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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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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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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刘重重地攥紧我的拳头,说:“谢谢你!”

    哦,我把一顶绿帽子不折不扣地扣在他头上,他还谢我?一个有良心的女人该会怎样地痛苦啊!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躺在小刘的身边,而心里想着另一个不我丈夫的男人呢?我在心里死死地发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再也不跟郝书记来往了。哪怕小刘自愿戴这顶绿帽子,为了我的声誉,为了家庭的安宁,我再也不去找郝书记。我和小刘和女儿斯守一辈子,我要在意识里抹去郝书记的影子,在灵魂里仇恨他。但,我不会仇恨。我发现自己居然不会恨!奇怪不奇怪。因为我以为,我怎么可以恨他呢,要恨只能恨我自己,我这个小马驹不是肆意枉行,怎么会成为他的俘虏?我不见他就是了。

    一个男人不会轻意放过他睡过的女人的,除非他死了。此前,我根本不知道男人这一秉性。我只以为,女人缠绵绯恻,一旦堕入情网,不能自拔,越陷越深。没想到男人会那么一往情深。也许男人并不是情深所致,而是完全听任**的驱使,才让他去缠住一个女人。但不管怎么说,郝书记没有放过我。

    第二天,我上班就接到他的电话。他称我“小马驹”,自称“老牛”。他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这辆破牛车还中用,是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昨晚他让我获得了一次忘乎所以的性快感。是的,想起它,我会回味无穷。但是,我清楚,那是错误,那是荒唐,那是罪恶。我应该把它当作一场噩梦。不是吗?噩梦中的魔鬼在白天就死死缠住我。

    “我的小马驹”,这绝对的性骚扰。幸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是,这里随时会有人来的。我紧张得胸口发闷。我无心倾听他梦魇般的挑逗和诉说,更无心跟他打情骂俏,我说:“郝书记,你日里万机地天天忙,哪有闲情打这么长时间电话。”

    他说:“克林顿那么忙,跟莱温斯基一通电话还几个小时呢,我哪有克林顿忙呀。”

    “我是莱温斯基?”

    郝书记大笑,“你比莱温斯基还嗲,小马,什么时候到你家认认门,行吗?”

    天哪,得寸进尺的男人,他居然提出这么个馊主意,那不是向小刘示威吗?我还没下贱到公开把野男人带到自己的婚床上**给丈夫看。我想小刘再窝囊,也接受不了那样的现实。我忙说:“郝书记,那怎么行呢?”

    郝书记说:“那么你就到我宿舍去。”“不!不!”

    “不要回绝,就这样决定了,晚上我在宿舍等你。”说完挂了电话,这算是约会?这哪是像约会,分明是威胁!

    我恨不得把太阳牢牢拴在天空,我恨不得把浙渐罩下的夜幕撩去。然而我无力阻止黑夜的又一次降临。当黑夜降临,多少丑恶在横行,多少灵魂在呻吟。我知道,郝书记不会是一个衷情的男人。他已经成熟到把一切人和事都摆弄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他不必要也不可能为我去保守秘密,更不会对我情有独钟。我又何必去牵就他?现在我明白了,许多女人陷入婚外情心情多么矛盾复杂。她们牵就男人,是因为害怕被自己的男人发现,害怕自己会被可恶的男人搞得身败名裂。同样,我惶惶不可终日的原因也在这里。然而,我想,与其牵就郝书记给自己灵魂罩上抹不去的阴影,不如就此一刀两断,痛改前非。我下定决心不听郝书记的命令,尽管他曾经占有我,但我未必永远属于他,尽管我有求于他,但我不必用贞操作为廉价的筹码,尽管我……

    这天晚上,我早早关了电视和小刘上床。我紧紧依偎在小刘的怀里。我让他抱紧我。我身子在颤栗。“我好怕。”我问,“我是你的小马驹吗?”

    小刘说:“什么?”

    我记起来了,他在**最兴奋的时候,习惯喊我妈!而从不叫我小马驹。小刘的发问让我一阵心跳。活见鬼,我怎么会喜欢上“小马驹”这个昵称?它应该属于噩梦中的呓语。我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情意缱绻地吻他。

    小刘感受到了少有的热情,怦然心动。然而,他被我撩拨得激动不已,却怎么也不能勃起。

    我说:“我在上面吧。”

    不料,他冷冰冰地说了句,“在哪学来了?”一下扫了我的兴趣。当我发现小刘这句话是无意发问时,我再温和地抚摸他,他却无动于衷,只是痛苦地说:“我阳萎了!”

