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CBS电视台联合进行的民意调查显示,68%的美国人认为,在克林顿任职总统期间,法庭就应该审理这个案子。只有25%的人回答应该等到克林顿卸任之後,另外有7%的人没有看法。
几乎所有的美国人都相信,这些主流媒体的舆论,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法庭做出决定。
这整个事件,不管是否与他的竞争对手在操纵,但毫无疑问的是,与即使到来的大选有着绝对的关系。
我对克林顿说∶“其实,你不必担心,有许多人是支持你的。至少,我永远都是你的支持者。”
这句话让克林顿感到高兴,他问我,如果他在竞选连任时失败了,我是否仍然支持他。我说∶“你放心好了,我说过,我永远支持你。不论你是总统,或者是平民,在我的眼里,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将你当成是总统。”
他似乎对最後那句话感到吃惊∶“没有当成总统?那你将我当成什麽人了?”
我说∶“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很帅的男人,一个令我投入全部感情的男人。”
他再一次激动起来,并且再一次拥抱了我。
分别的时候,他显得十分动情,拉起我的手,吻了我的手臂,并且说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於是问他,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他说他将那个纸条放在一个保险的地方,再不会丢掉了。我说,最保险的地方是你的脑袋。
“好吧,我会将它放在最保险的地方。”他说。
我要求他现在就放,不要等,因为他的事情太多,很可能会忘记的。我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他,要求他立即记忆。他记了几次,然後就可以非常准确他说出来了。他似乎非常高兴,指着自己的头部说∶“现在,我已经牢牢地放在了这里,你感到满意吗?”
我说∶“我非常满意。”
我的确是非常满意,正如我後来告诉斯塔尔的一样,我认为通过这次谈话,我们的友谊已经向前大大地跨了一步,已经开出一朵美丽迷人的花朵。我们更加的接近了,当然是指我们的心而不是我们的**。
这绝对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感觉,而是事实,因为我後来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
正是那同一天,大约是在我们见面後几个小时吧。
我在办公室里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记忆是否准确才打了这个电话,事实证明他的记忆还不错,而且,他告诉我,他对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感到非常满意,他说那是令人陶醉的。
现在回想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才知道那时我并不是对我们的关系完全没有任何的忧虑,这种忧虑实际上一直都存在着,只不过当时的我有些不愿去面对罢了,我更愿意相信,我们在一起时的感觉,而不是那种感觉後面躲藏着的东西。或许,我当时清楚地知道这种关系不可能是一种非常持久的关系,终有一天,或者是我或者是克林顿,会给这种关系打上一个句号,尤其是在池因为大选以及性问题四面楚歌的时候,我想,他很可能比我考虑得更多。既然我们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那麽,何不让他继续掌握着好了。
那时候,我心中想得其实很清楚,我们之间,可以说是各有职责,他的职责是考虑我们的关系应该走多远(我之所以认为那应该是他的职责,是因为我明确地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所能考虑的问题。我已经有过这样的教训,所以我不想因此让自己陷得太深。
将掌握整个事情进程的职责交给他,对於我来说是绝对有益处的),而我需要考虑的则是为他或者说为我们的关系做点什麽。
当然不仅仅是为他**,这一点是十分明确的。我应该让他明白,我还能为他做更多,也能让他得到更多。事实上,有些事情,我已经开始做了,我选择了一些自认为十分特别的礼物送给他,比如我曾经送过他几条领带。
以前在小说中或者是电影中,我常常会看到女人给男人送领带,那时候,我并不能理解女人们为什麽那样热衷於男人的领带。但现在,我算是完全理解了,当我看到克林顿在公共场所或者是电视画面上出现,并且戴着我送给他的领带时,我的心中立即便被一种特别的温馨感觉充满着。我觉得那已经不再是一条领带,而是一种情感的依附,甚至觉得那其实就是我自己,我正用自己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倾情地吻着他。我感觉到他嘴唇的每一次张合,其实都是对我的回报,我们正通过一种看不见的情感链连接着,我们将自己的吻送给对方,并且从对方的亲抚中得到快乐。
每当这种镜头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就有些情不自禁,当天晚上,我通常都会给克林顿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在看到那些时的感觉。
那段时间,我与克林顿之间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太多,通常都会是一个星期见一次,有时甚至是两星期或者是三星期,尤其是l996年以後,我们见面的时间多半都是在星期天,因为那时白宫里走动的人最少,我们被人注意到的可能性最低。
尽管如此,我并不觉得自己怎样的空虚,反倒是感到充实。虽然我不否认我非常渴望更多地与克林顿在一起,但我也知道,他不可能给我太多的时间。
记得大约就是在那前後,我曾与一位朋友奈莎。布兰德谈起过这件事。
最初的交谈当然不会提到我所谈的男人是谁,这一点我十分明白,克林顿是一个十分特殊的人物,我绝对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我告诉奈莎,我与一个已婚男人有了特别的接触。看上去,他好像是被我迷住了,我们经常在星期天偷偷地相爱,然後,我们会相互爱抚对方。
奈莎知道一些我过去的事,她是我另一个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有时候,她会非常直接地批评我。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我第一次向他隐约地提起有关克林顿的事时,她便叫道∶“得了,莫妮卡,你怎麽老是跟一些己婚男人掺合在一起?我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能给你什麽?”
