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
杨璐只觉得心跳在加速。
「照片上的女主角虽然是背对着我们的视线,但是由于她的上身有些向右扭转的动作,所以,从观众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的脸蛋和右侧的乳房……」
钱松克服了害羞心理,继续解说着。
「这女主角年轻的脸蛋当然是很漂亮的,通过她露出的半边面容,我们可以发现她的眉头紧皱、朱唇轻咬,脸上有一片红晕,而她的紧闭的双眼下有莹莹的泪珠在闪动。我们从照片的名字本来就可以推想到,女主角是一个被人胁迫而遭受侮辱的少妇,此刻看到她脸上那样羞愧而悲哀的神态,就更能推断出她正在遭受侵犯的处境,也就能够猜测出,那个躺在她身下的男人,很可能就不是她的丈夫。」
「哦……」
杨璐点了点头,没敢做声。
「这就是该作品的高明之处。观众听了名字《被胁迫的妻子》后,浮想联翩了一阵,然后往照片上一看,就看见女主角全裸的背影,欣赏到她白皙的后背、纤细的蜂腰、圆滚的屁股,而屁股正下方还有一根雄伟的阴茎,随时都可能刺入她的股间,然后再推想到她正在遭受丈夫以外男人的侵犯,顿时就能让人产生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听着钱松越来越细致的讲解,杨璐只觉得更加紧张和刺激起来,脸上开始出现烧灼感,下身甚至有了湿润的征兆。
「任谁想想看,假如那照片上的妇人是自己的妻子,她赤裸着全身跪在其他男人面前,不但没有丝毫的反抗意思,反而顺从地采取了一种最为羞愧的姿势,准备迎接男人性器的插入;不管她是处于何种原因、何种目的,只那一刹那对人心的震撼,任凭哪个男人看了这样的场景都会血脉喷张的!这种乍一看就能引人入胜而且能激起每个人内心替代角色羞耻感的手法,使这张照片赢得了获胜的先机。」
钱松说着也不知怎么的,额上竟冒出汗来。
「这是照片给人的初步印象,如果往细看,还能发现不少更奇妙的地方,」
钱松抹抹汗继续道:「由于那少妇是侧着身,所以观众可以看清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的脸;再看靠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放大的结婚照,观众通过观察可以发现,结婚照上的新娘与女主角长得一模一样,而新郎却并非床上的那个男人,因此就更能确定,此刻这位全身赤裸的娇美少妇正和丈夫以外男人纠缠在一起,而且是在自己家里,在她新婚时与丈夫共眠的床上,面对着其他男人那即将到来的侵犯……」
「啊……」
杨璐听了这些话只觉得耳根也红透了。
「看到这里,观众的情绪已经完全被照片所感染,只恨不得亲临其境去感受一下那无可言状的气氛。」
钱松说着说着,已经渐渐放开了思想包袱,他大胆而透彻地分析着。
「但是,照片中还有许多更精妙的细节,如果人们能发现这些细微之处,肯定会彻底折服于作者的技艺高超。」
他咽了回口水,继续侃侃而谈。
「比如说,人们如果仔细观察女主角右手的动作,就能看出一些名堂来:照片上女主角的右肩是自然下垂的,但是右臂却是紧贴着她的臀部外侧,使自己的右手弯曲地伸在她屁股的下方,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她纤纤的右手指正盈盈地握住男人那冲天而起的阴茎,引导着阴茎伸向她张开的屁股中间。从这个细节,我们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已经没有抵抗对方的意思了——她不但不挣扎,反而引导着男人的阴茎插向自己的阴户,说明了不管先前她愿意与否,此刻她却已经羞愧地臣服于对方的淫威之下。」
「哦……」
杨璐长嘘了一口气,神情愈加不自然起来。
「还有她的左手!」
钱松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专注地继续分解道,「观众还可以发现女主角的左手正被男主角的手紧紧地按抓住,从她皮肤上的皱纹和颜色可以判断,对方正在用很大的力气控制着她的左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呢?」
「现场情形来看,我们可以这样推断:尽管女主角已经屈服于对方,但是由于女人天生的羞愧感,作为一个良家妇女、一个矜持的人妻,采取如此羞愧的插入姿势,她难免也会本能地用左手去掩盖自己的生殖器,不让对方尽情欣赏她最神秘的地方遭受插入的那羞愧的一幕;而男人当然不会让她这样做,为了保证自己的眼福,也为了更加打击她的自尊心,他当然要尽力拦住她的手……」
「……」
杨璐的脸早已红透,阴户里传来蜜热的湿感,迈步前进的同时,大腿根部开始不自觉地互相摩擦着。
「还有,最帮的细节就是被丢在床头的一个皱巴巴的安全套!」
钱松越说越激动。
「安全套?」
杨璐觉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那个用过的安全套!」
