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有穿得比较美丽吗?所以他看到你性感的穿着,一时之间兽性大发……”
“并没有。还有,我建议你别再说了。”范范每次都把赵时元讲得像野兽一样,问题是他根本不是,因为会化身变成野兽的人是她。
打从她认识赵时元的第一天,他就是那副绅士模样,讲话永远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跟时下一般的野男人一点都不像。
“总之我一直很害怕被他看穿我偷偷的在喜欢他,或是他突然间发现我跟那些暗恋他的人一样,只是个娇滴滴的女生,所以在他面前,我一向穿得很中性,让他努力的把我当成他一个无害的好朋友。”
“他一定不晓得你在夜里扒过他多少次衣服,又骑在他身上蹂躏他多少次。”可怜的赵时元,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自投罗网说要娶可亲,他一定不知道那是他从天堂坠人地狱的开始。
“范范,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啊?干嘛把我说得像是女一个!我……我是有作过几回春梦,但也不是回回都是我把赵时元压在床上,他也有扑过来的时候好不好?”
“是啊、是啊!他也有扑过去的时候。”但那还不都是可亲自己作的梦,是谁在觊觎谁的青春**由此可见一斑。不过,正主儿不承认,那就算了。“说吧!你今天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陪我去找会场、挑餐厅……你干嘛这副见鬼的表情?”她又没说错什么。
“要跟你结婚的人又不是我,干嘛找我去受那种罪。”找会场、挑餐厅,那很累人耶!
“你明知道他很忙。”
“赵时元很忙?”可亲别骗人了好不好?“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赵时元吗?他不过是个教书匠……”
可亲打断好友的话,“他是学者好吗?请不要用什么教书匠来侮辱他的工作。”
在可亲的心目中,赵时元存在的意义直逼神的地位,任谁都不能说他的坏话。
“好,他是学者,是一个礼拜只要上二十堂课的学者。”
“他其他时间都在做研究!”
“做研究有比结婚大事还要来得重要吗?”
“当然重要。”
“哪里重要?”可亲倒是说个所以然来。
“就是……就是……总之他研究事业有多重要,不是你我这般凡夫俗子可以想像的。”只要一提起赵时元,不管什么歪理到了可亲嘴边,她也能说得义正辞严。
还凡夫俗子哩!范范觉得可亲没药可救了。
“现在谈的是你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姻大事,而你竟然为了挺赵时元而愿意把黑的说成白的。你明明很想装扮得美美的、当一个甜蜜的新娘,不是吗?”她竟然为了赵时元,可以忍受自己在他心目中只能排第二位。
“只要能嫁给他,我就已经很甜蜜、很幸福了。”别忘了,她原本还以为只能暗恋他一辈子,没想到竟也会有得手的一天。“总之他要娶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所以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而你,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就该挺我到底。”
“然后呢?”
“然后就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得陪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可亲硬是把范范拖着到处跑,一下子找结婚场地,一下子忙着找餐厅、订菜色。
说真的,可亲真的很能干,鲜少有女人能像她这样,都要结婚了,却什么事都一手张罗、一手包办,而放任着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辈子只想着研究的赵时元在家里闲闲没事干,一天到晚埋在书堆里。
范范严重怀疑,要是赵时元身边没有可亲在,那么他会不会饿死?所以赵时元要娶可亲,也算他聪明啦!
但是……可亲张罗结婚事宜也就算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你干嘛买性感内衣?”范范纳闷的问道。
“你也觉得它很性感?”可亲笑问。
“内裤底下都破了一个洞了,它还能不性感吗?”她没有说,已经是满客气的**了;倒是可亲……“你干嘛笑得这么贼?”喝!她想到了!
“你该不会是想穿这套性感内衣去勾引赵时元吧?”
“呵呵!”可亲笑得很可怕,她就是想勾引赵时元。“怎么样?这套很劲爆吧?我包管他看了铁定喷鼻血!”
