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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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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 凤凛,你跟司言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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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等一下……”

    闻人海棠还欲阻拦,捏着团扇快步走过去挡在了两人中间。

    然而,独孤凤凛和白司颜均在气头上,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却不是说停就能停的,当下运起气劲厉喝了一声,拊掌就往对方身上拍!

    便是见到闻人海棠插身进来,两人也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皆是一派气势汹汹、发了狠要把对方打死打残打怀孕的凶悍架势,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逼得闻人海棠不得不暂时抽身,惊险地往后退开了半步!

    刹那间,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

    在两掌相击的一瞬间,从两人掌心迸发出来的强劲气流宛如狂风般排山倒海地朝四下冲散开来,卷起地上的东西漫天飞扬,甚至连桌子都被震得哐当哐当地摇滚翻动,更别提屋顶上在眨眼之间就被掀飞了一大片琉璃碧瓦,露出了诺大一个圆形的洞孔来,像是被从天而坠的陨石砸开了一个坑似的,看着叫人十分的心惊!

    瞅见两人飞扬起来的衣摆在飘散开的长发之中猎猎作响,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落下,闻人海棠被强大的气劲冲得又往后退了两步,才握着团扇站稳了身子,转而侧过头颇为诧异地看向白司颜。

    在进学考核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小子烤熊掌的奇人异事,知道她出手敏捷反应迅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后来,在罚她和东倾夜一起上山伐木的时候,一路上的机关暗器也验证了他们两人身手不凡……只不过那个时候,闻人海棠一直以为是东倾夜在护着百里司言。

    毕竟东倾夜的入学考核拿了十等,而且他的武功闻人海棠也能探知个大概,若非东倾夜要死要活地黏着百里司言,凭他的实力,直接晋升玄字阁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那天晚上,闻人海棠实际上是算准了时间出门去接他们的,只是他们下山的速度比他预料之中要快上了许多,一路上的机关暗器被摧毁得也比想象中要来得更加严重……对此,闻人海棠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想到天岐山上不止只有黄字阁的人,或许是他们运气好,遇上了什么人顺道帮了一把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也就没再多想什么。

    至于百里司言,闻人海棠先前并没有探察到她的内力,所以理所当然地就以为她没有内功,只是拼着一股蛮劲和灵活,才在他面前大喇喇地卖弄。

    直到刚刚那一瞬,在见识到百里司言那出人意料的千钧铁掌之后,闻人海棠才猛然醒悟过来!

    他先前之所以探不到百里司言的内力,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内力,而是因为——

    百里司言的内力远远在他之上,甩了他不止一条街!

    意识到这一点,闻人海棠下意识收紧了五指,紧紧攥着团扇的手柄,不知为何……突然间有点小小的心虚。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强烈气劲,独孤凤凛也是微微变了脸色,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没想到白司颜竟然会有这样深厚的功力,独孤凤凛素来倨傲自负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讶然,妖诡的双眸却是眯得更细了,仿佛遇上了什么有趣的对手……尤其是在对上白司颜那双炽烈而不肯服输的眼睛时,从心底缓缓滋生出来的那种想要把对方捏碎的**,更是愈发强烈了起来!

    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阵,谁也不肯收手,谁也不肯退让!

    作为曾经在天字阁进学的天才学生,独孤凤凛自然不可能轻易地跟一个黄字阁的小毛头认输……但眼下,白司颜深厚的内功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想就此在内力的比拼上碾压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

    目光炯炯地盯着独孤凤凛,看出了他眸中的惊异,白司颜不由勾唇一笑,口吻甚是狂傲。

    “怎么?到现在还不肯认输吗?你应该很清楚,拼内力你是比不过我的,要是再不收手,可就真的要受伤了……”

    独孤凤凛却是不买她的账,闻言只冷哼了一声,并未回话。

    白司颜继续不怕死地刺激他,一派有恃无恐的模样。

    “其实吧,只要你肯乖乖地跟我赔个罪,帮我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收拾好,说不定我就大人大量饶了你这回……你若是觉得不服气,下次大可以再找我比划比划,我绝对奉陪到底。”