我承认说,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但是,我曾经试过与未婚男人甚至是与自己的同龄男人,结果却令我十分的失望。我告诉她,其实,我在与那些己婚男人交往的时候,绝对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己婚身份,我只是觉得自己被他们身上那种成熟的魅力深深地吸引,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我告诉奈莎,这个男人的确是个非常特别的男人,他和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不同,他是独一无二的。
奈莎说∶“每个男人都不可能跟另外的男人相同。”
“是的,但他不一样,或者说他的与众不同不仅仅只是那方面。他是个特殊的男人,他是个大家伙。”
奈莎误以为我指的是男人的性器,因此说道∶“莫妮卡,你真要让我笑破肚皮了,我很难相信,这种话会是你说出来。如果我不是非常了解你的话,我还会以为你只有十二岁。什麽叫他是个‘大家伙’?你知道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过一次那种比赛吗?那麽,又哪来的世界第一呢?”
“不是,我是指他是个大人物。”
奈莎似乎有些明白过来∶“白宫里的大人物吗?老天,你该不会吊上了克林顿那家伙吧?那麽,你的名字就要被写进美国的历史了。”
“我不知道。”我说∶“不过,我从来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大人物,相反,我倒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旺盛的坏小子。你知道坏小子是什麽样的,对不对?”
在後来的一些时候,奈莎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会主动地问起∶“你的坏小子怎麽样了?他现在还爱着你吗?”或者她也可能问∶“你的大家伙呢?你们还经常在一起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回答她∶“是的,我们还在见面。不过,他实在是太忙了,你不知道,我们要见一次面有多难。我简直怀疑,我自己是个经过严格训练的FBI的家伙。有时,我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偷,正溜进白宫里,准备偷走美国的镇国之宝。”
我告诉奈莎,有一次,我去见那坏小子,一番温存之後,我知道自己得离开那里了,於是我从一扇侧门溜出去。我原以为那一切都天衣无缝,但是,当我走出去时,却猛地发现,那里正站着一个人,似乎正在注意着我刚刚走进的那间办公室里所发生的事。我相信他在看到我的时候,立即就明白了一切。我实在是太紧张了,简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
记得有一次奈莎曾经吃惊地问道∶“天啦,莫妮卡,你是说你跟那个家伙在白宫里面**?”
我心中暗自得意地想,何止是白宫那麽大的围,我是在美国甚至是全世界围内最有权力的一间办公室里。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是否有过这样的先例,但我敢肯定,即使有的话,也一定没有我那样多的次数,仅仅只是这一点,美国历史就永远不可能忘掉这一笔。当然,我不能对她讲得太明白,只是对她说道∶“这也能算是一件事吗?据我所知,有许多人都那样做的。”
奈莎似乎非常惊讶,“你是说有许多人吗?不,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美国,更不相信你说的是在白宫里面发生的事。”
在最初那段时间里,我与克林顿见面比较频繁,所以,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太多的机会通电话,更多的时候,我是在与一些朋友们通过电话或者是网络聊天,也有的时候,我不太想听到别人的声音,於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输入电脑,通过网络发送给我希望送达的朋友。这种方式我是更喜欢一些,因为我毕竟是在给他们说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轻易让某些人知道的。利用电子邮件更保险一些,至少我会知道自己所写是否会有任何不当之处。我发现了那样的不当,便可以在发送以前改正过来,但电话上却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我记得我曾多次与朋友们谈到一种观点,我告诉他们,我知道我们是没有未来的,那麽,我为什麽不好好地把握现在呢?我说的是实话,我至少在此之前,我从来都不曾想过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了局。但後来有一次,克林顿曾暗示我,在他的四年任期满後,可能会与希拉里离婚,那似乎给了我一丝希望。我想,他或许是想告诉我,我们并非完全没有共同拥有未来的可能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想我是会非常乐意的。我从来都不否认,他除了是一个大人物之外,更是一个特别的男人,他永远都是那麽令人着迷。
即使是现在,我和克林顿的关系成为了一场巨大的灾难以後,我都会常常想起那时的许多事情。我想,如果他不是合众国的总统,而是一个普通人,这件事会是一种什麽结果呢?人们仍然会对两个普通人的一段浓烈的感情充满着兴趣吗?抑或大家会认为,那其实是非常正常的,是一种普遍存在着的事情,因此不会投入任何的兴趣?
