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向四处看了看,在他附近只有一个卖冰棍的,根本没有卖吃的东西的。
秦俊鸟很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把肚子填饱了,可是他又怕一旦他离开了,崔明琴在这个时候吃完饭出了饭馆,那他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可就都就全都白费了。
为了监视崔明琴的行踪,秦俊鸟只好强忍着,他双手捂着已经快要饿扁了的肚子,强打精神,眼睛死死地盯着在饭馆里大吃大喝的崔明琴,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
崔明琴在饭馆里吃完饭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秦俊鸟这个时候已经是饿的前腔贴后背了,胃里边都快要揪成了一团,一股酸水直往上涌。
崔明琴倒是吃饱喝足了,她嘴里边哼着流行歌曲,在街上地慢悠悠地闲逛,快活又自在的。
秦俊鸟可就苦了,他从早晨到现在水米未进,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他咬着牙跟在崔明琴的身后,他饿的路都走不稳了,身子摇摇晃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喝醉了呢。
崔明琴走到一个小商店门口停了下来,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好从商店里走出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水盆,水盆都是黑乎乎的脏水。
女人正好跟崔明琴走了一个照面,她笑着说:“哎呦这不是明琴妹子吗,你可是好多日子不到我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干姐姐给忘了呢。”
崔明琴说:“秀姐,看你说的,我要是把你秀姐你给忘了,那我也太没有良心了,我这几天实在是抽不开身,要不然早就来看你了。”
叫“秀姐”的女人咯咯笑了几声,说:“算你说了句良心话,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崔明琴伸手在秀姐的腰上摸了一把,说:“秀姐,咱们姐妹一场,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了,不管到了啥时候,我都不会忘了你这个姐姐的。”
秀姐向崔明琴的身后看了一眼,说:“明琴,你是一个人来的啊?”
崔明琴点点头,说:“我一个人来的。”
秀姐这时把洗脸盆里的脏水泼到了商店门口的水泥路面上,说:“明琴,咱们还是到屋里边去吧,这么长时间没跟你见面了,我还挺想你的。”
崔明琴说:“这几天我也挺想你的,我这不是一有空儿就来看你了吗。”
秀姐说:“你来的正好,我一个人在商店里闲着闹心,你陪我说说话。”
崔明琴向商店里了望了一眼,说:“秀姐,姐夫他不在家啊?”
秀姐说:“别提你那个挨千刀的姐夫了,他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那几个朋友鬼混,他都三天没回家了,他最好死在外边,省的折腾我。”
崔明琴笑着说:“秀姐,你就别跟我说气话了,你跟姐夫的感情我还不知道吗,你们刚结婚那会儿如胶似漆的,整天腻在一起,看着就让人羡慕。”
秀姐叹了口气,说:“咱们还是别提他了,说起他我就一肚子火,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跟他在一起过日子,我得少活十年,我早晚得让他给气死不可。”
秀姐一边发着牢一边和崔明琴走进了商店里。
秦俊鸟当然不能跟到商店里边去了,他要是进去了,那可就全露馅了。
秦俊鸟在商店的周围转悠了一圈儿,他发现商店的后边有一个挺大院子,看样子这个院子应该也是那个秀姐家的。
秦俊鸟仔细查看了一下,确认院子里边没有人,也没有咬人的看家狗,他吃力地爬上了院墙,一纵身跳进了院子里,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商店的后墙根。
商店有一个后窗户,不过窗户上当着窗帘,根本看不到商店里的情形。
秦俊鸟走到后窗户前,把耳朵贴在玻璃上,这时崔明琴和秀姐的说话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秦俊鸟在窗外听得非常清楚。
只听秀姐说:“明琴,要不要玩几把啊,你以前可是最爱打麻将的。”
崔明琴说:“好啊,我都好长时间没打麻将了,今天我一定要玩个痛快。”
秀姐说:“那好,你在这里等着,我找人去,一会儿就回来。”
崔明琴说:“秀姐,我身上带的钱可不多,我要是把钱输光了,你可得借我点儿。”
秀姐说:“明琴,你就别跟我哭穷了,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啊,你可蒋老板眼里的红人,蒋老板那么有钱,还会亏待了你不成。”
崔明琴说:“秀姐,我可不是蒋新龙跟前的红人,人家蒋新龙是有钱人,我就是他身边的一个小秘书而已,人家咋能看得上我啊。”