    听到白司颜的挑衅,独孤凤凛虽然面露不悦,却也没有因此被轻易激怒,只剔起眉梢冷然轻哂。

    “你不是也把我的东西扔了一地?这事已经扯平了。”

    垂眸看了眼被她一气之下撒得满地都是的行礼,看起来比她的还要乱,白司颜不由顿了一顿,稍微捏着嗓子轻咳了两声,才接着开口。

    “咳……我还是那句话,这床是我的!只要你不跟我抢床,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闻言,独孤凤凛薄唇轻抿,毫无商量。

    “那不可能。”

    如果把床让给她,那跟认输有什么区别?

    一听独孤凤凛是这种语气,白司颜瞬间又恼了。

    “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能?先来后到懂不懂?这床明明是我先占的,凭什么你来就要让给你?还能不能好好讲道理了?!”

    独孤凤凛依然无动于衷,不肯松口。

    “论先来后到,我是你的师兄,早在你来之前,我就在这个屋子里住了许多日,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见独孤凤凛强词夺理,还说得一本正经,白司颜差点又被气歪了鼻子,忍不住冷笑了两声。

    “呵呵!师兄了不起啊?身为师兄什么的,难道不应该个让着师弟一点儿吗?居然还拿‘师兄’两个字来压我,我好怕哦……老师!你别光站着看热闹啊!快点,过来说说!到底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他不讲道理?”

    被无端拉入了战局,闻人海棠也是很头疼。

    这俩家伙的个性他都十分清楚,百里司言本来就是个让人伤脑筋的问题学生,俗称抬杠小王子,独孤凤凛更是不可一世,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不说三天两头,但在天岐山上也没少招惹是非……要不然,他也不会犯了戒条被罚下天字阁,甚至一路降到黄字阁来,不仅要从头开始,还被明令规定至少学满半个月才能参加晋升考核。

    一个是执拗倔强,一个是孤傲清高,不论要哪个低头服软都不是容易的事儿,而且两人争执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显然已经不是一张床的问题了。

    闻人海棠原本懒得插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只是方才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破坏力,倘若放任这两个问题学生在天岐山上大打出手,只怕会把整个黄字阁都给拆了!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摇着团扇走上前,闻人海棠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见两人眸光烁烁,一冰一火在半空中交击轰鸣,掌下的气劲则依然在源源不断地输出体外,明里暗里地较量,遑不相让半分。

    侧头想了一阵,看着百里司言和独孤凤凛僵持不下,除了武力镇压,闻人海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那样一来,这两人尚未收功,他若强行出手迫使分开他们,难保不会重伤了他们……更重要的是,一个不小心搞不好还会殃及到他自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闻人海棠自然是能不做就不做。

    正头疼着,外头忽然匆匆迎上来一个人,手里拎着两个大食盒,似乎是来送饭的。

    一抬头见到满地的碎瓦片,那人先是愣了一愣,停下了步子呆在原地,没敢立刻走进来,只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打量,迟疑着要不要进门。

    见状,闻人海棠忽然勾起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继而款步走到独孤凤凛的身边,拿团扇掩住了半张脸,凑到他耳边用百里司言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地说了几句。

    白司颜挑着眉头睨向那两人,不晓得那只花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听闻人海棠说完,独孤凤凛倨傲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轻轻哼了一声,尔后拿狐疑的视线上下打量了白司颜几眼,看得白司颜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开口嗤了他一声。

    “看我看什么?我知道我长得很帅……所以,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快要无可自拔地爱上我了?”

    听到这话,独孤凤凛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却是没再卖关子,大概是担心白司颜再次语出惊人,即便直接开门见山,把方才踟蹰在门口的童子唤了进门,命他把食盒里的菜盘都端出来,一一在桌子上摆好。

    “把床让给我,这些就是你的。”

    闻言,白司颜顿觉神经一紧,立刻就在心底下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其实早在那童子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闻人海棠和独孤凤凛的诡计,本打算咬着牙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真真正正地做一回铮铮铁骨的血性女汉纸!

