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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只见秦狼姬抬起手来轻轻拍了两下,刹那间“嗖嗖嗖”几声,半间屋子的地板骤然被抽了开,深深地陷下去将近六尺的高度,将司马重偃孤身一人单独分离了开去。
如此一来,司马重偃和司马青柠几人就被硬生生地分隔成了两地。
而在陷下去的那片区域内,是早就堆满的毒蛇,一条条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毒蛇正高高地翘起它们的脑袋,朝着深坑外窸窸窣窣地吐着腥红的信子,尖锐的毒牙在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闪烁着森冷的光泽,叫人见之不由心生寒意。
“嘶——”
就在众人凝眸而望目露萧肃的时候,一个奶白色的蛇头忽然窜到了白司颜的面前,张口就要往她身上咬!
冷不防见到秦狼姬走了过来,东倾夜发觉得太晚,来不及上前阻止,只能惊呼着提醒了一声。
“阿言小心!”
“咔!”
话音落下的刹那,在众人心有余悸的目光之中,却见白司颜迅若雷电地抬起手来,捏着刚刚啃完的鸡腿骨头干脆利落地塞进了那条白蛇的嘴巴里,不偏不倚地将它的上下颚给支撑了起来!
白司颜出手的时候,恰巧是白蛇把嘴巴张开到最大的程度,眼下被她生生地卡进去一根鸡骨头,那白蛇一下子合不上嘴巴,又吐不出来,在呆了一呆之后,便就难受得直扭身子。
没想到白司颜的警觉性这么高,秦狼姬也是微微一愣,却是不忙着给白蛇解围,只挑起眉梢阴测测地勾唇一笑,提醒道。
“百里少爷,你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可以救人。”
虽然明知道秦狼姬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赖刁难,但眼下情况紧迫,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她理论是非,白司颜即便不再多费唇舌,当下冷笑着抓起椅子往半空中轻轻一抛,尔后飞起一脚将其踹到了蛇坑里!
椅子落地的刹那,霎时间碾碎了七八条蛇身,两根椅子腿更是深深地嵌入了地面。
抢在毒蛇爬上椅子之前,白司颜立刻纵身一跃,腾空跳到了椅子上。
正打算借力跃至另一边的地上,却不料从屋子的四个角落里齐刷刷地射来了数十支暗箭,自各个方向朝白司颜的身上刺去,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小心!”
独孤凤凛几人齐齐变色,迅速甩手射出了掌心的飞镖,打落了几支箭矢,帮白司颜挡掉了第一波攻势。
然而箭阵一簇接着一簇射了出来,叫人疲于应付,脚下的椅子上毒蛇已经飞快地聚拢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往上爬,甚至就连头顶上都有毒蛇天花乱坠般接二连三地往下掉。
“该死!”撇了撇嘴角,白司颜目光一凛,忍不住低声骂了两句,“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本少爷就只能上一道烤蛇宴了!”
不等话音落下,白司颜反手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火雷,对准椅子附近的挤成一团的毒舌狠狠地丢了过去,刹那间噼里啪啦地炸开了一团团灼热的火焰,裹挟着蛇肉被烤熟的焦味和香气,逐渐朝四处蔓延了开来。
见状,毒蛇受惊之下纷纷逃窜,没敢再继续靠过来。
与此同时,司马青柠趁势甩开长鞭,将屋顶上掉下来的毒蛇全数扫了开去,为白司颜腾出了片刻的契机。
扬剑劈开迎面射来的利箭,眼见着司马重偃的身体紧紧挨着了刀刃上,胸前的深色衣服上已经被刺出了隐隐的血迹,有殷红的液体顺着一道道尖锐的长刺缓缓流下,白司颜不由冷下了眸色,一脚踩上椅子的靠背,在半空中转了个空翻,随即拿长剑抵在地上,借力迅速地跃过了蛇坑,稳稳地落到了司马重偃的面前。
一连贯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水到而渠成,连片刻的停滞都没有,看得人眼花缭乱,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连秦狼姬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几分激赏的神态。
察觉到跟前的光线微微一暗,司马重偃不由撑开眼皮抬眸看了过去,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就连嘴唇都虚弱得在轻轻地颤抖。
那一刻,他以为他会死。
当然,身为名将之后,司马重偃并不怕死。
然而,在他抬起头,见到白司颜一步一步满眼温和地朝自己走过轻来的时候……那一个瞬间,司马重偃似乎能看见萦绕在她周身的一抹光晕,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温情,叫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只可惜,这样的温情就像是幻觉一样,稍纵即逝,快得叫人来不及体味——
“啪!”
