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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爱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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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自头顶传来,还是那么的圆润柔和,似乎主人也想在里面加几分严肃冰冷,看来效果不是很大,那份天生的温柔还是把它掩了下去,“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嗯,叫什么名字?”

    “李承光。”

    胖墩的自报家门又惹来全班的一阵哄笑,看来这位仁兄以前就是常搞笑出洋相的主儿。

    “嗯,那么你呢?”

    听得出容馨玲还挺满意这哄笑的效果,能让学生当众闹个大红脸也不错。紧接着就是指关节在桌面上的轻击,既然肇事者是两个,自然缺一不可。

    “欧阳致远。”……

    没人起哄对于欧阳致远来说并不奇怪,本来他在班上就是个陌生人,奇怪的是作为老师的也没了动静……他忍不住掀起了眼皮。

    人,还是那么靓丽。这是欧阳致远的第一感觉。三十多岁的女人,只有象她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把头发披肩而下,才有资本不往脸上糊粉浆,才有勇气束身收衣的显示自身骄傲。在那眼眸里,欧阳致远似乎也看到了讶异,读出了惊喜,甚至感受到一丝的盈盈笑意。

    容馨玲握了握早已团得关节发白的素手,好象在下着某种决心:“李承光,欧阳…致远,两个放学后留堂,我在办公室。”

    随即旋过身子步向讲台。“下面拿出课本。”

    明亮的高一办公室静悄悄的,大概是午饭时间的缘故,老师们都赶着午饭抢着午休去了。俩小毛头青年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一番,随着容馨玲的招手推让着闪进去。

    “李承光,让你来不是老师故意为难你的午饭时间。这开学的第一天,也不想让你在全班面前下不了台,所以那会儿我就不数落你了。自己想想,不服的就跟老师辨辨,服的就回去写个检讨,再找个时间交过来,好不?”

    “嗯,那老师我走了。”

    “好,也不用深刻检讨些什么政治背景的问题把自己上纲上线的狠批,能诚心认个错儿就行,啊?快,排队抢饭去。”

    看着李承光离去后,容馨玲轻扫欧阳致远一眼,敛了眼帘:“……小致,你坐……嗯,生我的气么?”

    欧阳致远并没坐到那张可以和容馨玲打照面的椅子上,只是靠了桌角边捏弄着衣角:“你是我的老师,我有什么权利生气?”

    “可你也叫过我‘馨姐’。”

    “一个月以前我是叫过你半天时间的‘馨姐’,可那天我最后唤你的那次你没能理我。”

    “我有我的苦衷……嗯,”

    一个月……那何尝不是令自己辗转难眠的三十天……容馨玲暗叹一口闷气。“不说这个了,反正你还是我心里的小致,要你还认这个馨姐,就陪姐到外面小店吃个饭去,这时侯恐怕饭堂也没什么嚼头了。”

    说是“小店”里面的富丽堂皇却让欧阳致远平生了些忐忑,他不安地挪挪身子,幸亏这是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小致,是怡……是你母亲让你转过来的么?”

    容馨玲注意到了男孩子的举动,忙胡乱找了些话题。

    提起母亲,欧阳致远也豁然开朗起来,滔滔不绝的言语间尽是对母亲的眷恋和向往。容馨玲皓臂点着桌子支在腮帮子旁,微笑着眼前这位弟弟在那里指手划脚,末了还不忘递过一方手绢:“看你,在这些冷气房里也能出汗,擦擦……你留着用,我还有。”

    只消三言两语,两人仿佛已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快乐的半天时光。

    “馨姐,你那条手绢我还留着呢,妈妈替我叠好好的就放抽屉里。”

    “开口闭口妈妈长妈妈短的,看得出你和母亲的感情真不赖。”

    “什么‘不赖’,本来我们就是俩……朋友。”

    欧阳致远暗暗吐了吐舌头,差点“俩夫妻”的冒出个大馅来。

    “小致,你知道么,我和你母亲也是俩——好朋友,我就叫她‘怡姐姐’的。”

    容馨玲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欧阳致远,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欧阳致远咧了咧嘴,却没感觉到关键所在:“那安啦,我们不就仨朋友了嘛。”

    “可……可是……”

    容馨玲有些恼火,心烦意乱地选择着字句:“那我见着你母亲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不能这边厢叫着‘怡姐姐’,那边儿唤你‘欧阳弟弟’……”