说实在话,我至今都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事情,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也许克林顿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先後两次提出与我终止关系,同时,我也想到另一种可能,他实际上一直都感受着一种特别的精神压力,在l996年2月的那一段时间,他所感受到的压力更加的大。
正是这种压力,导致了他十分违心地提出与我分手。
四、潜伏的危机克林顿第一次提出跟我分手是在总统日。这一天,我并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呆在自己的公寓里。我也曾想过,我与克林顿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按照以前的情况推论,他应该在上个星期天或者是昨天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白宫与他见面,但是,我一直等着他的电话,虽然电话铃一次又一次响起,却没有一次是他的。
我知道,他并没有离开白宫,我甚至肯定,他今天一定应该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非常希望自己能给他打电话,但我没有得到那样的允许,如果真那样做了,说不定会引起一大堆麻烦,他因恼怒而立即终止与我的关系都有可能。
为了维持我们的关系,我不得不克制自己的任何冲动,独自品尝着期待的痛苦和煎熬。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对着根本看不见的他说∶“克林顿,你这个混小子,你难道将你的小甜心遗忘了吗?你难道不希望她给你带来快乐了吗?你到底在干什麽?你就不能顺手拿起你面前的电话吗?那样,你的小宝贝便可以立即飞到你的身边,与你相见了。”
大约是中午一点左右,或者更晚一点,我家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几乎是立即肯定,那是一定是克林顿打来的,当时,我正在看一本书,当时,我将书扔到了一边,立即冲过去接起了电话。
果然是他的电话,但我没有料到这会是一个非常令人讨厌的电话,他的腔调显得非常奇怪,完全不像前几次给我打电话,倒像是在对一个令他讨厌的人或者是他的敌人打电话,那完全是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他在电话中对我说,他对所发生的一切有一种懊悔的感觉,他觉得那件事不能继续下去了。为此,他觉得自己必须给我打一个电话,向我说一声抱歉。
我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麽问题,否则,他不会打来这样一个奇怪的电话。我问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应该跟我说得更清楚一些。但他回答说,总之事情非常复杂,他无法在电话中说得更清楚。他对这件事已经认真想过了,他所能给予我的回答,也就是这样。
我马上来你的办公室,我们需要很好地谈一谈。我说。
但是,他表示他并不清楚自己还会在办公室里呆多久,他有很多事要做。
结束通话之後,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就像你曾经非常喜欢一条裙子,但用过几次之後,你觉得那条裙子已经不再适合你。有一点非常重要,那条裙子并不属於你,你从来都不曾买下过它,也不是因为某位朋友的赠予才使你得到了它,事实上,你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觉得自己喜欢,便从商场中取下并且拿走了,那原本就不该属於你的东西。但是後来你却对那条裙子说,现在,你可以回商场的柜窗中去了,我并没有损坏你的任何部份。
我不能容忍这样的结束,我必须为此做点什麽。
虽然克林顿并不希望我去白宫,但我一定要去见见他。我想,反正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完全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我要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里去,让他给我一个答复,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不希望就这样莫名其妙而且是不明不白地结束,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