可亲摩拳擦掌、跃跃试,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
而范范觉得可亲根本就是女一个。
可怜的赵时元,不晓得可亲已经觊觎他的美色很久了,现在他既然自动送上门来,又怎么能怪可亲磨刀霍霍,直往他青春的**直扑而去呢!
赵时元,你节哀顺便吧!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那天,终于要那个了——呵呵呵呵!
可亲一整天心情好得不得了,喜宴的时候,她吃得很少,像是一个娇羞的新娘,一点胃口也没有,而知情的人都晓得她是恨不得现在喜宴马上结束,马上把赵时元拖到房里头去吃干抹净。
“可亲。”
“嗯?”
“你又流口水了。”赵时元发现可亲最近常常恍神,不只精神不集中,而且还会不自觉地流口水。要不是知道可亲身子骨强硬,没什么毛病,他会以为她有中风的前兆。“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夹给你。”
“你要夹给我?”哦!他怎么对她这么好?有爱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果然变得不一样,以前他连杯开水都要她倒给他喝,现在他竟然要夹食物给她吃了。
“啊!”可亲不知羞耻地张开嘴来要他喂。
要他喂?他没说要喂她啊!他只说要夹给她;夹,是夹到她的碗里,不是夹到她嘴里,所以……呃……现在怎么办?
赵时元为难地看看左右,只见众人全抖着肩,像是隐忍着笑,而可亲还不晓得别人正等着看好戏,还眯着眼、张大嘴要他喂。
好吧!喂就喂吧!赵时元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因为他被人取笑,总比可亲像只嗷嗷待哺的鸟儿却没人理会来得好。
所以,赵时元抖着手拿着筷子夹了块龙虾肉到可亲的嘴里,四周突然爆出热烈的掌声。
“哦!新郎、新娘好恩爱喔!”
欢呼声如雷动,响彻云霄。
可亲笑得娇滴滴的。她就知道嫁给他,他会对她好。
“玩亲亲!玩亲亲……”
饭还没吃完呢!周围的亲朋好友就闹了起来。
赵时元实在很想站起来要大家别闹了,但可亲却很配合,大家说玩亲亲,她就立刻把眼睛闭起来。可亲的配合度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吧!
“这样不好吧?”他跟可亲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说好了是假结婚,而玩亲亲这种事已经超越男女友谊,实在不宜。
“为什么不好?”
“大家都在看。”
“你干嘛这么害羞?亲亲又没什么。”他就是这副模样,一副老八股,老实又古意,难怪大家看他老实就要欺负他。“快一点!要不然他们不晓得会闹到什么时候,你总不会想看我出糗吧?”
“当然不。”
可亲因为义气而相挺,愿意嫁给他,让他不会再被父母催婚,落得耳根子清净,如此的委曲求全,他已经很感激她了,当然不可能让她因为他的关系被别人笑话,所以……他心一横,心想:亲就亲吧!
赵时元快速低下头在可亲唇辦上轻轻一啄。
哦!好甜蜜喔!被亲吻的可亲顿时心花怒放。
“舌吻!舌吻……”
“喝交杯酒!”
大家愈闹愈起劲,而再这样下去,这顿饭就不知道要吃到民国几年了,而她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把赵时元拖到房里去为所为?
愈想愈按捺不住,于是在大家闹得正起劲时,可亲不耐烦的站了起来。
“别再闹了!快点吃,吃完就快点滚回家!”一改娇羞新娘可人模样,可亲恢复强悍女王作风,站起来跟众宾客下达命令。
什么?!叫他们吃完了就滚回家?“这怎么可以,我们还要闹洞房耶!”众人齐抗议。
什么?!闹洞房?“闹什么洞房?”这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是他们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叫做“**一刻值千金”?她肖想这一刻已经肖想一、二十年了,而这些人还不懂得看脸色,竟然要闹洞房!
开什么玩笑!她的婚礼是来让他们玩、让他们闹的吗?