钱松的脸上写满了兴奋,「正是通过这个使用过的安全套,我们可以断定,这幅作品所要透露的信息是,此刻,那位少妇并不是刚刚要遭受奸污,而是二次顺奸!」
「二次……顺、顺奸?」
「没错!那个皱巴巴的安全套告诉我们,在此之前,少妇已经与那个男人进行过性交!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是采取什么姿势性交的,但是从那套子的磨损程度来看,不难推断出他们之前的做爱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而且强度也不小。」
「再仔细观察,更可以发现少妇高翘着的屁股上居然有着两块汗湿的红润,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地猜测,刚才,这个美丽的少妇采取过类似『老汉推车』式的姿势接受男人的奸污,她屁股上那两块红色的肌肤,正是对方肚子不断拍打的结果!而现在,也许对方觉得戴着套子插入不够过瘾,干脆就拔掉套子,打算直接将阴茎插入少妇的阴户,并且还命令她采取骑乘这样一个最羞愧而主动的姿势来愉悦他的感官,可见对方已经无耻和下流到了极点……」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钱松才满足地停了下来,「因此,这幅寓意深刻的作品理所当然地受到评委的一致称赞。可惜的是照片上出现了男性勃起时的生殖器,有些违规,所以最后才屈居第二的……」
「呵……」
一气听完这么多话,杨璐也似经历了好几小时一般,累得吐了口气。
而此时的钱松也仿佛回到了现实中,顿时发觉刚才语言极为唐突,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两人就在这奇异的安静中慢慢地往前走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前面忽地出现了一个拐弯口。
双方都知道,转出那里,离跃龙中学的教师宿舍不过百米之遥,已经可以看到杨璐家的公寓大楼了。
尽管两人都不想如此快地就结束今晚的见面,但是双方都没有出声。
不一会,两人转出了拐弯口,来到一片开阔地,眼前便是杨璐的家了。
就在两人都不知该如何说出再见时,他们隐约发觉前面公寓大楼下站着几个人影。那些人影此时好象也发现了他俩,登时就迎了上来。
杨璐和钱松觉得奇怪,等近前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孙强和武华新迎了上来,他们后面还有一个较为高大的人却远远站着没有过来,眼睛一直盯着这边,杨璐仔细一看,才认出那人正是孙伟。
「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
杨璐连忙问道。
「我们觉得很闷,就想下来走走……看见你和钱老师来了就……」
孙强应了一句,刚才脸上焦急的神态此刻已经有了缓和。武华新也连忙帮腔说是。
「以后我回来得迟了,你们自己早点睡就是了,不必等我。」
杨璐听出他们口中的关切,将责备的话留在了肚子里。
「哦,是小孙与小武呀!你们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迟了哟!呵呵!」
钱松附和道:「时间不早了,你、我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将自行车推出一截,准备登车,一边回头道:「杨老师,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点!」
杨璐关切地说了一句,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原来武华新一直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李茹菲回来,可是左等右等,直到晚上快十一点了还不见阿姨的踪影。他对李茹菲的至今未归感到非常担忧,于是干脆跑出家门,顺着大路要到她单位去找她。路过这里时他刚好看见孙强坐在路边等待,于是两人便在一起交流起来。如今见杨璐回来,自己才又忧心起阿姨来,于是连忙告辞,继续向前跑去。
杨璐经过今晚的事,内心还在剧烈起伏着,也没发觉到武华新并不是朝回家的路走。由于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她便拉着孙强一起进了大楼。
孙伟见了,没有说话,也默默地跟在后面,进了家门。
进了家门,杨璐立刻叫孙强和孙伟分别回屋去睡觉,见他们都掩上各自的门后,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掩上门,靠在门后,闭目思索了良久,才走到自己的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塑料卡来——这是数码相机的储存卡,里面存放着刚才钱松帮她拍摄的所有照片。
