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讲,这一只三阴邪尸,就算是尸体内大部分淤积的尸气和阴气都没有汇聚到尸丹上,但是只要拥有尸丹,就算剩下的尸气和阴气倾泻干净,它应该也还能剩下至少五成以上的实力!
尸丹是僵尸、邪尸一类生物体内精华的聚集,结成的尸丹,起码等于体内阴气和尸气的五成以上!
可是现在这一只三阴邪尸竟然在被放掉体内的淤积的阴气和尸气之后,就变成了这副德行,实在不科学的很!
这也是谈笑感到疑惑,没有上前接近的原因!
“难道它还没有结成尸丹?”
莫名的,在自己的脑子里面,谈笑忽然生出来这么一个想法。
不过很快的,这个想法却是又被谈笑自己给否定了。
“不可能,这一只三阴邪尸虽然还没有到达完全出世的地步,但是看它表现出来的凶威,起码也已经接近了八九成,这种程度,完全应该结成尸丹了!!”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它在假装,想要引诱我们大意接近然后偷袭?”
莫名的,谈笑的脑子里面又是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不过紧接着,这个想法却是又被谈笑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三阴邪尸的智慧不可能这么高!”
莫名的,看着这一具已经变得无比枯瘦的三阴邪尸,谈笑的眼神里面闪烁起各种异样的光芒,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微微琢磨了一下以后,谈笑还是拿定了主意。
“罢了,还是先检察一下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谈笑小心的靠近这一只三阴邪尸,与此同时,为了防备这一只三阴邪尸突然暴起,谈笑手上捏了数道符纸,随时准备出手。
不过让人松了一口气的。显然是谈笑自己想多了,直到谈笑走到这一只三阴邪尸近前,它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样子似乎真的是泄尽阴气和尸气,导致它元气大伤。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了。
带着疑惑,下意识,谈笑依旧小心的开始检察三阴邪尸的身体,直到这个时候,谈笑终于发现了能够解开自己先前疑惑的关键!
撕开外面的黑衣,这一只三阴邪尸的浑身上下画满了符咒,毫无疑问,这一只三阴邪尸果断如同谈笑之前的猜想,并不是自己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刻意炼尸炼成的!!
而在他丹田的位置。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肉洞!
丹田本来应该是这一只三阴邪尸尸丹位置的所在,但是现在,肉洞里面原本应该存在的尸丹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肉洞里面放着一个纸团。
“这是?!”
看着这个肉洞和纸团。谈笑忍不住的吃了一惊。
紧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地,谈笑小心翼翼的将纸团掏出来随手就想要将纸团打开。
可是就在谈笑将纸团打开的一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凭空响起,紧接着谈笑拿在手上的这一张纸团竟然自动焚烧起来,瞬间化作了灰烬。
而就在纸团化作灰烬的瞬间,一道淡淡的人形的虚影从纸团上浮现,这一道人形的虚影神情之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接着惨叫着消失掉了!
“炼魂入尸!好狠的手段!!!”
看着自己手上的纸团化成灰烬洒落,谈笑的脸色这一刻已经变得相当的难看了。
炼魂入尸,顾名思义,就是把魂魄炼入魂魄生前的尸体里面,以此增强邪尸的威力!
但是被炼进尸身之中的魂魄就鬼永远和被拘禁在自己的尸身里面,受尽折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而且如果将魂魄取出,那么魂魄就会立刻魂飞魄散!!
这是三七教的邪门恶毒炼尸法之一!!
刚才谈笑也是一时大意,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把魂魄封在纸团内,自己将纸团拿出。却是害了这一只可怜的魂魄灰飞烟灭。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况且与其如此痛苦的存在着,倒不如灰飞湮灭了来的干净。
而且对于这一个魂魄和三阴邪尸的身份,谈笑这一刻 也差不多能够猜出来一点了。
看陈家嫂先前的样子,恐怕这一具三阴邪尸的身份很有可能应该就是她一个多月前消失的丈夫陈大康!!
陈大康消失之后,村民们在村子口发现了一团模糊的血肉和碎衣服,但是这并不能够证明那一团模糊的血肉就是陈大康的。
至于之后的发生的事情,恐怕应该就是三七教的家伙将陈大康抓走了,接着那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他将陈大康炼成了三阴邪尸,之后将它放出来害人!!
可是到这儿,谈笑的心头又是升起一个疑惑了,
“对方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炼尸,那么又为什么大张旗鼓的将炼成的三阴邪尸放出来害人?!这里面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这一只由陈大康炼成的三阴邪尸丹田里面的尸丹又是去了哪里?!”
莫名的,想到这些问题,谈笑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了!
隐隐的,谈笑有一种直觉,这些问题很有可能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陈大康的魂魄魂飞破散以后,他残留下来的,被谈笑放干阴气和尸气的三阴邪尸之身也是很快的在“滋滋”的声响里面,化作了一抔尸水和一滩白色的尸灰。
开棺材检查,逮到了三阴邪尸也算是谈笑的意外之喜,紧接着抱着继续的期待,谈笑和枪芒、老陈三人又把剩下的棺材全部打开检查。
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之前的好运了,试炼者们忙活了一会儿之后,一无所获。
而这段时间里面,先前被阿娇放晕的陈家嫂却是竟然已经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看到地上那一抔尸水,一堆尸灰,陈家嫂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有和试炼者们大吵大闹,也没有喊着要怎么怎么样,陈家嫂跌跌撞撞的走到这一摊尸灰的面前,将尸灰一点一点的装到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面。
接着做完这个之后,双目无神,完全被绝望蒙蔽的陈家嫂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从义庄大门走出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