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再次来到了灵尊府,有时候萧文生都不得不抱怨一句如此来回的跑还真是麻烦,如果有古籍中记载的传送阵便好了,自己可以在天玑峰小院和这灵尊府之间架设一座传送阵。
想归想,但是传送阵这种失传已久的东西根本不是他能够得到的,这点自知之明萧文生还是有的。
来到七彩琉璃桩边上坐下,看了一眼桩体上部碗状部分内,经过一天的时间,灵液又多了一些,大概四五十滴的样子,每天灵液诞生的量,倒也勉强够自己修炼用的了,等修为突破到了第炼气第十二层,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再开启一印灵眼的封印。
将须弥葫芦从乾坤青光戒中取出放在一边,拔开葫芦口部的塞子。
残剑也出现在了双腿之上,一手各握一段。
萧文生以神念控制着几滴灵液和一小口血灵酒飞到了口中,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闭关。
这灵尊府中也有日月星辰的轮转变化,白天黑夜,生生不息。每隔四个时辰左右,吸入体内的灵液与血灵酒基本上便已经吸收完毕,这两种灵液竟然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这有点出乎萧文生的意料。
吸收完之后,萧文生会以神念再次控制几滴灵液和一口血灵酒入口,如此往返轮回,生生不息。
足足过了十天的时间,.的强度与体内的真元达到了某种平衡,萧文生顺利的突破到了炼气第十二层,达到了炼气期的顶峰,再次顺利的开启了一印灵眼的封印,果然如同萧文生猜想的那样,再次开启一印之后,灵液的诞生速度加快了一倍不止。
而萧文生的修炼也进入了一个高速期,从一次吸收炼化三四滴灵液变化成七八滴,当一个月后,增长到近二十滴。血灵酒从开始的一小口到最后的一大口。
如此疯狂的修炼,萧文生却依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一直都在持续的增强中,只是越往后面,增强的越慢而已。
直到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后,萧文生开始感觉到.和经脉已经不能再吸收进入体内的血灵酒了,而丹田处,真元爆满,如同饭吃多了胀的慌一样难受。
经过数次尝试,萧文生知道,就目前而言,自己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
缓缓的站起身来,整个身体的关节一阵爆响,一种从来没有有过的力量感涌遍全身。
身体的极限强化不但带来了五感的变化,也使得自身的神识增强了许多。
萧文生左手一招,须弥葫芦唰的一下落到了他的左手之中,七彩琉璃桩没所剩不多的灵液也在萧文生的控制下储存到了须弥葫芦之中,盖上塞子,将葫芦挂在右腰,萧文生出了洞府,来到了迷雾谷中。
神念闪动间紫雷剑出现在了手中,左手轻轻的摩娑着剑身,就好像是许久对恋人的抚摸一般,温柔而又多情。
右手一抛,紫雷剑漂浮在他的身前,欢快的轻轻舞动着,随着萧文生的神识上下飞舞。
而萧文生又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找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一般,玩的不亦乐乎。
良久,惊雷剑在萧文生的身前停了下来,在萧文生一指之下,剑神瞬间膨胀四五倍,成为一柄巨剑,而剑身之上,也散发出道道紫色雷光。
萧文生的身体轻轻一跃,整个身体漂到了体积变大的紫雷剑剑身之上。
剑身一沉,萧文生在剑身之上站稳,赶紧以神识控制剑身稳住不再下沉。
转身左右打量了一下,萧文生挪动脚步站到了剑身中央的位置,站稳之后,以神念控制紫雷剑,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
一米,两米,紫雷剑移动的很慢,但却掩饰不住他脸上那兴奋的神情。
御剑飞行,浩然正气决上需要到筑基期才能做到的事情自己竟然在炼气巅峰就已经能够办到了,这怎么能够让萧文生不兴奋呢。
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并且操控着紫雷剑的速度越来越快,萧文生就这么御着紫雷剑在这片迷雾户中肆意的飞行着,练习着,大喊着。
第一次醉道人带着萧文生御着葫芦飞行时,惊为天人,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存在,而如今自己也已经能够御剑飞行,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名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的修道之人,有时候只能感叹这世间的世事无常。
当感觉驾驭紫雷剑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基本上得心应手的时候,萧文生冲破了迷雾,向着天玑峰而去。
站在紫雷剑上看下面的风景,果然与之前别有不同。
一道紫色的流光划过山间的苍松来到了天玑峰峰顶,令萧文生奇怪的是,天玑峰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人大多穿着道袍,一副道人打扮,而在萧文生的小院前面,便有一男一女在散步的样子,男的十七八岁的样子,气度极为不凡,女的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乖巧可爱,让人看一眼,便会打心底里喜欢。
这二人看到萧文生御剑而来,转过身来,等待萧文生落到地面。
萧文生控制着紫雷剑在二人不远的地方稳住,身子一跃之下落到地面之上,紫雷剑顺势收入了乾坤青光界中,消失无踪。
“在下天机教元清,见过这位师兄,不知道师兄如何称呼?”
这男子身着一身得体的白色道袍,一个乌木簪将头发盘在头顶之上,年纪不大的样子,相貌异常的英俊,一双眼眸异常的深邃,如同夜晚的星空,额头正中处有一个星形的印记,极为显眼。
“在下天玑峰萧文生,见过元真道友,你们这是?”萧文生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处走动的天机教众人,这些本应该住在主峰之人,怎么都跑到天玑峰来了。
“是这样的,家师一贯喜欢清净的环境,主峰太过吵闹,所以剑宗主安排我们住到你们天玑峰,若有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这元清说话不卑不亢,且彬彬有礼,给萧文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无妨,天玑峰上空闲的地方多,且这里的确比较清净,只要你们喜欢,可以一直住下去。这位是?”
