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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之事,可暂且不提。
孙策到的第二天,便准备开始攻城了。孙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在文聘回援之前,拿下襄阳。而襄阳城中的刘表,也万万不会想到,偌大的一座城池,竟然连一日也守不下去!
既然将新野的事情交给了甘宁去做,孙策就对其有信心。
这一天的天气不错,持续了许久日子的薄雾终究还是散去了。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染红了半边天。那美丽的朝霞,仿佛缓解了人们内心的不安和躁动。
刘表的心情很不错。
吴军多日围城,就没有一日好天气。今日突然放晴,在刘表看来,这岂不是大大的好事?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刘表也难得的露出了不少笑容。
刘表站在东门城头上,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稀少的灰白发丝攒在一起束着,老态尽显。王威站在一旁,心中颇为叹息,主公终究是老了。
遥想当年,刘表单骑入荆州,世家大族无不俯首。平乱安民,一统荆襄之地,可谓是英姿勃发,挥斥方遒!
而如今,老态龙钟,白发苍苍,果真是暮年已至。
这荆州的刘氏天下,怕是已到了末路。
王威并不是傻子,前世他宁愿跟随刘琮赴死,也不愿苟且偷生,是真正的忠臣。相比于隐没家中,坐等征召的文聘来说,文聘终究是落了下乘。
不是说文聘不忠,只是相比王威,终究差一些。
文聘乃是少有的将才,又是另一回事了。
刘表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刘表的脸上就多了几分阴霾。
从刘表站的位置看过去,只见十里连营中,仿佛突然得到了什么信号似的,无数的士卒披坚执锐,在军侯和军司马的指挥下,排列成整齐的队伍,从辕门缓缓而出。
“终于要开始了嘛?”刘表用颤抖的干涩声音,喃喃自语着。
王威轻轻咽了口唾沫,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整个天地间,仿佛都十分安静。安静到,刘表似乎听到了那整齐的步伐声,铿铿的踩在坚实的土地上。
不过是几柱香的时间罢了,数万大军,已然在襄阳建城外,临阵而立。
这阵势,从城楼高处看去,真是旌旗飘飘,刀枪如林,严整的很!
每一个大的方阵,都有一员大将坐镇。
正前方,孙策一身银甲,手执九曲霸王枪。只见孙策高高扬起手中的九曲霸王枪,仿佛是信号一般,无数的旌旗开始挥舞起来,紧接着,鼓声震聋欲耳。
上百面牛皮战鼓,一字排开,摆在阵前。
健壮的鼓手,嘿嘿的喊着,手中紧紧握着包着红绸的鼓槌,卖力的敲击在牛皮鼓面上,那粗壮的手臂上,血管如蚯蚓般凸起,看起来甚是可怖。
蓦然间,孙策手中的九曲霸王枪斜刺向前方。
“战!战!战!”无数的士卒,高声喊道。
襄阳城头上,刘表默然,王威无言,所有的士卒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如此气势,先声夺人,荆州军已经输了!
过了许久之后,王威才低声在刘表耳边说道:“主公,刀枪无眼,请暂且下城躲避!”
刘表闻言,终归还是没有勇气待在城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刘表拾级而下,也不知内心是个怎样的感受。
王威还是有些失望。
如此紧要关头,主公若是能始终待在城头上,对军心也是一种鼓励。
“罢了!罢了!”王威喃喃说着,心中已经下定决心。
不过是豁出一条命而已,又有何惧?
还是已经形成惯例的攻城套路。数百架投石车,一字排开,这样的阵势,实在是让人心惊。荆州的投石车也不少,可为了攻一座城,就拿出上百架来,王威自问做不到。
王威知道,吴军有一种新式武器,可燃起熊熊烈火,遇水不灭,颇为难缠。
可不知怎的,吴军似乎并没有使用那玩意儿的意思。
这倒是让王威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除了大火之外,这圆滚滚的石弹,也颇是让人恼怒。
“呜呜”的破空声不断响起,一道又一道的抛物线划过天空,巨大的石弹砸在厚实的城墙上,效果却并不怎么好。
整整一个上午,投石车毫不停歇片刻,不停地将石弹砸向襄阳城。
石弹砸在了墙面上,也就罢了,不过是砸下来几块墙砖,亦或不过是一个白印子而已,若是砸在了城头,那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更多的石弹砸在了护城河的附近,无数英勇士卒,在投石机的掩护下,肩挑手提,只是为了将护城河填平。
当然,城头上,投石机也再不断的进行反击,射程差一些,可是对付填河的士卒,那自然是绰绰有余。
护城河与南边的水寨相连。截断了汉水的来路,护城河里的水自然持续不了多久,被填平只是个时间问题。
汉水中,水军的战斗也已经开始。
相比于陆上投石机的你来我往,水军的冲突显然要更加暴力和血腥。
东吴水军数量虽然不多,却极为勇猛。周泰、蒋钦和孙瑜,都是一时良将,自然不是蔡和、张允能够抵挡的。
人数虽然多,可襄阳水军早就丧失了胆气。
自荆扬交战以来,水军三战,三战皆败,哪里还有什么胆气?