到了白宫以後,我又有些冷静下来,我在考虑,自己这样冲动地闯进他的办公室将可能引起的後果,如果中途会遇到什麽麻烦而他又迁怒於我的话,我反倒是给他留下了口实。我当然也知道,在没有得到总统的邀请以及正常的手续的情况下,闯进椭圆形办公室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如果真的会惹起什麽麻烦的话,我想,我将永远都不可能呆在白宫甚至不能再在白宫出现了,白宫很可能宣布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我知道总参谋长办公室的行动副总参谋长英连。李伯曼女士一直都不喜欢我,我在白宫的实习生活结束之後,有一次在旧楼遇到了她,当时她非常惊讶,我甚至听到有人告诉我,她曾经在背後对别人说,我不适合在白宫工作,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白宫的保卫方面,正是由她负责的,只要她有心的话,立即就可以知道,我经常出入总统办公室,正因为如此,克林顿才会特别叮嘱我,去见他的时候,要特别回避两个人,其实一个就是这位李伯曼女士,另一位是南希。享里奇女士。
如果这两位可敬同时又十分严肃刻板的女士,知道我曾经私闯椭圆形办公室的话,那麽,我可能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滚出白宫了。
但是,事情已经是如此的严重,我如果不面见克林顿的话,实在是不肯甘心。
那个坏小子到底在打着什麽坏主意?他是真的想用这种办法摆我一道吗?当然,我在见他的时候,可以做到尽量的平心静气。我也知道,一定不能惹翻了这个白宫的主子,否则,後果堪虞。
犹豫了几十分钟之後,我还是决定要去见他一次。最後,我在两点前後走近了椭圆形办公室。那天,在门口值勤的是一名瘦高个西班牙裔便衣特工,我曾经见过他,但记不清他的名我对这位便衣特工说∶“我有些材料要送给总统看。”
我原以为,事情可能会有些麻烦,至少会受到一些阻扰,但事实上,门口这一关非常顺利,那位便衣特工听说之後,并没有问其他任何问题,便敲了敲椭圆形办公室的门,然後将那扇门打开,告诉克林顿说有一位来访者。他显然得到了克林顿的答复,於是请我进去,并且退出然後夫上了门。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见到克林顿後问道。
克林顿当时正坐在办公桌前,见到我後立即站起来,走向我。
我原以为他可能会有一些亲密的动作,像我们以前任何一次见面一样,他会拉一拉我的手,然後领着我走进他的私人书房,那里才是谈话的好地方。但这一次我想错了,他像是真的下了分手的决心,只是与我握了握手,并且在我面前坐下来,对我说,他已经想过很久,他觉得,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是不妥当的,这件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自己,都可能成为一件麻烦事。
我记得他当时说,他现在已经够麻烦了,许多人都想置他於死地,美国人民的钱,不知有多少用在了对他进行调查他上面,而另外一些人,以为只要将他送上法庭,便会一举成名,从而得到巨大的好处。对此,他不想作任何评述,他只想说,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麻烦,但他不想我因他而惹上任何麻烦。他说我还很年轻,非常的天真活泼,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多麽的复杂。他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感情而不顾我,他认为他有责任也有理由对我进行保护,而目前,他所能做的就是结束与我之间不适当的关系。
“不,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争辩说,“没有任何人能够就此说三道四,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那样做。”
“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你不想,就不会发生。”他说。
“即使发生了又怎麽样?我根本不在乎,我所需要的就是我的真实感觉,至於别人说什麽,与我有什麽关系?”
“莫妮卡,你冷静一点。”他说,“也许,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却不行,我不能不考虑一些别的事情。”
他大概认为“一些别的事情”这种话太含湖,便再补充说∶“我不能不替你考虑,那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良心。莫妮卡,我非常感谢你曾经给我的一切。我向你保证,我会非常的珍惜那所有的。但是,我们是真的应该结束了,相信我,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能比你现在所体验到的更加痛苦,更加难以下决心。但是,我不能不那样,我没有别的选择。”
正在这时,有电话来,他向我说了声稍等,便起身去接了这个电话。那似乎是来自佛罗里达的一个糖作物种场主,克林顿与那个人聊了几分钟。
就在他通电话的时候,我却在认真地思考着自己所面临的艰难时刻。
刚才克林顿那一番话,声音虽然不重,但语气非常坚决,那让我感觉到他是真的已经不定了决心,我前面已经说过,我们的关系,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的未来是由他决定而不是由我来决定的,现在,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还能有什麽话说?