    这不可能,尽管他不像郝书记那么粗暴猛浪,让我感受到男人强壮有力的美,但是他的轻轻爱抚每次都给我点点入谷的滋润。他从没有阳萎过,现在怎么会阳萎?除非他有心理障碍。莫非,他发现他妻子的不忠?莫非他隐隐感到我躲躲闪闪的目光里蕴含着不可告人的痛苦?我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上,我用力给他几个热吻,我说:“不会的,你没病,你不会阳萎的,相信我,来吧。”

    然而,他终于没有勃起。他无心作**的搏击,因为他的灵魂可能在流血。

    我本来是想用温存唤他对我的信任,去驱赶郝书记在我心头留下的阴影,可是,没想到,我得到的是更加浓重的双重阴影。当我博得一个男人的欢愉同时,我失去丈夫的爱。我在宁静中思考自己的作为。

    “叮呤呤”床头的电话铃声吓得我跃起来。黑暗中,小刘抓起电话放在耳边,大气不出地听。我一听就是郝书记的呼唤。我不知道他怎么查到我的电话的。

    “小马吗?”一种十分痛苦无奈的声音。

    小刘一声没吭,把电话给我。我浑身在颤抖,一边接过电话,一边拉起被子围在身上。我转过身去,尽可能离小刘远一点。同时,把听筒紧紧捂在耳上。因为,我不可能告诉郝书记小点声,我丈夫在身边。我只能想法设法减小音量。我知道,郝书记有一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百姓,皆我臣民的优越感,他随便拨通本县的哪家电话都用不着低声下气的。但是,既然他把我作为他的情人,他总该为我的处境想一想吧。

    我听到他在叫,“小马吗?你那天叫我办什么事来着?”

    我悬着心终于落地了。到底是县委书记,不仅是官场老手,还是情场老手。在为我制造一个好的环境同时,也一定为他找到体面的借口。我想,当着小刘的面,我的确该向郝书记摊牌了。否则,一方面,我不能白白贴上贞操;另一方面,也不便负了郝书记的一番好意。

    我说:“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多找个机会给我丈夫锻炼一下。”

    郝书记说:“我以为是你自己的事呢,我今天给你的局长打了招呼,找个机会给你锻炼。”

    我忙说:“别费那份心,我很喜欢我的工作,能给我家小刘提一提,我就感谢你。”

    他突然小声传个飞吻,小声说:“怎么谢我,骑我?”

    我突然大声说:“噢,小刘,在老龄委工作。记下了吧!”说完,我赶紧把电话挂下。

    一个男人,如果对自己女人的行为没有一点警惕和醋意,大概不会算上好男人。我想,小刘一定听到郝书记在电话说的话了,一定。因为,他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怎么也抹不去。那么,小刘听到那**的话是什么反映?我希望他趁热打铁,在我没有机会撒谎的时候,暴跳起来,狠狠抽我几个嘴巴,骂我是个婊子,向权力出卖灵魂的婊子。我不会有什么怨言。我完全理解一个男人的尊严。男人可以不要江山,但不能没有自己的女人。我的确做对不起小刘的事,尽管说这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但是,达到目的的途径难道只有出卖贞操?我没有任何理由,理直气壮为自己伸辩,然而,小刘此时死猪般地沉沉睡去。

    我轻轻把电话拿到一旁,怕郝书记再来电话,好让自己睡个安稳觉。但是,一夜噩梦不断。

    郝书记又来开电视电话会了。当着众人的面,他看我的眼神让任何人都能看出来,我和他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他的眼神是那么贪婪,那么旁若无人,不顾一切。相信一个在成熟男人都有这样的经验,除去对自己睡过的女人用这种直逼的眼神,对别的女人从来不敢。我在他的逼视下,用目光告诉他,请你尊重我的人格,我不是你的玩物,我还要堂堂正正做人,生活下去。然而,不出我的意料,他哪里会为我着想。不仅向我挤眉弄眼,而且,他居然当众这样夸我,小马真是草原上一匹奔驰的小马驹,做事情风风火火,又快又麻利嘛。这哪里是夸我,分明是把他对我的昵称抖给人家,显示他的能耐。我脸上发烫,像站在火山口上。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会迅逃离这该死的地方。但是,我看出来,前来开会的人没一个人敢附和郝书记跟我开玩笑,是他们没有听出郝书记的话外之音?是那样当然最好。还是他们不敢?我想他们一定不敢在掌握他的命运的人面前放肆。只有郝书记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他想做的事,哪怕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出他肮脏的灵魂,也没人怎么他。