在离开工作室前,钱松坚持要把存储卡交给杨璐,说那里面存放着的既是她的美丽,更是她的隐私,理应由她来保管。杨璐心中感动,只得收下了这张存储卡。
她来到床边,拉开床头灯,打开床头柜里的一个抽屉,将卡片谨慎地放了进去,并锁上了锁。
想到自己那几张全裸的照片,再想想刚才从钱松口中得知的那幅《被胁迫的妻子》杨璐的内心一阵荡漾,久久不能平静。有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忍不住去想象那比赛中第一名的作品又会是怎么样的。
良久,她才觉得身心都已疲惫不堪,只得准备上床休息。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逐个解开上衣的扣子,轻轻地将外衣脱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而后松开短裙的系绳,丰臀一摆,小腿一翘,褪下了裙子。
当全身上下仅剩得内衣内裤的她转过身想到衣柜里拿睡衣时,却猛然发现孙伟竟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啊……」
杨璐忍住了惊讶,诧异地问道:「阿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显然,孙伟是刚才趁着她思绪迷离之时偷偷潜进房间的,也许杨璐一时疏忽忘记锁上自己卧室的门。
「我……」
他紧盯着杨璐饱满的胸脯,眼光贪婪地在她那白色的蕾丝乳罩上移动着,「我想你了……等了你一晚上……」
「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可以再到我房间的……」
杨璐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一面立即转身关掉了床头灯,同时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胸前。
「可、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呀!」
孙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急切渴望,眼光仍旧在杨璐暴露的玉体上来回游走,「璐姨,我不能没有你呀!请别赶我走好吗?」
「小声点!」
杨璐显然对他的突然出现很生气,而又怕隔壁的孙强发觉而不敢大声说话,「昨天我们已经说好,就到此为止了!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从前为了让你远离那些低级趣味,我做出了那么多牺牲,难道你至今还不明白我这样做的良苦用心是为了什么吗?」
「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
孙伟唯诺地说道。
「可是什么?作为他人的妻子,做为你的阿姨,我要赤裸着全身一边羞愧地扭动着身子,一边还要耐心地教导你,你以为我的内心很好受吗?为了让你走回正道,我要付出多大的委屈你知道吗?我已经完全尽力了,可是,你还不能变回来,我只好默认失败。可是你居然那么没有信用、那么无耻,还想……」
杨璐压低着声音,怒声斥责道。
「可、可是你为什么帮忙不帮彻底?你以为让我抱着你的裸体就能帮助我解脱烦恼吗?你难道不清楚那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痛苦!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入你的体内……」
孙伟话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杨璐在他的脸上响亮地扇了一记耳光。
望着杨璐愤怒的神情,孙伟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好一会,杨璐颤抖的身躯才逐渐平静下来。
她转过身,冷冷地说道:「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这无可救药的贪心鬼了……你走吧。」
「不!我不走!」
孙伟说着,突然一步跨到杨璐身后,从后面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放开……」
杨璐惊异之下连忙扭动身躯,可是怎么能扭得过孙伟那十八岁男子的力气?他一只手将她牢牢搂住,并腾出另一只手按在了她丰满的乳峰上,使劲地抓捏着。蕾丝乳罩在暴力之下立刻变了型,绯红的乳头在不经意间跳出了罩杯的束缚。
「不要!」
杨璐惊恐地挣扎着,可是孙伟的手指已经来到她敏感的乳头上,开始了那熟悉而极具杀伤力的挑逗。顿时,杨璐只觉得浑身的性感神经都被唤醒了一般,她「啊」地一声软在了孙伟的怀里。
这简直是魔鬼似的手指挑逗,时而划圈,时而上下,时而轻刮,时而重摁。