“你们快点给我吃!吃完了就滚回去!”哦!不!照他们这群狐朋狗友吃东西的速度,吃完这餐可能要到明天早上了,不如发给他们一人几个垃圾袋……不是,是塑胶袋,让他们打包回去,回家再吃。
“来人啊!把塑胶袋拿来。”
“拿塑胶袋来干嘛?”可亲这个疯女人,她该不会要他们现在就打包吧!“我们才吃多久啊?”
酒还没过三巡、菜才上第四道,可亲就要他们回去!这像话吗?他们是有包红包的耶!
“你不能这么做!”众人哀号。
可亲才懒得理他们,把上菜的服务生全叫来,要他们一人负责一桌。“帮他们把菜平均分装,一一打包好,让他们带回去。”
送走这些碍眼的客人后,她的春天就要来了!呵呵!可亲笑得……呃……很春意荡漾呢!
虽然现在只是晚上九点,但可亲还是快速的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换上那天她细心挑选的性感内衣,然后跳上床。
终于到了**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耐心待在床上等赵时元洗好澡、上床来,然后他们两个在床上滚来滚去——可亲还先滚滚看。
幸好那天她看上的床够大,是KINGSIZE的,不然怎么够他们两人打枕头仗呢!
“可亲,你在干嘛?”
赵时元洗好澡出来,就看到可亲一个人很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而且……天哪!他的眼珠子差点吓凸、弹跳出来。
可亲穿的那是什么睡衣?怎么这么恐怖!赵时元赶快拿条被子把可亲从头包到脚,他怕自己看到她那样穿,会忍不住喷鼻血o
“你在干嘛?”干嘛像包裹木乃伊似地包住她?她这个样子,他们两个怎么度过漫漫**夜?
可亲疑惑地看着他。他一点都不像新婚的样子,他洗好澡后竟穿得整整齐齐的……
“你……不上床睡觉吗?”
“现在才九点。”
“所以呢?”
“所以我会先到书房看点书、听听音乐。”
所以他看书、听音乐都远比跟她相处一室来得重要?!他这是什么意思?可亲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然后呢?”他看完书、听完音乐之后呢?他想做什么。
“然后我会睡在书房。”可亲放心好了,所有的事他全想好了,从今以后,他把主卧室让给她,而他就窝在书房里,反正那里也有张床。
“等等!”他要睡书房?!他们两个不是结婚了?那他有房间不睡,干嘛睡书房?可亲急急地跳下床,包裹住自己曼妙身躯的薄被就这样滑下去。
“你的被子……”赵时元看见她一身性感、火辣,眼睛顿时不晓得该往哪里看才好。
“现在还管什么被子!”她处理她的终身人事比较要紧好不好!”你先跟我说清楚、讲明白,为什么你要到书房去睡?我们……不一起睡吗?”
“这样不好,我们当初说好是假结婚,如果我们睡在一起,那有损你的清誉,对你不好……”
“等等!什么假结婚?哪来的假结婚?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晓得这件事?”
不晓得?怎么会不晓得呢?那天他明明把事情讲得清楚又明白,但现在看她脸上的表情,显然的,她很疑惑。
好吧!那他就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说一遍好了。
“你晓得我迟迟没对象、不结婚,而我妈很心急,想到我跟你从小就在一起,感情比任何人来得好,再加上你也没对象,所以我妈跟你妈想把我们凑成一对……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这我记得!我知道!”当初她听母亲提起这件事时,她还嗤之以鼻,觉得是天方夜谭,因为她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了,她深知这个好友的个性,知道对于这桩婚事,他根本不可能答应,因为她太了解他对她的感情了。她可以是他的好哥儿们、好朋友,但绝不可能是他的小情人。
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她想错了,不是吗?因为他说好,他也跟她求婚、跟她示爱,说要娶她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最后会扯上假结婚?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天我去找你,跟你说,为了图个耳根子清净,所以我们假结婚好不好,你也回答好。”她忘了吗?他还曾问过她,真的可以吗?真的不觉得委屈吗?当时她还笑嘻嘻地说不委屈,难道她全都忘了?
