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隐约看到两个奔波的身影。
“老二,这千机还真特么难找,怪不得阮老爷子没有线索,依照传统的风水来看,天坛地祭建在青龙和白虎位,而玄武位又正好是一座小山,那千机就应该在朱雀位南边的小凹地中,但是现在朱雀位根本就无法定下,就连我的罗盘都一直打转,看来是有什么厉害东西的气场影响了周围的磁场。”,汪云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这不是普通的风水局啊,是不是要用五穴顶真?”,李沽停下来说道。
“看着样子确实要费点功夫了,老二,准备吧。”
“好久没合作过了,痛快!”,说着李沽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他咬破了中指用流出的血在盒子上画了一图案,接着大喝一声“奇门三式,解!”,彭的一声天破之声(天破:阵法完成时的标志,意思是天庭已经允许阵法借用神力。),小盒子打开了,里面只有六十四枚铜制的如铜钱般大小的八卦铜币,李沽将铜钱小心得取出,说道“老汪,你在旁边给我护法,摆阵过程中不能有任何东西打扰!”,“好哩”,说着汪云举起了临走前盖絮给他的长刃。
只见李沽将六十四枚铜钱全部抛出,同时口中念着:“天地洪荒,先天伏羲。风火山林,聚!”,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在以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结印。
砰砰砰、、、一共六十四声天破之音传来。六十四枚铜币也飞出在五米开外深深嵌入了地面。
“我日,你想想吓死我,以前没这么大动静啊,李大忽悠,几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汪老四,你特么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是用了四成的神源(指施法是所消耗的精神力量,就像火影所谓的查克拉。)”
“开个玩笑,量你小子也没啥进步,我去看看怎么一回事。”,说罢汪云便去离李沽五米开外的铜钱阵走去。
只是观察了好一会儿,汪云吱的一声:“老李,你是不是真特么是忽悠我。怎么会这样!”
这时李沽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站起来向汪云走去。“怎么,我的卜算水平你还不相信?”
但是当看到铜币所示的卦象,李沽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
“六十四卦的卦外之卦,传说中的无源无尽无生之卦——无卦”,汪云站起来仰头看了看朦胧的月光,说道。
“老汪,这怎么解释,我明明开的是五穴顶真之卦,怎么会,传说这一卦是当年怒轩第四代掌门凌青冥——逍遥子参加那场大战前卜算出的卦象,最后虽然胜利了,但是一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就连逍遥子最后也阵亡了,当时的道士的能力,岂是我们现在可以比的。”,李沽的声音有些战栗的说道。
“老李,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上了,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让我再想一想这卦象的含义。”,说罢,汪云盘腿而坐,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行动现场:
士兵甲:“老弟,这遗迹的好东西可真不少,这些地主老财真特么不是东西,老子天天在家里挨饿,他们倒是洋烟抽着,女人玩着,老子到现在连女人的腿都没摸过。”
士兵乙;“你就少说几句,有空快点清理这些铜器,早点回去,拿这些换点袁大头,哥哥带你去镇上的窑子玩玩。不过还真特么重。”
“哈,这是你说的,老子攒了三十多年的童子身终于可以不要了。”
“..。”。
现场的清理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
士兵乙:“大哥,你快过来看看,老弟发现好东西了!”
士兵甲:“一惊一乍的,我看”,只见士兵乙的前方的昏暗角落里有一个非常小的石台,石台中央放着一个好似是玉石做的小塔,塔上每一扇窗子都有一个不似人类的东西探出头张望,让人觉得分外诡异,“还真他么是个好物件,兄弟,赶紧的,藏起来咱们就不用天天去给张勋这孙子卖命了,老兄!你怎么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士兵乙盯着玉塔一直傻笑,突然说道,“要发财,也是我!”
士兵甲瞪着充斥着血的瞳孔倒下了,在临死之前,他发现士兵乙的眼珠已经成了暗红色,“什么!,呵,原来如此,看来我是没法孝敬母亲您老人家了,对不起”,怀着遗憾,士兵甲永远的倒下了。
本部:
营帐之间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奔波回来的七十多人表情严肃,张魁戴着他们去了所有帐篷中最好的几个,远处的鸡叫猪嚎也刺痛着这血洗的七十名道士的心。他们似乎已经察觉,这是最后的一夜,最后的一顿早饭了,张魁又把剩余的五十人找来说道:“兄弟们,我们本属于道界各派的精英,几千年来各派的恩怨纷争我希望在今天我们可以暂时忘记,来时我们三百多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你们!你们身上寄托者死去同门的愿望!明天就是最后一战了,希望你们可以成为彼此的依靠,同仇敌忾,用胜利抚慰死去的英灵!”,此刻这七十人中已有人泣不成声,张魁听罢也泛出了泪花,“兄弟们,尽情的哭一场!用泪抚平伤痛,明天我们就要出征!”,几分后,哭泣的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每一个人眼神如炬的目光。
“兄弟们,现在我说明一下任务,刚刚回来的七十人每七人组成一个小队,每个小队带领无名没有战斗过的道友。这十个小队卯时将要由我们这些本部的人员带领。好了,给你们五分钟,不过不许这十二个人中出现超过三个同一门派的情况,现在我们要联合起来!解散!”