不一刻,杨璐的乳头便坚硬地站立了起来。她只能靠在孙伟怀里一个劲地喘着粗气,忘记了自己应该怒斥对方的立场。
两人站在床边激烈地纠缠着。
杨璐还没来得及从这甜美的挑逗中清醒过来,孙伟猛地将她的身体的正面转向了自己,同时迅速地蹲了下去,并且分开了她的一条大腿,竟然将脸整个埋进了她的胯间。
「啊……啊!」
当孙伟将嘴贴在她内裤正中的蜜唇部位时,杨璐颤抖地昂起了头,双手猛地抱住他的头。
孙伟的额头磨蹭着她的阴毛,鼻子摩刮着她的小肉芽,舌尖则来回舔舐着她湿润的阴唇。杨璐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当孙伟故意缓慢地将她的内裤脱下时,杨璐竟然连反抗的声音也发不出了,直到他的舌头再次来到她那毛茸茸的阴户,直接舔弄起她充血的性器时,她才又忘情地呻吟了一声。
迷糊间,孙伟扭过她的身体,让她弯下腰去,双手撑住床面。同时,他的双手执着她的腰,使她形成可向后高翘着屁股的站姿。
直到她隐隐感觉到屁股后面有根火热的东西在触碰着自己的蜜唇时,杨璐仿佛才从迷离中挣扎出来一般,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来。原来,孙伟已经拉下了他的短裤,掏出了雄伟的阴茎。
猛然间,那根火热的棒子已经挤开杨璐的阴唇,迅速地插入她湿润的甬道,坚硬的冠头一直刺进了她蜜热的深处,猛地顶在了柔软的花芯上。
「啊……」
杨璐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尖叫起来,她慌乱地直起上身,想要扭过身去推开孙伟,可是刚扭到一半,下体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快感,令她顿时竟产生了不忍推却的念头。
这是一股久违的充实感,是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刺激感,对她这样一个与丈夫分居一年的成熟少妇来说,这样火热的插入无异于久旱逢甘雨!成熟的肉体忘记了她被侵犯的事实,背叛地发出甜美而疯狂的感觉。
只一个抽插,杨璐便心猿意马地大声呻吟起来,「停」字刚叫出一半,便再无力气说下去,湿热的阴道壁拼命地分泌着润滑的爱液,紧紧包夹住孙伟那粗壮的阴茎。此时的孙伟居然流出了眼泪,发狂似的抱住了杨璐的屁股,开始更加疯狂的抽插。
就在这时,卧室的大门突然传来「嘣嘣」的敲门声,紧接着孙强那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杨姨!杨姨!你怎么了?快开门呀!」
显然,隔壁的孙强听到了杨璐屋里的声响,现在正急切地想要进屋来看个究竟。
听到剧烈的门板声,杨璐才又重新恢复理智。她强忍着阴道内无比甘甜和充实的美感,扭身一把推开了孙伟。孙伟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发力,一个踉跄便坐倒在地板上。
杨璐快速地拉开衣橱,取出一件睡袍慌张地穿在身上,又回身看了看正从地上爬起的孙伟,门外孙强的叫喊声仍不绝于耳。
「滚!你、你这无耻的畜生!滚……」
杨璐又羞又怒,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放纵后的孙伟此时也呆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他正想对杨璐说话,就听「啪」一声,他的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这一下着实打得孙伟心惊胆战,他吓得赶忙转身,慌张地拉上短裤,奔到门前,哗啦打开了卧室的门,撞开门口的孙强,一直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杨姨?你、你怎么了?」
孙强站在门边,看着杨璐那性感动人的样子,小心地问了一句。
「没……没事……」
杨璐扣紧了睡衣上的扣子,红着脸答道:「我教训了他几句,现在、现在没事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说着,她来到门边,将孙强哄回了房间去后,才回屋锁上门,兀自躺倒在床上……
************离开孙强家的武华新焦虑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心中不停地念叨着李茹菲的名字。
从李茹菲离开家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可她始终没有打回过一个电话。武华新在出门前打了个电话到她的单位,可是根本无人接听。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李茹菲早已不在单位了。那她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到深夜十二点了还没有回家?难道她还在伤心?在生武华新的气?