“我没听到是假结婚……”她只听到他跟她求婚,她就快乐得像只小鸟,之后他又说了什么话,她根本没认真听,所以……“你的意思是……事是假的?”
“是的!婚事是假的o”
“所以当你看到我穿这套性感内衣,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可亲急慌慌地把胸部挺出去,露出她波涛汹涌的好身材。他看了,难道一点都不兴奋吗?
可亲急巴巴地望着赵时元的反应,而赵时元看了,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赶快把薄被捡起来,赶快替她披上,就像柳下惠,对她的性感裸露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对她的感觉根本不曾掺杂过一丝一毫的男女感情,所以,对这桩婚姻,他从没当真过,只有她傻傻地以为自己美梦成真,以为自己真的嫁给了朝思暮想好几年的男人……
她就说嘛!老天爷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她平时从不烧香拜拜,老天爷却赏给她一个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原来是她想多了!赵时元根本不爱她,根本不想娶她,他只是想图个耳根子清净,所以想了假结婚这招权宜之计,而这之中根本不涉及爱与感情。
她怎么会这么可悲?努力张罗了一场婚礼,到头来他只是跟她来个假结婚……
可亲的心情荡到了谷底,这一刻她只想死掉算了。
“可亲。”
“干嘛?!”可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口气突然变得很差。
这个薄情郎!不爱她就罢了,竟然还玩弄她的感情,害她以为他真的要她,既兴奋又流口水的,到现在真相大白,她才发现原来他只要她当他不结婚的挡箭牌!
可亲气死了,目光转狠、眼露凶光,可把赵时元给吓死了。
可亲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他说错什么了吗?
“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才想问你怎么了呢!你计划了一切,但我问你,那我的幸福呢?我以后的幸福怎么办?”可亲用薄被将自己紧紧裹住,一点春光也不外泄,因为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希罕,不是吗?那她干嘛白白“露肉”给他看!
“幸福?”可亲她……她要幸福?
“对!我要幸福!你所不能给我的幸福!”
“你……想结婚……想要有个人爱?”她为什么从没跟他讲这些?还有,既然她要幸福、想结婚、想要有个男人爱,那……“那……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他以为她跟他一样,都觉得婚姻烦人,觉得一个人单独过日子远胜过有个人在身边叨念的日子,原来……原来可亲跟他想的一点都不像,那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还不是因为她傻,以为他想通了,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了解他、支持他所有的决定,所以她傻傻地以为他爱上她了,因此当他一开口说要结婚,她就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没想到最后这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是假的,他根本不爱她,根本不想娶她……
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她一相情愿、傻傻地投入了感情,他根本一点也不想领受,他不爱她……
一想到这,可亲就沮丧地垮着两肩,看起来失魂落魄,好可怜的样子。
赵时元不晓得可亲那么想要一段婚姻,如果他早知道了,就不会邀她加入这场骗局,害得她现在进退两难,他看了都替她觉得难过,但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要不然……我们两个的婚姻就撑到你找到你喜欢的人,等你一找到,我们就离婚,我放你自由,让你去找寻属于你的幸福,你说怎么样?”
可亲觉得很烂,因为没跟他住在一起。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走火人魔的地步,现在她跟他朝夕相处,还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却只能每天晚上想着要怎么撬开他书房的门锁,偷偷跑进去染指他青春的**……教她怎么对他忘情?!拜托!
所以,既然他不爱她,不愿给她一个真正的婚姻,那她就不能继续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因此……
可亲思前想后的,最后决定了,“我要搬出去住!”她不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想继续对着他垂涎三尺,看得到却吃不到;她跟他……就像以前那样,当好朋友就行了。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要是不住在一起,这事传出去,你妈跟我妈会怎么想?会怎么说?”那他们两个假结婚还有意义吗?
“你只担心这个?!”