    但她万万没想到,那童子从食盒里端出来的美食,会是如此的精致诱人,且不说菜品色香味俱全,从饭前汤羹到饭后点心一一俱全,仅仅是那盛放吃食的盘子杯碗,都是极为讲究,尤其是那个倒满了葡萄酒的琉璃杯,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叫人看着就非常的心痒难耐,恨不得一饮为快!

    更何况,在闻人海棠和学院制度的双抽压迫下,白司颜已经连着两餐没怎么吃饱了,现在正饥肠辘辘着,对美食的抵抗力几乎直线下降到了零!

    边上,闻人海棠悠悠然地晃着团扇,对白司颜的七寸了如指掌,一捏一个准!

    “犹豫什么呀?你都啃了两顿的窝窝头了,还没啃够吗?难得凤凛肯看在为师的面子上,同你做这样的交换,你要是还梗着脖子不肯领情,就是你的不对了……”

    恨恨地瞪了那只长舌的花妖一眼,白司颜表示对他这种拆台的行为非常不齿!

    但不可否认,闻人海棠说的话虽然相当的不中听,却也是事实……独孤凤凛答应拿美食来换床铺,就已经是卖了闻人海棠一个天大的面子,等于是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本来白司颜就不是真的认床,之前完全是为了跟独孤凤凛抬杠才那么说的,眼下独孤凤凛肯退让半步,若她还是咄咄逼人,就显得她无理取闹了,再加上她对内力的掌控还不是很稳定,继续这么斗下去,恐怕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到时候白白便宜了闻人海棠这个看猴戏的,她心里岂不是更不爽?

    这么想着,白司颜便觉得她和独孤凤凛鹬蚌相争,让闻人海棠渔翁得利,实在是太不值了!

    咳咳,好吧……她承认,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还是逃脱不了被那桌子仿佛会闪闪发亮的美食给俘虏的命运……嘤嘤嘤,她白司颜这辈子,只怕就栽在“吃货”这两个字上面了。

    不过,纵使白司颜在心底下早已对着桌子上的食物垂涎三尺了,表面上却还是要装装样子,不能叫独孤凤凛看轻了她。

    “才一桌子的菜,就想收买我?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言下之意,就是一桌子的菜不够,能不能再加点别的好处,比如帮忙收拾一下屋子、把家务活全部包揽什么的……

    但很显然,白司颜的意愿并没有很好地传达给独孤凤凛,他们两人的脑电波根本就不在一个频率上面。

    因为下一秒,独孤凤凛的回答是——

    “那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独孤凤凛眸光一狠,骤然摆出了放大招的架势,一副“你不想要我特么还不想给”的神态,作势要跟白司颜死磕到底!

    眼见着战火轰的一下又烧了起来,闻人海棠忍不住拿团扇的手柄捅了一下白司颜,低声训斥了她一句。

    “别作孽了行吗?还想不想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了?”

    白司颜被他捅得一个激灵,瞬间意识到独孤凤凛是个抠门货,当下改了口风,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等等……那个……既然老师都已经为你求情了,看在老师的颜面上,我就忍痛割爱,把最契合身体和灵魂的床铺让给你好了……可是一顿饭也实在太单薄了吧?我是真心觉得很吃亏欸……”

    听到这话,独孤凤凛微微默了一默,随后抬眸往桌面上瞟了一眼,妖冶的黑眸中一闪而过几许绝然。

    “再加上……餐具。”

    白司颜表示没听清:“什么?再加上什么?”

    独孤凤凛更加忍痛割爱。

    “餐具。”

    话音落下,白司颜眼角忍不住轻抽了两下……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总算是叫她遇到了一只活森森的铁公鸡了……啧啧,看独孤凤凛那满脸不爽的表情,好像抢了他几百万似的,至于吗?