    此时他又一本正经地说:“小马有一点还要改进,做事可要守信用。”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让我去他宿舍的事。我说:“一定。一定。”

    我退到监控室。我在荧光屏上看见一向严肃的郝书记始终面带微笑,他好像看见我坐在他的对面。我没有忘记给他照张照片。

    散会以后,郝书记找这个谈话,找那个布置一会工作,就是不走人。最后打发掉其他人走了,他来到我的监控室,说:“给我拍照了吗?”

    我没有回答,把照片递给他。他说:“这张照得好。送给你吧,让你天天看见我。”说着就抱我亲嘴。我用力推开他,站到门口。他满脸彤红,十分生气。他平静一会,掏出一把钥匙。拉过我的手,把钥匙重重压在我的手心,说:“这是我宿舍的钥匙,我随时欢迎你光临。”向我挤个媚眼,走了。

    我攥着冰冷的钥匙,听着郝书记下楼欢快的脚步声。我想,一个男人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且不说没有党性原则,单说连起码做人的良知都丧失殆尽!强暴了我这个良家妇女之后,还厚颜无耻,得寸进尺,想长期霸占我。我像攥着一颗定时炸弹攥着他的钥匙,惴惴不安。怎么办?把它扔掉?太容易了。可是,我又觉得不应该拒绝,只要郝书记在,我能逃出他的手心吗?拿着可以,我不去开他的门又有什么呢?我把他的钥匙装进自己包里。

    一天,小刘问我:“我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我很生气。他自己的事情居然问我!“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干什么的?”我说,“我哪里知道?”

    小刘说:“郝书记怎么说?”

    我突然莫名其妙大为光火,指着小刘的脑袋说:“郝书记是我什么人,他会跟我说这些话!我是郝书记什么人,我问郝书记就行?!”

    小刘仍然平静地说:“听说,最近县委要动一批干部。”

    我说:“你是让我再去找郝书记?”

    小刘沉沉着地点点头,并语气沉重地说:“这个家,只有你能顶起来。”

    是吗?我能顶起这个家?我先前一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个家庭,一贯是男主外,女主内,一旦翻了个,那么,男人就会成为缩头乌龟,遭人唾骂。因此,我尽管心气较高,却从不愿抛头露面,把丈夫搞得灰溜溜的,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家庭救世主。但是,小刘把家庭航舵扔给我了,我不能逃避不管,任海浪吞噬航船,好吧,我顶起来,既然男人无能,我别无选择。

    我来到郝书记的宿舍门口,悄悄取出钥匙,卡吧,我迅速闪进屋,反锁了门。正坐在桌边看书的郝书记,见我从天而降,眼睛一直了,突然跳起来,“咦,我的小马驹来啦!”扑向我,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下去。

    不知道他的**怎么会从书上勃然跃起,没有一个酝酿的过程,就那么狂躁起来。他差不多是撕下我的衣服,疯狂地在我身上施暴。我像一只面团,任他肆意揉玩,这次,我是有备现而来,根本没有羞耻感。我吊在他的脖子上。他噙住我的舌头,像只老袋鼠把我吊进卫生间浴缸洗完澡,又吊到沙发上,吊到床上,于是,我们在床上忙作一团。

    如果说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还蒙受着屈辱,接受他的爱抚,甚至在此后的数天里我一直悔恨交加,成千上万次地发誓,不再跟他接触,是女人一种自我保护的话,那么,今晚,我完全是心甘情愿送上门来,让他得到欢愉,就完全是一种自我牺牲。完成这一转变应该是十分困难的,也就是说,克服自身的心里障碍,彻底甩掉包狱,顶着可能即将到来的世人冷嘲热讽的压力,需要勇气。

