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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去查?没有任何线索,更没有知情者,面积这么大,相当困难呀!”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开始相信了缘分这两个字,既然都是冲着我来的,我想此时此刻他们恐怕也在等着我去找他们。”
“你这么确信?”
“直觉,一直以来我都是跟着感觉走的。”
两人说话的同时,月鬼和淇淇也在小声交谈着什么,两个人的目光也不时的看向廖东风的背影,而廖东风根本就不在意。
此时,邢锋往前凑了凑,掏出魔经递到廖东风眼前,问:“东子,你能告诉我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吗?”
“上面记录了魔国的一些大事,不过都是些片段,根本联系不到一起,我想之所以这本魔经会落在你手里,应该就是因为它无关紧要吧!或许你这样的高手也只是个诱饵。”
一句话说的邢锋面红耳赤,而在场的人也都能听出来廖东风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他是在说所有人都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自以为很了不起,但事实上都只是充当了一颗棋子而已,死活微不足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廖东风也修炼的足够强大,但他亲眼见证了危机的升级之后,也了解了自己变强是被迫的,而幕后真正的黑手或许也是希望如此,谁也不希望自己将来的敌人不堪一击吧!
虽然廖东风只是只言片语搪塞了邢锋,但事实上他也从魔经中得到了一些有关的线索。
魔经上记录了一些琐碎,那就是关于魔国鬼母初到魔国的一些经过,廖东风从中了解到,曾经强大的魔国一直以来都是女权的国度,母系氏族统治一切,女人的地位相当的高,随着社会不断进步,男权的呼声日渐高涨,从而也导致了内部的变革和叛乱。
联想到之前所了解的情况,魔国内部的纷争就是造成魔国灭绝的最根本原因,男权女权最一开始斗争,两性的界限非常明确,那样的时代人口增长缓慢,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负增长,所以魔国人丁日渐惨淡,灭绝也是早晚的事儿。
更何况连年的战争消耗着有限的物资和人口,这种形势下机关术应用而生就再自然不过了,只有那样才能用高等的科技去弥补人力的不足,但最终也不是长久之事,大趋势始终不会改变,魔国注定走向灭亡。
大体的情况就是这样,细枝末节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廖东风在寻找的就是这些细枝末节,因为这些东西严重影响到了后来社会的发展。
还有一点廖东风觉得疑惑,他感觉魔国其实就是一仙岛人自己建立的,长久隐于世外,生活枯燥无味,偶然见到一个外乡人,听他说外面的世界如何丰富多彩,部分人心里就会萌发一种冲动。
人毕竟是社会重要的组成部分,没了人自然也没有了所谓的社会,就算一仙岛的老一辈循规蹈矩冥顽不化,但他们的思想只能禁锢后辈的行为,却影响不了他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久而久之,一些人作为异端去跃跃欲试,以血与火的代价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其结果也不言而喻,一仙岛注定不能长久,神话般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一仙岛的灭亡其实也是早晚的事儿,就算没有人刻意去毁灭,也注定不久于世,而毁灭神话的人也只是加速了时代的变迁,仅此而已。
纵观千古,王朝更迭频繁,盛世昙花一现,只要人有私欲,社会就会有变革,这是一种大趋势,要不然就不会有几千年灿烂的文明。
而作为文明智慧的产物,机关术也经历了同样的兴衰,有些人认为它是异类祸端,需要根除,而有些人则认为它是新鲜血液,需要传承发扬,这样一来争斗就不可避免,机关术因此失传,而部分在战争中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就充当了后世的造物主,默默无名的小角色也一下子变成了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简短节说,当前故事。
一行众人辗转周折才来到了秦了和安跃民之前所说的住址,经过打听之后,廖东风也得到了和彭建军之前讲述一样的说法。
之后辐射了周边村子继续寻找,结果也一样,徒劳无功,其实廖东风也清楚,一个人要真的想躲起来,无论你怎么去找都是找不到的,更何况秦了和安跃民的情况不一般,廖东风一直忙于寻找爷爷廖洋的踪迹而忽略了这些细节,所以想起来也有些遗憾。
秦了和安跃民之前报上的住址在海淀区东北旺乡境内,之前跟海晨一起寻找邪虫霸祸扩散线索的时候,廖东风曾经就来过这里一趟,所以对这里的几个村子也非常熟悉。
东北旺乡是后来三乡合并后的名字,廖东风当前的位置在那个时期还是叫做西北旺乡,之后跟北安河乡和聂各庄乡一起组成了如今的东北旺乡,而秦了和安跃民报上的住址就在原西北旺乡后厂村附近。
后厂村当时的住户不是太多,那时候大多都是外来户,所以居民人数不是太固定,人员流动量大,从而也增加的搜找的难度。
廖东风等人一直在后厂村附近的七个自然村范围内寻找秦了和安跃民家人的踪迹,一连找了三天都没有什么线索,若不是两个人刻意隐瞒实际住址,那么就是因为人员流动量太大搬走所致,所以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搜找两户也如同是大海捞针。