    说至后句,声音已如蚊呐几不可闻,低下头来用长发把彤红的脸颊遮了,尾指甲酌着茶水在桌布上乱划。

    欧阳致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板了板身子,细细咀嚼那话中有话的词句。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帘铺在这位老师姐姐的肩膀上,甚至还透过了她项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莹白的肌肤上,那润玉般的颜色,直教人有一抚为快的冲动。

    容馨玲半晌不见对面有动静,忍不住抬首,随即又满脸绯红的低了头去。

    欧阳致远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她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月前在试衣镜旁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儿,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脚尖在桌子底下飘了这失魂鱼一下:“上菜啦。”

    面对自己的失礼之处,馨姐姐却只羞不怒,令欧阳致远对事情似乎又明白了三分。苦于这光天化日之处的场合,总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验证这看来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事情。欧阳致远皱了皱眉,放下咬了半口的青椒:“馨姐,你喜欢吃辣的啊?”

    “嗯,怎么?”

    “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给你好不?”

    “好。”

    欧阳致远眼看着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口的青椒,看着她把那半棵青椒送了嘴里,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勉强,似乎这对于她和他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欧阳致远感觉到那窗户纸已经捅破了,起码对于他来说是破了。

    晚自修后的宿舍,欧阳致远躺在床上眼盯帐顶,耳边时有伙伴们议论着些班花校草的轶事,脑里交替着蓝暖怡的端庄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靓丽,心中欲念横生。只恨那心爱的母亲,为了不让他的学业荒废于这调调上,坚持要他寄宿。

    对于他这个初尝风月的毛头小伙而言,一个月只能在家中过三两天即使可以算得上是帝王般的日子,亦无异于杯水车薪。他恨恨地扯咬着被角,盘恒着明天怎么找些可以算计母亲的机会,说什么也得让她趴下求饶才解心头之火。

    然而现实总能证实“事与愿违”一词的道理是有出处的。母亲往往只能和他匆匆打个照面,便袅袅地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且别说让母亲“趴下”连打情骂俏的机会都没有,欧阳致远开始把算计母亲的心思收了回来,似乎,那已成了遥不可及的享受。

    唯一值得庆慰的是,容馨玲对他还是那么的关爱体贴,还是那么乐于吃他咬了半口的豆腐青菜,还是那么彤红着脸让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几乎每天的用餐都是和他一起共度,而且吃饭的地点也慢慢的离学校越来越远。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渐渐转入了地下党模式,连出入校门也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的错开了。

    日月如梭?日月如梭。

    眼见就是国庆长假,那可是可以在家呆足七天的假期日呢。欧阳致远心情愉快地在小湖边踱着方步,身后是晚自修后依然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喧闹声渐渐远离耳边,周围尽是小虫的秋鸣和清新的晚风。

    “你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啊?”

    容馨玲的语调听起来软绵绵的,似乎有那么点闷闷不乐的味道,语毕还一脚把旁边的小石块踢到湖里去,更是她平时没有的行为。

    “嗯啊,终于可以和妈妈聚一聚了,想着就开心咧。”

    欧阳致远单手攀着旁边的单杠柱子绕了几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可我呐?你怎么就没想……没想和我聚…一聚啊……”

    容馨玲鼓足了勇气说出这话,掩饰着往上轻轻一跳,吊着单杠轻盈地做了个引体向上,任由身子在杠下荡来荡去。

    欧阳致远一愣,眯眼朝这可人儿瞄去。夜色下的容馨玲还是穿着那袭浅鹅黄色的连衣长裙,人在荡漾,裙摆在飘舞,一如风中的蝴蝶。

    他慢慢地走到容馨玲的身后,举手扶住了女人的纤腰。

    容馨玲松手让自己从单杠上跌下,双手扯着欧阳致远的手往前环住自己的腰,头向后仰,顺顺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那么的和谐与自然,可能他们俩都没意识到,其实这是他们间的第一次拥抱。

    容馨玲比欧阳致远还高了半头,这么地一靠,她那醉人的体香整个儿地从胸间袭上欧阳致远的附在她项边的鼻头。欧阳致远双手兴奋地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那温温的肉感,脑子里几乎就一片空白了。

    “第禾农章,纤手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红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他嘴唇磨着容馨玲的耳垂,口中念念有词。

    “嗯……还有呢?死书呆子调书包……”

