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些米撒到了我的身上,甚至砸的我脸生疼。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祭祀的桌子,原来放在上面装着米的容器爆炸了。
周围一片哗然,特别是那几个道士,脸色更是难看,其中一个领头的道士直摇头,“此乃大凶之兆啊!这钱我们不赚了,要是赚了这钱说不定命都要没有了!”
说着就招呼他手下的几个道士开始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其他人也是愣住了,只有王立伟反应过来上前拦住了他们,“几位道长不要走,我们村长生前不易,死后我们也想他们过得好一点,所以请你们留下来吧。钱不是问题,我们村还可以加。”
领头的道士却是一把就将王立伟给推开了,“王副村长,不是贫道不想赚这个钱啊,实在是不敢赚啊。家师曾在贫道刚入门时就告诫过贫道,与人做丧之时若是遇到米器破裂,定不可再做,否则一个失误就命不久矣啊。”
说完,一甩浮尘就要带着几个小道士离开,不过这时候王立伟却是脸色一沉,对着旁边的村民一使眼色,立马就有十几个村民围住了这群道士。
几个道士脸色一变,领头的道士更是脸带怒意的看着王立伟,“王副村长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王立伟微微一笑拨开人群走了进去,“陈一州道长,这里是我们牛郎村的地盘,今天你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做的话只是可能命不久矣,但不做的话,我们现在就让你们去见马克思!”
说到最后王立伟已经是脸色阴沉到不行了。
陈一州还想说点什么,却是看见周围村民不善的眼神,也只得答应了。
看见几个道士被他们给强迫留下来,我总觉得不爽,想要上前说说,不过却是被徐悦给我拉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总感觉自从村长死后,牛郎村的村民就变了,变得很诡异,至于哪里变了,我又说不出来。
就这样,法事还得接着做,我跟徐悦也是跪了下来,装米的容器也早已经换了一个新的上去,就好像从来没有容器破裂过一样,只是谁都知道,先前破裂了一个。
法事一转眼已经做到了晚上十一点过,我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们七中的人一个都没有在祠堂里,好像消失了一般。
于是我站起来问了问王立伟,王立伟只是说,太晚了他们又不是本村的人,所以叫他们先回家去休息了。
虽然觉得这个说法还算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时候,法事已经进行到了尾声,陈一州拿着一只红冠的大公鸡大公鸡手里拿着桃木剑对两副棺木念叨着什么。
念完之后,陈一州一把将大红公鸡往棺木上一扔,“公鸡到,魂定!”
大红公鸡如同听得懂人话一般乖乖的待在棺木上没有任何动作。
陈一州也是死死的盯住这只大红公鸡,生怕它有什么异动,大概过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的样子,陈一州看见大红公鸡确实没有什么异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已经冒出来的冷汗。
“呼,幸亏没出什么事情,不然今天可真的是完了。不过王副村长,这钱可要加点了,虽然没什么大事,我们可还是承担了一定的风险。”
陈一州此时已经恢复了先前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开始向王立伟伸手要好处了。
“陈道长,今天辛苦你们了,我们也多有得罪,还请你们谅解我们对村长的感情。钱一会儿我们会双倍奉上,现在还是请您再去将剩下的法事一起做完吧。”
王立伟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着陈一州。
听见能够得到双倍的钱,陈一州也是眉开眼笑了起来,招呼着手下的道士就要准备开始做接下来的法事。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一阵刺耳的声音从棺木里传了出来,就好像是有人在棺材里面用指甲扣这棺材盖子一样。
静!
死一样的静,全部人都屏住呼吸,偌大的祠堂只有棺材里传出来的声音书那么的刺耳。
我甚至看到那个陈一州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起来,就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死去一般。
突然!
“砰”
一声脆响,棺材盖子发出一声**,一只青紫色还长着一些白毛的爪子从里面伸了出来,“唰”的一声将棺材盖上的大红公鸡给硬生生的从那个小洞里给拉了进去。
大红公鸡发出的惨叫就好像是我们发出的一样,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那个棺材生怕再有什么异动。
几秒钟过后,陈一州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大声吼叫了起来,“大家快跑!今晚怕是这两具尸体要尸变了!”
随着陈一州话音的落下,整个祠堂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哭喊声,所有人都在向拼命的往外跑。
整个祠堂,一时之间乱做一团。
我也是拉着徐悦的小手就朝外面跑,不过这时候我隐隐约约看见王立伟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但也就是转瞬即逝,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砰”
一声枪响阻止了还在往外面疯跑的人们,王立伟不知何时已经脸色阴沉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举着一把黑色的手枪,“你们跑什么跑?他说村长会尸变就一定会尸变吗?再说了,村长平时对我们那么好,就算是尸变,也是我们的亲人,不会伤害我们的!”
王立伟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了我们的耳朵里,一时之间到也没有人再朝外面跑了。全都堵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脸色阴沉的王立伟。
只有陈一州带着几个道士上前吼了起来,“王立伟,你这是干什么?尸变之后,是没有人性的,你这样做,只会葬送了大家……”
“砰”
陈一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立伟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我王立伟说了,谁今天要是敢踏出这里一步,枪里的子弹就打在他的脑袋上了!”
这下可真的是没有人敢跑了,甚至没有人说话,只有陈一州捂着自己血如泉涌的大腿的惨叫声。
我死死的盯着王立伟手中的手枪。
他的手枪是哪里来的?他为什么要将所有人留在这里?
想起进村以来的种种遭遇,我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好像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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