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在五扇门之前迟迟不肯动手,手下们都干着急,可忽然,王旭转过脸來,饶有兴趣地问毒蛇小子:"小子,我叫王旭,估计你也是知道的,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不大公平,我总得称呼你,你敢说出你的名字么,"
毒蛇小子已经和他扯破了脸,再说少年气盛,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对,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沒什么可以跟王旭叫板的资本,毒液清空,再动手会被王旭秒杀,只得老老实实拖延时间:"我叫贺定定,沒什么不敢说的,"
王旭笑道:"很好,你杀了我的一个手下,等于欠我一条命,以后咱们再算,现在特殊场合,需要同舟共济,你同意吧,"
贺定定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阴谋,便翻了一下白眼:"那又怎么样,"
王旭其实骨子里最讨厌这种一肚子坏水的混蛋小孩,可他突然有了个计较,就不动声色地说:"那好,咱们一起攻打这五小义其中的一个,大家都得利,你看怎么样,"
贺定定也沒别的办法,只得说:"那你先动手,别想看热闹,"
王旭笑道:"好啊,我当然要身先士卒了,"接着指着大王旭那个门问:"就这个老王八怎么样,七十岁才解禁,丁页个屁用,这五个里面恐怕数着他最弱,咱们先把他弄死再说,"
谁料贺定定面色陡变,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王旭继续微笑:"怎么,不同意我这个方法,"
"我……"
"好,要不换一个吧,那个倪孝公,你看怎么样,光有嘴皮子,不见得有真功夫,"
贺定定到底还是幼小,一下子入了彀中,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好,好,就他吧,"
"唉,我又觉得不妥,这个倪孝公虽然只是个卖嘴的,可还真有点真知灼见,我还听他的买了几次股票,都赚了呢,要朝他动手,有点不好意思,"王旭故作为难地说,"要不,就那个栾祖拉吧,咱们的意志坚定点,就不会被这老太婆控制,"
毒蛇小子见过栾祖拉神乎其神的迷幻术,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总比第一个选择好,于是咽了咽哈喇子,说:"好……那就听你的……"他盘算过了,王旭这边能打的壮汉十多个,加在***栾祖拉,自己也能趁机打几下,说不准就一举奏功了,
王旭哈哈一笑,点点头,心里却想:"果然,你背后是大王旭,小狗崽子,我稍微玩点手段就把你试出來了,等着,我马上让你有个好下场,"接着大喊道:"弟兄们跟我上,"童燃志和王大权应承几声,一左一右,另外十多个已经被他收服的解禁者壮汉也都随后跟着,气势十分惊人,贺定定一看有门儿,也混在其中,打算捡个现成便宜,
看似一切顺利,是朝栾祖拉的方向去的,谁料刚经过大王旭的大门,王旭就大声喊道:"贺小兄弟,全靠你了,咱们里外夹击大王旭这个老王八,以后他的位子和手下都是你的了,"
贺定定身在半空,脸却变成了猪肝色,惊恐万状地不断摇手:"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干爹,你别听他胡……"
还沒等说完,一道黑影从门内闪过,如同鹰隼捕捉小蛇般轻而易举,随即贺定定就被那人拿在手里,吓得肝胆俱裂,手舞足蹈地哭喊道:"干爹,你别信他,饶命啊,"
黑影又飞跃回到房间内站定,才慢慢显出本相來,原來刚才那一瞬他高速移动,居然给诸人的视觉造成了错觉,大王旭伸出粗糙的大手抚莫着贺定定的脸,淡淡地看着王旭,嘴上古井不波地说:"你都跟他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
"沒……沒有啊,干爹,我真的沒……"
"太吵了,你能不能别在老人面前大声喊叫,"嘎吱一声脆响,贺定定的脑袋被转麻花似的扭了一圈,转朝了背部,大王旭一松手,贺定定的头才耷拉下來,一滴滴地滴着残余的毒液,大王旭一个甩手,贺定定的躯体飞起,准确无误地砸向那只解禁怪物,无论手劲速度还是准头无一不惊人,何况大王旭只是挥洒写意,连看也沒看,这份功力可不是"七十岁才解禁的老头"一句话可以涵盖的,就连罗盼和栾祖拉也在激斗中不由得不约而同地侧目,
怪物一口叼住贺定定,鹈鹕似地朝上甩了甩,随后咯嘣咯嘣地咬碎吞咽下去,
王大权这才想起这小子的來历,可惜,就这么死了,而王树林还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小子要向他报复,然而稍纵即逝,死得这么无声无息,
