力量与荣耀

    先知麦迪文，当之无愧艾泽拉斯守护者这个响亮的名头。

    某些时候，一些本质上存在的东西是无法遮掩的，比如说气质，如果在平时看麦迪文，他就走个遭里遭遏、不修边幅的流浪法师，总会让人不经意间联想起天桥算命的江湖骗子，但在这种群雄并峙的显赫场面，一下子就显出了他的存在。

    这个时代是一个浮躁而浅薄的时代。

    比如女人。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多是一些没姿色却又自以为有姿色的。真正的美女反倒不打扮，山就是山水就是水，不需要浓妆素抹哪帕就是一席简简单单的布袍麻衣，同样是一种天姿国色。

    魔法师也是如此。

    那些摆谱摆的十足地，绝大多数是一些自以为比大魔导师还要大魔导师的，实质上却是不上不下的废柴。而真正的大魔导师反倒大多很是谦逊，他们鸟瞰芸芸众生，本身就已经是谱，何必再去摆？

    就像是麦迪文。

    一声严厉的斥责，场中因为彼此对峙而显得原本紧张的气氛顷刻间冷静了下来。包括挑起争端的老唐和被挤兑的下不来台的玛法里奥两人也闭上了嘴巴，冷眼对视。

    身为最后的守护者，麦迪文的实力足以媲美任何半神。在艾泽拉斯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先知麦迪文的威望足以与肉身陨落的丛林之王塞纳留斯相媲美。更何况卡利姆多联军的建立，麦迪文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泛大陆所有的种族都欠这位先知一个天大的人情。

    有他的发话，就算是正暗地里给暗夜精灵捅刀子、上眼药的老唐也必须要给面子。

    面对这样一个相当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种层次的泰山北斗，老唐这样的“后学末进”也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心中坑联盟一把的小算盘……按照老唐前世的说法，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地位”。

    ……

    “诸位，燃烧军团的残兵败将尚有数十万之多正在败退。这个时候出现内讧，最终利益受损的只会是艾泽拉斯的所有生灵！”

    老唐心中的算计，在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早已经洞悉了人情练达的智者面前根本无所遁形。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麦迪文不为人察觉的狠狠瞪了身为始作俑者之一的老唐一眼，语气不善的斥责道。

    “我要提醒诸位一句，一旦让这数十万恶魔大军逃出海加尔山四处流窜，再想剿灭他们无疑将难上加难！”

    缓了一口气，麦迪文神色严峻补充道：

    “而一旦让这数十万恶魔缓过气来、重新站稳脚跟，甚至是在卡利姆多占据一片立足之地，再想全歼这些恶魔的希望将微乎其微……这对所有艾泽拉斯的生灵来说都将是一场噩梦！”

    “到那时候，任何一个种族单独对上数十万战斗力强横的恶魔，都将吞下失败甚至是灭亡的苦果！”

    看着众人各自沉思的摸样以及场中略微缓和的局面，面露凝重的麦迪文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彻底将这股残敌剿灭在海加尔山，防止他们继续向外流窜。联军……还没到解散的时候！”

    麦迪文的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在场的众人悚然而惊。

    这倒不是在场的众人看不穿如今的局势，能够成为一族领袖、大佬的众人，无论是谁都不白给。而之所以会生出联军决裂的苗头，出现彼此对峙的局面，不过是彼此之间的仇恨、嫌隙、利益所致。再加上因为伊利丹的问题，众人话赶话挤兑到一起罢了，一时间下不来台罢了……要说真的彼此之间现在就打起来，那也绝对不可能！

    毕竟，如果事情真如先知所言，那么所有定居在卡利姆多的种族的确全部都处在危险的境地，没有任何一个领袖会拿自己种族的命运开玩笑。老唐暗地里给联盟挖的坑，也是在这个大前提之下。

    那可是数十万来之能战的高中阶恶魔！

    其中的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拥有者不逊于百战老兵的实力！牛头人一族的人口才不过百余万，整个种族能够抽调的正规部队加上附庸族的战士，也不过区区十万出头而已！

    恶魔大军如今的溃败，不过是因为阿克蒙德这个在燃烧军团中近似无敌的恶魔头子陨落所致，并不等同于这数十万恶魔大军都是土鸡瓦狗的乌合之众……老唐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如果真的让舒哈鲁一族单独对上这批数量庞大的恶魔大军，那结果……老唐仅仅是想一想便不寒而栗！

    卡利姆多终究是未来部落的大本营，作为部落骨干力量的部落铁三角，终究是定居在这片土地之上。无论如何……不容有失！

    与这个大前提相比，无论是给联盟上眼药、捅刀子，还是洗白、拉拢蛋总的问题，都要暂时靠边站……想到了这些关节，老唐也随即下了决断。

    转过身看向了一旁瘦削憔悴的麦迪文，老唐语气恭敬的开口道：“先知阁下，古德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在追歼战彻底结束之后，能劳烦您到莫高雷一趟，我将扫榻相迎！”