话说秦了和安跃民两人的祖辈也都是革命军人家庭出身,秦保国和安自清都曾经跟廖洋一起南征北战,后来两人才结为夫妻,生下秦了这一根独苗,而安跃民之前也不姓这个,他是母亲安自清改嫁之后才随母亲姓安的,至于说他的父亲是谁无从查知,所以秦了和安跃民其实也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两兄弟双双折在了瀚海,这对于两位老人家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加上两位老人跟廖洋一起混过,自然也是有些非常手段的,所以他们躲起来不见人也在意料之中,没准两个人此时也正在某个地方寻找廖洋的踪迹也不一定。
鉴于这样的情况,廖东风最终也打消了继续寻找的念头,准备三日后返程回家,筹备兵发雪域高原的计划。
可就在廖东风想返程回家的当天,无意间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儿。
说解放初期这里曾经有过一帮盗墓贼,这些人也把附近的一些古墓都给挖了个遍,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这帮盗墓贼分道扬镳了,而其中的两位如今还生活在大觉寺附近,据说自认为罪孽深重,后来弃恶从善一心向佛了。
一听说这个事儿,廖东风马上就看到了曙光,因为他知道当时在北京市周边范围内成团伙的盗墓贼只有爷爷廖洋这一支,而村民口中所说团伙分道扬镳的时间也大致和已经了解情况接近,所以当天下午廖东风等人就启程赶往了大觉寺去碰碰运气。
下午三点左右,廖东风等人来到西山大觉寺,无暇去留恋山间的优雅和宁静,一心只为寻找两位半百老人。
经过在寺中打听获悉,几年前有一位叫做秦宝的男人来此出家,而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又还俗了,之后这个人去了哪里寺里的僧人也不确定,有的说此人得病死了,还有的说是尘缘未了,和西山附近三山庵的一位尼姑结伴共度残生了。总之说法不同,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
当廖东风遗憾的从寺里出来的时候,一位负责寺院周边林区防火的老人忽然叫住了廖东风,原以为这位老人是想告诉他有关的线索,谁知却是来借火抽烟的。
原以为平平无奇,可就在告别的时候却忽然发生了一幕插曲。
“等等年轻人,你身上怎么有股子土腥味?你们该不会是干那个的吧?”
廖东风一愣,随后马上堆笑,取出能证明身份的有关证件回答老人的话。
“大爷,您误会我们了,您看,我们是考古队的,不是您说的那个盗墓贼。”
老人看完证件,猛吸了一口烟卷,忽然嘿嘿一笑说道:“自古盗墓和考古不分家,两者做的都是一样的事儿,唯一不同就是一个不合法一个合法而已,老头子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见过的打着考古旗号的盗墓贼多了去了,所以你们是瞒不过我的老眼的。”
“大爷,您真的误会我们了,我们确实是考古队的,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国家文物,因为之前我们听说了这里曾经有一帮盗墓贼活动过,所以才来一探究竟的,顺便查看一下文物有没有被大肆破坏过。”
“真是这样儿?”
“骗您是小狗,全家都是小狗。”
老人半信半疑,再次上下打量了廖东风之后,随手把烟屁扔到地上,用脚使劲儿的碾灭,这才单独把廖东风拉到一边说话。
“年轻人,说实在的,这年月的人生活不易,再往前推几年就更不易了,所以那些盗墓贼的勾当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老实告诉你吧!当初我还为了生计找过盗墓贼的头子,在他的队伍帮了几天忙,所以我才能一下子闻出你们身上的那股味道。”
“晚辈佩服,相当佩服,对了大爷,那您知道那些人把这里挖完之后又去哪里了吗?”
“小子,不管你们是盗墓的还是考古的,你们这行当就是跟阎王爷打交道,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老头子劝你们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那是那是,大爷您说的是。”
这时候老人歪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几个人,这才又慢慢靠近了廖东风的耳朵说道:“大觉寺山后被挖空之后,那些盗墓贼内部就起了内讧,他们分道扬镳了,他们其中的一位在大觉寺出家不久就还俗了,现在应该还住在西山附近吧!你去三山庵找找,去问问一位叫静清的老尼,没准儿有线索。”
“谢谢大爷,不过您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分道扬镳吗?”
“这个我说不好,貌似是他们中间有人生病了,而且据说症状还挺怪异,多生不义必遭天谴,这都是该着,所以我才劝你们见好就收的。”
“大爷,您觉得是不是大觉寺山后的古墓有问题呢?”
“屁的古墓,山后根本就没有古墓,那里的风水也不适合埋死人,所以我也奇了怪了,那帮人到底在山后头找什么?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呀!邪了门儿了,是不是他们哪根筋搭错了。”
“大爷,晚辈再求您一个事儿,您能带我们去当时挖掘的现场看看吗?没准儿晚辈能有什么发现。”
“这个嘛...”
老人开始迟疑,廖东风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赶紧掏出几张大票塞进他手里,之后连拉带拽套近乎,老人也最终同意了带他们去山后走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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