扬起手臂,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下,白司颜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对着司马重偃的脸颊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清脆的声音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房间,甚至还能听到微弱的回音。
“啪嗒。”
秦狼姬看得目瞪口呆,掉落了刚从白蛇口中拔出来的鸡骨头。
“阿、阿言……”
司马青柠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尔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换上了战战兢兢的表情。
独孤凤凛微挑眉梢,没有说话。
只有东倾夜在一愣之后,喜笑颜开地哼了声:“打得好!”
……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娘子大人威武霸气不解释!
对上白司颜冷锐的双眸,司马重偃却是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个中因由,不禁垂下眼睑淡淡一哂……虽说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但没想到,他的报应来得这么快。
趴在利刃上,全身上下被扎出了十多个小窟窿,司马重偃早就已经疼得神经都有些麻木了。
但……此时此刻,身体上全部的痛楚加起来,却不及脸颊上那一个巴掌火辣。
这一次,他或许真的做错了,不是因为丢下那母女二人,罔顾她们的性命安危,而是因为……他失信于眼前这个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那种忽然而至的难堪,甚至比当着众人的面被扇了一巴掌还要丢脸,扯了扯嘴角,司马重偃想对白司颜说些什么来表示他的歉疚……但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却依旧还是保持着沉默。
事到如今,大概不管他怎么说,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就在司马重偃犹豫的当口,白司颜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随手斩断了吊着他的锁链,将他从利刃上救起转移到了平坦的地面上,尔后一剑劈开了捆着他的绳索,垂眸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无碍……”不顾满身的血,司马重偃口吻淡然,明明虚弱得要死,却是对谁都冷漠,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只不过是皮肉伤而已,没伤及要害。”
“哦,那就好。”
白司颜也不热切,听他这样说,当下就松了手,连句多余的关心都没有。
看到司马重偃“砰”的一下被白司颜推开,重重地摔回到地上,东倾夜又是可开心地挑眉一笑,就差没没有手舞足蹈,表示看到某只未婚夫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就连独孤凤凛都是目光幽幽,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也没有投去任何同情的视线,在心底下……或许也是在窃喜吧!
只有司马青柠见状忍不住叫了一声,对四弟和白司颜的关系非常的担忧,立刻拔腿就要跑过去给他们两个当和事佬!
然而,还没等司马青柠迈开步子,身后的门板忽然猛地一晃,重重地砸到了墙壁上,紧跟着一股冷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进来,在所有人来得及反应之前,裹着一根黑色的缎带像蛇一样游走而至,紧紧地缠到了司马青柠的脖子上!
下一秒,司马青柠甚至还未回头看清是谁出的手,就被高高地缠着脖子提了起来,举高在半空之中,随后用力地摔到了架子上,“哗啦”一下连人带架子砸了个粉碎!
“咳、咳咳……”
司马青柠捏紧手中的长鞭,想要还击,然而一提内劲就是一口血气用上喉咙,忍不住侧过脑袋咳了一大口血!
“青……宁越!”“五弟!”
