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门口南门前,唐寅就愁了,自己离开时匆忙,并未带有任何身份象征的凭证,此时又该如何是好。
“大胆,什么人在宫外徘徊!”一名把守皇宫的侍卫队长看唐寅与殷柔在门口驻足不动,心中起疑,忙走过来喝问。
“小兄弟,麻烦行个方便,我们有要紧事要进宫。”唐寅无奈道。
“进宫?哈哈”侍卫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得笑话。他阴阳怪气地叫道,“若是你等草民都可随意进宫,那我们岂不都能成仙了。哈哈哈”笑罢,他面色一正,“我看你们就是图谋不轨,来人,给我拿下。”说罢,就朝离他较近的殷柔手腕上抓去。
为了避免麻烦,唐寅实现给阴柔带了顶斗笠,不料,麻烦还是来了。
众侍卫听到招呼,皆齐齐向唐寅*近。就当侍卫队长要抓到殷柔时,手却忽然不受控制,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旁的唐寅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眼里闪着绿色的光,让侍卫队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不要这么做,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侍卫队长承受得起的。”唐寅微笑中透着阴冷。
侍卫队长见如何也不能抽出手臂,大惊,手臂上迅速凝起了半灵凯化的灵铠,另一手向唐寅面部招呼去,本以为定要叫这个力气大的贫民哀叫倒地,却见唐寅只是笑容加深。
“啊——”
撕心裂肺让众侍卫一惊,只见侍卫队长正跪坐在地上哀号着,手臂被直接捏碎,鲜血染红了灵凯。众侍卫急忙上前欲解救队长,却忽然感觉空气凝固,寸步难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挤压着他们的内脏。
“怎么会事?”一个身披血色大氅的年轻人出现在宫门口,仿佛他早就站在那里似的。看到情况,青年大吃一惊。只见侍卫们都动弹不得,明显有强烈的灵压波动。中间,一个龇牙咧嘴的侍卫长。另两人虽衣着普通,却散发着不同的气息。尤其是左侧的那个俊美青年,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挂着浓浓的笑意。对方未罩灵凯,就将己方侍卫队长灵凯捏碎,可见其力度,更可怕的是,他一人散发的灵压,竟然不光将侍卫压得不能动弹分毫,就连站在门口的自己都有气短之感,无法上前一步。要知自己的修为在暗箭中能排进前五,可见其修为高深,已远超过自己,甚至连神池长老都未可及。
此时唐寅微微抬抬手,就见侍卫纷纷被震飞出去,他看都未看侍卫一眼,直径走入南门。侍卫们倒是暗道庆幸,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却远比刚才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的感觉好得多。
“扑,扑”青年周围又有黑雾升腾,约有五六人凭空出现。
“伟哥,陛下散心就要走到此地了,我们如何是好?”一人垂手冲血氅青年说。说罢抬眼,看向唐寅两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倒不是唐寅的气魄使他惊讶,而是殷柔的斗笠在疾走时掉下,露出绝美的容颜。
“伟哥,这贼女面容姣好,我们不妨一起上,擒下贼人,将贼女献于陛下,陛下必会重赏我等。”
唐寅耳力过人,听到那人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在殷柔身上,还要献给唐玉,笑的是血氅青年竟然叫伟哥。
“这……”
“皇上驾到——”报官唱到。暗箭的众人一激灵,为首的伟哥急忙小跑到唐玉近前,半跪道“属下愚笨,还未能拿下贼人,陛下切莫上前,伤了龙体。”
唐玉虽不会灵武,但还是骨子里的好战。他沉声喝到“难道朕就那么像胆小怕死之徒么?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朕么?”
伟哥大惊,忙到“属下不敢”
“阿布,阿浓,你们去助吕伟吕大人拿下贼人,我倒要看看,这贼人长了什么三头六臂,竟叫我们的暗箭望而却步,哼。”
唐玉遗驾上前,抬头望去,那贼人相貌俊美,天生笑面,嘴角微微上扬,尤其诡异的是,他剑眉下的虎目,竟闪烁着邪气的绿光,此时正似笑非笑的,悠悠的看着自己。
对上那双精亮的目光,唐玉心中巨振,不顾众人阻拦,疾步走向唐寅,眼中闪起了泪光,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作势就要跪下“玉,玉儿,参见——”
“噤声。”唐寅止住唐玉下跪的身躯,柔声道“本王此次回来,只想看看老兄弟们,你不要声张。”
唐玉一怔,随即也低声道“是,父王,参见父王,参见母后。”然后转头向众人挥手道“你们别围着了,这是朕的……朋友,快散去吧。”
吕伟闻言汗如雨下,狠狠的剜了身边那人一眼,暗自庆幸,多亏没冒然出手,不然后过不堪设想。
“玉儿,现在不是早朝时间么,你怎么在宫中游逛?”见到唐玉,殷柔有些惊讶,不过更多是欢喜。毕竟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而且这样一来唐寅也就不必大打出手,让她提心吊胆。
“这个……”唐玉闻言玉面一红“朕…我在朝堂上与大臣发生了点口角。”在殷柔面前,唐玉可不敢以朕自居。
“哦,是哪位大臣阿?”唐寅闻之来了兴趣。
唐玉本就是很恼张哲,叫唐寅这么一问,自是满肚子愤愤,低声道“是御史大夫张大人。”
“张哲?哈哈”唐寅看着唐玉涨的通红的面颊,仰面大笑。“此人迂腐,死板,倔的跟头驴似的,只会说人不是却解决问题的良策,昔日我也被他放的臭屁熏得不行啊。”
“扑”本以为会被父王训斥,听到唐寅这么评价张哲,唐玉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不过,听听反面意见也没什么坏处。”唐寅仰面微笑道“走,我倒也像去看看他又在嚣张些什么。”
“父王还是先回寝宫换件龙袍吧。”唐玉看着唐寅和殷柔还带着补丁的外套,说。
“不必了,你还是你的皇帝,我们只隐于暗中观看便好。”唐寅老身在在道。
听闻“皇帝”二字,阴柔微微一震,轻轻咬了咬嘴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皇兄被废已十多年,在京城生活得很好。
唐玉闻言确是一喜,并非他忌惮唐寅。只是他不知道唐寅回来是否要重理朝政。毕竟一国不容二君,唐寅要是成了皇上,那自己又该作什么呢?难道要他做了十多年的皇上再做太子,这太过儿戏。不过唐寅这番话打消了他的顾虑,直到父王确实只是来看老臣的。
唐玉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唐寅穿上。“天气寒冷,父王还是批上点衣服。”
唐寅倒是没感觉什么,唐玉的护将阿布阿浓却暗自咂舌。陛下向来做事铁血,从未见他亲自给什么人穿过披风,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比陛下还年轻的青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