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明月悬挂于空,微风吹拂着帐篷,帐篷内的少年却难以入眠。
于恒双手枕于脑后,脸上显露着一丝无奈之色,原以为胸前这本书必是不凡之物,可他将此书翻了十几遍也没瞧出什么端倪,依旧是本不再闪烁光芒的无字书。
不知不觉间他已入睡。
“咚!咚!咚!”
帐篷外传来敲锣声,许多士兵掀开帐篷往外看,一满脸络腮胡的士兵用力敲着手中的锣,张嘴大喊“兄弟们,又到了你们展现实力的时候了!”
军营里每两个月举行一次比武仪式,东南西北四个军队皆参加,除此之外,今天也有一场难得的口福。想到这里,许多士兵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于恒缓慢的走出帐篷,跟随着队伍走向前方,许多士兵脸上显露着开心的笑容,可他却苦着一张脸,脑子里反复思考着胸前这本书,直觉告诉他这本书不是凡物,可这书却比凡物还平凡,没有精美的书面更没有字体。
一片广阔的草坪上坐着许多士兵,于恒跟随军队坐在自己场地内,最前方站着五个人,中间的中年人最为高大,身高约两米,皮肤黝黑,腰间配有一丙短剑,和旁边的四个副将有说有笑,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聂将军,右手抚在剑丙上,大声喊道:“又到了两月一次的比武大赛,老规矩,前三名即可成为队长,率领一方士兵上阵杀敌。”
话音刚落,左右两方传来震耳欲聋的掌声,聂将军双手往下按意思是禁声,掌声截止。
“为了庆祝我军攻下黑风城,今天我做裁判!”聂将军大喊,笑容满面。
“将军……”身后的四人中,一身穿银色铠甲的中年人想说什么却被止住了。
“无碍!”聂云微笑道。
四位副将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微笑看着眼前这站如山岳般的聂将军。
掌声再次传开,聂云大喊:“比赛开始!”
只见于恒己方阵营中走出一手持大刀的男子,站在场地中央大喊:“不知哪位兄弟愿与陈某一较高下!”
说话间眼睛看向对面的阵营。
己方男子名为陈禾,在军营里有着不小的名气,称得上队长外第一人,将是最有力争夺队长职位的人之一。
“哈哈哈,那胡某就得罪了!”一短发男子手持长枪走出人群。
对面的男子名声也不弱,名为胡诚,乃西副将之子,经过西副将胡越一手调教,习得一身惊人的武艺。
两人相视抱了抱拳,陈禾大喝一声,宛若猛虎冲向胡诚,看着眼前那凶猛的身影胡诚迅速将长枪铛在身前,但依旧被震退数米胸口起伏。
胡诚站直身形大声夸赞道:“兄弟好大的力气。”
陈禾站直身影微笑道:“你也不赖!”说完抡起大刀冲向胡诚。
胡诚感觉不妙迅速闪开,他能感觉到对方这次劈的力道极大,如果硬接下这一招双臂是受不了的,后面还有更强的敌人他可不想在此留下后患。
见此陈禾两眼放光,大刀紧跟其后,速度加快力道加大,要看就要劈中胡诚的肩膀,这一刀劈中胡诚右手必废。
就在周围士兵眼睛睁大的同时,只见胡诚双手将长枪举像上方挡住了这一刀,地面的绿草被震得四处飘荡,鲜红色血液滴到绿草上滑落像下方。
胡诚双臂虎口裂开,鲜血染红了手指,远处的西副将擦了一把冷汗,还好没事。
闷哼一声,强忍着双臂传来的疼痛将手中长枪挑向上方刺向陈禾的腹部,只听“铛~”的一声陈禾将挡在前方。
“输了,胡诚他一开始就已经输了”东副将摇头叹息。
西副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笑道:“徐兄何出此言?”。
“对手抢占先机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样耗下去他胜算不大啊!”
然而还不待西副将回答聂云插了句“我认为他会赢!”
“借将军吉言了!”西副将站起身左手搭在右肩向聂云弯了弯腰。
“莫非将军看出什么端倪?”东副将看向聂云。
“直觉!”聂云淡漠的回应了一句。
就在几人谈话间,陈禾大刀再次劈向胡诚右手,他知道胡诚能接下这一刀,这正合他意,他就是要靠一身的力气将胡诚累爬下。
果不其然,胡诚再次挡住了攻击,可双手血流不止“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许多士兵也摇头叹息。
陈禾再次抡起大刀劈向胡诚,这已经是第十五下了,看胡诚大口喘息的样子,许多士兵都捏了一把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胡诚没有接这一刀,所有士兵眼睛睁大,果然坚持不住了。
眼看着胡诚没有接下这一刀,陈禾的力道也小了不少,毕竟只是比试没必要砍下对方的手臂,更何况他爹可是西副将砍了他儿子的右手他能绕过陈禾吗?
就在陈禾疏忽的瞬间,胡诚看准时机迅速来了个鲤鱼翻身,闪过大刀跳到陈禾身后取出腰间匕首按在陈禾脖颈上,轻声道:“你输了。”他的确累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瞬间的转变使士兵们目瞪口呆,这局势扭转得也太快了吧!
“你耍诈!”陈禾扭头怒视着他,看着脖颈上的匕首却不知这耍诈从何说起。
虽然对方放弃抵抗让他掉以轻心可他不也没打败胡诚吗?
胡诚并没有回答,缓慢的收回匕首,喘息着走到己方营地中。
聂云站起身大喊“胡诚胜!”
“胜之不武啊!居然利用别人的仁慈扭转先机!”几个士兵轻语。
“仁慈?战场上敌人会和你说仁慈吗?”旁边的一群士兵发起了争执。
身穿黑色铠甲的李福缓慢的走到于恒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恒扭头看向后方这张在敌人眼里狰狞在自己面前和蔼的脸微笑道:“李叔,有事吗?”
李福坐在于恒旁边表情严肃的问道:“他俩的比试你怎么看?”
“胡诚取得绝对的胜利!”于恒面无表情语气坚定。
“何出此言?”李福脸上显露出了笑容,显然于恒的回答他很满意。
“战场上,没有谁会可怜你,输了就是输了,更不会有谁会因为你的一个借口让你活命!”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坚定,同时拳头也捏得更紧。
李福点着头笑道:“记住,对待敌人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他会反咬你一口!”
“嗯!”于恒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难有的笑容。
就在二人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于恒,我想你约战敢接吗?”
于恒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此人正是聂云的侄子聂文。
此时聂文阴笑着脸看向他,似乎已将他当做砧板上的肉,吃定了。
闻言,于恒皱了皱眉,他深知自己不是聂文的对手,虽然没比试,但那家伙每次能扛三具尸体而且一天下来面不红气不喘,每具尸体可足有一百二十斤以上啊,三具最低也有三百六十斤,也许一次两次没什么,可他做一天下来居然面不红气不喘,这足矣证明他的力气有多大。
然而于恒每次搬一具尸体也做不到不喘气,可见其差距有多大。
“敢接吗?”聂文再重复一次,脸上的戏谑之色丝毫没有减少。
于恒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看向旁边的李叔,想听听他的意见。
李福皱了皱眉,他也听闻聂文一些传闻,深知此人力气盛大,于恒绝不是他的对手,叹息一声,看着旁边的于恒轻声道“你怕吗?”
于恒看了眼远处的聂文而后摇了摇头。
“好!输也要输的光荣,绝不做懦夫!”李福用力的拍了一下于恒的肩膀。
“我应战!”于恒声音难得这么大,说话的同时面无表情的走向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