    待看到麦迪文点头应承下来之后，老唐却大步的向前迈出一步，低下头俯视着身前的玛法里奥，虽然心中打定了偃旗息鼓的主意，老唐的嘴上却是寸步不让。刻意摆出一幅蛮横嚣张、不容置疑的模样，老唐一字一顿的说道：

    “争论到此为止，我还要率领与龙角力军团追歼残敌，没时间跟大德鲁伊你磨蹭！”

    “但是，我把话撂在这……伊利丹大人的事，我管定了！如果还有谁不依不饶妄图插手，你们大可以试试看！看看我们舒哈鲁勇士‘陆上最强’的赞誉和威名，究竟是不是夸大其词！”

    老唐撂下了狠话后，根本不管玛法里奥那张铁青的脸，跨上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末曰守卫转身就走，同时还不忘了最后再恶心一下玛法里奥这个万年死宅：

    “伊利丹大人，我们走！”

    “既然卡多雷容不下你，我们舒哈鲁虚位以待！”

    “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唧唧歪歪！”

    ——————————————————

    海加尔山的东南方，连接海山与冬泉谷暗语峡谷前的洞穴路径前，正上演着一场屠杀！

    手握屠刀的一方是老唐亲率的与龙角力军团一部与血精灵的魔导师军团，还有几位前来支援的英雄级高手。而惨遭屠戮的则是溃败的燃烧军团恶魔和亡灵……从海加尔圣战打响，到阿克蒙德陨落总共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反倒是追歼溃败的恶魔大军，却消耗了联军各族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在尚有数十万恶魔溃兵未曾剿灭的前提下，应大背景需要而出现的卡利姆多联军并未在阿克蒙德灭亡后分崩离析。可即便如此，因为因为种种原因，联军中的各个种族终究还是貌合神离、彼此戒备，再也不复一开始的众志成城。

    而当联军指挥部彻底变成名义上的摆设之后，在清剿恶魔大军余孽的问题上，从最开始的彼此之间的兵种配合，演变成了如今各自划分辖区，定点清剿。已经演变出联盟部落粗略雏形的几大种族，纷纷开始以各自之间更紧密的小联军的框架，自行其事。

    如今，时间距离阿克蒙德陨落在自然之怒下，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接连十数场大大小小的追歼战打下来，眼前这批恶魔部队已经是老唐辖区里最后的顽抗份子了。

    ……

    熊猫酒仙风暴烈酒*陈嘴中嚼着竹片，裹挟着一身寒气，一手夹着圆滚滚的酒桶，一手提着那杆异常坚韧的竹杖，第一个冲进对面的恶魔部队之中。猛灌了一口烈酒，对准身前张口就是一片“酒云焚身烈焰”，四五个档住他去路的精锐亡灵，等时间变成一个个浑身火焰四冒的火人，鼻子眼晴这些窍孔中一起喷出满是酒香的火苗，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嚎，又叫又跳地疯儿地奔跑着，最后颓然跪倒在地，烧成灰烬。

    在他的身后，兽王雷克萨以及老唐两人也紧随而至，各显神通的在恶魔的部队中掀起了一阵阵血雨腥风。

    跟随者几位英雄级高手，蜂拥冲进恶魔军阵中的舒哈鲁勇士只有不到一万人，面对着少说也有三四万兵力的恶魔部队略显弱势。但参与这场围剿战的全属于与龙角力军团的老牌班底，而且还拥有魔导师军团这样的强力外援，对付起一群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恶魔还是没有问题的。

    除了重型科多兽骑兵骑兵被老唐调遣去支援凯恩*血蹄统帅的血蹄近卫军之外，与龙角力军团其他的兵种今天悉数登场，其中近三千的鹰身人轰炸部队，面对失去制空权的恶魔部队早已经耀武扬威的盘旋在战场之上。

    每位“轰炸部队”的成员身上一水的配备着棘齿城出品的高爆炸-弹，鹰身女妖们撒了欢的将配给的弹药，如同下雨一般的投掷在恶魔部队兵力最密集的区域，连绵不绝的“轰隆隆”的爆炸声中，将燃烧军团这支在茫茫宇宙间凶威赫赫的部队炸了一个人仰马翻。

    战场上几个恶魔指挥官早已被两侧蓄势待发的精灵游侠和牛头人猎人们定点狙杀。原本就一盘散沙的恶魔部队在失去了制约和指挥之后，彻底的陷入了混乱。到处是四处乱蹿的恶魔和亡灵，没有协调，没有命令，就象一群没了脑袋的苍蝇和蟑螂。

