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酒家那儿刚刚杀了几只大公鸡,老板娘让我们去收拾呢!喂,牛总,你不要吃笨鸡吗?今天晚上这几只鸡可是从农户家抓来的。去尝尝味道吧!”
“好的。王主席,崔姐,咱们一起去……”
“今晚喝醉了。不想动弹了。”此时的崔艳艳却疲乏的伸了个懒腰,歪斜在炕头儿的被窝上。好像是要在这儿睡觉的样子。
“既然崔姐不想动弹,那就让服务员把鸡肉端这儿来。”小牛姑娘竟然会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几个村姑听了,应声而去。
见村姑走了,崔艳艳又眯上了眼睛。小牛姑娘狠狠地朝王文华剜了几下眼睛,意思是,看你干的好事!
村姑回来时,端的不光是鸡肉,还拎了一瓶子白酒,说是老板娘送的。
这一下不由地崔艳艳不给面子了。小牛姑娘搬来了吃饭的小炕桌,三个人就在热乎乎的炕头儿上开始了新一轮鸡肉宴。
本来就已经喝得半醉了,再加上小牛姑娘带了几分不满意的情绪,连续向王文华敬酒,不一会儿,王文华就迷迷糊糊了。眼皮一个劲儿的要往下耷拉。
“王哥你怎么了?两个漂亮的女人陪着你喝酒犯困?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要我们怎么样才能兴奋起来?玩3p吗?嘻嘻!”
“小牛,别胡说八道!”崔艳艳立刻呵斥了小牛姑娘,随后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文华主席是正经八百的男人。我和他同事几年,从来没有过他的绯闻。你别腐蚀他呀!”
“崔姐,看你说的,王哥是金钢不败之身,岂能是我这乡村女子能腐蚀了的。真要是讲腐蚀能力,我看崔姐你才是有杀伤力的。哈哈……”
“小牛,你醉了。别喝了。女人在酒桌上首先要自重、自尊……”崔艳艳拿出妇联主席的架式,教育起她来。
“崔姐呀,我倒是想自尊。可是那,自从当上这总经理以来,哪个男人不想占我的便宜?女人在职场上,自尊得了吗?呜呜……”小牛听了崔艳艳的话,竟然会借了酒意哭了。
“来人!”见小牛姑娘醉成这样子,崔艳艳就代替她发号施令了,“把这收拾走。”
刚才那些村姑中就来了两位。她们迅速地将小饭桌收拾好,搬下去,宣布回酒家干活儿了。
见小牛姑娘紧闭了双眼,沉沉地睡了。崔艳艳抬脚狠狠地踹了迷迷糊糊的王文华一下,说:“她睡着了。你还想玩儿真的吗?”
“玩什么真的?瞎扯!”在崔艳艳面前,王文华永远都是正人君子的形象。
“机会难得呀!”崔艳艳向她眨巴起了眼睛。
“那也不玩儿!”王文华坚决的拒绝了,随后下炕。
“不玩儿就滚蛋!”崔艳艳就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接着,崔艳艳瞅了瞅熟睡中的小牛姑娘,有些惋惜的告诉王文华说:“这头小母牛,对你可是情真意切呢!以后,你得帮衬她才行。”
“好的。这儿的事麻烦你了。我回去了。明天早晨我让小刘来接你回漂流山庄吃饭。”王文华说着,慌忙的穿好了衣服,仓皇出逃一般走了。
帮衬?怎么个帮衬?王文华在回来的车子上想了一路。
这小牛姑娘这么亲热的接近自己,自然还是想打游客观摩电影拍摄现场的主意。
这事儿,已经让自己否决了。那么,就因为今天的她对自己亲昵,让山路对她开绿灯?那不是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
可是那,想一想小牛这么年轻,竟然会成功竞聘了总经理职务,想必,她在完成经济指标上,是做了某些承诺的。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大的思想压力,放下女人的尊严来讨好自己。
再想想崔艳艳说出的要自己帮衬她的话,觉得自己不帮衬她,反倒是一种失职和罪过了。起码,有负小牛姑娘对他这一番热切的表白。
怎么办呢?
第二天早晨,王文华在餐桌上向老顾问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这个好办。”老顾问立刻出主意说:“咱们剧组实行演员a、b轮替方式,a角不在,b角可以顶替。
“现在,a角演员都是出全勤的,咱就让b角出演一些场景,再配合一些群众演员,不照样地可以制造出拍摄现场的场景来吗?”
“嗯。好!”王文华突然间想起,那年他去无锡市三国城旅游,那些表演“三英战吕布”的演员,还都是民工呢。自己用这种方式为县旅游业吸引游客,有什么不可以的?
刚刚打定这个主意,电话铃声响了,是唐镇长打来的。说的就是这事。他说,前几天来的游客很多。
乡里农民十分受益,不要说饭店酒馆,就是卖土特产的农民,也增加了不少收入。但是,自从取消了观摩拍电影现场的项目,游人明显减少。
他希望王文华能想想办法,为了乡民增收创造一下条件。王文华当即把镇长的电话内容告诉了山路和老顾问。
为了今后继续得到地方正府对拍摄电影工作的支持,三个人决定采取b角演员出镜,群众演员配合的措施,制造出拍摄现场的意境,满足游客观赏的要求。
于是乎,在渡口村平静的河面上,就出现了山嫂摇船摆渡的画面。每天上午的九点至十点,有一个小时的表演时间。
县旅游公司的那一张广告内容又出现在了市县电视台节目中,游客也跟着多了起来。只是,游客们不知道,那个山嫂是b角扮演的。
乘客乡民就是渡口村的人。那些摄像机、摄像师、导演、剧务都是山寨的。当然,这也不影响那些文艺青年们抢上去与那些山寨导演、剧务人员合影留念。
分镜头剧本:
第13场:树林里,白天。
阳光在林间映出千万道耀眼的光柱,几棵古老的柞木树威严地耸立在半山坡上。
山嫂带了几个小伙子来到了树前。
她指了指眼前的柞木树,对领头的一个小伙子说:“就是这几棵。”
咣!咣!咣!
几板利斧抡起来,劈进了柞木的树根。
咔啦啦!一棵大树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