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俺的泼皮无赖——李刚,打电话说要来看看俺,俺心想,他看俺要干什么呢?俺有什么好看的?俺脸上既没有长花,腿上也没有长赖的。
他说:“他想死俺了。”
这话真是轻描淡写的,非常显得肉麻,简直是说的屁话,然而,俺还是装做高兴的样子,语气上并没有表现出生硬来。于是俺说道:“你是个大希客啊,请你来你还不来呢?”并且在嘴巴上大声说着:“欢迎光临寒舍,本人不胜感激之至。”
不过,俺自从接到他的电话后,心里表现的却是五味杂陈了,那种讨厌的本能犹在,还有他那种恶心的思想,总在俺的脑海里闪现。有点不想见,分明推不开,有些嫌讨厌,分明惹不起。
俺不是一个想不开的人,可是,那种打在俺身上的伤痛,昨天的那种嘴脸,还有欺人太甚的做作,让俺如何又能想得开呢?俺同时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得有,什么人都有他自己的生存方式,并且把人排列在各个不同的位置上,形成了人的所谓高低贵贱之分,以至于形成大鱼吃小鱼,小鱼小,再往上走一级剥削一级,层层剥削,形成上下级食物链的关系,人就是处在不同的阶段上的,拥有了不同的财富,拥有各自思想观念,形成了大人与小人,高人与贵人……所以,俺今生遇到这样的人,也属于是命中应有的吧。
不过,既然是今生的所遇,那么,与之交往就成为必然的了,怎样打交道,如何打交道就是人生的能耐。俺知道,人与人的交道是打出来的,打是证明力量与地位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处出来的,这种关系是通过利益的形式实现的,人和人的相遇是缘分带来的,这个缘份是不容许人们去选择的。
跟上什么人的人就会学什么样的人,跟上什么样的人就会创造出什么样的环境来,这个环境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达到的一种平衡,也是各种力量想互作用所形成的结果。
打完电话之后,俺想了许多的东西,俺把这种思想说给了俺的舅舅,俺的舅舅说:“想不到你现在想的问题怎样全面和深刻,而且这些问题富有哲理,给人深思,让人醒悟,他直夸俺现在的思想境界高了,理论水平也大有长进了。”
听了舅舅的话之后,俺的心里美滋滋的,那种得意的劲头,还有让俺发奋的劲头,让俺简直是天然二别了。不过,俺也知道舅舅,自从他夸奖俺之后,他对俺的关怀也越来越周到了。
那么,眼前剩下的问题是,这个家伙平白无故的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呢?这个事情真的让人想不通,莫非是夜猫进宅?
俺知道,人没有力量是别人是不能认可的,人没有本事别人是不会欣赏的,你的存在能够改变环境,你的力量能够创造环境,那可是一种特殊的本事,人有了这种本事之后,人的生命力就会更加强大,观察问题,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会增加,所带来的价值也会特别的丰富,那么与你分享财富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能够与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会让人感到幸福的。
一个动物死了,一个乌鸦从很远的地方飞来,他是冲你的尸体来的,一个鸡蛋破了,一群苍蝇就会飞来,它们是吸食鸡蛋里面的营养的,一座大庙建起来了,就会有许多信女善男来烧香,他们就会来求平安和幸福的。
这样想问题的时候,俺的心态平静了许多,俺知道世界不是单一的,主题思想也是丰富的,世界是多极的,什么人都得与他们打交道,什么人都得与他们混下去,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什么事情都不能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必须结合事情的具体情况的进展情况来决定思路与出路。抱着这样的处事态度,如果处的时间长了,里面的故事就会多了,沉淀下来的——人生的经历就成了学问。
