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梦婕的模样,张朝阳心里阵阵发痛,他实在不忍心去伤害王梦婕,他也不能去伤害王梦婕,
王梦婕是无辜的,王梦婕是善良的……
伤害了王梦婕,他会愧疚一辈子,不安一辈子,后悔一辈子,注定今生今世都要背上情感的枷锁,
想到这,张朝阳难过地闭上眼睛,轻轻地迎合着王梦婕,心不在焉地同王梦婕温存着,王梦婕还是过去的王梦婕,软香温玉在怀,他却一点激情也沒有了,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背叛王梦婕,
何止是身体,他的灵魂也在背叛王梦婕,
他的脑海中不可阻挡地再次浮现出孙楠的身影……
他懵懂迷梦般的意识到此刻在自己怀里抱着的并和自己拥吻的女人不是王梦婕,而是孙楠,是那个他深深爱着的楠姐……
在那电闪雷鸣的一瞬间,他突然來了感觉,动情地和王梦婕接吻着,与王梦婕深情地拥抱着,并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王梦婕那柔软丰满的身体,
他惊讶地感觉到,王梦婕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布点皆无,变成了**的,
王梦婕皮肤上的温暖柔软光滑,那种缎子般的厮磨让张朝阳的心灵受到致命的一击,
他感到头晕目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阵阵地收紧,莫名的热流剧烈地拍打着他,
“朝阳,我爱你,我要你,现在就想要你!”王梦婕突然说道,她的声音低回颤抖,像个无助的小孩子,而且饱含无限渴望,
张朝阳知道王梦婕想要什么,王梦婕是要和他恩爱缠绵,享受爱的真谛,
为了慰藉王梦婕受伤的心灵,他情不自禁地翻转身子,把王梦婕压在身底……
或许是心情所致,或许是元气还沒有恢复,男人的东西的似乎很不争气,他刚把王梦婕压在身子底下,就再度疲软下來,
王梦婕似乎觉察到张朝阳身体上的变化,慢慢睁开微闭的双目,极度失望地望着张朝阳,她虽然失望,却并沒有怨张朝阳的意思,而是不无关切地问张朝阳道:“朝阳,怎么了,”
张朝阳心里一紧,不无愧疚道:“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
王梦婕眨巴了下眼睛,轻声道:“既然有压力,那就睡吧,”
见王梦婕并沒有怨恨自己的意思,张朝阳心里再次升起一缕愧疚,轻轻地从王梦婕身上滚落在床上,用毛巾被将王梦婕裹起來,躺在王梦婕身边,亲了亲王梦婕娇艳性 感的红唇,嗯了声,慢慢闭上双眼……
第二天一早,张朝阳就回到了二道岭,
回到二道岭后,张朝阳立即來到朱广平办公室,把去市财政局的化缘情况向朱广平做了汇报,
得知张朝阳此次沒有白跑,而且一出马就从市财政局争取到了五百万修路资金,朱广平非常高兴,立即把所有在家的班子成员全都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大家,并与大家一起商讨修路的事,
然而,就在这时候,去县交管所做工程预算的肖传海和乡交管所所长张洪军从县里赶了回來,而且两人给大家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县交通局工程预算科给二道岭乡做的修路工程预案已经出來了,根据县交通局做的工程预案,修路工程款一共需要七百六十万元人民币,
也就是说,张朝阳虽然从市财政局化缘到了五百万元,但工程款还得有二百六十万元的资金缺口,
二道岭乡是农业乡,乡财政主要靠计划生育罚款和三提五统,连教师和职工工资发放都成问題,更何况是二百六十万元的工程缺口,
故此,得知工程款还得有二百六十万元的资金缺口,朱广平再次陷入到沉思中,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朱广平太抬起头扫了肖传海,道:“老肖啊,你是乡长,你说说这二百六十万的资金缺口该如何解决,”
肖传海沉吟了下,道:“我们能不能去县里找找徐书记和李县长,看看能不能从县里再争取点资金,”
朱广平摇了摇头,道:“不瞒你说,昨天,我专门又去县里找了徐书记和李县长两位领导一趟,”
肖传海迫不及待的问道:“徐书记和李县长怎么说,”
朱广平长叹一口气,道:“徐书记和李县长都说县里沒有钱,一分也不能再给我们了,所以,这二百六十万的资金缺口,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了,大家都发表下意见,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现在别说是二百二十六万,哪怕就是一两万元钱,乡里恐怕也拿不出來,