    “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郎,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薛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还来还来,要曹子建听到了不从这里爬出来骂你哦……你馨姐中文系高材生,你你你你糊弄哪个……”

    容馨玲倚着这尚算不上宽阔的肩膀,一边开心地数天上的星星,一边在他手心中挠着痒痒,但觉世间幸福之事,莫过于此。

    “不是么……来,”

    欧阳致远将容馨玲带倒在软草上,手足鼻嘴的五体并用:“这是纤手…这是丹唇…明眸……唔…我看看……柔情……绰态……”

    一语未毕,手脚却放慢了节奏。

    容馨玲正甜丝丝的听着欧阳致远的瞎掰,忽然间暴风雨说停就停了:“怎么……有人来了?”

    “不是的,我想起个事,曹子建忘了还有些东西没加上去。”

    “噢?说来听听…小书呆子吓姐呢……”

    欧阳致远咬咬牙,右手迟迟疑疑地从女人腰间缩上来,一俟碰到胸脯上那鼓鼓囊囊的物事,便不敢再有所动作。

    容馨玲清晰地感觉到那拇指尖顶在自己的乳下。她的乳房丰满而坚挺,所以一贯来都不喜欢再用有海绵罩杯的乳罩来加重别人的视觉效果,于是在那蕾丝乳罩之下,她亦感觉到拇指欲动而未敢动的意图。容馨玲微微一笑,身子往下轻挪,让乳房挤进了整个手掌的掌心,双手捂着欧阳致远的脸颊,轻声道:“嗯…到底是什么呀……”

    欧阳致远回过神来想这“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意思时,嘴里才咕哝得一句,早被容馨玲用柔润的嘴唇堵回嗓子眼去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欧阳致远心下颇为得意。要知道,这对平时在讲台上跟随着主人动作常做出扣人心弦的颤动而被伙伴们称之为“高耸入云”的乳房,如今在自己的手掌下可是要圆则圆,要扁则扁……只是到底隔了两层布料,手感总不如直接操控来得畅快。心急之下,右手只顾在容馨玲腰间背后一阵乱搔,无奈还是不得其法。

    “煞风景咧,哪个垃圾设计师鼓捣出来的衣服,敢情他不知道怎么和女人做游戏哦。”

    容馨玲“哧”的一声轻笑:“那你说说该怎么和女人做游戏?都摆这了你还不是……”

    “还说,明明知道要摆在这里了还穿得这么严实。”

    “哎哎哎,不知是哪个整天价献媚说我穿连衣裙好看来着……再说…你又没告诉我今天你就敢把我……把我……摁在这里了……”

    容馨玲一边刮着心上人的鼻子,一边把他的手带到腰间:“喏……唉…是这里啦……”

    欧阳致远的手指被容馨玲牵扯着摁在一只精巧的拉链头上。

    拉链被顺滑的趟开。

    指头所触及的,是一块手感很细腻柔滑的衣料,边头处被宽薄的纹带缠绕着,这就是女人最贴身的小物件了。

    欧阳致远在容馨玲的腰脐周围摩挲着,太多可以令人留恋赞叹的地方了,圆圆的肚脐眼儿几乎容不下他的小指头,羊脂般滑不留手的肌肤找不到多余的脂肪,即便是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的小亵裤,也是那么的服帖地轻裹着腰臀,勾勒着女人的性感。他改变了向上探索的初衷,毕竟,男人们削尖了脑袋也想钻进去的桃源胜地离他不过一指之遥。

    容馨玲发现低估了这位自己原以为不过才初尝风月的情郎,心下不由亦喜亦恼。喜的是不必那么掩掩藏藏大费周章的教这弟弟入巷,恼的是情郎小小年纪竟然整个儿欢场老手阅人无数的派头。一念至此,她恼怒地拍了一掌眼前这正一副陶醉模样的小王八蛋的臀部,把欧阳致远吓了个激灵:“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啊,你那有只蚊虫儿叮叮叮……”

    容馨玲看着情郎那惊慌失措抬头竖耳的表情,倒也忍俊不禁,一肚子委屈早抛爪哇国外:“看你,儿童团放哨的干活?”

    “哦……嗯?黑里巴叽的,你怎么知道我屁股上有只蚊子?”