这期间俺和舅舅作了简单的准备,他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卫生,整理了一下室内的环境,他一边打打扫着,一边叨叨着,说是这个家伙来这里干什么?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吧?他眼前重要的问题是研究这个家伙的来意是什么?这些是什么真让俺说来出来的。
说话不一会功夫,那个泼皮开着高档的小车,俺说不上来是什么名车,俺对汽车品牌没有什么研究,也不懂得什么好与坏来。
只见他身边还有二个大保镖,那种黑黑的高大的粗壮的形象,长相像俺家门上贴的那两个门神一样,身后还有一个小妖精走出跟上来,这种阵势真是招人眼目。
只见司机把车辆停在俺的办公室外面的时候,那二个保镖急忙前去开开车门,把手架在了车的项头,好像是怕碰了泼皮头——李刚的头。只见那个泼无懒不紧不慢,像一个乌龟王八蛋一样,半了光光的秃头,而且边幅很宽,他从后车门出来,大摇大摆的向俺的办公室里走来,身后是那个小妖精拉着他的胳膊,自然后面是跟着那二个大保镖,这种排头真是威武极了。
终于来到了俺的办公室,只见这家伙头戴墨镜,左边的嘴角上有颗黑痣,脸上分明有着条条的刀痕,他的脸也不是那样方正,猛然一看像一只苍蝇,只见他穿着西装革履,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这副打盼真的是好气派。
俺紧忙着就像招待美国总统,俺一边低头哈腰的上去与之握手,嘴里一边说着“欢迎你光临寒舍”,面部表情上却表露出了一种虚假的一种感动。其实,俺的心里表现的是特别的生硬,一种条件反射,把俺的脑袋转移到了那次打俺的场面中,俺心想这样的人渣也能成为英雄,他凭什么啊?老天爷真是瞎了眼睛,这个世道真的是不太公平,好人受尽了坏人的欺负,公平的事情演译的处处不公平,俺说不上这是什么世间的道理来,但是,俺分明知道越是坏蛋活的越好,越是乌龟活的岁数越长,真是应了世间的那句话,千年的王八,万年的坏蛋,这做好人的真理真是他妈的扯蛋。
俺的舅舅连忙砌起了好茶水,旁边放上了一合中华香烟,把茶水分别放在他们对面的茶几上,他们都毫不客气的端起茶水,也不讲究什么茶道,一咕咚就喝入了口中,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你的茶水真是好啊喝。”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个李刚没话找话的说道:“这是什么好茶?”俺知道他是为了缓和气氛,也是为了打破冷静的。
俺连忙说“俺能喝起什么茶,就是街上的普通茶叶啊。”
他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他说道:“你们会没有好茶喝?”显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把端着的茶叶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时候他又有些看不起了,是嫌茶叶不好,还是其它什么的,俺说不上来,反成看到他座卧不安,心不在焉的样子,俺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俺没话找话的对他说“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是那阵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俺装做很熟悉的样子,然而,却是显得毫无气色。场面一度冷落,心情彼此生硬,和谐自然失色。
他淡淡的答非所问的说:“今天的天气可真好,能见到你小老弟真的高兴,想不到你发展这样的快,想不到一个拣破烂的也能成为气候了,想不到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说着话,他哈哈大笑起来。
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俺接着说:“那里?那里?小本生意,将就糊口罢了,欢迎老兄来寒舍多多指点,就已经感谢不尽了。”
他说:“指点到是谈不上,你小子一年不见,就是想和你续续旧情,看看你还需要不需要什么帮什么忙的。”
随后,他从座椅上站起来,走了几步之后,端详了一下俺的办公室,看到俺的封面上写着的一幅大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不错,不错!有出息,你小子真有出息,是一个成材的人。你这气势大啊!”