白司颜和司马重偃齐齐抬眸,目光之中不无焦灼。
独孤凤凛的脸色随之暗了三分,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不禁微拧眉心,剔着森寒地狐狸眼看了过去。
门槛上先是缓缓出现了一个颀长的影子,随后慢条斯理地走进来一个男人,脸色白得有些不自然,像是常年带病,唇色却是有些发黑,一身白色绸服,披着纯黑的纱袍,额饰和腰带也是黑色的,还有袖子上缠着的那条毒舌……同样是纯黑的,只在额头中心带着一点点的白。
“狼姬,玩够了吗?”
来人走进屋子,既不看司马青柠,也不看独孤凤凛,甚至没有抬眸打量房间内的情形,只阴测测地问向秦狼姬,声音阴鸷得就像是他手臂上的那条蛇一样。
见到他来,秦狼姬似乎也有些害怕,立刻收敛神色,抬起手来对着半空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下,清脆而又响亮,像是冲锋的号角一样,充满了杀气!
闻声,白司颜几人的面色齐齐一紧,露出了警惕的表情,却是猜不透对方又要耍什么花招,眨眼间……不过是狐疑的当口,骤然间就从头顶下落下了诺大一个铁栅栏,将他们几个连人带房间就圈在了里面,范围之大根本就无从闪躲!
到底是龙潭虎穴,机关重重,叫人防不胜防,也难怪司马重偃会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只不过……既然他们敢闯龙潭虎穴,就没想过要死在这里。
勾了勾眼尾,白司颜抬眸看向那个阴森可怖的男人,不经意间同他的视线交错而过,阴冷得让人觉得十分不自在。
“你又是谁?”
“呵……没打听好就上岛,可不像是九王爷的作风啊!”对方冷飕飕地掠过白司颜的面庞,瞟向独孤凤凛,虽然是在回答白司颜的问题,可目光却连片刻都没在她的身上停留,“在我的岛上,居然还开口问我是谁,真是可笑。”
听到这话,白司颜不由微微暗了几分眸色。
其实在见到这个男人的衣着打扮的时候,她就猜到这个人跟秦狼姬交情不浅,甚至很有可能是兄妹或者是师兄妹之流,而看秦狼姬的反应,这个男人的地位显然在她之上……她以为这个男人也许是屠龙堂的幕后主使,却不想,他不仅是屠龙堂的幕后黑手,还是蘅阳岛的岛主!
在蘅阳岛上,最大的黑势力就是屠龙堂,所以岛上的人大多对屠龙堂讳莫如深,对那个深居简出的岛主却是了解不多,甚至还以为他忌惮屠龙堂的势力,不敢轻易与之抗衡。
直到现在,在见到堂主和岛主同时露面之后,白司颜才瞬间明了。
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人坏人一起做,可谓是把整个蘅阳岛上的人治得服服帖帖,一边受尽了压榨,一边还对岛主感恩戴德死而后己。
这样的手段便是连独孤凤凛见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声高明。
只是现在,不是在欣赏岛主大人管理能力的时候,白司颜不知道岛主是什么样的人,他却是心知肚明……如果说对于屠龙堂堂主的情报,是因为属下把雀错认了身份和性别而造成了失误,那么对于岛主的情报,从目前看来,十之**不会有错!
蘅阳岛**在各国政权之外,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是一个完全自立的岛屿,也可以说整个蘅阳岛,就是一个小国,而蘅阳岛的岛主,就是他们的国君……只不过,这个国君不是那么称职就是了。
因为岛主的警惕性很高,所以独孤凤凛得到的情报并不多,只知道对方是一个非常残忍的男人,从来不会真正关心别人的死活,就算整个蘅阳岛都覆灭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换句话就是说,他不会忌惮任何一个国家和势力,凡事只看他的喜恶,而这样的家伙……显然是最难应付的!
“怎么?”
不用独孤凤凛多说,单是看那个男人刚才的行为作风,白司颜就知道他很难搞,但……再难搞的人,在白司颜的眼里,也不会比圣母月更棘手。
所以,跟圣母月在一起那么久,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岛主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困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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