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的陈少华,重重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许凡轻轻的拍了拍手,转过身来,看着目瞪口呆的周梦瑶说道:“我的五个耳光已经打完了,现在该您了,您有三个呢。”
周梦瑶没有说话,只是眼带震惊的看着许凡。刚才在许凡提出那个赌注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许凡只是用来羞辱打击陈少华的,并没有当真,却没有想到,许凡真的出手了,而且毫不容情,最后甚至将陈少华打的飞了起来。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陈氏集团么?难道真的不惧怕陈氏集团的报复吗?他是真的对陈氏一无所知,还是有所依仗,无所谓畏惧?”这是周梦瑶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咳咳!”摔落在地的陈少华猛烈的咳了起来,好一阵子后,方才缓过气来,脸上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恢复知觉的他只觉鼻之间一阵温润,艰难的伸出手来,轻轻抹了抹,然后送到自己眼前。
“血!流血了。啊!”看着眼前那抹猩红,陈少华突然惊叫了起来,但刚一开口,脸上便传来了一种撕裂般的痛楚,让他不由惨叫一声。
“许凡!你敢打我?!你居然敢这么打我?如果我不搞死你,我就不姓陈!”陈少华惨叫着,语气怨毒。活了几十年,依仗着家族的势力,陈少华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从来没有人敢恶言相向,但今天却是被许凡打了两次,而且还挂了彩,这让陈少华无法接受,心中把许凡恨得无以复加。
“不,不,不。专家先生,我想您是搞错了,我可没有故意打您啊,我只是遵守我们的承诺。您输了,我收取赌注,如此而已。”许凡来到陈少华身前,蹲下身来,看着陈少华那肿的老高的脸,摇着头,颇为可惜的道。
“你少tm装!什么赌注!老子tm的输在哪里?”陈少华看着许凡的样子,气的眼睛就快喷出火来。
“哎……怎么到现在您还是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呢?”许凡叹息着摇了摇头,“您是专家,您刚才告诉我,木鱼石的质地极为坚硬,但是,您口中极为坚硬的杯子却被我轻而易举的摔成了碎片,您还觉得,它是木鱼石做的么?”
陈少华闻言一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将眼珠瞪得老大。诚如许凡所言,木鱼石的质地极为坚硬,绝非人力可以损坏。曾经有人对此做过实验,将一小块木鱼石的原石放在水泥地上,用压路机碾压过去,却得出了一个令很多人瞠目结舌的结论:压路机过去后,那木鱼石原石没有碎裂,反而是陷入了地面中。
这也是陈少华哑口无言的原因,木鱼石的质地硬度他非常清楚,只是没想到,今天的他却因为报仇心切,而导致头脑发热忽略了这个事实,没想到却被许凡抓住了机会,让他受尽苦痛。
看到陈少华那无语的样子,许凡心中暗暗一笑。随后来到周梦瑶身边,掏出一张十元的软妹币递给她。
“总裁,这是我赔偿给您的杯子钱,请您手下。”
“你这家伙。你这都是算计好了的吧?”周梦瑶看着眼前那张被揉的皱巴巴的软妹币,哑然失笑。
“哈哈,您太高估我了。”许凡谦虚的一笑,本来他只想让那陈少华出个丑,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语言侮辱许凡,最后甚至还辱及许凡母亲,许凡这才愤而出手,将陈少华几个巴掌抽成了猪头。
“哎……”周梦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陈少华那凄惨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是让他的跟班把他送回去吧。”
“好吧。”许凡耸了耸肩,来到门口,将陪同陈少华前来的那个西装男子唤了进来。
“少爷!少爷!您……您这是怎么了?”西装男子进得门来,看到躺倒再地的陈少华,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身前,凄惶的道。因为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所以在门外的他,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骤然见到这副景象,让他很是惊慌。
“嗯,没事,你们家陈少爷只是和我们打赌输了,认赌服输而已,没什么大碍,回去消消肿就行了。”许凡拍了拍西装男子的肩膀,安慰着他。
“啊?是这样么?”西装男子转头疑惑的道。
“跟他费什么话!赶紧扶我走!”躺在地上的陈少华见西装男子与许凡对话,顿觉火冒三丈,忍着疼痛,恼怒的道。刚才那一摔,让平时疏于锻炼的他,全身酸痛,短时间内无法自如行动。
“哦!好,好!”西装男子连忙点头应允,将陈少华扶起,走出门外,而陈少华在离开之前,狠毒的看了许凡一眼,也许在酝酿着各种严酷的手段来对付许凡。
“陈少爷,您走好了,我就不送了!以后有空,欢迎您常来玩啊。”许凡戏谑的说道,但却是同样的死死盯着陈少华,眼神冰冷。
“嘭。”许凡关上门,刚转过身,却对上了周梦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不觉得你该向我解释点什么么?”
“嗯?解释,解释什么?”许凡一脸疑惑,好像不知道周梦瑶在说些什么。
“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个平凡的学生,但现在的你,却让我产生了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周梦瑶坐到沙发上,轻轻的收拾着那套茶具,虽然它并不是真正的凤鸣九天,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它的喜爱,即便它被许凡打碎了一只杯子,而变得残缺。
“没有的事,总裁您想多了。”许凡来到茶几面前坐定,看着周梦瑶洁白小手上的动作,轻轻哂道。
“哦?是么?”周梦瑶一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许凡,“看你对茶具很有研究的样子,你懂得茶道么?”
“略知一二。”许凡轻轻一笑。
“哦?那就是说,你也懂煮茶了?”周梦瑶眼睛一亮,“露一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许凡骚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