    反倒是闻人海棠在听清楚之后,美艳的面容上闪过了诧异的神色,继而幽幽地朝独孤凤凛递去了一个安慰的眼神——鱼和熊掌,餐具和床铺,不可兼得——能让独孤凤凛舍弃那套随身携带的餐具,可见他对百里司言的功力深怀忌惮,也就是说,就连他现在同百里司言拊掌对峙,也无法确定对方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

    看来,百里司言的背景家世,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拥有超过二十年以上的功力,必然是有人引渡了内功给她,且不说传授内功的秘术全九州也没几个人知晓,单单是一下子就引渡了二十年甚至更浑厚的内功,也是极不容易的一件事。

    而且,就百里司言刚才的那一掌来看,她的内力十分的精纯,非高手不能有,否则气劲太过混乱浑浊,对接受者本身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一旦掌控不好,便极易走火入魔。

    眼前,虽然能看得出百里司言对内力的运用不是非常的得心应手收放自如,但也不至于放任气劲四处乱窜,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达成不是那么完美的协议后,白司颜即便缓缓收息调气,虽然她的一颗小心脏已经毫无节操地奔向了桌上的美食,却也不敢太过掉以轻心……天月老人曾经告诫过她,运气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她的身体还太稚嫩,承受不住三十年的精纯功力,所以每次动用内力,都要循序渐进。

    而刚刚那一刹,她对上的是独孤凤凛这样的高手,不自觉就突破了先前的极限,所以在跟独孤凤凛对峙的时候,她其实心里是很虚的,万一独孤凤凛跟她较真到底,她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好在,那个家伙打探不到她的虚实,虽然表现出来十分的傲慢狂妄,实际上却是个谨慎的性子,再加上闻人海棠的周旋,才免去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恶战。

    调完内息,白司颜二话不说就奔向了桌子,伸手拿起先前早已垂涎欲滴的琉璃杯就往嘴里倒。

    然而,一口葡萄酒还没吞下喉咙,闻人海棠的声音就笑盈盈地传了过来。

    “明天,凤凛你跟司言一起下山,只要能把北辰元烈找回来,为师可以免去你在黄字阁的考核,直接让你去玄字阁……如何?”

    独孤凤凛淡淡垂眸,显然不是很情愿。

    但要让他在黄字阁憋上半个月,也确实很难忍受,这么想着,独孤凤凛便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好什么好?!……咳咳!一点都不好!咳咳咳……”白司颜呛个半死,还不忘回过头来抗议,“不行!我不答应!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去!要找北辰元烈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要不然……兵分两路也行!跟他在一起,我会被气死的好吗?!”

    独孤凤凛有多难伺候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跟这种动不动就把活人制成手办的危险分子在一起,岂不是每时每刻都要过得提心吊胆的?

    虽然她现在有三十年的内功,但要打赢他还是很悬的,方才要不是比内力,她其实占不上什么太大的优势。

    对于白司颜的抗议,独孤凤凛充耳不闻,并不表态……换句话说,是懒得搭理她。

    仿佛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状况,闻人海棠却是一脸兴趣盎然,表示很期待把这两个格格不入的冤家对头绑在一起,便就摇着团扇凑到白司颜的面前,笑着反问了一句。

    “北辰元烈现在跑去了蘅阳,蘅阳距此地远逾千里,你有马车吗?”

    想到先前她在山脚下了马车之后,雪剑就驾马车离开了天岐山,白司颜颇为郁闷的摇了摇头。

    见状,闻人海棠扇子一晃,指了指独孤凤凛,道。

    “他有。”

    白司颜:“……”有点小心塞。

    说着,闻人海棠又问:“蘅阳乃是海中的一个孤岛,途中需走一段海路,近来并非是适合出海的日子,许多船家恐怕不愿意接这单生意,所以……你有船吗?”

    白司颜继续摇头,闻人海棠继续晃着扇子指向独孤凤凛。

    “他有。”

    白司颜:“……”有点大心塞。

    闻人海棠继续笑意盈盈,循循善诱:“那现在呢?你是要自己去,还是要跟凤凛一起去?”

    白司颜有些不甘心:“我找不到船,他就找得到了吗?”

    “嗯。”闻人海棠点点头,解释道,“他有专门的一个船队,供他出海游玩。”

    白司颜:“……”

    什么是纨绔子弟?这就是纨绔子弟!什么是贫富差距?这就是贫富差距!

    对此,白司颜只想说——

    土豪!你刚才送我的那套餐具是不是非常值钱?!我可以把它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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