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四德客栈,管家打开一间房门,一股令人舒爽的香气迎面扑来,许三小姐拉着余翔的手进屋,但见宽大红木床,红幔低垂,黄金钩子挽住纱幔,床头靠东墙,放置一个红檀木梳妆台,上面摆满了胭脂水粉,宽大的落地窗,窗帘上面绣着两对黄鹂鸣翠柳,偌大的窗帘居然是一块巨大的苏绣,光这窗帘,就价值不菲,好一间豪华的闺房。
余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景色尽收眼底。窗临小湖,杨柳低垂,行人三三两两在湖边散步,享受从湖边吹来的凉爽晚风。
许三小姐轻轻地抱住余翔的胳膊,依偎在余翔的身边,轻声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余翔转头看向许三小姐,只见她的脸庞嫩白无瑕,樱桃小嘴,乌黑的头发,放在后世,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一股感慨油然而起,在后世,诸事不顺,被人呼来换去,而来到这个世道,处处尊贵,这么好的女孩心甘情愿愿意以身相许,可他觉得,自己还是自己,并未作任何改变,只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走,两者之间为何有这么大的差距。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说道:“说不定有一天,我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连累得你也倾家荡产,怎么办?”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们就携手流浪,如果流浪不下去了,我们就携手共赴黄泉!反正一辈子,就要牵你的手走下去!”许三小姐执说得很动情。”
“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这样为我。”
“值得,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余翔听到许三小姐这么回答,沉默了,想起了杨丽丽,如果她在身边,一定要问这个问题。
他两默默相依相偎,直到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退,夜色降临,天空中布满了繁星,许三小姐说:“我给你铺床去。你就睡这儿。这是我这儿最好的房间。”
“你睡哪?”余翔问。
“这个客栈都是我的,还愁没地方睡吗?”
许三小姐要离开余翔的怀抱,余翔并没松手,而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许三小姐仰起脸,余翔低下头,轻吻着她,许三小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躲躲闪闪,在余翔淳淳善诱下,终于乖乖就范,很快,两人相拥热吻。
余翔将许三小姐拦腰抱起,轻轻放到了大床之上,不一会,响起了许三小姐的痛楚的叫声,接着传来粗重喘息声和梦呓般呻吟声。
这一夜,三起三落,畅快淋漓。
早上醒来,许三小姐完美诱人的身材一丝不挂,她还在熟睡中,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余翔为她盖上薄被,小心翼翼的下床,来到了总督衙门自己的房间。
刘向义早已起床,在房里候着。余翔见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落落,不禁在心底暗赞:一个大老爷们,心思还极为细腻。
余翔问道:“怎样?酒醒了没?”
刘向义挠挠头,憨厚地笑道:“醒了,昨天把你的床给占了,不好意思。”
余翔摆摆手道:“没事,咱两不必客气。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对黎小红有想法?”
刘向义红着脸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黎小红的想法,或许她对你没有那个意思。”余翔说道。
刘向义伤心地说:“我看得出来,她喜欢您!她的想法我没法强迫,在我心中,她就是仙女下凡,我只是一个穷放牛娃,两者差距太远了,但我还是喜欢她。她已经住进我的心里头。”
余翔拍拍刘向义的肩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卫兵来报:“黎小红在总督衙门外求见!”
余翔看着刘向义道:“向义,去吧,以总督帮办的身份去接见她,不要给我丢脸。”说完又对卫兵说:“以后黎小红单独来见,均直接报告给刘向义,我不单独接见黎小红。”
卫兵回答道:“是,我这就传令下去。”
刘向义显得很慌张,说道:“她是来求见您的,我去不合适吧?”
“向义,现在你要以总督帮办的身份去接待她,公事公办,我和她之间没有私事,你懂吗?”余翔表情严肃地说。
刘向义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算是吧,你在感情面前,就是一个乞丐,男欢女爱那就是感情,如果剃头挑子一边热,那就叫一厢情愿,我希望你去争取,如果真的成不了,你就死心了,不然一辈子,就会过得窝窝囊囊的,黎小红虽然漂亮,但在我眼中,她远远不及月华,我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你明白吗?你大胆去追,不要有什么想法。”
刘向义似懂非懂。
“立正,向后转!跑不出屋,接待黎小红去。”余翔命令道。
刘向义立刻标标准准地立正,向后转,出了屋,这些是新卫军训练士兵的基本动作。
总督衙门大厅内,黎小红满心期待,却只见刘向义从门外进来,黎小红欠身打招呼。
刘向义一见黎小红,紧张得心跳加速,结结巴巴地说:“总督大-大人公务-缠身,说-说有什么事,与我-我说。”
黎小红一脸寒霜,说道:“我是来见余总督的,既然他有事,我明天再来。”
在一旁的卫兵看不过去,说道:“总督大人有令,以后黎大小姐有事,找刘帮办即可,总督大人是不会单独接见黎大小姐的。”
黎小红一听这话,脸色铁青,一拂袖,连招呼不打,出门而去。
刘向义则如同一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一般,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办才好,红着脸,愣愣地站着。
一旁的卫兵都替他着急,说道:“刘帮办,去送送!”