    然而,我莫名其妙完成这一蜕变,轻而易举地又向前跨出一步,自觉的一步。我想,既然有第一次,那么,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还不是一样吗!我明白许多情妇为什么痴心不改,不顾一切地跟情人如胶似漆,她一定像我一样,由于无奈。人一旦连脸皮都不要,那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我没有必要羞羞答答,没有必要拘拘束束,耽惊受怕,我觉得我受命顶起一个家庭,我有理由用我的优势为家庭生活更好去努力,尽管这一努力也许是为人不耻,但是,世上有多少事情是光明正大?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不可能看清每一个灵魂,只有在黑夜里,灵魂才**裸地暴露无遗,而此时,能看见的人又太少。我要用这肮脏的交易换起一个光明正大的事业。

    “哦,我的小马驹!”郝书记忘乎所以叫唤着,我像风暴中的一团棉絮,不知所归。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我屏住呼吸。把电话抢过来,放在我俩耳边。我们共同屏住呼吸听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郝书记夺过电话,挂了,说了句:“臭娘们,查岗来了。”

    然而,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但郝书记兴致正高,他疯狂地抽动着。

    我说:“接呀!”

    他真听话,停止抽动,调整呼吸,抓过电话,嘴里学着睡意朦胧腔调说:“谁呀,我睡得正香呢。”

    电话里说:“我听见你玩得正欢哩,小心玩掉你的脑袋!”

    这话很扫郝书记的兴,他说:“又发什么神经,半夜三更的,明天还有会呢!”

    挂了电话,郝书记大概听了小心玩掉脑袋的话,一下子蔫了。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我还要。他只好打开抽屉吃了一片什么药。

    不多会,他狂暴得像头猛狮。我则东躲**,让他气喘呼呼,无法入港。我想,这是绝好的讨价还价机会。一个急需,一个惜售。那么,急需就只好不惜一切代价。我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没有那么多耀眼的光环了,他是一个乞丐,一条十足的可怜虫。他身体里蓬勃的**正在吞食他的灵魂,他比我还下贱,因此,我没理由惧怕他。他是个什么东西,我要为我的目标要肋他。

    “我叫你办的事怎么样啦?”

    他迫不急待说:“我已经给组织部打过招呼。马上考察。”

    我又问:“干什么?”

    “副局长。”

    “哪里?”

    “暂时没空,有空一定安排。”

    “说话算话!”我指他的鼻子,直视他。他赌个天咒,不安排就得天打雷轰。我顺从了他,直到尽兴。

    这一夜,郝书记叫我“小马驹”总有上千遍,不厌其烦。我想:“郝为民是什么东西?像条赖皮狗,然而,我想我是谁的小马驹呢?”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我和郝书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一有空就打电话约我,哪怕只在电话里调几句情,总之,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仿佛要用我填满他生命的空间,不留下一点空隙。鬼使神差,我完全摆脱贞操和人言可畏的种种顾忌,频频跟他约会。我不管他开会,还是干什么,看到他的照片,就会拨打他的手机。当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在手机里说话都是县委书记的拿腔作势,很短。因为他的身边总是不断有人。只有他在办公室里、宿舍里或者在外出车上,他主动打给我的电话,才会真情流露,小马驹,小马驹叫个不停,而且通话时间长。相信他的话费一定很高。但不会有人管他。

    细心的人一定会发现,县里开的电视电话会多起来了。郝书记对外说:“大家都很忙,集中到县里来开会,既是时间的浪费,又是财力的浪费。我们要充分利于现代科技手段,贯彻党的方针政策,电视电话会就是最便捷的方式嘛。”

    亏他想得出这个官冠堂皇的理由,只有我清楚,当然,有人也可能猜到,他是借机与我约会。我们见面的机会随着愈来愈多的电话会的确多了起来。我们在我的监控室里**,到他的办公室**,在他的车里**。好像我们见面的唯一目的就是**,别无他图。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估计有人看出来了,郝书记开电视电话会时总是第一个先到,最后一个离开。这期间,我们的卿卿我我也曾被几个开会迷撞上过。但是,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有一次就会有一百次,我根本不在乎。

    但我清醒地知道,我们**决不是因为有了爱情。郝书记大我二十多岁,他每次在我身上的搏击,尽管有时力不从心,必需辅以不知从哪里来的神秘的药丸,但是,只要他一看见我的姣好面容,特别是当我展以自己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时,他身体里的潜能便会得到一次巨大的释放。他雄赳赳地证明自己,他是一个大权在握,无与伦比的男人。

