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琢磨,他懂得做生意就跟吃馒头一样,馒头要趁热吃才好吃,要是冷了硬了就不好吃了。经过前一阵的销售,秦俊鸟知道丁家老酒的品质已经获得了市场的认可,丁家老酒物美价廉,非常适合普通的大众消费者,只要他继续稳扎稳打,进一步拓展市场销路,丁家老酒一定会在中低端市场占据相当可观的份额的。
接下来的几天,秦俊鸟一直都忙着向全县的商店和批发部推销丁家老酒,不过效果并不太理想,可能是因为离春节还一些日子,所以市场的需求量不太大。
秦俊鸟并没有太着急,做生意要有耐性,钱不是一天挣的,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历练,早就把秦俊鸟的性子磨得沉静稳重了,他知道做生意是急不得的,他必须平心静气,绝对不能心浮气躁。
这些天许志光一直都跟在秦俊鸟的身边,秦俊鸟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许志光就成了他非常得力的助手。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秦俊鸟发现许志光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而且他做起事情来井井有条,无论秦俊鸟让他做啥事情,他都竭尽全力做好,从不偷奸耍滑,每件事情做的都让秦俊鸟非常满意。
许志光一开始进车间的时候啥都不懂,就连酒厂里边是啥样都没有看过,不过他是个有心人,很快他就熟练地掌握了车间里生产工序的作,而且每一个岗位的工作他都能胜任,厂里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就连锤子他们那些最早进厂的工人都对他很服气。
秦俊鸟觉得像许志光这种做事认真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人,他决定重用许志光,让许志光当酒厂的副厂长。
许志光的文化虽然不高,可是他的脑子好使,而且干啥事情都喜欢动脑子,跟锤子、二猛子那些只会用蛮力的工人有些天壤之别。
虽然酒厂已经有一个副厂长了,可是秦俊鸟对苏秋月有些不太放心,苏秋林是个精明透顶的人,可是他太精明了,一个人如果太聪明了,反而不是好事儿,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更何况苏秋林根本就是一个外行,如果他不是苏秋月的,秦俊鸟是绝对不会让他当这个副厂长的,现在他让许志光也当副厂长,就是想对苏秋林有个牵制,让他不能任意妄为。
在回到酒厂后,秦俊鸟把许志光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许志光走进办公室后,笑着说:“俊鸟哥,你把我找来有啥事情啊?”
秦俊鸟说:“志光,你来酒厂也有一段时间了,对酒厂的事情也熟悉的差不多了,我想让你当酒厂的副厂长。”
许志光有些意外地说:“俊鸟哥,酒厂不是已经有副厂长了吗?”
秦俊鸟说:“志光,你也知道厂里的事情比较多,我和苏副厂长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只有一个副厂长不够,所以我想让你也当副厂长,来分担一些我和苏副厂长的工作,这样我和苏副厂长也能轻松一些。”
许志光说:“俊鸟哥,我要是当了副厂长的话,那苏副厂长会不会有意见啊?”
秦俊鸟笑了一下,说:“他不会有意见的,你们两个人各有各的分工,互不干涉,你不用担心。”
许志光点头说:“俊鸟哥,那我就试一试吧,要是我干不好的话,到时候你就撤了我的职。”
让秦俊鸟没有想到的是许志光并没有推辞,甚至连句谦虚的话都没有说就同意了。
不过许志光就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说大话,也从来不说那些场面上的漂亮话,只知道埋头苦干,这样的人让秦俊鸟觉得踏实。
秦俊鸟说:“那好,明天咱们三个人开个会,把你和苏副厂长的分工明确一下,你放开手脚去干,我相信你一定能干好的。”
许志光一脸感激地说:“俊鸟哥,你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会干出个样来的。”
到了第二天,秦俊鸟和苏秋林、许志光在会议室里开了一个会,宣布任命许志光为酒厂的副厂长,并且让苏秋林以后只管厂里的后勤和财务这两方面的工作,生产和销售都由许志光来管。
苏秋林对这个任命当然不会满意了,以前就他一个人当副厂长的时候,他在厂里可是一人之下,也是手握大权,厂里没人敢得罪他,现在不仅多了一个跟他平起平坐的副厂长,而且还分走了他大部分的职权,这让他很不高兴,可就算他不满也没办法,毕竟秦俊鸟是厂长,厂里的一切都是秦俊鸟说了算。
到了晚上的时候,秦俊鸟没有直接回家,他绕道去了唐瞎子的老屋,他想挑几本书看看。
秦俊鸟本来打算在唐瞎子的老屋过夜的,不过现在天气冷了,唐瞎子的老屋不太保暖,他只好把书拿回家了。
秦俊鸟拿着书刚想出门,谁知道廖小珠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秦俊鸟险些没撞到廖小珠的身上,他急忙刹住脚步,说:“小珠,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廖小珠说:“我来看看你,你说你前些天一直都在这里看书,我不相信,刚才我听志光说你又跑到这里来了,所以我要亲眼来看一看。”
秦俊鸟把手里的书在廖小珠的眼前晃了晃,说:“我没有跟你吹牛,我今天就是来拿几本书好回家去看的。”
廖小珠笑了笑,说:“俊鸟,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工夫了,就你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全,你就别癞蛤蟆戴眼镜装啥文化人了。”
秦俊鸟说:“我知道我的肚子里的墨水少,我也不想当啥文化人,我只想多人几个字,多长些本事,这样做起生意来也就能容易一些。”
廖小珠说:“听你说的头头是道的,这看几本真能长本事吗?我咋就不相信呢。”
秦俊鸟说:“那是当然了,要不然为啥人们都争着考大学呢,这读的书越多,学问就越大,学问越大本事也就越大。”
廖小珠说:“你这话我可不同意,那唐瞎子看的书倒不少,也没见他有啥本事,还不是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