武华新心中想着,不禁害怕起来,真是千般懊恼万种悔恨,一个劲地默默祈求她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按照路程来看,走过前面的拐弯,穿过一条小巷,再走十分钟就能到李茹菲的单位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李茹菲,除非是她在路上有所停留,否则早就应该碰面了。武华新的心几乎快沉到了水底。
就在他忧郁地走过拐弯,进入那条漆黑的小巷时,武华新忽然听到了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
「那、那不是菲姨的声音吗?」
武华新心中一凛,赶忙向前摸去。这条巷子原来有盏路灯,可是不知怎么的,今晚刚好坏了,因此武华新得在黑暗中前行。
在摸索中走了大约十来米,武华新又听到一声撕扯声,此刻他已经能确定,前方不到十米处有人在扭打!
他屏住呼吸,加快脚步,靠得更近,努力往前面看去,终于发现,一个高大的蒙面男人正手拿着匕首将一个女人扑在墙壁上撕扯着。虽然光线比较昏暗,但是从那女人脚踏的白色高跟鞋来判断,她正是武华新的阿姨李茹菲!
「钱都给你了,请、请不要这样!啊……」
只听她痛苦地喊道:「不!放开我,流氓!不……」
「闭嘴,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穿蕾丝内裤的女人!」
只听他粗鲁地淫笑着说:「今晚偶尔到这来居然大有收获呀!你这点劲挣扎管屁用!还是留着力气等下好好伺候老子吧!哈哈……哟!还挺能扭的,玩骑马式一定很出色,哈哈……别扭了,这么密的毛,让老子好好摸摸嘛!哈哈……」
「不!不!那里、那里不能摸……啊……」
听到这,武华新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顿时热血上涌。
「住手!你给我住手!」
他猛然一吼,奋力跃上前去。
「嗯?」
那蒙面劫匪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一看,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
「小鬼?你、你干什么?你他妈找死吗?」
「华、华新?」
拼命挣脱开的李茹菲这时也才发现,来者正是自己的外甥,「快、快跑呀,傻孩子!他是坏人!快跑……」
不等她话音落下,武华新竟然猛地跳了起来,飞扑向那蒙面男人。
「小、小鬼,你干什么!」
劫匪怎么也料不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竟然像头疯牛一样撞进他的怀里,好象根本就不怕他手中那锋利的匕首,「放手,不然我宰了你……」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武华新已经猛地扑到他身上,他一个没站稳,被武华新用力地推到了小巷的墙壁上,突然的碰撞竟使得他手中的匕首脱落到了地上。
「你敢欺负菲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武华新一面搂住他,一面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这场面不但惊呆了一边的李茹菲,甚至连劫匪都被镇住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呀……」
劫匪一阵心慌,只得手忙脚乱地与他纠缠在一起,听着武华新疯狂的喊叫,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由于纠缠过度,两人竟倒在了地上,滚打起来。慌乱中,劫匪的手摸到了墙边一个丢弃的啤酒瓶,他连忙将瓶子抓在手里。
「放手!小畜生!」
此刻的劫匪一来心慌,二来害怕这小孩大叫会引来更多的人,他猛地推开武华新,爬了起来,竟高高地举起手里的空瓶,「你、你他妈再过来,我、我就砸死你!」
武华新哪管这些,他倏地爬起来,继续吼叫着扑向劫匪。
只听「咣」地一声,劫匪手里的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武华新的脑门上,在李茹菲的尖叫声中,那瓶子顿时破碎成许多玻璃渣散落在地上。而武华新则猛地一顿,双手本能地抱住头。劫匪因此得以挣脱开他的纠缠,向后连退几步。
这一砸连蒙面劫匪自己都惊呆了,他也料想不到自己在慌乱的情况下会做出这么重的一击,因为这样做弄不好是极有可能出人命的,然而,更令他惊讶不已的是,如此一个少年为何会发疯一样不要命地扑向自己,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
武华新的脑袋被酒瓶这猛地一敲,顿时就流出一道暗红的血纹来,然而他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尽力站稳了,摇晃地迈着步子继续慢慢地走向劫匪。就在李茹菲和劫匪看得目瞪口呆时,他眼前一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杀人啦!杀人啦!你、你站住……」
