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阴森森的,黑云密布。煞风呼呼地吹着,发出了一阵阵的呼啸。
地上的物品皆被狂风卷起,在半空中飞舞,撞来翻去。
秦天独自一人徜徉在街市之中,望着黑黑的乌云,长久长久。
街市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了,商店,车行,旅馆皆是黑漆漆的,再无一丝亮光透出。
在这暴雨临城之际,只余秦天一个人在街市中孤单地行立。
“人呢?人呢?人都到哪去了?”秦天心中在惶恐。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是秦天可以想像地到一定非常地难看。
平日里那彻夜长开的灯火此时也不知为何关上了,靠着残余的亮光,我看看见只留下一根根灯杆耸立在大道的两旁。
黑,暗,白,亮光,相融。
借着那微微的亮光,迎着狂吹猛刮的大风,秦天弓着身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
风更大了,若猛兽的咆哮,发出了“呜呜”之声。
暗空中的闪电如一条条发着亮光的毒蛇,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暗空中到处旋舞,时不时地飞掠暗空,留下一段一段的闪烁。
雷声轰轰,伴随着电光,在暗空中四处回荡,如一座歼魔恶狱,阴森恐怖。
一道道的闪电,呼啸着冲下天际,在不远的方向留下了一条条尾印,将夜空撕成了几片。
秦天不敢抬头,也不能叫喊,因为只要一张口,狂风便是直从嘴里强灌而入。
耳朵早已似不是自己的了,四空听不到任何的人音,只有那电闪,风啸,吹动着路两旁大树东倒西歪,吹动着树叶,发出了似鬼吹,似狼嚎的恐怖笑声。
秦天心惊,浑身在颤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天想大喊,但是却发现自己不能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内心的惊惧无以表达。两眼圆睁,虽有狂风吹啸,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背上已经流太多的汗水,浸湿了衣服。
汗水沿着脊背,顺势急淌而下,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上有水正在往下滴落。
秦天不顾风阻,极力狂奔前行,想找一个安全的角落。
暴雷在耳边炸响,发出一阵阵轰鸣声,但是秦天不敢停下脚步,也不能停下脚步,因为暴雨即刻间便倾盆而落。
石子般大小的雨滴砸在秦天的头上,身上,带来了一阵阵燥痛。
眼镜被雨点浸没,朦朦胧胧的一片,透过眼镜,看不到任何地方,看不见任何东西。
秦天抬手将眼镜摘下,脚下却不敢稍歇。摘下眼镜,我才发现这雨竟是红色的,艳红艳红,若人血。
雨滴砸落,沿着头发直下,鼻孔被雨水注满,已不能吸气,秦天惟有张开嘴巴,拼命地喘,脸上的雨滴顺着流进了嘴中,舌头一舔,却发现竟是酸涩无比。
这到底是什么?
雨越来越大,电闪越来越粗,雷声也是越来越接近自己。
利用着闪光,秦天不顾一切地朝前奔去,期望着能找到个避雨之所。
身后的路林被我一抛而过,秦天不知道是向哪跑着,也不知道方向的对与错,心中惟一的念头就是找个能够躲雨的地方。
风啸,树哭,黑云直压而下。
顺着路,我跌撞着前行。
忽然,秦天发现前面竟然有道亮光传来。
心中不由地狂喜,终于有救了!
因为被雨滴打的背上,已经开始出现了灼热之感,这预示着,这雨绝不单纯。
不顾体力已经严重下降,秦天加紧脚步往亮光跑去。
终于,经过一阵的距离,秦天进入了这间古色的房间。
将脸上的雨水抹了下,戴上了眼镜,秦天这才细细地打量这进房间。
黑漆木,镂空雕的大门,红红的大木椅,红红的餐桌,墙面四周皆是一些浓墨重彩的油画。正对大门,悬着一座大笨钟。雕栏玉刻,抬头向上看去,却是高高的穹顶,这不像是一间房,而好似一座古城堡。
这是哪里?怎么会有一座城堡在这?秦天记得在昌市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一座大城堡啊!心中非常地疑惑。
大厅中两只大红的蜡烛,灼灼燃烧,不时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
种种的一切都似乎给这房间带来一种异样的气氛。
古城中没有一丝的响声,除了蜡烛相燃和自己身上雨水滴落时与地面相接发出的“滴滴嗒嗒”的声音。
“请问有人在吗?”秦天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