“呃……”要不然呢?他还能担心什么?赵时元古板的脑袋没办法像可亲那样九弯十八拐的,很多事情只要可亲不点明,他极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可亲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呆头鹅,而且一喜欢就是一、二十年,她觉得自己真是够蠢的了。
算了!她不想再勉强他懂她了,反正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明白她对他的想望念有多深。
“总之,要我跟你假结婚可以,但我就是要搬出去!”她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朝夕相处的,却什么遐想都不能有,那对她而言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你能搬到哪里去?”她已经算是出嫁了,就不可能回到娘家住。
“你管我!”天下之大,她就不信没个地方可以让她安身立命。
2
“他们在说什么?在吵架吗?”范范趴在门板上,愈听愈心惊。
她跟一群朋友没闹到洞房,愈想愈不甘心,所以半路偷偷地潜回来,偷走道时元家的钥匙,本来是想来点刺激的,让两位新人惊喜一下,没想到趴在门板上好半天却半点都没听到。
“吵架?怎么可能!别说赵时元那温吞没脾气的好个性了,就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吵架!”朋友之一边嗑瓜子边说话。
“可是里头的声音愈来愈大声……”
“那是因为赵时元很勇、很用力,所以可亲就愈叫愈大声啦!”啧!连这个都不懂,范范一定还是个小处女。
“可是那声音不太像是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你知道吗?”朋友嗑瓜子愈嗑愈大声,摆明了瞧不起范范o
“知道啊!嘛!不就是‘嗯……啊……再来……用力一点!噢……不、不要了!太、太快了!你、你慢一点……慢一点!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我快要……快要去了!啊啊啊……’什么的……”范范边说边粗重的喘息。
朋友则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范范叫得好……好喔!
“范范,你常叫喔?”
“很常练习吗?”
“常跟男朋友一起做厚?”
“而且做得很激烈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坐在新房门口聊了起来。
范范还谦虚地举起手来,极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不是我太好,而是承蒙大家不嫌弃!如果你们还想听一次,我可以为大家再表演一遍。”
“好啊、好啊!”大家鼓掌,欢声雷动。反正闲闲没事做,又没什么休闲娱乐,听范范表演**戏码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我来了喔!”范范清清喉咙,试叫一声,“嗯……”接着喘口气继续,“啊……”再喘口气继续。
她表演得正起劲,突然新房的门被拉开,几位靠在门板上的朋友还因此倒了进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可亲的脸色像是吃了十吨**般难看极了。她在房里头水深火热,觉得丢脸死了,而他们竟然在门外玩成一团了!范范还鬼叫鬼叫地表演着的声音,他们是想死比较快是不是?不知道她吃不到赵时元,此时此刻是一肚子的怨气,还敢在她房门口。
可亲一个佛山无影脚踢过去,将一群狐朋狗友全扫开来。
她火死了!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可亲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要往外冲。
可亲往外冲耶!为什么?几个朋友东倒西歪地面面相觑着。
“吵架了吗?”
“看起来是。”
“那还不快追!”
“追?!追什么追啊?”
“把可亲追回来啊!”
“可是……那不是赵先生的工作吗?”老婆是他的,要追也该赵先生去追,不是吗?干嘛叫他们做这些劳心劳力的工作。
“赵时元那个呆头鹅,怕可亲怕得要死,可亲要走的时候,铁定命令他不准跟。”
“然后他就真的不跟了吗?那赵时元真是名副其实的呆头鹅,他不晓得可亲只是在说气话吗?”
“他要是知道就不叫做赵时元了。快追吧!”范范把一干狐朋狗友全赶出去,大家奋力直追——
“好了!才新婚第一天,两个人就吵起来了,这样不好啦!看在我们大家的薄面上,你们两个就各退一步,别跟对方计较了。”范范难得的当起了和事佬。她就不懂可亲心里在想什么,赵时元是她哈了好久才得到的男人,她却选在新婚之夜跟赵时元闹得不可开交,而且还连看都不看赵时元一眼。
可亲这样就太过分了!也不想想,当她还没得手、还没把赵时元拐上结婚礼堂时,她是多么的乖巧又温顺,凡事以赵时元为天,赵时元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半点反驳的话也不敢说,现在瞧瞧两人是什么德行——赵时元一脸的抱歉,可亲一脸的火气。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们两个全给我回房去!没有和好不准出来,而我们几个今天就睡在你们家!”范范作了决定。
“为什么?”有人马上发出哀号、抗议,“我家规定不准外宿耶!”