李茹菲忽然浑身充满了勇气,一面大喊,一面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不!不是我干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劫匪从来也没经历过这样流血的场面,顾不得去捡丢在地上的匕首,「不、不是我!不是……」
说完他扭回头,撒腿就跑,踉跄地奔向小巷口。
「站、站住!你……呵……呵……」
衣衫不整的李茹菲扶住小巷的墙壁,勉强站直了身子,可是那蒙面劫匪转眼间已经跑出了小巷,逃得无影无踪。
「华新……你没事吧!华新!华新!」
劫后余生的李茹菲顾不得惊慌,一把扑到武华新的身上,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拉住他的衣领拼命摇拽。
「我……我……没事的……放心!菲、菲姨……」
武华新睁开眼,艰难地吐了两口气,刚才拼尽了全力的他现在一时提不上力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抬起了头,「没事的……脑袋被轻敲了一下,划开了而已,只、只要菲姨没事……就、就好……」
「傻孩子!华新,你怎么不要命了?嗯……」
李茹菲跪在他身旁,强忍着泪水,将武华新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谁让你冲出来的?你、你这样会没命的呀!傻孩子……你要是出了事,你、你叫菲姨可怎么办呀……吓死我了……吓死了……华新……」
此刻,强烈的疼爱感早已战胜了恐慌和羞愧,李茹菲爱怜地注视着武华新的脸色,关切地抚摩着他的面庞。
「我、我真的没事……」
武华新忍着头上的剧痛,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的阿姨:「谁要伤害我最敬爱的菲姨,我、我就和谁拼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可、可是你这样莽撞会没命的你知道吗?」
尽管要装出责备的语气,可是现在李茹菲根本做不到,她的内心就像被刀子划过一般难受,她抽泣着用颤抖的手关爱地拥着武华新的头,「傻孩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啊……」
「菲姨……您是我最最亲的人,」
武华新咬着牙,一手捂住头顶上的伤口,一边为了安慰李茹菲而强做笑脸,「您是我最最喜爱、最最尊敬的人!我、我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伤害你的……我、我……」
「可、可是我……不、不值得你这样……」
李茹菲内疚而羞愧地摇了摇头,「菲姨是个背弃丈夫而没有羞耻感的人……是个自甘堕落的坏女人……菲姨在你面前早就没有尊严了……我、我……」
「不!不!那全是我的错!」
武华新挣扎着坐起上身,他一把拉住李茹菲的双手,「全是因为我的冲动和无知!是我对不起您呀……您不但没责骂我,反而还这样宽容,我实在感激您呀!在我心中,您永远是那个充满了慈爱的高尚的菲姨!」
「真……真的吗?」
李茹菲听了这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颤抖地握住武华新的手,强忍着马上要涌出的泪水,用期待而紧张的目光迫切地看着武华新的脸,「我……我……在你心中……」
「当然是真的!」
武华新忍痛直着上半身,紧紧地拉着李茹菲,「从我小时候开始,菲姨就是最疼我最爱我的人!那时候我就对天发誓,要永远把菲姨当成最亲最爱的人来对待!伴随着我的成长,菲姨您对我的无私的关怀和真挚的爱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您在我心中早就是最神圣的天使了!」
「昨天我强迫您做出那样无耻的事,完全是因为我的冲动和不理智!您之所以屈从我的侵犯,完全是出于您对我的关爱和包容!您虽然认为自己丑态毕现,可是,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根本就不会改变的!因为在我眼里,那才是您真性情的释放!没有丝毫的做作!也只有在最关爱最亲密的人面前,您才会有这样的情怀!这已经说明了我在您心中的地位!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明白您的内心永远都是最纯洁最高尚的!在我心中,您就是真爱和尊严的化身!这是任何人任何事情也改变不了的!」
听了这番话语,李茹菲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张大了嘴,整个人仿佛获得新生一般,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我……」
「菲姨……您是华新心中永远的菲姨!」
武华新喘着气,坚定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他的真情流露。
「华新!我的好华新!呜……」
李茹菲终于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的感动,她抛开一切,用力地一把将武华新揽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了起来,「华新!好孩子!谢、谢谢你这样看待阿姨!呜……我,阿、阿姨也爱你呀!永远疼爱你!」
「我……想永远和阿姨在一起……搂着您……」
武华新整个人瘫软在李茹菲的怀里,刚才的搏斗使他的力气几乎快耗尽了。