    “……哎…哎这不是嘛,我摸着你这里有个小疙瘩,蚊儿咬的不是?揉揉,揉揉。”

    容馨玲轻轻拨开欧阳致远想找“小疙瘩”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揉一气,肚子里早笑了个肠子打结。

    “看着点了啊,我还找东西去。”

    欧阳致远莫名其妙之余,心思又回到未竟的事业上。

    “找东西?找什么东……哎呀欧阳致远你这泼皮无赖……这哪是……哪是…不是嘛……”

    欧阳致远的手掌正舒服地按在她两腿之间,胯上仅有的几根毛毛几乎就被他揉成了一股小绳,指头在蒂头儿一阵乱拨,搅和得个容馨玲张腿不是合腿不是,双足在草地上只顾轻蹬。

    “说什么啊?你不是东西?”

    “小流氓你才不是东西……哼哼……”

    “啊?那我不流氓好了,改变形象重新做人。”

    “唔……现在才说,你……你不流氓都已经……已经……了…”

    “你是说我还是继续做流氓的好。”

    “……”

    “哦,看来还是正人君子讨人喜欢。”

    “不嘛……不是的……”

    “说什么啊,怎么又多了一只蚊子在这里嗡嗡……”

    “你才是蚊子啦,继续做你的流氓有什么不好……偏要人家说白了…流氓!流氓!”

    容馨玲眯着快要流出水来的凤眼儿,小拳头在欧阳致远的背上一阵海擂,下身却悄悄地蠕了蠕,配合着小流氓把自己的亵裤给褪了下来。

    岂料就在欧阳致远正待一展雄风的当口,又听得容馨玲的一声轻呼,把他气了个哭笑不得:“容小姐,贵干?”

    “不……不能在这里的……”

    “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没人买票进来看,我们包场了。”

    “不……不的,一会我要……嗯,要叫……唤就有人听到了……”

    “简单。”

    欧阳致远扬了扬手中的亵裤,作势便要塞将过去。

    “嗯……不要……”

    容馨玲轻笑着偏过头去,昵声道:“我喜欢……喜欢…叫……的。”

    “那……”

    欧阳致远沮丧地看着这煮熟的鸭子奇迹般地爬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羽毛,眼见就展翅高飞了。

    容馨玲微笑着把呆跪一旁的“流氓”拉起来,小声道:“来,到老师宿舍里坐坐。”

    “噢……早说,什么不学学我卖关子……”

    “哎……等等。”

    “容小姐,贵……”

    “嘘——看见吗?流星,快许愿。”

    容馨玲一把扯了情郎的手在后面环上自己腰肢。初秋的朗夜,天际不时有流星拖了长长的尾巴无声滑过。

    “嗨,就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你许什么垃圾愿啊,女人就是女人。”

    “谁说不能,我就许过咧,灵的,只要你虔诚。”

    容馨玲纤手跟随着欧阳致远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脸上有一本正经,有幸福迷离。

    “那你这次许的什么?说来听听。”

    “我……我说……”

    容馨玲腰肢轻摇,没了内裤阻碍的臀部隔着裙子清晰地感觉到了欧阳致远胯间的雄伟。“我说……但愿今生你都是我的流氓……只求今世都被你……被你……欺负……”

    “馨姐……我……”

    “你别说……就知道破坏气氛。”

    容馨玲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忽然间害怕他说些煞风景的事儿来。她宁愿相信眼前的一切,既然今生今世还那么漫长,且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的小裤儿呢?拿来。”

    “要来干嘛呵,除了我,没人知道你里面是真空的——嘻嘻,虽不是光天化日,但能有个没穿内裤的老师走在自己前面也不错……”

    欧阳致远旋即摆出一副职业流氓相,手里的内裤赶紧捏成一小团塞进了裤兜里。

    “哼……哼……”

    容馨玲找不着合适的措辞,既然情郎喜欢意淫这调调就让他享受享受。“离我远点!……小王八蛋手放哪啦……小流氓……不许摸的……唔不嘛……”

    教学楼的灯光已然尽数熄灭,教师的宿舍楼渐变清晰。

    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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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说实在的,能把这残文续下去动力来自于众位兄弟们回复的抬爱和鼓励,小弟看着真真汗颜。近来母子和师生的题材海了,提笔颇有难为无米炊之趋。