尽管我心中已经开始认定这件事,但仍然有些不甘心。在他放下电话重新走到我面前坐下时,我决定我得说点什麽,如果就这样走出椭圆形办公室的话,我一定会感到不甘心。
“真的吗?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我永远都不能再叫你帅哥了,而你也永远都不再叫我小甜心了?”我说。
“请你相信我,莫妮卡,我并不希望做出那样的决定。”
我再次问道∶“这麽说,我永远都不可能再见你了?”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你可以通过柯里跟我通电话,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来见我,我将会像以前一样,非常的欢迎。我说过,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无论是我还当作总统,或者是成为了一介贫民,我们都是好朋友,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此时,我是真的觉得事情已经完全无可挽回了,即使在这里逗留再长的时间,也於事无补。现在,我需要尽快地离开这里。我想,如果我仍然还坐在他的面前的话,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扑进他的怀里,并且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因为这是在美国总统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外面无论有什麽人走过,或者是那个西班牙裔便衣特工,都能看清里面所发生的事。我敢肯定,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的话,绝对不必等到後天,明天一大早,整个白宫便会全部知道了。
我记得曾有二次在网上交谈,有一个网上朋友知道我是美国人以後,便向我大吐苦水,她说她知道美国是一个自由而且开放的国家,所有的都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美国人是世界上最重视他人**的人种。她说,因为**得不到保护,她是深受其害。我知道以後,真不知该怎样告诉她才好。我非常庆幸美国在世界上有一个连美国人自己都大为惊诧的良好形象,但实际上,美国的法律或许曾经有过绝对保护**的条款,,如果有关**案,也的确是可以在法庭上得到公正。然而,法庭上的公正是否就能代表社会的公正呢?事实并非如此,往往某一件**案,因为闹上法庭,结果却是路人皆知,这种例子,不知该有多少。
说三道四,大概是世界上所有人种共同的劣根性吧!而且,美国人尤其擅长这一点,因为美国人或许不能随便说话,但美国的报纸是可以的,不知有多少谣言,就是从报纸上制造出来的。
关於这方面,美国人常常会提到一个引以为做的故事。
美国的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弗逊是历史上一个非常有名的风流总统,有关杰弗逊养情妇并替他生了一堆私生子的新闻,甚嚣“纸”上。有一次,杰弗逊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一位法国来的友人,那个法国人看到杰弗逊的桌子旁有一大堆报纸,上面刊有很多咒骂、嘲讽甚至是人生攻击的文章,矛头直接指向现任总统。这位朋友十分为杰弗逊不平,他愤愤他说,应该把这些胡说八道的报纸都查禁。但杰弗逊却把那些报纸送给了那位法国人,并且告诉他说,如果有人对美国的新闻自由有看法,你就给他们看这些报纸,并告诉他们你是在哪里得到的。杰弗逊并且说了一句令美国人传颂至今的名言∶“让我在有政府而没有新闻,以及有新闻而没有政府之间做一个选择,我将毫不犹豫地选择後者。”
这句话,非常清楚他说明了美国的新闻自由。但是却并没有说明,在这种新闻自由之下,会有多少人会成为无辜冤魂,不考虑珍妮佛或者是葆拉。琼斯关於与克林顿之间有特别性关系或者是受到克林顿性骚扰之说是否属实,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这两个女人因此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名人,几乎一夜之间,她们的身家便可以直线上升,有消息说,琼斯以前的男友拿出琼斯的一张照片卖给一家杂志,结果得到了五万美元的报酬。
这就是美国真实。在美国,每一件东西都是有价值的,**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些名人的**,如政治名人、经济名人以及影视名人等,就看你会不会利用这些东西获取报偿。同样的东西,拿在某一个人的手中,那或许一文不值,但如果是被另外的一些人掌握了,经过一番包装、炒作,那简直就会价值连城。
如果我在办公室里与克林顿拥抱并且在他的怀里哭泣,而这样的事被共和党那些反对克林顿的人知道了的话,那麽,至少在大选之前,这件事便会以各种各样的力。式充斥着美国各大报纸的版面。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站起来向克林顿告别。
他走上前来,拥抱了我,但没有亲吻我。
这已经显示区别了。我心中暗想,是的,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结束了,没有任何预兆地结束了。
回到公寓後,我想我是大哭了一场,然後,我似乎给凯瑟琳。戴维斯打了一个电话,也许是奈莎。布兰德,我现在已经很难确定是她们两人中的哪一个了。我知道,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都知道我与白宫一个“己婚的大家伙”的事,在此之前,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谈到过此事。现在,我非常需要一个听众,是的,我心中非常难受,我需要向人倾吐。这种事,当然只有凯瑟琳或者奈莎才适合,另一个适合的倾吐对象是网上那些家伙们,那实在是一种什麽安全的倾吐方式。但是,我更希望将这一切告诉一个熟悉自己的人。
“就在今天,那个帅哥与我分手了。”我说。
