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则慢,实则快。解决掉老谷其实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等老谷的同伴,那个贼眉鼠目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时,老谷已然化为灵气了。
唐寅听到脚步声,猛然回头。小庙里本就黑暗,唐寅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也就格外骇人。猥琐男人感觉到屋内汹涌的杀气,吓得惊叫一声,转头就跑。唐寅笑容加深,弯刀挥手而出,只见一道弧形的银光滑过。
“阿!——”
只见弯刀穿透那人的右肩胛骨,死死的定在墙壁上。那人捂着肩膀,满脸虚汗,鲜血已近顺着衣袖流了一地。看着唐寅邪笑着缓缓走来,他惊呼一声,脸色苍白,却怎么也挣脱不得。
唐寅微笑的看着他,眼里的冰冷却让后者浑身战栗。只见唐寅抓住刀把,不见怎么用力就将弯刀从那人体内抽出,又反手一道,刺进他还未受伤的左侧臂膀。
“万薰,在哪里?”唐寅手把着刀把,做出又要拔出弯刀的姿势。
那人痛苦的战栗着,小眼睛挤成一团“别……别折磨我了,她……她就在那个小室里。”他呻吟道。
唐寅不再废话,微微加力,弯刀横切过去,那人哼都未再哼一声,只见一股血箭射出,那人的脑袋应声而落。
唐寅冲二人点了点头,上官元让和江凡会意,小心的走道门口,猛地打开小室的门。
看到里面的情景,二人的老脸刷的红了,纷纷移开目光,低着头退出小室。
“那个……大王,我们出去守着。”上官元让闷声道,然后和江凡低头走到小庙门口站定。
唐寅叹息一声,擦擦弯刀上的血迹,收到腰间,走进小室。
屋内比正堂要干净地多,万薰被用粗麻绳捆绑着,纱裙已经被撕扯得面目全非,露出里面粉色的小亵衣,不过看起来还没有被他们得手。女孩已经昏迷过去,满面的痛苦,样子楚楚可怜。唐寅叹息一声,轻柔得解开她的麻绳,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万薰身上。将她轻轻环入怀中。
不料,昏迷的万薰触到唐寅的体温,如同受惊了的小兔子,忽然的蹦了起来“不要过来,混蛋你不要过来!”她尖叫着撕扯唐寅的衣服,看起来已经被吓得有些精神失常。唐寅急忙紧紧地抓住万薰,一边轻声抚慰。
上官元让等人听到里面有响声,急忙跑过来察看。却见到衣衫不整的两人纠结在一起。唐寅头也未抬,挥手喝道“出去!”唐寅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却很是严厉。上官元让一缩脖子,急急忙忙退回门口。
不料,趁唐寅分神的当,万薰忽然加大力气疯一般的挣扎,竟然挣开了唐寅的束缚,踉踉跄跄的从后门跑出去。
唐寅见状大急。他怎么也想不到万薰竟然能挣开他。小庙临崖而建,只要一不小心万薰就会跌入悬崖粉身碎骨。此时就连唐寅也不敢贸然追上去,怕惊到了万薰。他只是在后面不远处跟着,柔声呼唤。
万薰沿着山崖边奔跑,又仿佛有灵似的,几次很危险都没有坠下去。忽然她路线一改钻入了树林。唐寅见状大喜,正要施展暗影飘移截住万薰,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万薰的嘴巴,将她拖入草丛。
“风王殿下,”唐寅正欲上前,树后走出一个青面白须的老人,手持一把青云扇,微笑道“久违了。”他的身后,一个黑衣青年正拿刀抵着已经昏迷了的万薰。
“前辈是何人?我并不认识你所说的什么风王”唐寅挑起了嘴角,一脸天真无害。
青面老人夫扇而笑“殿下不必再掩饰。你或许不认识老夫,可老夫我可是久仰殿下大名。”老人摇扇徐徐道“我乃逆风流左使,子虚!”
“哈哈哈,”唐寅闻此,不怒反笑“宁国已灭,昊天帝国也已经大统。想不到你们逆风流还在此苟延残喘。”
听到这话,子虚身后的黑衣青年微微咬牙,欲要发作。子虚却只是微微摆手,扶须微笑道“风王殿下果然英明神武,统一了一片大好河山,可喜可贺啊。只是——”子虚轻轻捏捏万薰的脸蛋“就算你功德千秋万代,今天还是要和你这小女人同葬于此!”
唐寅微微皱眉,双目射出精光“如果你们要杀我,就尽管来。我和万小姐并无交情,你们也不要伤及无辜。”
“哈哈!”子虚仿佛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要伤及无辜?不要伤及无辜?”子虚的面目因狰狞而扭曲起来“你打着锄奸的名义,残忍的杀害我神池圣王和夫人。如今,你却又来求我放掉你的女人?简直是笑话,哈哈!”
唐寅大皱眉头“你是神池的人?”
“我子虚生是圣王的人,死是圣王的鬼。”子虚声音颤抖“当初我遵守圣王的旨意,挑拨各地游侠反风,不料不但没完成圣王的任务,却连救驾都也未来得及。我悲愤交加,隐居山林十年为圣王守灵。出山后我想要出来杀你为圣王报仇,你却又不知所踪。唐贼,你可知,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哼,凭你一个人,能杀的了我?”唐寅冷哼道。
老人哈哈而笑“我们竟然出现,必定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殿下,请看!”说罢,他斜身撇了后面那人一眼。黑衣人会意,耸起嘴吹出一声悠长的哨音。霎时间,草丛中窜出十多个黑衣人,他们全都在衣袋中摸索出一个药丸,咬碎后吞下,一时间每个人身上都弥漫起了白雾。登时,唐寅感到一股极强大的灵压散出。竟然*得他后退一步。
唐寅暗自心惊,他虽不会洞察,不过从杀手强大的灵压来看,他们都至少达到了灵空境。而这眼前的子虚,则更是深不可测。如此十数人,别说唐寅一人,就算上官元让江凡二人出现,只怕怕也难以抵挡。
“想不到一向神武的风王也有害怕的时候,”见到唐寅后退一步,子虚忍不住哈哈大笑。
想想唐寅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他即兴奋,又紧张,脸上泛起一层光彩,青色的脸庞更佳狰狞可怖。
唐寅叹了口气“可不可以给条活路?”
“不可以!”
“能不能放过手下的弟兄?”
“不能!”
“我明白了。”唐寅点点头。
“你现在可以做最后的祈祷了!”子虚眼中杀机顿现,左手缓缓抬起,就要做出进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