    每次,他都以给我带来快乐而快乐。而我知道,他在我身上找到了权力的巨大诱惑力和对年轻女人蹂躏时的快感。其中绝对没有爱情。他从未承诺要跟我结婚,白头偕老,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也没有说过一句。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充满交易的色彩,我在**的搏击中承爱着灵魂的谴责,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独占郝书记,死乞白赖地缠着他结为老夫少妻。

    也许正是发现我这一点比较安全,郝书记才夸我是绝对情妇,只为给男人创造快乐和幸福而生的尤物。细细想想,我还真是那么回事。每次我都像她女儿一样撒娇,逗得他心花怒放,让他不知老之将至。有时,躺在他怀里,我会想到丈夫小刘。小刘比郝书记年轻,为什么会阳萎,而郝书记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其根本原因在于**。小刘的**哪里去了?郝书记的**为什么蓬蓬勃勃,蒸蒸日上?哦,我明白了,男人在权力和女人之间游戏。只要取到一定的权力,他便会花在女人身上大肆挥霍自己的**,而在擢取过程中,女人则有可能成为他的工具。我有可能就是这样的工具。

    郝书记没有忘记给我补偿,昂贵的首饰,漂亮的服装,有时干脆扔给我一迭钞票,带有明显的交易色彩。但我以为,人世间投桃报李的事情都是一种交易。我并不把郝书记的好心理解成为权色交易,和最初的那次认识完全不同,我觉得,我付出了,我应该得到他的回报,他给了我的回报以后也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和我**。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郝书记施以小恩小惠,却始终没有解决把小刘的事,几乎每次我都提出来,他也都没有拒绝。后来,小刘回家告诉我,县里动了一批干部,没有他。

    升官的台阶4我的生活失去规律。有时天亮才回家。有时不辞而别,一去几天。我相信小刘会有感觉。他会发觉我跟郝书记的不正常关系。同时,从我莫名其妙地戴金着银,一身珠光宝气上也应该推断出来,我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一个男人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还算一个男人吗?作为女人,讨厌男人那斤斤计较的小心眼,可是,一个有良知的女人,又怎么能容忍一个对自己宽容至不闻不问的男人呢?假如他还爱自己的女人,他应该勇敢地承担起保护神的角色,纵然他无力保护,他也应该面对女人的不忠表现出起码的痛苦和无奈。可是,非常令我不解的是,小刘不仅对我戴的昂贵首饰不去创根问底,而且对我有时的紊乱生活也表现也麻木不仁,甚至会怜惜似地为我准备好荷包蛋,挤好牙膏,难道他就不知道我跟郝书记的关系?难道他还蒙在鼓里?

    我决定向他亮牌。告诉他,我对不住他,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但用什么形式告诉他?我想,没有比让他亲眼看见我跟郝书记**更能刺激他那麻木的神经了,同时还可以让他在羞辱面前胁迫郝书记提拨他,那一定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我掏出郝书记宿舍的钥匙把玩,在小刘的面前摇来晃去。我说:“这是郝书记宿舍的钥匙,你信吗?”

    小刘突然涨红了脸,睁大眼睛问:“是吗?”

    我说:“是的,是他给我的,让我经常到他屋里去洗澡。”我没有说去**,因为我觉得到一个男人那里去了洗澡,会让丈夫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没想到,小刘“哦哦”两声,说:“对,家里太阳能到寒天不管用。他那里有暖气热水,洗澡方便。你该常去。”

    我逼近小刘,抖着钥匙说:“你说,我应该常去郝书记那里?”

    小刘避开我的目光,说:“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急了,咆哮道:“小刘,你干吗不问我,郝书记为什么给我钥匙。”

    小刘说:“我问那干什么,自寻烦恼。”

    我一下子坐下来,抱头痛哭,没用的东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觉怎么能不自寻烦恼?还配是个男人嘛!我哪辈子没做好事,轮上这么个窝囊废丈夫!

    电话又响了,郝书记呼唤我这匹小马驹。我洗了脸,补好妆,把钥匙交给小刘。我说:“今晚,咱们到郝书记宿舍里好好洗个澡。”

    小刘嘴硬说:“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问:“为什么?”

    他反问我:“书记的宿舍是随便谁去就去的吗?”

    哈哈哈,这个权力奴役下的奴才,一心要攫取权力,却如此惧怕炙手可热的有权人物。我不能不嘲笑他的胆小,同时,善意地撒谎说:“他今晚不在。我先去,你马上就来。一定来呀!”

