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见到陈七掏出连个冰淇淋,黄欣睁大了眼睛。看着陈七全身上下,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藏下两个冰淇淋啊。但是他忽然拿出的冰淇淋又是哪里来的呢?
“这个是秘密,要不要吃呢?”
“要,要!要!”
在陈七和黄欣吃得兴高采烈地时候,百米外的一个摊子老板点数自己的冰淇淋时候,忽然发现少了两个。
陈七和黄欣直到累得再也不想动的时候,才坐倒在墙角休息。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候。小小的县城也似乎有一些繁荣的夜晚胜景,可惜这个时候也是学生关灯息寝的时候。
“你还不回去吗?”
虽然陈七自己是一直都旷课,已经成为了习惯。但是黄欣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刚来高中的初一学生,这样彻夜不回不是很好吧。她那齐着下巴的短发,因为一些汗迹紧紧贴在脸颊上。那双带着这个年龄独有的叛逆性格的双眼,斜斜望了陈七一眼。
“大哥哥忘记了吗?”
“什么?”他忘记什么了,他。
“明天是周六,我们有假放的哦。”
周六呀,真是过糊涂了。陈七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不过明天就要开始送水,赚点钱了,陈七淡淡想到。也许靠着禁术赚钱再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第一找到一份工作。第一次靠自己努力赚钱,陈七还是想体验一下,不想过分依赖禁术。
手酸脚麻的陈七,和依然兴奋异常的黄欣慢慢走出了这个偏僻的滑冰场。说是滑冰场是高估了它,只是一个平整的水泥平台而已。是这里的主人会利用,靠着这么一个地方买了几双滑冰鞋过来就开始生意了。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说,对这个小萝莉陈七印象是非常不错的,虽然叛逆的性格有些怪癖,但是不失可爱。这些年,陈七的朋友和她一样屈指可数,其实都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
“不用了。”夜色下她娇小的身影,有些孤单的感觉。
“那怎么行,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听到陈七的话,黄欣微微抬起头,透过淡淡的发丝缝隙望着他。
若有若无的路灯,可以看出市政的不负责。但是在这样断续的路灯下,他们默默走着,轻轻的脚步声有一下没一下传来。
“谢谢你,大哥哥。”
她站在灯火照不到的暗处,短发挡住了脸色。见她停在那里,陈七才发现不知不觉竟是已经快到学校了。
今天心情似乎也不错,陈七微微一笑。望着夜色下的,灯火中的那些人家。那些屋子里面都是一个幸福的家庭,美满的生活吧。只是那些都离他很远,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远离灯火的生活。
陈七以前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更加不明白周围的人。以前他的世界很奇怪,奇怪到让他格格不入。所有人距离他很远,陈七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那你拿什么来谢我呢。”
见着灯火暗处的她似乎有些伤感的味道,陈七半开玩笑说道。
(二)
她沉默了会,脸上的神情似乎不再是小丫头的性格。许久她向陈七靠近了过来,在他不知所以然的时候。那张稚嫩的小嘴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吻在陈七脸上。软软的,湿湿的,似乎带着小女孩的一个奇怪的想法。
“这就是我报答给你的。”
她轻轻说着,语速却是极快,身影转眼已经跑向校门口,似乎和门卫说了什么,然后她走了进去。
直到她消失不见了,陈七还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少年少女的孤单是不是都没有人能懂得?他们的心在那些奇怪的行为里,碰撞着,青春之间的有多少的荒唐事儿?那些叛逆的孩子的心,是不是大人永远也不明白?
当陈七转身离开学校,回到王怀成家里的时候,发现王荃居然还给他留了大门。陈七心里微微一暖,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在梦里他似乎见到了那从未谋面的父亲,还有在大山深处的母亲,他们一家人也在一起快乐生活着。
可惜那些永远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这个夜晚,这个幸福的美梦。梦中那个本是陈七父亲的男人,面容是那么模糊。已经十八年了,陈七从未见过他。母亲也从来不提起父亲,每次当陈七问起的时候,她总是眼泪哗哗落下。等渐渐懂事之后,陈七就再也不问父亲的一切。这个家,本来就没有那个人的存在,那么提起他做什么?
半夜醒来的陈七,坐在床上,四周寂静一片。
他就坐在那里发呆了足足半小时,然后才开始念诵那首歌,神念慢慢进入了脑海里面。融进那牌子上面的那个小人里面,一个奇异的世界,慢慢向陈七展开,神秘,不可预测。
这一刻,陈七清楚感觉到那黑色牌子里面蕴含的可怕力量。但是不知为何,陈七总是感觉那“禁”字后面带着磨灭不去的一种邪恶感觉。时刻在影响着,陈七的兴趣。难道那牌子上的小人,那一缕魂魄真的可以左右自己的情绪性格不成?
但是更多疑虑让陈七不安,道长师傅已经不在,没有任何人能给他解惑。自己是不是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世界?陈七暗暗想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无数的黑色光芒从四周向着陈七聚集过来,那神秘的,游离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一样。禁术!听听就知道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它会给陈七自己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翻天覆地变化呢?
黑色牌子上的小人,似乎成长了许多。已经能微微睁开那双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好奇打量着四周的一片空荡。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感觉,陈七能感觉自己就是通过那小人的一双小小眼睛在看着脑海内一切。
陈七再次睁开眼,眼前还是黑暗一片,又是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晚。陈七想起这三天发生的事情,真是一日如同一个轮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