    若众位兄弟再发扬些众人拾柴之势,不怕无极火焰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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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她轻轻地披上睡衣,蹑手蹑脚地走出卧房,席梦思上儿子照例摊着个“大”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况昨晚又疯狂了个深更半夜……她站在挂历前,用红笔轻轻在5上圈了个小圆圆。儿子订下的规矩,母子间每合欢一次,那挂历上的日子就得作个记号,说是待得年终算总账,要数着圈儿行奖罚。

    蓝暖怡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挂历上就已经有了五个圈圈。再寻些机会,把以前欠下的一气在这月儿补上也不是难事,小家伙初经人道迷恋其中,做母亲的自然乐得曲意奉承些个。

    轻快地做了洗漱,接着让厨房燃起炉火,给洗衣机接通电源,将音响调出一个清新的乐章,她才满意地拉开客厅的纱帘。阳光顿时倾洒而入,暖暖地铺在睡衣前襟遮掩不了的雪白胸脯上,一时间,“天浴”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索性把腰间的系带松了去,和风一阵,轻逸的薄纱向后荡开,整个身子已是赤裸裸地沐浴在阳光底下。

    蓝暖怡颦了颦眉,胯部传来的一丝隐隐酸疼令她多少有些不适,不知是儿子冲撞的力度越来越强大还是自己被他弄得“那儿”频频抽搐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干的。”

    蓝暖怡有那么一丝后悔,只因纵容儿子喝了那么些红酒,结果反倒害自己被他撞得墙角床尾的四处找支撑点,浑身上下红一块紫一块放眼可见,真不知昨晚是怎么把儿子的疯狂给扛过来的。

    “妈妈,”

    一双手由身后搂了来,那熟悉的嘴唇在耳垂上按了一回。“早啊。”

    “哎,致儿起床了,辰光还早着呢,也不多躺会。”

    蓝暖怡忙敛了心思,专心地享受儿子在耳鬓的厮磨。“又不是赶着去学校,你昨晚……现在还累么?”

    “我没事,是妈妈你累……”

    母亲揉身上青瘀的一幕尽在眼底,欧阳致远自是歉意满怀。“都怪我昨晚那粗鲁劲……”

    “嗯……那不是粗鲁,是粗犷……男人在那时候就应该这么儿。”

    蓝暖怡温柔地打断儿子的话头,闭眼后仰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幕幕如过电影般在眼前闪现,能成为儿子肆虐的带雨梨花,于她而言,作为一个母亲,是骄傲,作为一个女人,是幸福。

    “粗犷……”

    欧阳致远腾然念起了离校前在容馨玲宿舍中度过的那个晚上。

    当他压着自己的老师在下面努力地耕耘的时候,老师也是边忙着擦他额头边赞叹他的“粗犷”还是那个晚上,老师一直唤他“哥哥”说在床上的时候男人永远是“哥哥”女人就是“妹妹”……一阵胡思乱想,已是不自觉地在母亲后头扭来扭去的动个不住。

    蓝暖怡感觉到了儿子的热力在臀间的强力散发,遂微微一笑,轻轻做了些迎送间的配合,柔声道:“致儿,老想这个会伤身子呢……就是打球也有个中场休息不是?来,摆早餐上桌了……妈妈身子给了你,妈妈就是你的啦……乖……”

    “唔…一会嘛,球还没打完呢。”

    欧阳致远双手由后头抄到蓝暖怡的胸下,捧了那堕手的丰乳就是一阵乱搓。那是一种柔软的感觉,凝脂在掌心中荡漾,似乎再加一分力道,便可从指间倾泻而出。

    蓝暖怡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要不是很伤及儿子的身子,她总能欣然接受。

    更何况,她也很享受这种酥酥的感觉。

    就在母子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当口……

    ***********************************呵呵,兄弟们等等吧,过得几天再接着聊,多逛无极,定有收获……嘿。

    ***********************************眼看母子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当口,电话却很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蓝暖仪忽地从陶醉间惊醒过来,向儿子眨了眨眼,轻按他在沙发上,压着他的身子拿起了电话。

    然而来电的内容却令母子俩没了打闹下去的时间。

    欧阳致远的班主任要来“家访”容馨玲。

    对于容馨玲的“家访”蓝暖仪是一百个高兴一万个称心。本来她们就是两姐妹,在蓝暖仪才办完离婚手续那会,是容馨玲的陪伴,才让她度过了那灰色的日子,现在这妹妹又成了儿子的班主任,无形间关系更近了一层。忽然间她才悟起,打自儿子到来后,和容馨玲倒有几个月的时间未曾私下打过交道了,这正是她感到歉意的地方。

    而欧阳致远,容馨玲的到访将是让他感到忐忑的一件事。自国庆前夜在她宿舍一别,这五日间他只和老师通了一次电话,然后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母子的情爱游戏中去了。他总觉得,现在和母亲相处的机会比和老师一起的时间要少许多,于是总令他有“抓紧时间”的感觉。是否正因为这样,容馨玲兴师问罪来了?