将为兵之胆,若是将领够勇猛,或许还能弥补。可张允本就是个脓包,此时怎能指望得上他?
战船相接,在周泰、蒋钦和孙瑜的带领下,水军士卒手持刀盾,冲杀在前。
投石机将火油弹喷射而出,燃起一蓬又一蓬巨大的火焰,船帆被烧成了灰烬,夹板上的熊熊大火间,依稀可以看到跳舞的水手。小臂粗的弩箭不断射出,撕裂一条又一条战船。鲜血染红了水面,水面上漂浮着残肢断臂,嘶吼声和呻?吟声仿佛别样的乐曲,飘荡在船头。
很快,荆州水军只得退往水寨,结寨自守!
水寨望楼之上,蔡和手持环首刀,声嘶力竭的指挥手下反击。
周泰不屑的看了一眼,对身边的士卒吩咐了几句。很快,数架投石机将蔡和所在的望楼当做了目标。
数十枚火油弹先后砸向了那望楼。
离得还远,周泰都能听到“嗡”的一声,这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巨大的火焰窜起,蔡和甚至都无法逃跑,便被无情的烈火烧死在望楼之上。
张允眼睁睁的看着蔡和被烧死,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敢在水寨门前指挥作战,只得退往水寨深处。
却说陆上,这战斗依旧是不温不火的,从早晨一直到黄昏,倒是将东门外的护城河给填平了。
王威站在城头上,看着如潮水般褪去的吴军,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想来明日才是正儿八经的攻城之战,那才是真正难熬哩!
夜已经深了,两方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自早上开战后,刘表便将一千骑兵调到了州牧府附近,以备后路。
虽然白日里是个晴天,可晚上的月光并不算明亮,闪烁的星光也很黯淡,这倒给了吴军不少方便。
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并没有丝毫的差错。
北门处,一直是由庞季率兵看着的。起事就在今夜了,庞季、王璨和庞统,都站在城门楼子上。
不够信任的士卒,都被派去休息了。今晚值夜的千人,都是庞季能够信得过的人手。
徐盛已经领兵到了北门外,静悄悄的夜里,那沙沙的脚步声也不算特别明显,只是不时能听到战马打个响鼻。
突然,一支火把燃起,在夜晚显得特别明亮。
空中绕了几个圈,紧接着便是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徐盛笑了,自家主公果然是早有准备。如此坚城,终究还是被从内部突破了。
吊桥被放了下来,厚重的城门也被缓缓推开。
虎步营士卒,披坚执锐,大踏步向前。
然而,事情的进展,总不会一帆风顺。出于谨慎小心,刘表在各个路口都安置了士卒巡逻。当虎步营冲进来时,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冲突。
巡逻的士卒并不多,但好在忠心可靠。
知道抵挡不住,所以直接敲锣,当清脆的锣声响起时,州牧府中顿时乱成一片。
刘表在慌乱中被亲兵叫醒,只顾得上披一件外衣,便翻身上马,出了府门才想起夫人。刘表犹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多停留,只是吩咐几个士卒快进去护送夫人逃跑。
刘琦倒是反应迅速,紧跟着刘表跑了出来。
刘表眼见长子在此,也就顾不上再等次子。刘琦见此,心中暗笑。
一众骑兵奔驰着,往南门而去,南门是蔡瑁守着的。
很快,匆忙披上衣甲的蔡瑁便命士卒开门,紧接着,镇守南门的士卒也随着刘表一行,往南而去。
刘表知道,这次吴军是从北门入得城。情况显而易见,庞氏家族已经背叛了自己,投靠了孙策。
“庞德公名声在外,谁能想到庞季此贼竟然背叛老夫!”刘表骑在马上,走出数里地之后,扭头望着襄阳,口中骂着。
蔡瑁也是喃喃自语,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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