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生命旅途中,遇没遇到过这样一位女孩,敢当著女友的面,张口杜口叫你老公?甚至到了晚上,还同你和女友挤在一个房间里?呵呵,不怕你笑话,我就遇到了这么一位。
那年我在南芳某地打工,女友怕我寂寞,也随著去了。女友没我这样的學历和专业,只好委屈著替一家媒体跑广告。其实跑广告的就两个人,除了女友,还有一位是来自北国小城的一位女孩,名叫雪儿。
那家媒体没太多的业务,就是为了出一本名录而临时组建起来的。不过,老板出手阔绰,硬是给两位女孩租了间很高档的酒店套房。当然,也是为了白日用来办公,借以妆点门面。酒店的位置离我所在的公司只隔一条街,使我每逢加班晚了,懒得赶夜路回很远的宿舍时,都能借机和女友亲近亲近。
女友和雪儿本来各住一间房,后因夜里单独一人害怕,也图彼此有个说话的伴儿,就索性挤到一室去了。两姐妹相处熟了,雪儿便垂垂地与我开起了打趣。她不仅常常替女友查抄我的手机,还逼著我交待公司里有几位标致的女同事。
更不知从哪天起,雪儿竟然当著女友的面,开始大大芳芳地叫我老公了。最初听她嗲声嗲气地叫我老公,我感受怪怪的,说不清本身的魂儿到底还在不在?偷眼一瞧女友,见她正笑得眼花没缝,便猜想必定是两个人算计好了来整我,便也大著胆子应承。谁知,打那以后,雪儿竟再也不肯改口了!
雪儿用手机有个特点,别人给她发短信行,指望她能给你发封短信,那叫没门!问过雪儿为何不愿发短信,雪儿回答倒蛮痛快:嫌麻烦。不过看雪儿吃工具倒是不嫌麻烦,一盘葱爆海螺丝,她能用牙签一只只挑著,仔仔细细地吃上两小时。
有段时间,两个人不愿开伙,赶巧我公司这边又新雇了厨师,雪儿就每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让我多打些饭菜,趁便再给她们送过去。一天我去卫生间,雪儿又来电话,同事怕担搁便替我接了。功效,雪儿正在电话那边放电呢:老公,我都饿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送饭来呀……
就因雪儿这一声“老公”,同事们整整羡慕了我一个多月。我嘴上不说,心里却偷偷地乐开了花。这算啥,还有更眼气的在后边呢,我心想!因为每次赶晚去女友那儿,雪儿都不肯避让,明明闲著一个房间在那边,她却宁死也不去。而且也不让我们过去,说剩下她本身一个人怕黑。最可气的是,雪儿说她觉大,睡著后什么都听不见,让我们该干啥干啥。亏了是一间卧室有两张床,床铺还都吊了蚊帐,不然,
我岂非要瞪眼瞪到天亮?
南芳天热,一般的住宿都供给洗浴。有时候趁雪儿不在,我也得便在她们的浴室里冲冲凉。担忧雪儿俄然回来撞见不好,自然每次都胆战心惊地速战速决。女友见状笑我没男人魄,说雪儿即使回来也不必怕成这样。还说雪儿的身材如何如何的好,皮肤怎样怎样的光滑,问我想不想亲手摸一摸?看女友贼眉鼠眼没安好心,我赶忙说:不想,一千个不想,一万个不想!
若不是春节转眼来临,我们三个人的“甜蜜”生活没准儿还会持续下去。可我和女友筹议好了要回老家,而且决定归去后不再出来,就只能先顾及以后的事。问雪儿作何筹算,雪儿说不想回家,一是没赚到多少钱;二是父母执意要把她嫁给大哥的上司,她有些不情愿。
终干和雪儿辞别那天,雪儿说要和我拥抱一下,然后就伏在我的肩上哭了。我有些紧张也有些感动,但碍干女友在旁边盯著,只得装出一副大大哥的样子来哄她。雪儿边抽泣边夸我好,说要没有女友在,她就会嫁给我。断断续续的几句话,说得我脸热心跳,连女友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地装咳嗽。
在去机场的路上,女友酸溜溜地问我:
走了,不跟你“老婆”再说点什么?我想了想,随后用手机很快地给雪儿编了一封短信:有你的日子,我们很快乐,没有你的日子,我们会更想你;一个人在外不易,千万要好好爱护保重本身;倘若寻到爱情的归宿,别忘了有两位伴侣,在真心的祝福你……
女友抢过手机,仔细地看我到底说了些什么。随后又横眉立目地问我,到底和雪儿有没有什么暗里往来?呵呵,到底是女人,再大芳也是醋坛子一个。我说:有,不是你让我摸她的皮肤,看到底有多光滑吗?女友闻听立马大叫起来,吓得开车的司机仓猝扭头,还以为我们出什么事了。
正闹著,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打开一看,居然是雪儿发过来的。哈,还以为雪儿不会发短信呢,敢情真是会发而不愿意发呀!雪儿的短信里这样写著:大大哥(请允许我不再叫你老公),我爱你,也爱我的老姐;知道你们在一起必然会很高兴的,我也深深的祝福你们。怕忍不住再哭,我就不打电话给你们了。记得有妹子在这里,再来时想著看看我……
读完短信,我默默无语。女友拿去看了,也长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不是那种很放得开的男人,尽管心中对雪儿也有好感,会在她的柔声细语里体会到飘飘然;但天地良心,我对雪儿连一声老婆都没有叫过。更别说背后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不过,雪儿叫我老公时的那种感受,比女友叫我,会更让我魂飞魄散。只是我从没敢对女友说起过。
春节的时候,雪儿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她正本身一个人逛街。大过年的,家家都在庆团圆的时候,一个人呆在房里,自然不好受。我简单地劝了劝她,然后就把电话递给了女友。女友同她聊了好半天,一锅饺子都煮熟了,她俩居然还没唠完。而且,聊著聊著,女友俄然惊叫起来,随后便哭了个一塌糊涂。
事后,我问女友到底怎么了?女友嗫嚅著不肯回答。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含含糊糊地说,我们走后不久,老板曾夜里到客房去过……我闻言脑子轰地一声,竟半晌说不出话来。以后接连几天,我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万千感伤,一时都在我的指间化成了淡淡的烟雾。
去年,因出差,我顺路又去了一趟阿谁城市。城市没什么太大变化,就连那家酒店也完全是老样子。我特地址名要了阿谁房间,并一个人花三个人的钱将其全包了下来。夜里,我在曾经睡过的床上翻来覆去,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
雪儿不在,但她的床还在。她的身影,她的气息,她那温温柔柔叫老公的音容,都仿佛还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在心中呼唤起雪儿的名字。我想知道,自从阿谁春节过后就再没有了音讯的雪儿,如今現在何处?在这个陌生而又孤傲的城市,她是否医治好了自身的创伤?她梦中的如意郎君是否已如期出現?又是否真的如她想象的那样随她衣锦还乡?
可惜的是,雪儿的电话号码早就不通了。而我连雪儿家住哪里都不清楚。只知道她来自北国一个寒冬飘雪的小城。我很难想象,如今的雪儿,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一同度过的那些时光?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们分袂时曾经有过的约定?更不知道,假如有一天我们面面相对,她还能不能记起,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曾经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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