    欧阳致远第一次在母亲面前用了一个“味如嚼蜡”的早餐。

    门铃响起,蓝暖仪起身应门。

    欧阳致远指夹筷子,双手捧个大碗,于不知所措间恨不得把脸埋在面汤里。

    他不敢看门后的过道,只竖起耳朵听着两个女人在亲热的寒暄,听着其中一个在做换鞋的动作,听着一阵细柔的拖鞋声由远而近……

    “小致?还在早餐中呀?我们仪姐姐也能让你睡懒觉?”

    声音还是一如进门时的欢快,夹杂着几分调侃,甚至还有一丝妩媚,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强压心中怒火”的味道。

    既然声调没什么不妥,来者也就不该有恶意了。欧阳致远心头一宽,口里的面汤随之囫囵而下,“……容老师……早……”

    简单的四个字,几乎把喉间的半口面汤呛出来。——眼前的容馨玲,一件湖绿色修身中袖T恤,一条浅杏色的九分直筒裤,完全是简简单单的搭配。

    要命的是,T恤长度刚刚盖过肚脐,而裤子却是半低腰的收臀裤……

    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视就能看见那一指来宽的白晃晃的肚腰,和没系腰带的裤头下微微凸起的成熟妇人所特有的“蟑螂肚”欧阳致远擦擦鼻子,如不是知道自己乃被汤水所呛,他几乎以为自己在流鼻血。

    “不懂礼貌的孩子,快给老师倒杯水来。”

    蓝暖仪笑着把发呆的儿子拽出椅子,“馨妹儿坐呀,你都把这当自己家了,还客气什么。”

    “就是咯,自己家的你还让小致和我客气……小致是啵?”

    容馨玲双手接过欧阳致远递过来的水杯,尾指在他手背一扫而过,她很享受眼前这小爱人那脸红红的样子。

    欧阳致远自己也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眼前的两个女人都和他有着暧昧的关系,偏偏都不明就里,作为一个情场初哥,他不能不感觉尴尬。直觉告诉他,躲回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客厅里的两姐妹在小声而热烈地交谈着,不时地发出阵阵令人联想翩翩的笑声。欧阳致远笑不出来,他发现自己习惯性地进了母亲的卧室。而卧室里到处都能显示出这是个有着二人世界的小天地,在容馨玲闯进来之前,收拾显然是来不及的。假以现在她和母亲的亲热程度做前提,她绝对敢闯进来。

    洗衣机的蜂鸣声提醒了欧阳致远,去阳台晾衣服是最好的躲避办法,再怎么熟络,客人总不会跑到没有主人的卧室罢。

    “小致,衣服晾好了就收拾收拾自己,你容老师怪我总把你闷屋里头,说是要一起到街上逛逛去……还不许去书店呢。”

    母亲在厨房洗刷着碗筷,头也不回地吩咐着。

    “就该去,你家小致在学校也圈养了一个月啦,你当妈的也不替孩子想想,鸡还一天放出来溜达半会子呢……我帮你晾,抓紧时间。”

    容馨玲走出阳台,拿个衣架捅了捅欧阳致远的肋间,“哎,替你争取到放风的机会了,可要谢谢你馨姐姐哦……”

    “还谢呢,都把我当鸡了。”

    欧阳致远只要在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面前,总能自然而然地摆出些小流氓的架势。容馨玲的一句“抓紧时间”恰恰和他之前的“抓紧时间”有点不约而同的味道,顿时有了点胡思乱想的内容掺进脑子来。

    “呦,我吕洞宾了我……你不做鸡我做好了……我做你的鸡……好不好?”