他接着刚才的话说:“不过,我做了一单生意陪了,最近手头有点紧了,想请你帮一下忙,在你这里借点钱,解决一下我眼前的燃眉之急,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帮忙解决的。”
俺迟疑了一会儿,弄清了其中的意思,于是,连忙说道:“只要兄弟有,兄弟一定会帮忙的。”
他伸出了一个指头。俺不明白这一个指头指的是多少,于是,小声的问道“一万?“
他说道:“趁不住。”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怎么样?小老弟,只是暂时周转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还你的。”他并不说明数字。
俺感到有些为难了,这样大的数字,说是借,真是好借口,谁知道是什么呢,不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何况,俺才刚刚把资金全部集资到了那家建筑公司,手头的钱也不是很多。
见俺犹豫不决而且带有不痛快的样子,那个刚才还说话和气的李刚,这个时候立马换了一副狗脸,表现出了副恶狠狠的样子来,使他本来的那张脸更加夸张了,好似咬牙切齿的样子,他大声的几乎是大声的说道:“怎么,你小子今天发家了,难道就忘记了昨天的好处?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如果上次不是俺救了你,如果不是俺给你办执照,如果不是俺给你打点生意,你小子能有今天吗?今天给你借个钱,睢你那个熊样?就是给你要钱,你能这样做吗?在这个地盘上,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呢?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一点上看不开,总是吃打不计打。”
当初的那种形象展现在俺的眼前,那种动作何曾是相识啊!俺的脑海一片空白,俺傻傻的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他的这一连个是‘什么’把俺说的哑口无言。事实上,俺知道,只是你有多少的争辨也是没有用处的,更是苍白无力的,与不讲理的人讲什么理呢,主题不对等,力量不对等,事情不对等啊。这个时候,那二个保镖也有夸张的动作出来,其中一个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另一个露出了粗大的臂力,气势顿时紧张起来。
对于出现的这种情况,俺的心里直跳个不停,但是,已经不是那年月在俺的小饭摊上的样子了,尽管俺浑身上下是直起鸡皮疙瘩,内心深处恶心那种流氓和霸道的作风,但是,俺并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俺冷静了一下头脑,俺瞬间恢复了平静。俺知道用硬的办法是不行的,俺就用软的办法来对付。俺强打着精神,施展着八面玲珑的本事,急忙说道:“,大哥,俺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钱不在跟前,也是有点不方便,这样吧,容俺给你凑一下,过几天给你送去还不行吗?”
那个波皮——李刚,听到俺这样说话,立马脸上也有了好脸色,他的目标是要钱,至于说的理由是急用,其实是不急用的,忙招呼他那两个保镖不要无理,那个保镖也忙作做失手的样子,从地上练起残杯的碎碴,那个小情人也从刚才的这一幕中反映过来,舅舅原来也是站在那里没有了动静,现在看到这种架势,也是打着圆场说道:“不要伤了和气,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这个时候他说道:“算你识趣,这还差不多,这是我给你面子,别人还享受不上这个待遇咧,何况说了,钱是大家挣,人是大家捧,事是大家解,这样才能成事情咧,人,都是吃一堑会长一智的,你怎么是这样的想不开呢?走了江湖多少年了,好汉都不吃眼前亏,何况有些事情叫识事务者为俊杰吗?,你不识事务怎能得到发展呢?”
他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下来,此时的空气立刻凝聚,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说道:“钱又不是白花你的,用几天就还你,你看你怕成个甚了,就是不还你,过几天给你弄个事情干干,你不就把它挣过来了?死脑筋!”
人们说:除了割肉痛,就数借钱痛了,尤其是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自己舍不得吃和喝的钱,就这样轻易借给别人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落不下个人情,而且还有肉包子打狗一说的道理存在,对付这样的局面,不是一般人物是不可以摆平的。
俺知道他是话中有话,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既要要你的钱,还要给你个糖,同时他也是揭过去的短处,重温过去的威风,还是装扮今天的大方,这些方面他是兼而有之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如果俺要是在理解不了,或者是在不识事务,那可真是不明智了,俺当然知道是让俺领人家的情了。
俺连忙陪着笑脸,嘴上说着好话,一唯的奉承,一唯的示弱,俺知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但是,为了打破眼前的尴尬,俺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其它的事情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