那是王树林的中学时代,王大权和王旭都是他的好朋友,也就是大家都嘲笑的"三王会"时代,王树林家楼上搬來一户新人家,新人家里有个小孩,天性顽皮,特别爱大声尖叫,狂蹦乱跳,而且闹腾到深夜一两点还不停止,其他家都不愿得罪人,也都在强忍,王树林家也是这类人,只能隐忍着不说,有一天王大权因为考砸了分数,被其父暴打,只得逃到王树林家避难,住了一晚上,被这小孩闹得叫苦不迭,
那一阵王寻的父亲,也就是王树林名义上的爷爷从乡下來这边住一阵,晚上被闹得苦不堪言,夜夜失眠,王树林感觉十分不落忍,闹腾自己也就算了,爷爷被这么折腾,他可不能再沉默了,于是他去物业寻求解决办法,物业被他几次三番找得不耐烦了,这才答应解决,等到他放学回來,见物业办公室里有一家人在和物业激*烈争吵,之后,物业保安找到王树林,无可奈何地表示尽力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谁都有理,实在受不了,就报警吧,王树林也知道物业已经沒招了,便到外面打印设备前面打了几张"深夜敬请安静,维护邻里和睦",贴在楼道大门和墙壁上,
谁想到当晚那小孩就哇哇大哭,满地打滚,那家家长在走廊上叉着腰痛骂,大致是说哪个王八犊子二十世纪余孽贴大字报呢,这么伤害一个孩子还他妈是人吗,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就挖你们家祖坟之类的,王寻得知是王树林干的,狠批一顿儿子,王树林也给这家的泼妇家长吓得不轻,不敢吱声,过了几天,王树林的爷爷就主动要求回农村了,虽然沒说什么原因,可原因不言而喻--确实受不了了,
那会儿家家户户虽然都有车,但普遍都是很便宜的车,王树林家是个二手车,只是王寻仔细,擦得铮亮,这天要送爷爷回农村老家,谁想到一看车子,被用尖锐利器划得到处是痕迹,还写着脏话,画着屎的形状,王树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傻子也知道是谁干的,于是上门讨说法,
然而这一家家长和孩子一个德性,死不承认并破口大骂,王树林不顾王寻的反对,坚决要报警和调取物业的录像,警察來后一调录像,事实真相一目了然,那家长的气焰顿时沒了,然后各种牵强理由表示,孩子就酷爱运动,以前也教育过孩子不要蹦跳扰民,可孩子一气之下不上学甚至割腕,自己也沒有办法,警察表示你爱运动就到外面锻炼,别给邻居添堵,家长表示会积极赔偿,连声道歉,这才支走了警察,而那小孩一直死死地瞪着王树林,看样子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当晚那家长把孩子好打了一顿,孩子哭天喊地惨叫不已,王树林虽然并不跟孩子一般计较,但他当时也是个大孩子,自然而然感到解恨,
接下來事件再次升级全因为王大权再次來王树林家玩,蹭了顿饭后正要往回走,刚出门一个花盆就落了下來,幸亏王大权躲得快,不然非被砸中,脑袋开花,最惊人的是花盆里居然有一个不知从哪捡來的盐酸瓶子,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盐酸,这要是砸不死,也要给烧死了,王大权可不是好欺负的,勃然大怒,当即报警,
这次警察來了不用别人提醒,直接调取录像,估计也是被这事儿搞烦了,谁想到无心插柳,这才发现一个正朝着那孩子家的摄像头被砸碎了,这几乎是不打自招,各家都受了不小的气,在那一瞬间竟然都爆发了,七嘴八舌地说这孩子的各种恶作剧,甚至说他曾经虐死过一只流浪猫,还有手机视频,王大权乐得嘻嘻哈哈大笑,而那孩子把这一切都归结到王树林身上,怒火万丈地死盯着王树林,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这家人平时就到处得罪人,而且还是个外來租户,在本地根本沒有根基,众人也不怕得罪,索性一起把他家投诉到物业总部,物业见这么多业主,也不敢再和稀泥,只得要求这一家马上搬走,那家人在赔了一大笔钱后恨恨地离开了,王树林怎么想的,王大权不知道,可那孩子毒蛇一样的怨毒眼神,给了他很深的印象,
沒想到这毒蛇小子居然给大王旭当干儿子了,还想要对王树林展开报复,可最终的下场却如此凄惨,看來冥冥中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时这小孩就是现在这年龄,可整整十五年过去了相貌却沒变化,可见那时候就解禁了,但至于这毒蛇小子今后如何成长,为什么沒回來报复,以及最终为什么要认大王旭为干爹,又是怎样经历末世的,却又是一段永远不为人知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