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毒蛇小子苗家兄弟褚大兴等等成为最主要的大圈子,渐渐又把旁边的一些中等的战斗圈子合并,王旭和毒蛇小子最为狂妄,合并圈子的同时干脆了当地击倒位于圈子中央的强者,随后狂打一通,以纯粹的暴力压人,褚大兴和苗家兄弟则采取严谨的守势,步步为营按部就班,无非是褚大兴的武技以柔克刚,而苗家兄弟则刚猛阴冷,修气和驭兽的组合战阵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俩曾经有过交集,却很快地各自保持圈子远走了,只怕一旦缠上,暂时不易取胜陷入苦战煎熬,恐怕黄雀在后,又为他人作嫁衣裳,
但王旭则不然,他根本不管靠近谁的圈子,如同做广播体操一样潇洒自如,只不过只是取了第一个人的性命,因为那人侮辱了自己,而后则只要一拳一脚打倒在地即可,也算是点到即止,自然处于收买人心恩威并施的念头,大部分被他打败的人也都明理,尽管之前在各自的小领域称霸一隅,却被王旭的乖张与强大彻底震撼,心甘情愿地退让拜服,但有一些不开眼非要顽抗到底的,王旭却不给对方逞英雄的机会,他自认不是什么爱才的仁君,谁敢跟自己对着干坚决不服,那自己就坚决打服他,因此战斗到中期愈发激*烈,他总被几个相同的面孔顽固地缠绕无法挣脱,也渐渐失去了耐心,连续几下重手砸出,又凶悍无匹地格毙了四个人,这才加重了他威慑力中恐怖的一面,于是效果渐渐体现出來了,他在现场随意挪动不假思索,可所向披靡,到哪里都呼啦啦让出一个大空地,可以说,现场已经不存在正撄其锋的人了,
因此,王旭下一步就要对其他的主要对手进一步试探了,首先他有意无意地接近毒蛇小子的圈子,那小子虽然乖戾跋扈,却也深知王旭明显胜过自己,顿时远远一拖,将正在殴打的对手一拖一带拉向别处,整个战斗圈子也快速移动出去,虽然这一手很漂亮,却无人喝彩,因为等同于已经向王旭示弱了,
接着,王旭又朝褚大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褚大兴在解禁前就被王旭殴打过,这会儿虽然解禁了,也是现场表现很不错也有望稳定十三义宝座之一的热门人选,却也同样因为有了见识而更加深知与王旭的差距更大,本來就对其心存恐惧,生怕他接下來把自己作为目标,王旭也把握好了这一点,打算不战而屈人之兵,沒必要第二次把这家伙打败,倒不如给这人面子,之后要是识相就会心存感激而投奔自己,要是冥顽不灵,那就把自己曾经狠揍过他的事实流散出去,狠狠地臭臭他的名声,一样能达到效果,作为自己的手下败将,终究要低自己一头,
所以他这一笑,本來就又惊又怒的褚大兴看了更觉得高深莫测,顿时一阵委靡颓然,战斗意志渐渐像是被炙烤的冰激凌一样化开,垂头丧气地向外退却,这一行为接近于投降,但却不是名正言顺地投降,否则褚大兴大可以投入到已经向王旭表示屈服的人群中,毕竟褚大兴背后是绿园,褚大兴还担负了一些比其生命还要沉重的任务,不可能就此退出角逐舞台,
王旭随后冷眼瞥了一眼苗铿苗锵兄弟俩,那两人显然解禁前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阴狠狠地瞪着王旭,却掩饰不住紧张不安,王旭冷笑连连,但沒有实际行动,他觉得以一对二有可能陷入持久战,免得为第三方所乘,就转而继续打其他的小鱼小虾,"清场"之后再全力压倒这两兄弟,
童燃志在王旭身侧,沉声说:"我看咱们到此为止,一旁休息,"
王旭一愣,但他精明强干,也明白童燃志的意思,心想:"枪打出头鸟,我知道,你怕我当场统一全场,一來人太多不好管理,二來也会成为钢谷当权者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你还是高度不够,想得太简单了--这里汇集了整个东亚大陆范围内的精英,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成为第一,就算是褚大兴,我也得百招后才能拿下,而苗家兄弟的组合战阵,我偷看了半天也沒找出明显破绽,一旦被缠上,一样很难脱身,"但殊途同归,尽管观点不同,却也同意童燃志的提议,两人便向后退却,王大权和范美军终于也靠近了他俩,
已经过去十二分钟,两千多人的现场,起码有一千四五百人躺在地上或者明确表示投降,有的已然断气,有的浑身是血垂死挣扎,有的重伤断骨哀嚎不已,还有的像刁星一样,已经昏厥过去,虽然与末世后的战场和民间求生领域的惨烈无法相比,可是解禁者身体强度强于常人数十倍,有的白骨显露,血流如注,面皮被扯掉,眼睛被挖出,还是依然顽强地呼吸,也实在是触目惊心,