说道最后,萧文生看了一眼站在元清身边一直微笑不语,长相很是清秀,且一脸温柔之色的女子,她靠元真很近,就像一对恋人一般,且这女子的额头正中,也有一个星形印记,如同胎记一般。
“这是舍妹元真,自从家中出现变故被师傅带到教中修行之后我们两个一直相依为命,她也喜欢粘着我,让萧师兄见笑了。”
“元真见过萧师兄。”这元真的声音也很是轻柔,微微一俯身,行了一礼。
“元真道友无需多礼,在这天玑峰上有什么住的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开口。”
萧文生面带和气,这二人给自己的印象还不错,可以交个朋友。
“元真、元清二位道友。”
萧文生与二人正聊的投机,远处传来了五师兄侯光的事情。
“咦,师弟,你也回来了,正巧师傅正在陪着天机教的掌教真人说话,你也一起过去吧。”
“师弟?”
元清一脸惊讶的看着萧文生喊道,他刚才可是看到萧文生御剑而来,最起码得筑基期的修为,而天玑峰的这五弟子明明才炼气期的修为。
看到元真的反应,侯光憨厚的笑了笑。
“元清道友,不用惊讶,师弟虽然比我入宗晚,但是资质远在我之上,仅入宗三年修为就已经远超我了。”
“这么说,萧师兄也会参加这次的比试了?到时候还请手下留情,不要让在下输得太惨才好。”
元清一脸苦笑的说着,本来来到这里之前满怀信心,觉得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还没有比试就碰到个入宗不到三年就达到筑基期的怪物,还是在昊天宗人脉不旺盛的一峰,真不知道其余几峰都是什么样子。
“元道友谦虚了,我观元道友修为并不在我之下。”萧文生微笑道,他刚才略微放出一点神识想探一下这元清的修为,但是却如同撞进一团迷雾中一般无法看清,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一是这元清修为与自己相当或者比自己要高,二是这元清有阻止别人探查其修为的方法。
这个时候,元清也是心中暗暗惊讶,自己乃是炼气巅峰,用秘法探查到萧文生明明与自己修为相当,但是却能御剑飞行,十分的怪异。
“那是当然了,掌教真人说哥哥是天机教千年不出的奇才,修道一年便到了炼气巅峰的修为,厉害着呢。”
这时元真说话了,话语与表情中,都带着对哥哥的仰慕和自豪的神情。
“你啊,哥哥哪有那么厉害,你眼前的这个才是奇才。”
元清摸了摸元真的头,一脸宠溺的说道。
“哥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摸我的头,我都长大了,不许再把我当小孩看。”
说着还崛起嘴,一脸气嘟嘟的样子。
“哈哈……”元清、萧文生与侯光都被元真这小丫头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
“好好好,我们家真儿长大了,成大姑娘了。”元清笑着说道。
“哼,你们三个取笑人家,不理你们了。”说着,一转身想着远处跑去。
“我这个妹妹啊,二位还请不要见怪。”元清嘴角带着微笑,看着元真离去的背影说道。
“挺可爱的小丫头,这是你的福气啊。”萧文生也是看着小丫头一蹦一跳离开的身影,微笑着说道。
“既然师弟也回来了,那便随我一起去见见师傅与真人吧。”侯光说道。
“嗯,元道友,请。”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天玑峰的议事殿走去,这栋建筑是天玑峰唯一的比较体面的建筑,建在峰顶的中央位置,平时因为醉道人很少在宗中,所以这里平时一直都是关闭着的,萧文生也是第一次进这议事殿。
进入到殿中,只见大殿的上座醉道人与一个老道坐在那里喝着茶水,这老道身穿紫色道袍,以金丝绣边,看起来便极为不凡,头顶紫金冠束住头发,一根浮尘搭在手臂之上,留有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大师兄无尘与二师兄宇文莫坐在右手边的座椅上,四师姐与元真坐在左手边的座椅上,在说着悄悄话,很是投机的模样。
“师傅,您回来了,弟子萧文生见过真人。”
“醉师叔,师傅。”
萧文生与元清一起行礼。
醉道人与天机教掌教真人看到萧文生进来都是看了一眼,醉道人突然眼中一亮,放出一缕神识在萧文生身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天机教掌教则是眼光一闪,也是放出了一缕神识打量了一番萧文生。
萧文生只感觉两道神识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就如同脱光了.裸的站在二人身边一般没有丝毫的秘密可言。
“老六啊,不错,能将身体强化到这种程度费了很大的力气吧。”
醉道人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弟子,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看来这次三宗大赛这个弟子争个前三甲应该没问题了。
“老醉鬼,你这眼还是这么毒啊,这种资质的弟子都能让你找到。”这天机掌教真人略带羡慕的说道。
“老牛鼻子,这对兄妹资质远在我这傻徒弟之上,你有啥好羡慕的。”
二人哈哈一笑,醉道人照顾三人坐下。
“老六啊,我与真人乃是几百年年的交情,你新入宗可能还并不是很了解,以后你与元清可以多走动走动,延续我们老一辈的友谊,也是很不错的嘛。”
醉道人哈哈一笑,话中若有所指。
“师傅,弟子也是与元清道友一见如故,理应多走动走动。”
“嗯,如此最好,清儿,以后要多向你醉师叔弟子请教下修行上的是,你比他还是有点差距的,懂吗?”
天机掌教说了一声,若有所指。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与掌教真人还有要事商量。”
听到醉道人的话语,众弟子都应了一声,退出了议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