我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惊讶,在她看来,我与我所说的帅哥之间似乎关系非常特别,就在不久以前我还在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了非常的进展,他用手触摸了我的阴部并且让我达到了一次**,我感觉我们之间,很快便会突破瓶颈,到达一个新的天地,没想到几天之後,我竟然会告诉她,我们之间分手了,这听上去似乎显得不真实。
“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她实在不愿相信他说,“我还以为你们去什麽地方度假去了。”
“我真但愿是那样。但是非常不幸,这一切都是真的。大约一个小时前,也许更早一点,我去他的办公室见过他。我肯定他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从此以後,我们不能再有像以前那样的亲密关系了,但他同意我们以後仍然是好朋友,仍然可以给他打电话和去见他。”
凯瑟琳听了此说之後,似乎略想了一下,然後说∶“这说明他其实并不想跟你断绝,也许,他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却又不愿向你提起。如果你找到那种原因,并且能够帮他一把,让他顺利度过难关的话,或许,你们以後还有机会。”
听了她的话,我真有点不敢相信。她竟然说我们以後可能还有机会,这是真的吗?而且,她还说得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我当时想到了几种可能,比如是否与希拉里有关?
我们在白宫里所做的事,是否能完全地瞒过希拉里,我并不太清楚,如果一切真如外面所传语的,克林顿一直都在努力勾引身边的女人而希拉里为此大发醋意的话,那麽,她很可能会设法在克林顿身边安插一两个人。克林顿特别强调我去见的时候,要避开李伯曼和享里奇这两个身份特殊的女人,显然不是因为她们在白宫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或者是她们可能与克林顿有着什麽特别的关系,会不会因为她们是希拉里安插在克林顿身边的?
但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如果希拉里对此事产生了怀疑的话,我想,出面解决这件事的就一定是她或者是她指使的人,而不会是克林顿,那时候,所发生的事,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激烈,而不会是由情人还原成朋友这麽简单。
除了这一点之外,还会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琼斯案上诉到巡回法庭一事。
该上诉案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现在离大选已经没有几个月时间,如果巡回法庭再拖几个月,然後,克林顿的律师拖到最後期限再向最高法庭申诉,再等最高法庭作出决定,又是几个月之後。那时,大选已经结束,如果克林顿未能在竞选中获胜的话,两级法庭的裁决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对了,现在应该是时候了,会不会是有什麽坏消息从巡回法庭那边传了出来?
这当然是可能的,有关那件案子的事,克林顿当然可以比别人更早知道裁决结果,会不会是那个结果使得他心烦心意乱,从而下定决心,了结与我之间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凯瑟琳所说的重新开始,似乎也是一件迢迢无期的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根本就无法帮助克林顿,而且,我甚至相信,那件事克林顿绝对做过了,问题的关键不在於他是否那样做过,而是那是否构成性骚扰。那不是我的事,而是法官的事。
那麽,我该干什麽呢?
果然在那以後不久,有着巡回法庭裁决的消息便见诸於报端,联邦上诉法庭否决了小岩城“联邦地方法庭”的判决,认为这个案子,不可以推迟到克林顿卸任以後,应该现在就审理。
然而,知道这件事又怎麽样呢?我能对他说,我支持他?或者我相信他?如果我真对他那样说的话,那麽,连我自己都会认为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我能支持他吗?支持他再多去找一些女人?或者是相信他,我相信他什麽?相信他没有说过那些话,还是没有做过那些事?抑或相信他的**比其他任何男人都强,以後还会找更多的女人?或者说,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我相信他是真实的吗?老实说,连我自己都难以确定。
如果是别的事情,我或许还可以跟某个朋友说一说,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具体了,如果提起的话,全世界都知道我所指的那个“大家伙”所指何人了。
唯一可以谈这件事的只有卡桑洛博士,他是到目前为止,明确知道我与克林顿之间的事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差不多所有事情的人。
现在回想那时卡桑洛对我所说的话,便能感到他其实有一种无奈。我想,对於卡桑洛这个心理学博士来说,莫妮卡。莱温斯基大概是他所遇到的最难缠的顾客之中的一个了。他向我提出建议,而现在我回想起他的那些建议,才知道那的确是一些非常好的建议,但在当时,我几乎是从来都不曾听过,或者说我从来都不曾试着按照他的建议去做过。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忘不了给他打电话,但打过也就打过了,只不过是将他看着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或者是像那些网止谈话者,当作最保险的倾诉对象而已。这正是他的无奈了。
我记得当我再一次向博士谈起此事时,他曾对我说∶“那对於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你应该冷静地想到这一点。”
我当时几乎是叫了起来,我因为信任他,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他,可是我怎麽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回答我。这似乎太有点过份了,他难道就是这样给我辅导给我建议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给他打这个什麽电话?