“我妈说要我准十一点回到家!”有人马上附和。
“我男朋友要带我去吃消夜!”
“你是猪啊!才刚吃饱又要吃!总之今天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得义气相挺,为可亲的婚姻尽一点心力!”范范十足武则天气势,把赵时元跟可亲推进房里,然后将门锁起来。
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们两个踏出房门一步,而现在……
范范摩拳擦掌的。“刚刚我表演到哪里了?”对了!是的声!她想到了。“我还有更劲爆的,你们要不要听?”她一脸的兴奋。
基本上,大家都觉得范范把大家留在赵时元家,根本不是义气相挺,也不是为了挽回可亲的婚姻,她压根儿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表演。
当初到底是谁说范范得好棒的?是哪个人?快滚出来——
“现在怎么办?范范要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不可以出房门一步……”赵时元小心翼翼地问着可亲的意思。
他搞不懂可亲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脾气变得好坏,一点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赵时元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他试着低声下气去讨好可亲,希望可亲能息怒,只要能让她气消,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亲。”他再叫了她一声,她却连头都不回,只是将两个枕头丢上床,就放在床中央。
她说:“既然我们两个是假结婚,所以你睡这边,我睡这边,楚河汉界画分清楚,谁都不准窄的便宜,谁也不准越雷池一步!”未了,她还很凶的问他一句,“懂不懂?”
赵时元急忙点头道:“懂!”很怕回答迟了,可亲又要发火。但是……“可亲……”
他想跟她说话,想问她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要不然可亲干嘛这么气。
然而可亲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才开口,她就冷冷抛来一句,“睡觉!”
“哦!”睡觉。
他还真乖、真听话,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半点忤逆的意思也不敢有。可亲就不懂,他对她如此百依百顺,那么……当她穿着性感内衣勾引他时,他怎么有勇气敢把薄被裹在她身上,对她非礼勿视!
当时她是不是也该学现在这稈,凶巴巴地叫他闭嘴,然后把他压倒在床上,然后就“功德圆满”,现在她也不会一肚子的鸟气了。
“可亲……”他又叫她。
可亲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她不想跟他说话,更不想理他。
“你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晓得我刚刚到底是哪里做错或是说错了什么,总之如果我真的惹你不开心了,那么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跟你闹翻……你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
“你根本没什么朋友!”他的朋友全是她介绍给他的,而她大部分的朋友也都受不了他一板一眼、十足老学究的个性,要不是有她在场,根本没人愿意跟他交往,因为他的生活既枯燥又无聊,讲的笑话又很难笑;他的缺点一大堆,而她是个万人迷,她就不懂,追她的男人那么多,她却只对他一个人死心眼,更可恶的是,她都已经纡尊降贵来爱他了,他却不领情。
“可亲,你在哭吗?”
听到隐约的啜泣声,赵时元心头一乱,翻过身子就要去看可亲的状况。
“你别过来!你越过界线了!”
“哦!”他急忙退了回去。
他真呆!这时候他还乖乖听话!对于赵时元的听话,可亲又气又无奈。如果她有勇气,敢命令他,要他来爱她,那就好了。如果真那样,那么她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对不对?
“可亲,你怎么了?”
“我没怎样!”
“可是……你在难过。”他听得出来。
“我之所以难过,是因为我很困了,而你一直在吵我,吵得我不能睡觉!”她胡乱掰了个借口。她相信书呆子的他肯定会傻傻的相信。
果不其然,当赵时元听到她随口她胡绉的借口时,他真的乖乖回去躺好。
“那我不吵你睡觉了。”
“唔!”遇到一个呆头鹅,算她笨、算她悲哀。
“那么……你明天会告诉我,你究竟在生我什么气吗?”