这时,众人才把目光转向那些仍然桌上安稳吃饭的人,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为了投机取巧,指望大家互相消耗,等打得差不多后再渔翁得利地捡漏,可往往这种人等不到最后,就因为所处位置不利而被干倒,白热化的战斗高*潮已过,现在仍然在桌旁优哉游哉的,就都不一般了,周燕燕就是其中一个,她身子几乎沒动,就操控了好几个解禁者的大脑,使他们用其健壮如城墙般的身体给自己垒成一座堡垒,外围的进攻几乎都被他们"消化"掉了,虽然是巧劲,底子却不容忽视,周燕燕尽管不在诸多战斗大圈子内,可也是跟王旭毒蛇小子褚大兴苗家兄弟等等一样的黑马,
然而,不是谁都能得出"现在仍在坐在饭桌旁的人不一般"的结论來,有个跟刁星武力值类似的中年人一直沒碰到像样的对手,这时候瞄准了在附近桌旁玩弄勺子和刀叉的小男孩,这小孩比毒蛇小子更小,估计最多六七岁,看上去幼稚得很,不锈钢的餐具在解禁者的食堂里算不得违禁物品,就算这小孩拿着这东西攻击自己又怎么样,这个年龄解禁了,又能有多少内力,估计这小子也是个修气一脉的,刀叉上会灌注真气,等同于身体的延伸作为内力加速的跑道,只需要注意这一点就够了,
他就这样想着,再无游移,猛地一拳毫无预兆地击了过去,东亚大陆是修气一脉的滋生地,独特的风水有利于修气解禁者的诞生,现场两千多人,能有四分之一是修气一脉,而目前还能战斗的五百多人里,修气一脉仍然是数量最多的,他也是修气一脉,
可那小孩桌上的餐盘餐具甚至桌椅上的螺丝都在那一瞬间快速动了,随后揉*捏成一团,急速变幻形状,那人看呆了,就慢了一拍,金属骤然分散开,如同下了一场金属暴雨,当即将那中年人包裹起來,再度合围,那中年人的真气本來就要发出,却像是进*入了一个纯金属蚕茧,密不透风,真气反馈自身,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随后金属再度捏合,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捏金属橡皮泥,变成一把大剪刀,搁置在那中年人的喉咙处,仿佛随时可以合拢,
那小孩这才淡淡地瞥了中年人一眼,目光中充满揶揄,
中年人性命危在旦夕,本该求饶的,可又怕众目睽睽之下朝一个小孩乞求饶命实在下不來台,正犹豫不决着,后面一个胖子猛然撞*击中年人的脊椎,中年人当场骨断筋折,死在地上,
小孩似乎是经历过很多事,看淡了生死,只是微微一眯眼,再不去看,
王大权和周燕燕相距这小孩都比较近,异口同声地惊呼道:"王贝贝,"王树林是钢谷绿园和夜魔三方都欲求之的,他的干儿子自然也有不少眼光窥伺,他们怎么也沒想到王贝贝敢來到这里自投罗网,更沒想到王贝贝在短短几个月内实力提升到与苗家兄弟褚大兴等同一级别,
但王贝贝却有自己的考虑,果不其然,郝明亮惊异地看着监控,正色说:"炼金一脉的解禁者本來数量就稀少,沒想到出了这么一个良材美玉……我苦练这么久,但他可能比我还强不少……"
他身后的陈闪星喜出望外:"明亮,你好好看住这小孩,千万别让他死了,我正好缺一个像他这样的学生,以后你们说不定是师兄弟呢,将來你们俩会是钢谷高层重点培养的接班人,"
严九重比较严谨,凝然说:"陈师弟,还有两分钟就有结果了,你别激动得太早了,我们得好好观察一下,确定这个小孩的來历和政治倾向再说,要是他只是具备炼金一脉的能力,却心有异端,向着绿园,甚至是夜魔的奸细,为虎作伥,那就不好办了,"
陈闪星对师兄很尊敬,连忙点头称是,其实他们深知所谓"夜魔的奸细"都是掩饰的托词,真正忌惮的,当然是怕这小孩倒向绿园,
"那女的也很厉害,"郝明亮看着周燕燕,"只是她一直在朝五小义的门那边望去,是不是和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认识,來人,立即去机库查这个人,我需要她最近一年的详细资料,"他是钢谷未來重点培养对象,也是现场领导层中唯一第三代辈分的弟子,说话也很有分量,手下忙应声出门,
可刚出去沒一分钟就慌慌张张地回來了,面无人色,严九重等几人面面相觑,郝明亮冷着脸训斥道:"慌什么,成什么样子,"
"不……不好了……,那个……那绿园的老大來了……"
"什么,"众人都是大惊,严九重厉声问道:"这次食堂提前预赛选拔是临时决定且高度保密的,谁泄露了机密,"这时候也顾不得批评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本來就是个常识,食堂里爬來爬去的蟑螂保不齐就是绿园的chonga物也难说,倒也未必就一定是自己内部出了叛徒,于是他又喊道:"是哪个老大,归元夏,还是库捷,还是……"
"绿……绿园四王……全都來了,"
众人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