    小刘说:“好吧,一定去。”

    我临离开家时告诉他郝书记的房号。

    郝书记放满一缸热水在等着我。我们洗完鸳鸯浴,上床**。我千妖百媚,嗲声嗲气,把郝书记撩拨得不能自持。他要吞药丸。我不让。我说那会伤身体,我会让他玩得开心的。他真的就不吞药丸。郝书记也看出来了,今晚的小马驹奔腾得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特别欢畅。

    我喊着:“我爱你!为民!”

    以前我们**,我从未这么喊过。虽然觉得郝书记在我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书记的威风和地位,有时下作得像我豢养的叭儿狗,但是,我也没有喊“为民”的份。因为,毕竟,他有我的父辈年龄。但是,今天,我直呼其名,顿时拉近了年龄的距离。

    郝书记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听出了劲头。他疯狂地忙着,叫着:“我的小马驹,叫吧。”

    我更加肆无忌惮地叫喊。我的目的是要让随后赶来的小刘听到,强烈刺激他那麻木的神经。如果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会破门而入,向郝为民大打出手,直打得他跪地求饶,要什么条件准会答应什么条件。哪个婚外情不是偷偷摸摸的?不是背理违法的?郝书记再大权在握也不会忽视我丈夫的存在。他可以拿让我丈夫知道来恐吓我,但是我们真正**,他心灵深处一定惧怕我丈夫出现。他根本无法知道我大呼小叫的真正用意。

    然而,我终于没能等来小刘。我气愤极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疲惫地回到家。小刘正起床,眼睛红红的,满脸倦容和泪痕。我摔下包,“你昨晚干吗不去洗澡?”

    小刘委屈地说:“我去啦。”

    我上下打量他,“去了?我怎么没见到你。”

    小刘说:“听到你大呼小叫的,我钥匙插进锁眼了又拨了出来,没敢进。”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样的男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接过他还的钥匙,睡觉。

    小刘在我和郝书记发生关系一年以后被提拨为人事局的副局长。

    这一职位是我记不清多少次与郝书记偷欢的回报。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里打倒了五味瓶,说不清的酸甜苦辣。

    消息是郝书记告诉我的。他电话打到我班上,说昨晚常委会通过了小刘的任职,问打算怎么感谢他。

    我说:“随你吧。”

    他要到我班上**,我说不行。但是,不多会他还是到了。我把门反锁死,满足了他的**。当然,郝书记没有忘记卖情。

    他说:“你知道多少想人事局副局长位子想得眼睛滴血吗?你知道有人捧几万钱给我点了名的要买这个位子吗?你知道这个位子在常委会上有几个候选人吗?”

    我哪里知道这些内幕,他的意思无非是,如果不是我和他的这种关系,小刘老祖坟不会冒烟。这可是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我道声谢谢。

    他说:“拿什么谢我?”

    我说:“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要我什么?”

    他想想也是,突然心血来潮,又干了一次。他也许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安排一个副局长位置的付出。

    晚上回到家,小刘在炒菜。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提拔的事,兴奋地说:“今天要喝几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当副局长啦,值不值得庆贺?”

    我说:“值,太值啦。”

    小刘变了一个人似的,话特别多,眼特别亮,浑身洋溢着使不完的劲。

    我说:“我也要喝几杯,我们共同喝。”

    圆圆为我们倒酒,一杯又一杯,小刘举杯,深情地看着我,说:“马妮,我首先感谢你,这个家里你撑着,不容易啊!”

    我说:“你要是个男人,从今以后,你该多顶着。”

    我们共同喝得大醉。他醉眼迷蒙看着我,眼睛充满热望。他亲吻我。把女儿打发睡下后,他伏到我的耳边低声说:“我今晚真想那个。”接着他把我的手提到他的裆部,啊,他的阳物果真硬起来了。一年多来,他一直都像死猪似地倒床就睡。我与郝书记偷欢回来,良心谴责我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给小刘温存,唤醒小刘的**。但每次都是徒劳的,他也明白一个做丈夫的义务,总是竭尽全力,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雄赳赳上来,哀声叹气下去。折腾来,折腾去,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无济于事。他不得不诅咒自己,使劲抽自己的耳光。

    我说:“你阳萎了吗?”

