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住的窑洞离河边不远,窑洞又低又窄,里面收拾的挺干净的,一副破旧的铺盖依然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窑洞的里面。洞中有生火的痕迹,一个被火烧过的破饭盒上放着只旧瓷碗,一副筷子散落在地上,一些干柴整齐地放在窑洞边。杏花仿佛看见柱子拖着残腿坐在窑洞的火堆前烤火,眼前似乎浮现出柱子那孤单的身影,她禁不住跪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柱子哥,柱子哥,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啊?我还活着有什么盼头啊!柱子哥,你丢下我一个就走了,你……好狠的心啊……!”根生和小熊看着伤心欲绝的杏花禁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根生见杏花哭的浑身乱抖,怕她出事情,赶紧用力将杏花摇醒:“杏花,别哭了!快别哭了……你这么哭会伤了身子的……该给柱子烧纸钱了!”杏花缓过神来,恍恍忽忽地站起来,根生赶紧拉着她给柱子烧纸,杏花木然地接过才买的卫生纸,根生帮着她把卫生纸放在洞口展开、点燃,杏花望着那火红的火焰呆了一呆就又跪在火前:“柱子哥,对不起,我好没用,连纸钱都买不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好……你原谅我啊……呜呜呜呜!”杏花叨念着柱子的名字不住的低涕。根生和小熊取了窑洞里的铺盖和一切能烧的东西都放在火里烧了,火光熊熊而起,映得杏花的脸都红了,在熊熊的火光里,杏花仿佛又看到了柱子那张淳朴憨厚的笑脸……!
春梅晚饭见杏花还没回来就着急了,赶紧打发大海到城里桃子和大江处寻找,自己也四处在村子里找,直到天黑了大海和小江才回来了,爷俩在城里找了半天都找不见人,只好回家先看看。春梅见城里村里都寻不见人,急得直跳脚:“别是和可可一样,和野男人私奔了吧?”春梅心里害怕极了。杏花回到小寨子天已经大黑了,春梅一直站在家门口焦急不安地等着杏花呢,见杏花骑着车子回来了,春梅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杏花,你这娃咋回事,天都大黑了还不回家!家里都担心坏了你知不知道!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和家里打声招呼就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春梅见了杏花心是放下了气却壮了上来,瞪着杏花大声吆喝。“妈,我去榆树镇了,我表哥…过世了,我去…去看看!”杏花低着头说完就推着车子走进院子。“表哥?我咋不知道你有个表哥?他干啥的啊?”春梅跟着杏花走进院子春梅听杏花的声音直发抖感到不对,就跟着杏花走进了房子,灯光下春梅见杏花脸色腊白,眼睛肿的象核桃一样,不禁心里大惊。“杏花,你这是咋地了?究竟咋回事情啊?你和我说个清楚啊……!”春梅现在满肚子的疑惑,但杏花根本不理财她,打开柜子取了几件衣裳就往包里装。“杏花,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你哑巴了!啊!你收拾衣裳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说啊!”春梅气的拉住杏花的肩膀使劲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