秀姐笑了笑,说:“明琴,你就别装了,你这个秘书可跟别的秘书不一样,别的秘书都是被老板管着,你这个秘书正好相反,能把老板管的服服帖帖的。”
崔明琴说:“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能耐的话,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我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秀姐说:“我不跟你磨牙了,我这就找人去,你帮我看一下商店。”
秀姐出了商店,商店里就剩下了崔明琴一个人,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秀姐很快就回来了,她又找来了几个人,商店里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传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洗牌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秦俊鸟这个时候都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了,要是再饿一会儿,他非得饿晕了不可。
秦俊鸟在心里暗暗地把崔明琴的全家都狠狠地骂了一通,她又是下馆子又是搓麻将的,自己却在外边饿着肚子,要不是为了跟踪她,自己也不会受这份罪了。
崔明琴在商店里打麻将,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商店的,秦俊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去吃点儿东西,他要是再不吃东西的话,就吃撑不住了。
秦俊鸟跳出了院子,在商店的附近找了一家饭馆,要了几个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秦俊鸟也不敢多耽搁,他又急忙跳进了院子里,把耳朵贴在玻璃上听了听商店里的动静,里边传来了一阵“咣”“咣”的打牌声,看样子崔明琴她们几个人还在打麻将。
崔明琴她们几个人一直打到了五点多才不打了,这时又从商店里传出了切菜烧菜的声音,看来秀姐是想好好地招待一下崔明琴这个多日不见的干妹妹。
秦俊鸟知道崔明琴吃完了饭就会去老地方跟蒋新龙碰头的,这个时候他必须得把崔明琴给盯紧了,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否则的话他就前功尽弃了。
秦俊鸟这时跳出了院子,在商店门口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在暗处观察着商店门口的动静。
六点多的时候,崔明琴从商店里走了出来,秀姐也跟着走了出来,两个人在商店门口说了几句话,秀姐转身进了商店,崔明琴则向街边走去。
崔明琴在街边雇了一辆三轮摩托,她跟司机讲好了价钱,然后坐上了三轮摩托,司机发动了三轮摩托,摩托车扬起一阵沙尘,一溜烟走远了。
秦俊鸟也急忙雇了一辆三轮摩托,让司机在后边跟着崔明琴坐的那辆三轮摩托车,让秦俊鸟想不到的是,崔明琴跑到乡里转了一圈儿后,到了晚上竟然又回到了村子里。
崔明琴在村口下了三轮摩托车后,快步向栗子沟村的方向走去,秦俊鸟紧随其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崔明琴。
崔明琴走到龙王庙村和栗子沟村交界的地方,转身走进了小山沟里,然后沿着崎岖不平的羊肠小路向半山腰爬去。
秦俊鸟知道半山腰上有一个山洞,不过他也是听别人说过,从来没进去过。
村里人都传说那个山洞住着一条成了仙的大蟒蛇,村里人都比较迷信,害怕触怒了神灵,所以很少有人敢爬进山洞里。
崔明琴爬到山洞的洞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崔明琴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用手电筒照着脚下的山路,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山洞里。
秦俊鸟也轻手轻脚地跟在崔明琴的身后走进了山洞里,山洞里的地方不算太大,秦俊鸟没走多远,就看到有光亮从山洞里照,秦俊鸟知道肯定是蒋新龙在山洞里等着崔明琴呢。
崔明琴走了大约三十米远就到了山洞的尽头,秦俊鸟一直跟在崔明琴身后十米远的地方,他尽量让自己的双脚不发出一点儿响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山洞的尽头还算宽敞,靠着石壁的地方有一块石头,石头上放着一盏汽灯,把山洞里照得亮堂堂的。
石头的旁边铺着两张被子,蒋新龙正正坐在被子上抽烟,他看到崔明琴走进来,急忙把手里的烟掐灭,说:“明琴,你来了。”
崔明琴走到蒋新龙的身边坐下,抱怨说:“我刚才爬上来的时候脚差点儿没崴了,这两个脚现在疼的要命。”
蒋新龙笑着说:“明琴,你快把鞋脱了,我给你揉揉脚,这样能舒服一些。”
崔明琴皱着眉头说:“新龙,你找的这是啥鬼地方啊,为了爬到山洞里来,我这条小命差点儿没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