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穿着暴*露,从半露酥月匈开始,青筋显现出来,汩汩地,大量的红色从月匈口聚集到脖颈,然后大片大片地喷*射而出,之前二姐夫被割喉溅出来的血与之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
妻子似乎喝得太急,重重地咳嗽起来,脸腮、嘴巴、牙齿上全是腥红,又吐了一地,看着触目惊心。男人爱怜地搂着她,轻轻拍击着她的后背:“慢点儿,也没人跟你抢,别呛着。”接着他说了一句让全场本来已经全部惊呆的人陷入极度深寒的话:“还有这么多人呢,足够了。”
乔疤子和蔡鹏就算是从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尤其是乔疤子还上过战场,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哪怕是钢铁神经,换成谁,能刚刚面对完食人魔家族,就接着遇上了爱喝血的杀人狂?这孕妇绝对不是仅仅“爱喝血”,假如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那么她就肯定是了。王寻纵然一直不顺利,也绝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被硬生生拽入与现实生活不相干的恐怖电影里来。
接着那男人看着半死不死的三姐,叹了口气:“不能留你了。”说着食指和无名指、中指一捏,三姐的整个脑袋连同脖颈的骨头,就像橡皮泥或者口香糖一般被轻而易举地从身体上拉扯出去,随即被捏得稀烂。
包括李明在内,所有刚才还猖狂不已的食人家族魂飞魄散,都跌跌撞撞地全部缩到墙角。
只有大狗熊老五生气了,可能他是真傻,也可能他对三姐真有姐弟感情,见到这一幕,如同巨兽咆哮,狂吼连连,抽出巨*大厚重的斩肉刀,向那男人劈头盖脸地砍下来,这一刀的力道恐怕能劈死一头牛。
王寻当然更害怕这一对后来出现的男女,可毕竟这对夫妇没害自己,不由得大叫一声“小心“!那男人正将二姐夫的尸体推下桌子,慢慢地将妻子缓缓放平,虽然听到耳边刀声大作,却不想转身躲开,避免动作幅度太大使妻子不舒服。
轰然一声巨响,半截刀身如同被击落的直升机螺旋桨,高速飞速地旋转着,深*入墙壁。
众人目瞪口呆地盯着那男人的额头,却没见一丁点儿血淌下来,要不是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这刀真的砍中了男人的脑袋。王寻又惊又喜,又充满恐惧地想:“这人跟他妻子不一样,不是吸血鬼,可很明显也不是普通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更有一个还大胆的想法:“这人宁可在这里帮妻子接生也绝不去镇上医院,难道他也是在逃亡?谁又能威胁得了他呢?”
等那男人将妻子放平后,转过身手轻轻一挥,大狗熊惨叫连连,一小块头皮血花飞溅地落在地上。王寻等人今晚见到了太多的血腥,终于忍不住了,狂吐起来。大狗熊似乎十分凶悍,激起了野性,疯了一般地冲上去,男人头也不回,大狗熊那粗大的臂膀当即被拉掉了一只,大片血喷洒出去。大狗熊当即疼得昏死过去。男人蹲下来,莫了一下大块头的脸和肩膀的伤口,血居然自动地凝固成块了。
李明以为男人多次手下留情,还有活路,忙跪下求饶:“大……大哥,你别生气,当时在路上我真的是想要拉着你和你妻子回家,是他俩,是他俩不让啊!”她误认为男人是因为这个生气,便指着王寻和蔡鹏,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他俩死活不让你们上车的!”
男人终于冷笑一声,揶揄地问:“你愿意送我们,也并不是好心好意。小娃*娃,我活了这么久,觉得最近几十年人们的谎话越来越没含量了,你说这样的谎话,是看不起我吗?”
李明吓得叩头如捣蒜,不敢直起腰来。王寻想这女人之前杀人吃肉这么变*态,怎么现在又这么没人格地下跪?对她的恐惧感散掉了大半。同时又惊惧地想,这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为什么要说“最近几十年”?
