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你准备睡到中午吗?”文凤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大声际批评他。
“对不起,昨天晚上做梦太多,醒的晚了。”王文华立刻让她们进屋子坐下。
“王总!”刚刚坐下,文凤就郑重其事的喊叫了他的职务,接着又搞笑似的告诉他,“我作为你们文联公司销售部的外包经理,现在带领两位员工正式向你报到。”
“什么,她们俩……成了你的员工了?”王文华心想,文凤你开什么玩笑?
“真的,王总,我考虑到下一步工作需要,就聘请了她们二位临时做我的助手,或者是部下。”
“你们公司的员工呢?”王文华突然间想起文苑公司员工的素质是个顶个厉害的。
“他们都在西安忙自己的业务。北京联络处的人又不能动。我只能暂时聘用这两个小妹妹协助我了。王总,你看她们……还行吧?”文凤这才想起征求王文华的意见。
“既然你看好了,那当然可以了!”王文华笑呵呵地说道,心里话,我把这两个女孩儿带到北辽去,正没有适当的借口呢。
这下好,成了你的员工了。这一下,她们可以在北辽做任何事情了。
“王总,昨天晚上你说,今天要回北辽,请问,我们怎么回去?坐飞机还是火车?”文凤请示。
“北京到北辽距离不远,坐飞机干什么?坐火车软卧多好!夕发朝至,睡一宿觉,第二天早晨就到了。”银萍不懂规矩,没等文凤问她自己先说话了。
“那就坐火车吧!”王文华觉得坐飞机太麻烦了!再说,飞机只能飞沈阳,不能飞到北辽。到了沈阳,还得让家里派车到机场接,不如火车,一夜直接到达北辽。
“银萍,你去联系火车票!”文凤立刻就分派任务了。
“我和她一起去吧!”刘苗苗想陪银萍一起去。
“不。你留下,给王总整理行李。”文凤却将刘苗苗留下来。
实际上,王文华没有多少东西好整理的。除了换洗的几件衣服,再就是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书,几份文件。但是,既然经理有了吩咐,刘苗苗少不得要留下来认真的为王文华整理起来。
看着这位眼睛清澈的俊美女孩儿在自己的面前做事,王文华就想起了他们在西安飞机场上的邂鞲,她的男朋友刘虎。
现在,这么个纯洁的女孩子,转眼之间却在自己面前服务了。人间的事儿,真是说不清楚怎么了?
看着刘苗苗勤快地为自己收拾行李,王文华禁不住纳闷地问,你跟着我们去北辽,刘虎呢?他同意吗?
刘苗苗不悦地说,他现在不太在乎我了。每一次我去找他,总说在忙。我去了几次,看他也真在忙。
王文华看她们之间好像是有了什么隔阂,就沏茶请她喝。她喝得很快,一会儿一杯就下去了。王文华跟她说,喝茶不能这么喝,要一点点地抿。
刘苗苗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心里烦。王文华就问她向英霸老师学音乐的事儿。
一听问这事儿,刘苗苗的心情更沉重了。她说,英霸对她大不如从前了,尤其是新收了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后。这个女学生已经住进英老师家,很快就跟英老师住在一个屋子里了。
学院里的宿舍也没了,说现在很紧张,要先保障学院的在校学生。王文华就说,你住哪呢?北京租房很贵的。刘苗苗眼圈红了,说,没有了立锥之地,所以更得早点儿离开北京。
听了刘苗苗的话,王文华如意才觉得她和刘虎之间不是一般的有隔阂。她是扔下了华清池导游的饭碗跟着刘虎来北京学习音乐的。
但是,遇人不淑。英霸那样的花花肠子见到刘苗苗这么纯洁的女孩儿,难免会想入非非,所以,刘苗苗感到了面临着的某种危险,或者是感到了前途的渺茫。
文凤让刘虎到自己的公司帮助工作,又趁机把她聘为自己的员工,说不定有什么更深的意图呢?
虽然王文华觉得文凤趁机拆散了刘虎和刘苗苗这一对恋人有点儿不地道,但是文凤做事是很讲究的。因为火车是晚上发车,文凤就把晚饭订在了附近的一家清真馆。
还特意告诉老板要吃手抓羊肉。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把刘虎也请来了,好像是为这一对情侣举行告别仪式似的。
晚上,王文华和文凤她们走进那家清真馆,坐在靠窗口的位子上,意外地看见刘虎早就到了。
但是他看到刘苗苗,似乎是没有多少惜别之意,反倒是一门心思为刘苗苗放弃学习的机会感到遗憾和可惜,接着,就口若悬河的说西方的音乐体系如何如何开放人性。
王文华不同意他对中国音乐的妄自菲薄,就说起中国古老的《诗经》,说起了名曲《广陵散》、《平沙落雁》、《夕阳箫鼓》、《胡笳十八拍》。
刘虎见王文华说这些人,他就说到了肖邦,王文华干脆就提到了刘涓子。刘虎惊讶地问王文华,你是个官员,怎么也知道春秋时代的刘涓子呢?
王文华说,刘涓子所作的《阳春》和《白雪》是两部著名的器乐曲。《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
文凤听到这儿,得意地笑了笑,说,“王总说的好啊,刘虎、刘苗苗不都是刘涓子的后代吗?尤其刘苗苗,她的民歌唱得不能再好了。
“那天晚上演唱会,有人称赞她声音很纯,京城几乎没人能唱出她这样的声音,原始,一点雕饰都没有,将来会是很火的歌手。”
“所以,我才带她来北京向英老师学一点美声,然后用美声养殖她的民歌。因为她的民歌唱法太古老了,唱多了容易坏嗓子。”
刘虎又说起了学习的重要性,“她这种嗓子,不能让她多唱,不能谁让她唱就唱。”刘苗苗辩解,“我唱几个小时都没事,越唱越舒服。”
刘虎瞪了她一眼,“我说的话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那不是唱,是喊,懂吗?凡是喊的都没有好结果,迟早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