刘向义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跑出去,但这时,黎小红的香车已经远去,刘向义又懊恼不已!
傍晚的时候,许三小姐推开余翔的房门,满脸高兴地来看余翔。余翔关上门,说道:“早上见你还在熟睡,就没叫醒你,什么时候起得床?”
许三小姐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下午才起床,睡了一天。”顿了顿说:“为你煲好汤了,就等着你回客栈喝。”
余翔问道:“什么汤?”
许三小姐小声答道:“养肾汤。”
余翔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晁四娘教我的。”
余翔晕了,问道:“你把我们昨晚的事告诉晁四娘了?”
许三小姐天真地点点头,说道:“她是我的生活顾问了,还交给我好多让你快乐的法门呢。”
余翔彻底无语了。忙完事,在一队卫兵护送下,来到四德客栈。
在饭桌边坐下,店小二送来一小碗甲鱼补肾汤,里面还有枸杞子、淮山药、女贞子、熟地黄,经过精心熬炖,营养美味。
喝完汤,又端上来一大桌子菜,这许三小姐,财大气粗,为了情郎,毫不吝啬,余翔见这桌子菜也吃不完,对许三小姐说:“月华,这菜太多,叫晁四娘也来一起吃吧,我还有事找她。”
许三小姐心底不愿意,这可是她精心为余翔准备的,但又不敢违拗,只得吩咐下人将晁四娘叫来。
晁四娘进屋,一脸惶恐,都不敢正眼看许三小姐。余翔在心底暗暗发笑,这许三小姐,平时别看她柔顺体贴的,对待下人,可真有股狠劲,这晁四娘本来就是个厉害角色,居然被她给治得服服帖帖。
余翔一指对面的椅子说道:“来,请坐。”
晁四娘不敢立即坐下,而是偷偷看向许三小姐。直到许三小姐发话道:“坐下吧!”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余翔问道:“月华衣服都是你为她量身定做的吗?”
晁四娘点点头道:“奴家原本是绣娘,喜欢摆弄一些衣服首饰,后来进了王府,掌管司礼坊,喜欢将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晁四娘,我交个活你干,你愿意吗?”余翔问。
晁四娘倒也爽快,答道:“只要是总督大人吩咐的,奴家死也愿意。”
余翔笑道:“没那么严重,我想让月华开个时装厂,你负责掌管,设计更多能让普通女孩穿的漂亮衣服,你愿意吗?”
晁四娘一听,喜道:“我最愿意了,我最喜欢将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不知道许大当家可同意?”说罢,低眉顺眼,等候许三小姐答案。
许三小姐也早有此想法,但担心产品销路问题,迟迟没敢做决定,见余翔这么说,心里踏实,于是爽快地说道:“我同意,以后你可专心管理时装厂,不过还是我的贴身顾问,我有事还去找你。”
晁四娘听到这话,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饭后,余翔和许三小姐来到房间,经过昨夜,许三小姐已全然放开,还将从晁四娘哪儿学来的手段一一用上,把余翔伺候得欲仙欲死。
第二天,余翔来到福王府。
福王府,两只威武大石狮子依然在哪呲牙咧嘴。
王府门前冷冷清清。几名挎着火.枪的士兵站岗巡逻。
福王在王府宴客厅客气地接待余翔,对余翔的到来心怀着忐忑,问道:“总督大人何事来见本王?”
余翔微微笑道:“来给福王请安,看看你在生活上是否还习惯?”
“习惯,习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就是孤单点,成了真的孤家了。”福王说了真话。
福王的财产是名符其实的借出,不过支取银两,基本上随到随取,非常方便,日常开销足够,王府的厨师佣人还是那些人,余翔并没有给他们换掉。那些嫔妃,戏子们,余翔都给福王留着,不过福王想找些新姑娘来祸害,肯定不允许,他在王府内,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出了王府,他可就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权。
余翔笑道:“我给你弄点热闹,造出点响动,欢迎不?”
福王一听,瞪大惊恐的眼神,忙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本王知足了。”害怕余翔耍花招收拾他。
“哎~!王爷不用担心,这次是真的娱乐项目,包您满意。”余翔说道。
福王半信半疑,他过惯了醉生梦死,爱好热闹,问道:“啥娱乐?有趣么?”
余翔说道:“想在王府弄大舞台,演戏、搞时装展、说书等等!不知福王意下如何?”
“为何独独选中王府?洛阳可大得很!”福王可不是傻子。
“微臣不是怕福王您孤单寂寞吗?再说悦宾殿空着太可惜,还不如做一个大的舞台,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您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再另找地方!”余翔说道。
福王一听,还是比较感兴趣,他好凑热闹。于是说道:“本王怎会却了余总督的好意,本王答应就是了。”
有了福王的应允,说干就干,立马对福王府悦宾殿进行了改造。不几天功夫,偌大的悦宾殿,改造成为上下两层的大舞台,上层是贵宾包间,特地为福王留了一个千岁雅间,算是福王特权。
当刻着“王府大剧院”几个烫金大字的巨大匾额挂了上去,福王亲手剪了彩,王府大剧院正式宣告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