男人指着三姐,淡淡地说:“我不能再回有人的地方了,所以只能在这里住下,我什么都吃,不挑嘴。除了粮食之外,你们这一大堆,够我吃很长时间了,但我妻子只能喝现成的热血,不然对她身体不好,所以我必须现吃现杀。这个大块头我不舍得杀,毕竟他肉这么多,所以给点教训就行了。你们其他人不一样,我不会不舍得,谁要是再不经我允许乱说乱动,就陪她作伴吧。”
这句话说完,整个屋内一片极地才有的严寒。
接着男人若无其事地说:“瘸子。”瘸子二叔这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刚才的那些乖张言辞全部不见了。
男人挨个分配任务:“你,去给大块头简单包扎一下,我看他皮糙肉厚,也死不了。
你,去多弄点被子、热水和毛巾来,我妻子冷得很厉害,动作快一点。你,把大块头的胳膊煮一煮,我很饿了。我不重复第二次。听话可以长寿。但谁要是觉得对这附近地形熟悉,可以跑跑试试。”他这话说出来没人不信,尤其王寻和蔡鹏都知道,这人的最高速度能比得上越野车。
李明一家心惊胆战,鸡啄米一样点头。当他们收拾三姐尸体时,才大吃一惊,原来尸体已经成了一具干尸,血在那一瞬间基本上被男人的妻子吸光了。
男人又瞥了王寻等人一眼,微微一笑:“看起来你们还算好人。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
王寻忙说:“我们都是好人……”男人摆摆手:“行了,我一进门就大体猜得出发生了什么。要不是非常时期,我本来可以放你们走。现在我只能保证最后吃你们了,我也只奴役这些该死的人,你们可以不用干体力活,算是对你们的尊重。”
王寻听得鼻涕直流。那人迅捷无伦地一伸手一缩手,蔡鹏还没来得及眨眼睛,右眼的血就凝固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谢……”心里却想:“我谢谢即将吃自己的人?我到底怎么了?怎么逃到这个遍地妖魔鬼怪的地方了?”
骤然,妻子凄惨地高声大叫起来,男人大惊:“要生了!”转头厉声喝道:“过来搭把手!”王寻也倒罢了,乔疤子和蔡鹏本来都是强硬之极的性格,这时候居然不由自主地跑上来,供他驱使。
……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怪男人的妻子干笑几声,竭力抬着头想要看看孩子,如果说她原本就面无血色的话,此时几乎就跟纯白的石灰墙面毫无区别,但她眯着眼睛露出极为慈爱的母性光华,这与之前恐怖的吸血状态判若两人。乔疤子也不是一味地鲁莽,而是粗中有细,连忙将她扶起。王寻给孩子擦拭了血,抱着孩子冲着怪男人傻乐。
怪男人见此,心下大宽,居然露出真诚的笑意,从颤抖着地微微低声笑变为抑制不住狂喜的哈哈大笑,崔鹏、王寻和乔疤子倒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是他俩见到新生的婴孩,顿时感到充满血腥的小屋中腾起一股久违了的纯洁神圣感,当即也释放了内心的喜悦,毫无做作。四个本来毫不相干的人居然抱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仨叫什么名字?”怪男人忽然发问。王寻怔了怔,说:“我叫王寻,这是我的同事崔鹏。”乔疤子也跟着说:“我叫乔志强。”
“嗯,我叫余傲,人未余,骄傲的傲。”余傲长长舒了口气,原本极为狰狞的面孔渐渐变得能让人敢于正视了,他擦了擦手,迟疑了少许,说:“你们俩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我豁出去了。你们能不能保证绝不说出今天的事?”
王寻和乔疤子见活命有望欣喜若狂,都忙不迭地连声点头表示一定会,乔疤子甚至说如果余傲不信可以发个毒誓。余傲淡淡地摆摆手:“毒誓没有用。造物主也不一定会真的惩罚坏人。”王寻和乔疤子都是狂喜,没留意他说“造物主”,因为一般人都会说“老天爷”。
余傲又说:“小王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也不需要多说了。姓乔的,你是个地痞流*氓吧?我希望你以后做个好人。那我就放了你们。”他没说如果不做好人会如何,但乔疤子太过畏惧他,连连点头保证,崔鹏自然也不例外。
余傲正要挥挥手叫他俩离开,余妻就骤然吐了口血,然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真……疼……疼啊……”接着双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余傲大惊失色,顿时双目又骤然变得凶狠起来,转而短暂地凝视了乔疤子一眼,乔疤子从未见过这种眼神,任何眼神与之相比都只能归于懦弱,他很清楚余傲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杀自己给妻子喂血。
但很快余傲还是遵守了诺言,一挥手,大门就被一股气流撞开,接着他以迅猛无比的手法一把抓住正巧送热水进来的李明,直接送到了妻子嘴边,李明发出极短的一声惨呼,就戛然而止,血如同被巨*大针管抽走一般,全部进了余妻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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