「好!阿姨永远不离开你!阿姨天天都搂着你……好孩子!」
李茹菲泪如雨下,「华新,你要坚持住,阿姨这就送你去医院!这就叫救护车去!」
「别!别离开我……」
武华新有些迷糊,他紧紧拽着李茹菲的衣服。
「不会的!阿姨永远陪在你身边!放心好了,华新!」
李茹菲憔悴而又无比欣慰地看着武华新,说:「阿姨就打个电话,阿姨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好孩子!」
说着,她慌忙从地上的挎包里掏出了手机,「你一定要忍着,好孩子!」
然而受伤后过分的冲动使得他伤口涌出了更多鲜血,武华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八章【妻耻】羞愧的人妻按摩
当武华新清醒过来时,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竟是自己卧室天花板上的那盏荷花状吊灯。原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本能地望了眼窗户外面的天空,他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正觉得纳闷,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脑门顶上隐隐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然而他突然想到他与李茹菲遇险的那一幕,顿时担心起李茹菲的处境来,于是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一声「菲姨,危险!」
他本想坐起身来,但刚探起头来,脑袋又嗡嗡作响,他只得哎哟了一声又躺回了原位。
「华新,你醒了吗?」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一直伏在他床边的李茹菲见他醒来,激动不已,扑上前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头。
「菲姨……」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可把阿姨吓坏了……」
李茹菲忘掉了连夜照顾他的疲倦,紧搂着武华新的肩头,颤抖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让阿姨怎么办呀?」
说着她的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菲姨……那个坏人他……」
武华新看到李茹菲身体无碍,但还是关切地问道。
「他早跑了!没事了,现在什么事也没了……真的!」
「我、我怎么在家里……」
武华新听了终于松了口气,而后又纳闷起来。
「昨晚你晕倒后流了不少血,我和赶来的人把你送到了医院,所幸只是皮外伤,缝上三针就没问题了。」
李茹菲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但同时也放心地松了口气,「拍片后,大夫说你运气好,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可能会有点轻微的脑振荡,多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我担心医院里没人照顾,所以干脆立即就把你接回家里了。」
看着李茹菲那无比关切的眼神,武华新顿时觉得心头一暖,「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菲姨没事就好……」
说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拉住李茹菲的手臂,脸上露出异常欣慰的笑容。
「华新!呜……」
李茹菲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满腔真情,一把将头埋在外甥的胸前,大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冲出来!你为什么这么傻!难道你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吗?阿姨差点被吓死了你知道吗!呜……」
「那个坏蛋要伤害你呀……」
武华新忍着晕眩回答道:「菲姨是这世界上我最最敬爱的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当时情形那样危急,我、我根本想不了太多,除了冲出来和他拼命,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李茹菲抬起朦胧的泪眼,心疼地望着外甥:「可是那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那酒瓶或者匕首要是再歪一点点,你很可能会没命的呀我的傻孩子!呜……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菲姨这辈子都会内疚死的……」
她几乎是用哭泣的声音说出了这些话。
「可是菲姨是这世界上我最最敬爱的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