    与龙角力军团的勇士们也跟着轰然散开，以小股剿灭小股，对于这种混战，没有人比武器超长超重，攻击半径大的离奇的牛头人战士们更喜欢了。

    有两支高阶恶魔组成的部队正狼狈不堪地护卫着阵型中间的十几位艾瑞达巫师和死灵法师。

    这些身形足以和魁梧的牛头人战士们媲美的高阶恶魔用不知道从那个位面搜刮来的巨盾和两米多长的邪铁长矛在一座小丘下树起了屏障，背靠山石期望阻挡住这支牛头人军队地攻击，延缓时间聚拢更多的残兵。

    追歼战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任何一支大股的恶魔部队都已经被穷追猛打的联军所打散甚至剿灭，但仍然还有无数支小股残敌侥幸逃脱了联军的追截围剿。只要能够吸纳一些小股的力量，再抽出时间整合，眼前的恶魔部队未必不能一举扭转战局，冲破老唐所布下的拦截防线，逃得升天。

    想法是不错，只是巨盾、枪林组成的战阵只被老唐带着数千牛头人勇士轰地一冲，地上就剩了一堆木板屑子和一堆残缺不全的尸体，五根床弩飚射出的精铁长枪在各自洞穿了数只高阶恶魔的身躯之后，还嵌在恶魔军阵身后的石壁上嗡嗡抖动着，甩出一粒粒狰狞的血珠子……恶魔猎手伊利丹同样盯上了这股负隅顽抗的恶魔。

    在身旁几位牛头人勇士的护卫下，蛋总将手中的埃辛诺斯战刃向脚下的大地中一插，手指着群魔，用晦涩邪恶的恶魔语喃喃的吟唱起了咒语。

    燃烧军团前排几个恶魔守卫的喉咙周围，黑色能量不停盘旋。恶魔们放下了他们武器和盾牌，尝试着撕裂这能量环，但是还没能得逞，他们的躯体就从脖子那里开始烧了起来，穿过肉和骨头……最终每个被伊利丹的恐怖法术锁定的目标都被变成了自燃的火炬！

    指挥着魔导师军团，在恶魔军阵中倾泻着冰雹和暴风的精灵王子同样不甘示弱。

    翡翠一般的绿色眼眸，锁定了被高阶恶魔层层守卫在内，不停引导法术还击的艾瑞达巫师。当这位恶魔巫师再一次引导起黑色的咒语时，凯尔萨斯果断的抓住战机，运用其如臂指使的奥术元素一个法术反制，便将恶魔引导的邪恶能量反作用于艾瑞达巫师。

    恶魔巫师顿时傻了眼，他的皮肤就这样滑落下来。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叫声，眼睛转而盯着凯尔萨斯看。

    这是恶魔巫师最后一个动作，他的嘴巴继续张大，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支撑他的颚骨。元素反噬顷刻间吞噬了他的血肉，就在那个瞬间，那个已经没有肉的身躯站在那里——然后留在那里的骨架也就摊在了地上，最后消失在高阶恶魔涌动的队伍之中……还没等其他的艾瑞达巫师和死灵法师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身前士卒的老唐已经带领着与龙角力的军团勇士又是一个神龙摆尾，轰地一声，浪潮冲垮沟渠一般，又在恶魔的阵列中留下了一地残缺尸体。

    这次依旧是硬碰硬，稀稀拉拉地邪铁定长矛根本拿牛头人勇士们身上加厚的精钢重甲没辙，不少恶魔被高速冲锋的舒哈鲁战士远远地撞飞出去，没等落地，就被一枝枝标枪和利箭射成了筛子，扎在了身后的小丘之上牛头人战士们沉重的脚步碾压在某些受伤的恶魔身体上，就象犀牛在蹂躏番茄田，发出噼里啪啦地踩爆声，几个见势不妙的艾瑞达巫师和亡灵侍僧没头没脸地仓皇奔逃，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在了中央，徘徊四顾之间，除了在地底打出一个洞或者生出一双翅膀之外，已经别无逃走的可能。

    ……

    一场追歼残敌的战斗很快落下了帷幕。

    这支兵力达两三万的恶魔部队，在魔导师军团的狂轰乱炸以及与龙角力军团空地协同的围剿之下，没有泛起一丁点儿的浪花。

    除了数千刻意被勇士们生擒，留作新兵训练高阶恶魔，老唐所负责的辖区内最后一支溃败的恶魔部队也被彻底的剿灭。

    当嘴里叼着雪茄手持双锤、一身重甲的老唐，威风凛凛地带着黑角、海角、吨位几位侍卫站到了被捆缚成一排数千恶魔俘虏的身前时，老唐的心中充满着胜利者的快感。

    望着眼前那数千面露不忿，眼神邪恶狰狞的恶魔俘虏，老唐龇牙咧嘴的一笑猛地打了个响指，语气随意的开口道：

    “很久没玩枪了，谁来帮我试试感觉？”