    容馨玲瞅着蓝暖仪在厨房忙活,俯下头来在欧阳致远耳边昵语道:“老师只做你一个人的……鸡……欧阳哥哥。”

    一个懂得把自己的妩媚和成熟用简单的打扮表现出来的女人,绝对懂得用最简单的词句撩拨一个简单的男人。

    妇人脖子上系的浅绿色丝巾一飘一飘的在欧阳致远的颊边拂拭着,鼻头吸入的是淡淡的香水和似有似无的女人体香。侧头看去,被修身T恤裹得浑圆的双乳就在他眼前起伏不定,半俯的身子和地心吸引力成一定的角度,乳房有了一个微微离身的下垂,更显丰硕。

    似乎没有衣物给这两个肉团做支撑?欧阳致远忍不住伸手试探。

    “咦……”

    两人同时发出一个表示讶异的声音。

    欧阳致远讶异的是,掌中的乳房柔软且沉手,看来他遇到了一个敢打真空的女教师。

    容馨玲讶异的是,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条粉兰色全蕾丝低腰平角亵裤,无论是颜色、式样或材质都堪称上乘;握在手里是小小的一团,摊在掌中,即使隔着两层依然能看清手掌的纹路。但凡女人身上穿着这种亵裤,对男人只有一种暗示:“请你替我把它脱了……”

    容馨玲神情古怪地看着神情一样古怪的欧阳致远,“呀,你妈妈有男朋友了哟……”

    “呃……好像是吧……”

    这正是昨天母亲在家里穿了一天的亵裤,而且在欧阳致远的强烈要求下,母亲昨儿个一整天身上除了这裤儿和乳罩就别无他物。记得蓝暖仪为此还敲过他脑壳,说害她湿了好几回的。

    “幸好这已经是清洗过了的……”

    他庆幸地想着,然后发现容馨玲居然把裤儿用两手撑开,在自己胯间比划着。

    “好性感的内裤……穿身上从长裤外是看不到内裤的倒八字边儿的呀……她居然敢让你晾这种衣物,小致,你和妈妈真的好亲密无间呢,羡慕死了。”

    容馨玲正把亵裤贴在小腹下自我欣赏着,忽然发现了欧阳致远的变化,遂板了个面孔似笑非笑地道:“欧阳致远,你敢在老师面前勃起?”

    欧阳致远一把抢过亵裤用衣架晾起,掩饰着身体的变化,“干什么,我妈妈要看见那不是玩的。”

    容馨玲回头看看厨房确定蓝暖仪的位置,在欧阳致远身后绕手握住他下身,“欧阳同学,你在脸红,你在掩饰,你还以勃起的方式亵渎老师…其心可诛哦,哼哼……”

    脑子又转到另外一个问题上,“对了,有没有偷偷幻想过这些裤儿穿在你妈妈的身上的样子?有没有偷过妈妈的内裤自渎?有没有……我猜就有……哼哼……要不你能这么粗……”

    “小心我妈妈看见啦!”

    欧阳致远气极反笑,“容馨玲老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

    容馨玲飞快地吻了欧阳致远一下,昵声道:“会让我怎…老师把你‘哥哥’叫过了……在你面前也趴过跪过了,你还想怎样?”

    说着在他裆下狠狠捏一把,一笑闪身进了客厅。“怡姐姐,好了没呢?走咯。”

    节日的街上永远有各种人或物体在川流不息。

    欧阳致远不明白女人为何对逛街购物有着走火入魔般的热情,男人永远不会听到女人因为购物而筋疲力尽的抱怨。本来在他想象中,和两个有品味有气质的漂亮女人逛街会是一个享受——但是他错了,天下间的女人SHOPING时的模样都是相同的——难道货架上的东西都是免费的?

    “小致,快跟上来。”

    容馨玲回头打着招呼,还侧身让开一步,似乎准备着让欧阳致远站她和蓝暖仪的中间。

    “行行好,你想我死啊?看看周围,哪个男人的目光不想把你们吃了?我要跟上去他们还不得先把我给‘打抱不平’的做了。”

    眼前的两个女人穿着并不一样,一个在套装直筒裙中显端庄娴雅,一个于T恤休闲裤间衬成熟妩媚,奇怪的是两人并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和谐。漫步人行道,自是引来无数的注目和窥视。单为容馨玲和欧阳致远说话这回事,边上已是行人侧目,大有“鲜花居然和牛粪说话”的不屑。

    “仪姐姐,刚才你说要进的那家店子,”

    容馨玲“噢”的笑道,“我就不去啦,陪小致坐会。瞧他那委屈样儿。”