正因为如此,沒有一个人站出來发表意见的,整个办公室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见大家都不发表意见,朱广平把目光投向了乡交管所所长张洪军,冲张洪军道:“洪军,你是交管所所长,修路的事,由你们交管所出面,你先说说看,”
张洪军也在为资金缺口的事闹心,來之前,他专门召开所班子成员会议,把乡里的难題向所里的两名副所长和几名中层干部做了通报,征求大家的意见,一个副所长提出了公开招标,吸引投资者资金的建议,一个副所长提出了面向全乡群众资金的建议,那位副所长建议,乡党委政府可以向县委县政府汇报,在征得县委县政府的同意的前提下,以乡党委政府的名义成立由乡政府控股的二道岭乡公路工程公司,向全乡干部职工集资,等三博公司落户二道岭后,利用谁手逐步返还干部职工的资金款,
现在朱广平问起他,他于是大着胆子把从乡交管所那征求到的意见说了出來,
朱广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关于公开招标问題,我是同意的,至于怎样招标,我们还要召开党政联席会议研究,但关于你说的集资问題,我们得慎重考虑,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大家都知道,朱广平说的前车之鉴,指的是县政府广场的集资,
那还是八年前的事,那时候朱广平还在县委办公室给王步凡做秘书,
那时候全国各大城市无论规模大小,都涌动一股在城市繁华路段建设一处广场用來表示自己为广大市民着着想的暗流,时任方山县县长的刘世昌自然不甘落后,在县人大会上提出了在方山县修建广场的提议,并力排众议得以实施,
修县政府广场时,县上的资金也严重不足,于是就像全县群众资金,全县上下,不论是在职人员还是农民每个人都集资二百元钱,说好公路修通三年后利本一起归还,
数年后,用中央的扶贫款把集资的钱返还给各单位和各个乡镇,由他们返还给本人,凡是单位,都把钱返还给了本人,但是,到了乡镇就不一样了,过去,乡镇是县上的派出机构,建国初乡镇只有几个干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多时也只有十几个干部,一九八二年年将乡镇正式定性为一级人民政府后,乡镇按照上下对口设了许多部门机构,现在每个乡镇都是成百甚至几百干部,十几个乡镇领导,这么多的人,发工资都困难,何况他们还都搞了一些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少则负债百万,多则负债千万,他们平时就想尽办法从农民身上弄钱,保自己的工资,发奖金还债,拿到这些返还的钱,压根儿就不想给农民还,全乡只有少数的几个村庄还给了农民,大多数沒还,一时间农民纷纷打着横幅聚集在县委县政府门前讨要辛苦的血汗钱,事情都惊动到了市里,最后由市里出面又从中央扶贫资金中拨付一批款子还给了农民才把事件平复下去……
现在,张洪军提出面向全乡干部职工集资,朱广平自然不会答应,
肖传海也在一旁指出:“刚才张所长的提出让工队垫资也是个办法,我原则上同意,但是我感觉不保险,招标上的工程队不同意垫资怎么办,”肖传海的话又让大家陷入了沉思中,
沉思了一阵,朱广平又看了眼张朝阳,想听听张朝阳的意见,
从一走进朱广平的办公室,张朝阳的大脑就一直在飞速的运转着,突然,他的脑海中跳跃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只是不成熟,他不方便说出來,现在看朱广平拿眼看他,他鼓了鼓勇气,道:“朱书记,我有个想法,就是不大成熟,不知道能不能说,”
朱广平鼓励张朝阳道:“朝阳,说说吧,大家都不是外人,”
张朝阳看了眼朱广平,道:“我想我们可不可以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大家都把目光投上张朝阳,急切地等着张朝阳继续说下去,
张朝阳饮了口茶,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让公路经过的沿途村庄出劳力,來解决自筹资金的问題,请大家讨论,看这样行不行,”
“以工代赈”之前在一些小型工程搞过,搞的非常成功,现在张朝阳提出來,大家都感觉不失是解决问題一个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