    他说:“没有,我不会阳萎。”但是他的确一次次失败。他孩子似的嚎啕大哭,哭得我心酸。然而,当他知道自己当了副局长,他居然一下找回自信,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阳萎,他几乎和郝书记一样强壮。我终于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疯狂地攫取权力了,一旦拥有权力,他们的生理机能也会得到最大限度的调动。阳萎一年多的小刘,没吃药没请医生,只是听到当了副局长,竟奇迹般地成了一人真的男子汉,权力的魅力真是无穷啊!

    我们拥抱在一起,心与心贴得很近,彼此听得到各自的心跳。我暗暗发誓,我要结束自己的情人岁月,守着丈夫和女儿过着属于自己的平淡的生活,哪怕卑微得像棵小草,也决不出卖自己的**,使灵魂不得安定。但是,我没有想到那天,小刘干完事后,突然提出一件事。

    “马妮,带我去见见郝书记吧,我想当面谢他。”

    他当了副局长,会在今后的许多场合见到郝书记,但是,他却要我带他去见郝书记。我顿时一阵反感,我说:“哪天不能谢。”

    小刘说:“事不宜迟。”

    我又说:“要去你自个去。”

    他哄我:“我不知道见到郝书记怎么说,还是你带我去。”

    我吃惊地看着他,我想,你就不知道他妻子和郝书记的关系,一个大丈夫想吃软饭?我讨厌这样的男人,如果以前没与别的男人接触过,我也许还以为男人都像小刘这样孩子般可怜,可是,当我认识了郝书记,我便觉得,拿得起放得下的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能给女人遮风挡雨才是真正的男人。而小刘做不到。他在女人的呵护下获取别人的残杯剩羹,居然洋洋自得,算什么男人!我坚定地回绝了他。

    时隔三天,小刘走马上任后回家,向我再次提出,“我们该怎样感谢郝书记呢?”

    我反问他:“你说呢?”

    他显得一筹莫展。

    我说:“你要有心谢他,就请他到家里吃顿便饭,他会高兴的。”

    小刘说:“不可能,他愿意来?”

    我说:“只要你说,他肯定会来。”

    小刘说:“这样,我买菜下厨,你出面请他。”

    我拉下脸子说:“你没那份诚心就算,我没那么大脸请一个县委书记。”

    小刘犹豫半天,拨通郝书记电话。郝书记在电放里客气一番,满口答应,周未晚上,光临寒舍。

    这正中郝书记下怀,他早已腻歪了各种**环境和方式,就差没有在我的家里获得**满足了。我发现他对**环境的变化特别敏感。人,还是我们两个,机器始终那套机器,不断变化的是环境,随着场合的不同,他会找到许多不同的新鲜感觉。我怀疑他这种习惯有点像上小狗的习惯,见到不同的物体喜欢翘腿撒泡尿作为记号,便于勾起美好的回忆,也有点像爱写“到此一游”的下等游客,希望获得与物同在、永垂不朽的价值。因此,他曾不止一次要求到我家里认认门。我知道他的心眼,是要在我的婚床上**,最好能当着我丈夫的面,那样他就能终身铭刻在心,哪怕到了地狱也会品啧那一次难忘的**。当然,都遭到我的婉言拒绝。我早说过,我不幸遇上一个卑微怯懦的小人物作为丈夫,但我还不愿给卑微怯懦的丈夫增添更多的不幸,尽管为我已经给他增添了许多不幸。我相信,有谁会看见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而无动于衷呢!

    现在,郝书记真的要实现他心灵深处藏着的目的了。不是他贸然闯进我家,也不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的丈夫诚惶诚恐地请他。他会怎样高兴啊!

    他打电话问我:“我到你家是装着不认识你,还是一见如故?”

    我说:“请你给我留点脸面,我还要做人呢。是小刘感谢你提拔了他,又不是我请你。”

    郝书记说:“不是你,我认得他是老几呀!因此,他应该感谢咱俩。”“咱俩?”他把我和他的关系看得比夫妻还密?我生气说,“你要是胡来,我那天可不回家了。”

