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廖东风的手势,秦了回头看了地上娄红军的尸体一眼,抹了一把鼻子,这就想站起来朝密室方向前进,谁知他刚站起来,体内的虚魂瞬间就被抽出,并快速的冲向幽灵棺方向。廖东风也看的清楚,不光是只有秦了一个人这样,海晨、冯乐天也都如此,由于彭建军刚刚复原的缘故,趴在地上还没起来,所以他险险的躲过了一劫。
“军子,听着,趴在地上别动,千万别动。”
说完,廖东风飞快跑到幽灵棺跟前,就想擦去外壁上的血迹,可此时血迹已经干涸,根本擦不掉,眼看同伴的虚魂就要被幽灵棺吞没,他也心一横,猛的往前一跳,随手打出看家绝招。
这一下确实管用,疯狂的吸力马上被阻断,同伴们的虚魂也在四周短暂游荡了一会儿就各自归位了,廖东风也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想赶紧脱身。
此时,他的目光看向无形墙后的幽灵棺内,滂沱的吸力已经聚拢成一个大大的黑色喇叭口,此时喇叭口的正中一颗黑色的心脏正在不停的跳动。看着看着,不知道是眼花还是幻觉,廖东风发现这颗黑心忽然开始慢慢的膨胀,直到和大喇叭口连成一体。
这时的大喇叭口就像是个无底洞,廖东风一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看着喇叭口的中央,他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正在慢慢的爬出来。
果然,黑洞的中央忽然闪现一丝的浅蓝色,紧接着就看到这浅蓝色慢慢的扩张,也就是大约2分钟后,大喇叭口忽然消失,廖东风此时也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不好,怎么会是涅槃?他是什么时候躲到里面的?不对,之前尸仙得到了鬼魔尸心后就忽然变得温顺,自己也是在那时巧合的获得了尸仙的能力,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尸仙一开始就知道涅槃的存在,我之所以一步步的接近涅槃,就完全是被尸仙暗中指引所致,这个暗示如此巧妙,自己居然没能一早看出来,我终于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吸力完全消失,一颗黑心这才慢慢又显现,只不过此时的鬼魔尸心已经被封冻,不久就碎成了几瓣。
看着黑心破碎,廖东风的胸口忽然一阵刺痛,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脏也正在被揉捏一样,豆子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到地上,有些汗珠居然是在空中就被冻成了冰球,直接掉在地上摔碎。
这种程度的恐惧对廖东风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此时真的感觉到自己就快要死了,来自心脏的阵痛让他浑身乏力,就连手脚都没了知觉,眼前的黑暗也时隐时现,远处,同伴们还在不停的朝他呼叫,可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
黑暗越来越浓,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也就是又一瞬间,他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背后趴着个人,仔细一看心脏处的阵痛忽然消失。
“怎么,怎么会是我自己?难道,难道是我的灵魂出窍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艰难的朝不远处的自己爬去,此时他的目光恰好扫过了幽灵棺,只见上面的文字泛着红光,清晰可辨,字字都能看的明白。
“镇、离、游、卸、舞、乱,这些字之前怎么没看出来?难道说魔国文字是只能被虚魂读懂的文字吗?还是说这诡异的文字必须是在人死前才能看明白的?”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去触碰自己的身体,一瞬间,眼前的文字又恢复了原样儿,而身体的知觉也马上恢复了。
从鬼门关回来的那一刻,耳畔依然是呼呼的风声,幽灵棺滂沱的吸力还在继续,但此时的吸力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就见他伸出左手朝棺椁外壁的镇字上一摸,随后又摁住了离字,这时他刚想用右手去触碰乱字,忽然冰凉的感觉传来,低头一看,只见鬼面灯笼正静静的躺在手掌心,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它外壁上的鬼脸几乎同时变成了笑脸,处处透露出狰狞、恐怖、冷酷和傲慢。
看到鬼面灯笼这模样之后,廖东风使劲儿的甩手,就想赶紧摆脱这恐怖的东西,可甩了半天,鬼面灯笼就像长在手上一样,根本甩不出去。
鬼面笑脸更加的恐怖,他们好像在嘲笑廖东风此时的无能,心里得到这种暗示,他的左手也赶紧帮忙,谁知手刚碰到鬼面灯笼的外壁,几千数量不同形状的铜块儿猛的散开,就像表演魔术一般不可思议。
“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快想,快想。”
猛的抬起头,廖东风终于想起了一件事儿,是关于儿时的回忆,也就是爷爷回来那晚的事情,廖东风开始喃喃自语:“对呀!那时我还小,那个木盒是我用双手捧出来的,我当时疼晕过去了,所以只记得右手断掉了,而左手怎么样就完全断片儿了。”
想到这里,他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下意识的重复弯曲了手指,感觉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如果这条手臂也是机关手的话,那么人皮底下会是什么样子?传说中的.机关术真的能办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吗?
廖东风边想边取出匕首,随后举起左臂用刀子轻轻一划,血水顿时流了出来,按理说寻常时候但凡是流血都会让人感觉到痛感,而此时廖东风只是看到了鲜血,心里稍有点感触,那种切肤之痛却久久没有传到脑中。
“尸仙说过鬼面灯笼玉的事儿,他说玉石在我的手臂里,那时候他显得很激动,不过后来就没有再提,因为我的右臂里根本就没有灯笼玉,他不死心,所以才一直跟着我,试图找寻灯笼玉的线索,只可惜除了一颗尸丹之外就只剩下涅槃了,这应该算是最合理的解释吧?演戏演了这么久,估计他对我也失望了,所以才想置我于死地,所以才借助自己是机关核心阵眼来达到这个目的,神不知鬼不觉却让我一个人给看透了,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
“你真聪明,这都被你察觉了。不过我险些铸成大错,灯笼玉确实在你身上,只不过廖洋没有这个勇气拿自己去实验,倒把自己的孙子给牺牲了。”
听尸仙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廖东风很是意外,魔国国君怎么会知道爷爷叫什么?对了,他曾经还说过和驭鼠人那海山一模一样的话,难道,难道这尸仙才是李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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