    蓝暖仪微感讶异,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自微笑地去了。

    眼看着蓝暖仪消失在商店的门口后,容馨玲才把欧阳致远拽到树荫底下的条椅上,“别一脸的怏怏儿,陪女人逛街是男人必修课呢,要没这道行往后你还真钓不住马子的哟……看看看看,满额的汗也不晓得擦了去,感冒了可不好玩。”

    说着扯下项上的丝巾,轻轻地为他吸汗。

    “我没不高兴,累了点而已。”

    欧阳致远老实地接受着容馨玲柔柔的轻责,低头让她擦拭后颈,真诚地道:“馨姐,我不要马子,只是待到我老得动不了那会,你还得这么的替我擦汗……”

    容馨玲不言声,还是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欧阳致远被按低了头,看不清妇人的神色,只是抓住他手臂的手的暗劲在不断地加大,以致于他痛得呲牙咧嘴,痛得忐忑不安——原来女人愤怒时的手劲儿也可以让人吃不消的。他轻轻挣了挣,“馨……老师,别人在看呢……”

    “由他们看去,我是你的马子……我在替我男人擦汗。”

    容馨玲淡淡说道,一边把他挣开了的身子距离拉回来挨着胸间;一边继续加劲儿握他手臂。

    然而欧阳致远并不觉得痛了……

    这一切,都被蓝暖仪隔着商店橱窗看了个清清楚楚。

    谜底解开了,儿子暑假时在外头带回来的手绢,上面那似曾相识的气味……

    还有那天在他裤兜里的……

    千般滋味在心头。

    甜,缘于作为母亲的自豪,“儿子是真的长大啦”;酸,来自作为爱人的醋意,“他居然脚踏两船”;苦,在于她对将来的想象,“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辣,出自对远景的憧憬,“说不定可以学娥皇女英……”

    蓝暖仪的脸火辣辣地烧将起来,为自己最后的大胆念头而惊讶。

    “小姐……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蓝暖仪被旁边的售货员吓了一跳:“什么……哦是、是……我再看看。”

    她改变了速战速决的主意,儿子毕竟初涉情场,得多给他时间和空间。

    树荫下,容馨玲轻轻的揉捏着欧阳致远的胳膊,抿着嘴皮子无声地笑着。

    “还笑!肿啦……”

    “谁让你在那会说这话来着?我总得找些东西压抑一下心情嘛。”

    容馨玲扁扁嘴,看看四周。“要你在那晚和我……的时候这么说多好。”

    “幸好那晚没说,不然还真说不准这会儿肿的是哪里……”

    “嗯…不好了……”

    容馨玲牵来情郎的手,在他掌中用指甲划了一个“水”字。

    “开什么玩笑,你会……在这里?”

    欧阳致远一脸的夸张表情。

    容馨玲拿起旁边的手袋搁大腿上,牵了欧阳致远的手似不经意地放在手袋和小腹间,面上是一脸的正容,“热的。”

    “真的耶!馨姐,喂……容老师,你居然会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在这里……”

    欧阳致远如被开水烫了般缩手,“这么热,该不会……你下面也是真空吧?”

    “什么真空?”

    容馨玲脑子一转,想起在阳台上欧阳致远一脸奇怪表情,不由笑出声来:“小王八蛋自作聪明,老师上下都有打底的内衣,这么危险的事儿我可不敢。”

    “那……”

    欧阳致远和容馨玲拉开距离,对她上下做着审视,赫然发现妇人的脖子后有一条原先在丝巾的掩饰下很容易忽略过去的细小的浅绿色带子。“肚兜!”

    他激动地想着,伸手向妇人腰后摸去,却又只有一条尾指宽的薄带浅痕,找不到打结的地方。

    “这呢。”

    容馨玲猜到了他的念头,手绕到身后捏了他的指头牵到腰侧。在那,他摸到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呀……是肚兜哦……”

    欧阳致远兴奋地嘟哝着,想象着妇人戴肚兜的春宫画像。“那下面……”

    “一套的。”

    容馨玲微笑地看着情郎儿煽动的鼻翼,很高兴爱人为自己而激动。

    “什么一套儿的呀?”

    蓝暖仪双手别在身后挽着个纸袋,躬身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都走吧?”

    两人这一跳可吓得不轻,触电般拉开了距离。欧阳致远尴尬地摸摸头笑道:“没呢,老师说她那有套书适合我看,改天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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