    他慌忙答应我,不会在那天叫我难堪。

    我说:“这其实也是为他着想,真的闹翻了脸,彼此尴尬事小,有失他的身份,失信于民事大。”郝书记任何时候都不会不为他的乌纱帽着想。

    周未晚上,郝书记来了,仿佛轻车熟路,没带车,没带随从,只身一人来了。我知道他晚上的行动一向是单枪匹马,独来独往的。

    当他出现在门口时,我顿时感到我的目光失去了方向,无论投向哪儿,都被他的目光捕捉去。我严肃地本着脸,在小刘离开的一会儿功夫,我目示他,不要这样。但是,他似乎有意跟我作对,存心要在我的丈夫面前暴露我和他的关系亲密无间。他死死盯我,目光里充满淫邪。他好象有意让小刘看出来,看,你女人给我睡过,我一眼就能看到她的骨子里。

    我解下小刘腰里的围裙,“你们都是当官的,你们聊吧,我去炒菜。”

    小刘明显还没有找到当官的感觉,或说他还怵官。在郝书记面前手脚没处放,反主为客,不知所措,抢着下厨。最终我没有争过他。他在厨房里忙乎,我和郝书记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郝书记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把我搂过去,吻我。我用力推开他,当然没有一点声响。

    坐到酒桌上,我的心情更加复杂。园园被早早支派去了外婆家。桌上两男一女。我一个人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多么熟悉啊!一个身为父母官,纵情声色,一个卑贱无奈,差点废了食色之性。而我在他们心中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一个不止一次称我是他的绝对情人,一个认为支撑家庭的女能人。但我终于明白了,我是他们手里的一张牌。他们都在打我这张牌。只是一个喜欢我的姿色,因为他拥有了权力。另一个喜欢利用我的姿色获取权力,因为在他没有获得权力的时候,他把除了权力以外的任何东西包括女人都视如粪土。而我自觉不自觉地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郝书记始终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小刘,他瞧不起我的丈夫。他的每一句话是说给小刘的,但却都是在说我。他说:“小刘,你真有福气,娶小马做老婆,你会幸福一辈子。”

    小刘唯唯诺诺,我一直为马妮骄傲。小刘诚实地诠释郝书记的话,却常常引来郝书记哈哈大笑。而在我看来,小刘的话毫无笑料价值。他在取笑小刘。因此,我对小刘老老实实的诠释加以制止。但没用,小刘明显喝高了。他向来不胜酒力。可他今晚实在高兴,总是大杯大杯地干。

    我说:“你少喝一点。”

    他不同意说:“咱们结婚这么多年,这屋里坐过县委书记吗?没有。今天郝书记没拿我当外人,与民同乐,我能不高兴吗!”

    他说得在理。但我知道,郝书记酒量很大,在县招待所里哪天晚上都要陪上十桌八桌的。小刘怎么能喝过他呢。

    小刘要求我敬郝书记。我犹豫一下。郝书记居然提议,让小刘敬他和我。小刘脸一寒,然后苦笑一声说:“也对,没马妮,我没今天。”带头干了酒。

    趁小刘仰脖子喝酒之际,郝书记把自己的半杯酒倒给了我。我知道,他是要咱俩喝穿杯酒的意思。此地风俗,只有新婚男女才喝穿杯酒,郝书记是地痞流氓吗?这个时候还他没有忘记占我的便宜。当着一个男人面前占有他的妻子,也许是另一个男人特别是具有破坏欲的男人的快事。我端起那杯酒喝下去。郝书记一人鼓起掌来。

    两个男人目光迷离,说话开始天一句地一句,头一句腚一句,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刘说:“郝书你对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郝书记,你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万死不辞。”

    郝书记可能听这样热血沸腾的孝忠辞太多,麻木不仁,没有一点激动。只淡淡说,“知恩图报是做人的一个原则。小刘,今天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就要你到街上买包烟来抽。”

    小刘和我都才想起来,请人喝酒没有买烟。小刘趁着酒劲,取了钱跑出门去。

    郝书记哈哈大笑,搂过我,把我抱到我自己的婚床上**。

    开始,我和郝书记像荒野里两匹野狗那样**。后来,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他终于达到在我婚床上与我**的目的了。因此,他特别来劲。但是,我却盼望小刘赶快回来。我盼望着丈夫像恶棍那样用皮鞭狠狠抽打我**裸的身子,抽得皮开肉绽才好,抽得沸沸扬扬,让全县城都知道才好,反正,我相信,满县城人都知道我和郝书记的关系,我还有什么可羞耻的?我觉得我用身体完成的任务已经完成,世俗一点考虑,我不必再做出这样的牺牲,我讨厌郝书记拿我发泄兽性。我急切想摆脱他的纠缠,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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