博士连忙解释说,他如此说,只是考虑到这样有利於我对整个事件进行一次冷静思考。他说,一般来说,人们处在情感剧烈波动之中时,往往都不可能冷静地思考,因此,有许多的感觉,并不一定是真实的。现在,我终於有了一次冷静思考的机会,我应该把握这样的机会,好好地想一想。
博士认为我应该在几个方面进行一番思考。第一,我已经与几个已婚男人交往过了,那些已婚男人究竟给我带来了什麽?他们所带给我的一切,是不是那些未婚男人就一定不可能给我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那麽,我就该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否走错了路,或者心理上是否过馀地依恋或者是仇恨已婚男人。他甚至说出一种观念,有的时候,爱可能不仅仅是一种健康的感情,在某种意义上说,爱的本质如果已经发生变化的话,那麽,爱就是具有毁灭性的。第二,我对那些未婚男人,到底是否持有完全排斥的心理?
如果不是的话,那麽,为什麽不尝试去接爱他们呢?这种接受有时候可能成为一种自我心理上的调节,对偶尔出现的心理偏差有着极好的调节作用。因此,他建议我多接近未婚男人而少与那些已婚男人来往,最好是离已婚男人远一些。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一些建议,但我现在已经很难完整地记起。
我很明白博士的一番话中含有一种并未明确说出的意思,他认为我可能某种原因,对此,在当时我是无法苟同的,但现在,我想,博士是对的,我现在真的感觉到自己停留在十四岁,心理年龄与生理年龄之间的巨大差距,正是我後来一切悲剧的根源。
但在当时,我是绝对不肯承认这一点的,也绝对不会像博士所说的,努力走出十四岁。博士的话,听过之後立即就抛开了,我甚至根本就没有认真去想过。我觉得,那时的我并不是需要一番教导,只不过需要一个人倾听罢了,我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而博七正好是这样一个人。
实际上,这样的交谈,根本不可能帮助我从那段感情中自拔出来,相反,倒是增加了我对克林顿的迷恋。
无论我如何迷恋克林顿,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这一点,他已经非常明白地告诉过我。但在我的心理上,其实从来都不曾认同过这种结束,我一直都相信,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他绝对不可能完全地忘掉甚至是放弃我。对这一点,我非常自信,而且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其实还在继续交往,只不过因为他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时间和机会与我联系罢了。
那段时间里,我总会找一些借口跑到旧楼的西翼,期望有与克林顿意外相见的机会,并且将我的信息传递给他。事实上,这样的机会曾有过几次,我想,至少是在二月中旬曾经有过一次。那时,我们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只不过是交换了一个目光。我发现他的目光仍然是火热的,他向我眨眼睛,那绝对是一种明显的**表示,我十分的确定这一点。
接下来便到了二月底,也许是三月初,我无法肯定具体的时间,而白宫的记录这一次是没有帮我的任何忙。那天晚上,我有点事去西楼,在总统办公室外不远的走廊上,我与克林顿擦肩而过,当时旁边有好几个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打招呼,但实际上我们用眼睛打过招呼了。他看着我,将一边眼睛眨了一下,嘴角也随之歪了一歪。我当然会给予回报,将自己抿紧的嘴唇和前翘起,做出一个送吻的动作。
我想,那时候,他脸上的某个部位,一定烧得很厉害。我甚至肯定,他应该有着某种渴望,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果然,在那天晚上,大约十二点钟,或者更晚一点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