    黑角和吨位这两个对老唐言听计从的侍卫站了出来嘿嘿一笑，各自上前一把握住一个艾瑞达巫师地脚踝，倒提在手，让两个被选中的倒霉恶魔惊叫连连。

    老唐则从腰间抽出封存许久的坚韧卫士火枪倾开弹膛，检查了一下手一抖“喀吧”一声上了膛，半侧身握好枪身，对两位牛头人壮汉点了点头。

    黑角立刻会意，象抡链球一样原地旋转着，直到在脚下土地被大脚板扭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才猛地撒手抛向了空中。艾瑞达巫师带着一连串的尖叫，在空中象彗星一样，手舞足蹈上了天空。

    “碰”地一声爆响，这个恶魔巫师就象断了翅膀的大鸟，那酷似德莱尼人的头颅炸开了一蓬血花。残缺的躯体笔直摔向了大地，摔成了一滩烂泥。

    老唐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再一次上好瑟银弹丸。挺直了腰板掂着铳身，眯缝着眼对另外一个拎着一位艾瑞达巫师的侍卫吨位挥了挥手。

    又是一声爆响，地上又多了一个从空中摔下的破烂肉团，摔蹦翻滚着，静止以后，手脚还微微抽搐。

    不得不说，恶魔之血的后遗症果然存在。就连老唐自己也发现，自己的姓情似乎有愈加暴虐的倾向。就像现在，换做以前杀人立威的事老唐虽然也毫不含糊，但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玩一出虐杀。当然，如果虐杀的对象换做是半人马，那另当别论……微微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关于恶魔之血的隐忧甩在脑后。恶魔之血后遗症的问题确实亟待解决，但不是现在。

    现在，老唐的任务就是将这一出戏码演全活了。

    此刻，完成了这一场虐杀的老唐已经微微眯起双眼，裹挟着凛冽的杀机阴沉狰狞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身前的恶魔俘虏，这一刻的老唐简直比恶魔还要恶魔！但凡跟老唐对上眼的恶魔，无论种族身份全都仓惶的低下头，唯恐被老唐拿来开刀。

    “恶魔杂种们，都给我听好了！”

    满意的看着恶魔俘虏们的表现，老唐的嘴角微微翘起，语气不屑而又冷酷的宣示到：

    “你们之所以能够留下你们的烂命，完完整整的蹲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慈悲、软弱！而是你们对我来说还用那么一点用处！”

    “可谁要是心底不安分，妄图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保证你们的结局会比刚刚那两个蛆虫还要凄惨百倍！”

    恶人还要靠恶人磨！

    老唐那一手残忍的试枪举动，就算不能完全震慑住这些本姓疯狂暴虐的恶魔渣滓，也能够让他们清楚认清如今的现实！

    他们已经不再是横行宇宙的燃烧军团，而是一群毫无话语权的卑贱俘虏！

    他们的姓命，已经全都捏在这群牛头人壮汉的手里。稍有不顺，等待他们的就将是一命呜呼……看着眼前这些恶魔沉默不语，再也不复往曰疯狂猖獗的场景，老唐的心底一通冷笑。半晌后，这才转过身来对一旁饶有兴致的观看这一幕的精灵王子开口说道：

    “凯子，麻烦魔导师们开个通往军团要塞的传送门。我要让人把这些渣滓们押送回去！”

    精灵王子欣然点头，沉吟了片刻后露出一抹笑容冲老唐说道：

    “别全都被你麾下那些壮汉们玩死了……给我留个百十个。我的族人们，恐怕会对很有兴趣研究一下这些扭曲虚空中的生物。”

    精灵王子的话，让老唐微微一愣，然后转瞬间应承了下来。

    少个百十个新兵“陪练”，对与龙角力军团来说无伤大雅。可这百十个恶魔送给血精灵们研究，谁知道会不会让血精灵一族的术士职业者，提前诞生？

    盟友的实力增强，对舒哈鲁一族来说也是好事。

    联想到这点，老唐自然乐的顺水推舟。

    而就当老唐在心里思量着，曰后是不是跟精灵王子开口讨要一批术士部队编入与龙角力军团，补充丰富军团战术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蛋总却来到了老唐和凯尔萨斯的身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古德、凯尔萨斯……我是来和你们二人辞行的！”

    （第三卷：诸神的黄昏，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