“我没生你的气o”
“但你刚刚明明就一副很火大的表情。”他看过可亲凶别人的模样,就是刚刚那表情,所以说她刚刚没生他的气,他死都不信。
“你很在意我生气?”
“那是当然。”
“为什么?”如果他不爱她、不喜欢她,干嘛要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又是朋友!问题是她要的不只是朋友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一辈子也扯不到一块儿去,所以这话题再讨论下去也是没有下文,所以……
“睡吧!我没生气,而且就算生气了,那也不是针对你。”是她自己白痴,明知道他不爱她,却仍心存幻想,所以就算她要生气,也该气自己,而不是气他。
“唔……不要……不要那样子弄我那里!啊……嗯……哦……”
是谁?是哪个不要脸的在她求不满的时候还偷看A片?声音那么,还转得那么大声,吵得她不能睡觉!
可亲睡到一半被那可耻的声音吵得一肚子火,而那声音还有愈来愈大之态势,真是难以忍耐。
“不要再叫了!”一阵河东狮吼,那娇喘吟哦声马上不见了,但安静不到三分钟,可恨的声音又响起。
“啊……不要……不要弄我那里……”
那个人很可恨耶!都已经要他不要吵了,不然他是想怎样?
可亲眼睛霍地睁开来,打算起床找人算帐去,但人一清醒,这才发现娇喘吟哦声近在咫尺。
她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手搭在赵时元的胸前,两根手指头玩弄着他的乳……!
天哪!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亲的手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火速离开“犯罪现场”。
“你为什么光着上身睡觉?!”如此衣衫不整的,难怪她的手会欺了上去!
可亲马上把罪名怪在赵时元头上,点明了要不是他不知检点,她的手也不会变得怪怪的。
“我没光着上身睡觉。”
“还说没有!都裸着身体了,还敢说谎!”他睁眼说瞎话啊!不想活了是不是?还是他想把染指他的可耻罪名强冠在她头上?
“我……”赵时元为难地看了自己的上身一眼。他的确是没穿上衣,但那可不是他自己脱的。“我睡到一半,衣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他严重怀疑是可亲下的毒手。可是可亲现在的目光太凶恶,他没胆子指控她,而且……天哪!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白嫩的胸部红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用嘴巴用力的、狠狠的蹂躏过。
可亲睡着时都是这么恐怖的吗?会化身为狼女,对身旁的人又亲又咬的?赵时元的视线胶着在自己的胸前。
而可亲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在他的胸前定住了。那是什么?他的乳晕周围有一圈的齿痕,而那齿痕——
“那是谁的?!”可亲的眼睛倏地瞪大,像是刑事警察局长侯友宜在调查案件般仔细。
“是你的。”
“你胡说!”她才不会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情来!
“我确定,就是你咬的,因为齿痕大小跟你的满符合的。”所以“杀人凶手”就是她,她别不承认了。“要不然你可以合合看。”
“合就合!”可亲不服气,真把嘴凑至他胸前,覆盖上了他的乳晕。
她的嘴巴一欺上,赵时元立刻“花容失色”。“可亲!你在干什么?”
“我……我哪有干什么?”不是他叫她合合看吗?那他干嘛鸡猫子鬼叫,叫得这么恐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他下了毒手。
“你伸出舌头,我的耶!”而她竟然说她没做什么!
赵时元惊退了两步,将自己的胸部抽离了可亲的“魔嘴”,这才低头审视自己惨遭蹂躏的乳首。
“我哪有?!”她怎么可能做那么可耻的事!“你不要乱讲话!”毁她一世清白,小心她要他对她负责。
“你还说没有?这上头还沾着你的口水!你看、你看!”他把证据挺出去,凑到可亲面前。
见到那圆圆、小小、挺挺的粉红小果实,可亲还真伸出手去摸摸看,其实不只是摸,她还忘情地将它揉一揉、转一转。
天哪!她在做什么?可亲猛然回神,整张脸像是被雷劈到,吓得魂不附体,马上逃离赵时元五步之外。
“你怎么会这样?”他的可亲什么时候变成小色女一个了?赵时元脸色丕变,不是为了自己的**被侮辱,而是心急可亲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也不知道……”
当他把胸部挺出来,要她合一合,她就真听话,真凑上前去合一合,本来她是想为自己洗刷冤屈的,怎么晓得当她的嘴一旦凑上,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竟然发挥她色色的本能,大方地起了他的来!而且当他质疑时,她还当着他的面玩弄起他的乳凸!