华庐处:
“三哥,你准备怎么送兄弟们上路?恐怕大哥刚刚叫冯屹的意思是让他和他的爪牙把死去的兄弟们的尸体做成怨尸以便明天一战,大哥怎么可以这样!”,盖絮一拳砸在桌子上,顿时桌子变成了两半。
“五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原本胜算就不大,这次叫来冯屹的目的本来就是处理尸体。阮老也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请他帮忙,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这一次,我们冒着折寿的危险也要保全行动的每一个人,有些正义注定要伴随着伤痛,有些正义注定是对另外一些人的暴力,也许这才是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华庐悲伤的说道,“五弟,药丸做好了,你和我一起送兄弟们上路吧。”
“三哥,你真的要这么做!”
“没有办法啊!”
“三哥,你向来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的生命的,怎么现在!!”
“盖絮,够了!难道你想让这帐外一百多人都失去他们的牵挂吗?死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可以守护这些活着的人,如果是你,你愿意当一个被埋在土里,被蚂蚁和虫子享用的尸体还是成为战友们坚实的肉盾!”
盖絮终于不说话了,只是咬了咬嘴唇,和华庐带着死神召唤的药丸去往伤员区。
镜头转回汪云处:
“老汪,你倒是说句话,都半个时辰了,再不回去大哥估计要来找我们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卯时了。”,李沽在汪云周围来回走动,说道。
“我擦,咱们都中计了!”,汪云突然站起来大喊道。
“老汪,你他么没事别吓我,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二哥,事态紧急,边走边说,现在我们必须赶回本部!”
黑夜中,两个身影又开始奔波。
“老三,是不是所谓的地质变迁导致了朱雀位的消失,如果这样。。不对,即使是地壳的运动也不会导致五穴的变迁,除非龙脉被地壳切断。”,奔跑中的李沽忍不住说道。
“老二,这几年在洋鬼子的老窝里混得不错哈,净是些洋理论,我汪云就是一个风水先生,也知道沧海桑田这么一个成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但事情远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几千年的变动导致了四象位的消失,但是五穴是不会骗人的,所谓龙脉并不是单单意义上的风水知识,中国的龙脉是靠几千年中华孕育的所谓“气”的东西连接着,知道你的铜币为什么会在摆五穴顶真时飞起来吗?,就是因为受到了所谓地气的冲击,而刚刚那一阵明摆着这里根本不是极好之地,而是凶到连天庭都震惊的极阴之地。从阮尚口中得知,这次的四个鬼物竟然让我们一百多人阵亡,而这一百人都是各派叫的出名的好手,凭借他们的实力,就算十个人打一个修罗也不会短时间内就遭到毒手,一个鬼物又怎么可能在风水宝地滋养的如此棘手,看来周穆王压根就没想把这神圣的建筑建在风水宝地上,谁又会想到他会反其道而行之,普通的风水术士见到这种凶地恐避之还来不及,更何况我们要找的是怒轩之术上被称为神殿的千机呢,穆王准是要用这怨气养着守护神殿的凶物,难怪地祭就死了一百多号人,五千年的鬼物加上如此之大的怨气,呵呵”,汪云苦笑道。
“汪云,那你的罗盘为何一直转动呢?”
“恐怕就是受到这股怨气的影响吧,离得这么远竟然都。。”,汪云回答道。
“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千计的位置?等等,我懂了,老三,真特么有你的。我说怎么天坛的机关不启动,原来如此。”,李固恍然大悟的说道。
“李大忽悠今天也栽在这局手里了吧,不过穆王也算厚道,只是在地祭那里设了埋伏,看来是想让人们知难而退啊,不过貌似我们不领他的情,话说回来我们的祖宗也是穆王的亲信,而怒轩有是穆王当年一手筹建的组织,不然我们五族人也不会与怒轩有这么多交集”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回本部通知他们,老汪,前面就是分岔路了,你去通知大哥他们这件事,我赶快去天坛那里阻止他们触动打开千机的机关,不然他们都是死!”
“李二哥,那就拜托你了,谁又会想到千机会在天坛的下面呢,现在离卯时还有一个时辰,但愿赶得上,岔路到了,二哥,再见。”
月色渐渐消散,远方露出些许肚白,不知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