武华新执着她的柔嫩的肩膀,真挚地看着她,眼中也泛起泪光,「我早就说过了,菲姨您就是我心中最美最高尚的女神!我不管自己会怎么样,只要菲姨没事就好!其他的什么我根本不想去考虑……」
「华新!我的傻孩子!呜……」
李茹菲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淌而下,她将脸紧贴在武华新的脸上,激动得浑身颤抖,「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好吗?阿姨决不允许你再出事了!我的傻孩子,傻孩子,呜……」
武华新紧楼着李茹菲娇柔的身躯,一边听着她的柔情的抽泣,一边拭去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就这样热烈地与她紧紧相拥着,至深地体会着心灵的交会与温情的交融。
「菲姨,您肯原谅我吗?我对您犯下了那样……那样的……真的对不起!」
好一会,武华新和着泪内疚地问道。
「傻孩子,你还提那事干什么……」
李茹菲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安慰他道。
然而毕竟她心存芥蒂,语气多少有点僵硬。
「那……菲姨,我还能象以前那样……和你在一起吗?」
武华新见她此时已不像前两天前那样魂不守色、冷若冰霜,心中顿时生起希望,于是急忙追问道。
「菲姨答应过你父母,要好好照顾你的。菲姨当然不会赶你走……」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我是说……」
武华新赶忙解释,同时心中充满期待,「我是说……我还能……还能天天抱、抱着您吗?就……就像昨天那样……」
他的这番话已经说得很克制了。
「这……」
听明白了这话中话后,李茹菲的脸顿时一红,她微微一皱眉,低头不语。
「可、可以吗?我……并不是……但是,我……」
武华新忽然也觉得有些唐突,但他仍满心充满希望。
「我……」
李茹菲的脸色在一阵菲红后,忽然变得黯淡起来。她扭开头去,不敢正视武华新,一面轻咬着嘴唇,一面用手不住抓捏着衣角。
武华新的心「咯噔」地一下往下沉。
「菲、菲姨……」
「不……」
好半天李茹菲才叹了口气:「不行……」
「为、为什么?」
巨大的失落使得武华新克制不住情感,失口问出了这原本不该问的问题。
李茹菲放开武华新的肩头,幽幽地站了起来。
「因为……菲姨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而且,我是你的阿姨。」
她红湿着眼睛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地为他盖严了被角,「虽然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是,」
说着她转过了身,走向房间的门,「可是,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眼见她就要离开,武华新不顾头晕,挣扎着坐了起来,「可菲姨,我只是想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绝对没有恶意……」
「华新……」
李茹菲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忘掉过去吧!」
而后,她幽幽地走出了房间。
武华新的情绪瞬间跌落到了万丈深渊之底,他愣了好久,最后一头躺倒在床上,任由泪水涌出眼眶。
************下课铃声响起,一身白色洋装短裙的杨璐缓缓地走出教室。她的脚步依然优雅,可却微带着点疲惫。三十二岁的她原来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可在经历了昨晚那羞愧而尴尬的一幕后,她几乎整夜未眠,因而今天上课时她觉得困倦异常,头有些隐隐作痛。
来到办公室,她立刻给自己倒上一杯热水,咕咕地喝了几口,而后坐在自己的桌前,用手托住自己的太阳穴按摩起来。
由于刚上完一、二节课,不少教师也陆续回到办公室。
杨璐强打精神,一一冲他们微笑打招呼。
忽然,杨璐发觉抽屉里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于是她拉开抽屉打开手机。
短信竟然是钱松发来的。
原来,自从昨晚他为杨璐拍摄了那些香艳的照片后,深感自己的人体摄影功力浅薄,于是忽然决定向住在新疆的一名国内顶级摄影大师学艺,好为自己的作品参加日本大赛做充分的准备。因而,昨天半夜他就托朋友替帮他买好了飞往新疆的机票,今天一早他就去了机场。此刻,他正要登上飞机,于是最后给她发了条信息。
「两个月后,我会回来用最棒的水平为你拍摄的!」
短信的最后,是这么写的。
杨璐顿时愣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凝滞了一般,心里异常失落,呆呆地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直到三、四节课的上课铃响起,她才恍然醒来似地幽幽地叹了口气。
自己的又一个好朋友就这样离开了她,虽然只有两个月,但是杨璐还是觉得惆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