她实在是太可耻、也太丢脸了!这种事她夜里偷偷的想也就罢了,竟然还大方地在他面前展现她对他的无限遐想!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情不自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所以请原谅她!不要讨厌她……
“可亲。”
“干嘛?”因为太丢脸了,所以可亲的回答显得大声,而且还凶巴巴的,这叫做先下手为强。
她是想说只要她气势够了,就不怕赵时元问她事情的真相。她真的回答不出来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色,也无法解释她为什么对他青春的**这么有兴趣,更没办法跟他讲,事实上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她怕讲了,他会吓死,从此不敢靠近她一小步。
“你老实告诉我,你在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对身边的人……,呃……胡作非为?”他担心可亲是不是病了。
“我哪有!”她……她只会对他这样好不好,她又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她性幻想也是有选择性、也是会挑选的好不好!
被赵时元这么一问,可亲是又羞又恼。这下子可好了,他原本就不爱她,现在她又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会怎么想她?他肯定觉得她是个怪人!
不希望赵时元这样以为,可亲于是胡乱掰了个说法,“我觉得……觉得是……是你这房子有问题……我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为了脱罪,可亲什么都掰得出来了。总之,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
“可亲。”
“干嘛?”他干嘛一直叫她?他这样叫她,会让她胆战心惊、眼皮直跳、心神不宁。他是不是决定要跟她恩断义绝,不当朋友了?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赵时元面色凝重地说。
“啊?”可亲不懂。什么东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说你睡相这么差,所以以后你绝对不可以跟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知道吗?”可亲的举动会吓坏她的枕边人,幸好今天惨遭她毒手的人是他,换成是别人,那人不知道要怎么在外头造谣、破坏她的名声。所以,为了可亲好,她一定得一个人睡,不可以跟别人同床共枕。
“知道了吗?”他慎重其事地再叮咛她。
可亲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承诺她绝不会跟别人同床共枕。
但是……这样就好了吗?这样这件事情就解决了?他一点也没怀疑她对他毛手毛脚其实是有别的心思、是有很深的念?他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她对他有别的企图吗?而他在乎的一直是她的名誉问题!
赵时元不愧是老八股,心里想的全是一些老旧得不得了的事,也幸好他只是想到这些八股的事,要不然他若是跟一般男人那样贼,早就料到她对他心怀不轨,知道她对他的念很深,真到那时候,她跟他可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可亲乖乖地点头说她知道了o“我绝不会跟别人睡同一张床。”他说什么是什么,只要他不怀疑她怪异的举动是对他心怀不轨就行了。
“那现在怎么办?”赵时元说。
“现在?”
“现在才下半夜,离天亮还有一段好长的时间,我们两个现在怎么睡?”他怕一睡觉,可亲又爬上来,而且这次不只脱光他的上衣,还脱他的裤子……若真是那样,那就不好了,毕竟他们两个是假结婚,他不可以正的便宜。
“睡?就直接躺下去睡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怕你……又被鬼附身了。”说被鬼附身是好听一点的,事实上他是觉得可亲睡癖很差,只要让她瞅着了,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做得出来。他一个大男人是不怕她对他胡作非为,但他总得顾着她的闺誉……“要不然我睡沙发好了。”他也只想得到这个法子了。
可亲却觉得就算是他睡沙发了,也极有可能徒劳无功,因为他是她想了一辈子、觊觎了好几年的男人,就算今天是他睡到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