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此时的香槟并且远不止是可怕那么的简单,她的躯体给人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种感觉来自香槟下体的斑点,粉红色的斑点。
一个粉红色的斑点不可怕,可怕的是很多粉红色的斑点。从小腹往下,这样的斑点逐渐增多,一斑斑,一块块,或大或小,有的凸起,有的连成一片。既而密密麻麻,而那处最令男人向往的神秘地带已经部满粉斑不成模样,那种景象已经无法形容。
青衣惊骇之下,终于想起那些粉红色的斑点是什么,那是一种病,一种要人命的病,无药可救。他曾经看到过一张图片,可怕的图片,而眼前真实的景象比那张图片要可怕一百倍。
只有在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青衣才知道这不是幻觉。
原来这就是香槟疯狂大笑的原因,原来她早就已经得了不治之症。她的身体之所以始终那么香,只因为她身上洒遍了浓郁的香水,在她美丽的外表后面,隐藏的却是足以置任何人死命的杀人武器。
难怪香槟一开始会请求关灯,难怪她那么有把握替冷刀报仇,难怪她会极尽隐忍的婉转承欢,原来在她的身上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种绝对致命的杀手锏。
这就是香槟的武器,邪恶的武器,却足以致命。
用这种方法来报复青衣,或许是一种悲哀,无奈的悲哀。这种方法也许对别人没有效果,但是对青衣却绝对有效,因为他已经沾染到香槟身上的病毒,他也同样无药可救。
只要他一旦进入香槟的身体,等待他的结局,必定是死亡。
“你不是想要刺激吗?现在你体会到了吗?这就是我要给你的刺激,惩罚就是最大的刺激!”香槟再一次疯狂的大笑起来,“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如此震撼的刺激?我保证这是你的第一次,并且也是最后一次,哈哈……”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是绝对无敌的?
没有,不管一个人本身是多么的强大,但是生命本身却很脆弱,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弱点,再强大的人,也终究会死。
青衣虽然现在还没有死,但是等待他的,终究是死路一条。
香槟身体上的病毒无药可救,死亡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关系,现在青衣也是一样,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就连他父亲青鬼也没有这个能力。
绝症带给人的只有一个结果,死亡!
不然也不会被称之绝症!
(二)
青衣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震惊,他恐惧,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不知所措。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更不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
但是眼前的情景却又让青衣不得不相信,事实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死亡的恐惧越来越甚,青衣这才深刻的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怕死的人,跟以前被他亲手杀死的那些人一样,他的身子在颤抖,他的眼角在抽~动,甚至他身上任何一个器官都在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震骇,恐惧,绝望……直到没有任何的感觉。
青衣突然疯狂起来,双眼如火炽一般血红,恶狠狠的瞪着香槟,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个肮脏的烂~婊~子,竟敢用这种卑鄙的法子害我,我要把你凌迟寸剐,活活的折磨死你……”
青衣的手已经扬了起来,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只要是他能想得出的手段,他都要无情的肆虐在香槟的身上。这个时候,他不想让她立刻就死,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但是天不遂他愿,香槟比他想象中死的更快。
早在香槟刚才疯狂大笑的时候,她就已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她早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又何必等着青衣下手?既然已达成所愿,她死而无憾。
血开始从香槟的口中汩汩流出,她死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笑容。
她死时的神情看起来,更像是对青衣的一种嘲笑,她不仅为自己和冷刀报了仇,死的更是从容洒脱。不可一世的青衣竟然拿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办法,甚至连她的生死都左右不了,她的死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跟不可一世的青衣的较量中,香槟显然是胜者,处处都先行了一步。就算是死,她也先青衣一步先死。先死就意味着先结束折磨,先一步忘记痛苦。可惜此时的青衣还没有死的觉悟,他只是愤怒着,无比愤怒着。
“啊!”
青衣的面孔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他疯狂的咆哮着,嘶声的呐喊着。怒火盈~满胸腹,如同尖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大脑,却又发泄不出来。
香槟已死,却不是被自己泄愤而死,她临死前嘲弄的笑容就像无数把利剑,一下一下的插在他的心口上。青衣出奇的愤怒,却又没有办法改变事实,现在就算把香槟的尸体挫骨扬灰又有什么用?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知觉,现在就算有万般酷刑施加在身上,她也已经感觉不到了。
事实已经无可改变,青衣注定要死,却又注定报不了仇。
“哈哈!杀人!我要杀人!!我要杀光所有的人!!我要毁灭一切!!”
青衣真的疯了,从来都没有受过打击的他无可抑制的疯狂大笑着,他已经失去理智,他的诡异武功更是不受控制,他也不想控制。
轰隆’巨响中,房间里的一切已经被青衣尽数毁去,尘土飞扬间,他更像一个疯狂的恶魔,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一路向外冲去。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面前任何的障碍物都承受不住他疯狂的一击,他就像是一个来自末世的毁灭者,所过之处,一片废墟。
“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时有黑袍人众闻警赶来,但连面都没来得及朝,就已经随着身边的残墙断瓦身首异处,七零八落。
青衣仍旧一路疯狂,遍身浴血,挡者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