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有惊无险的回到独树村,安置好伤员,稍休息后,这群人便匆匆向着乡墟赶去,那里有许多人在等着他们的信息呢。
于乡议室内的一番商议讨论后,乡中那些头面人物终得出最后决议。
一是向乡民宣布,这次是动物在争天材地宝而已。争完它们自会散去,应该不会伤害乡民的。因此乡中的生活秩序恢复之前状态,只是离陨石谷最近的那三村人家要先搬迁,以免受到波及,等事件平复后,观情况再搬回不迟。
二是,各村按比例抽一定人手暂时组成乡兵,定时集合训练,为防范以后的意外事件,而失去生活来源的猎手们,便组成斥候分队,时时监视陨石谷中的动向。这份差事有些危险,当然工钱优厚。
三是,因陈超跟官方有打交道,故此由他全权负责上报官府。既要争取些武器来装备乡兵,更要争取朝廷派支军队来剿灭盘踞谷中的猛兽,以绝后患。
四是,乡兵及猎手的费用,当然由乡人捐集,但乡中的最大地主李贤最近外出未归,只好压后再议。而乡议在这段非常时期每两天固定举行,日常运作就由墟中的两位乡老坐镇了。
乡议将所有问题讨论的七七八八后,便散会由参加会议的各人先回去向村人传达。稍后以乡议室的名义写份通告,再贴布全乡各村。
“陈超,咱们找个地方谈谈。”散会后,李兴叫住了陈超。
“二叔,你帮我先回村中传达下,我有些事找李兴打打商量。”
“好的!你去吧!”深云村族长陈二叔爽快地应道。他知道陈超、李兴二人身上的担子重着,他们不但要承担捐款的义务,那些乡兵及猎手斥候的工作安排也要仗依着他俩。
“超弟,我们去茶馆坐坐吧!”
“还不如去你家坐坐,也有些日子没去过你家了。我想去顺道探望下大娘和嫂子。对了,我也有些日子没见过我那个好女婿了。”陈超提出他的想法。
“是的,兴叔,我也有好久没见过李文兄弟了。我娘最近对李文的评价越来越差,我才不信呢,我想??????”
“陈???龙???”陈超以拉得长长的语气阻止儿子话头,他再扫一眼李兴的脸色后说:“我带你去陨石谷,是想让你多见识见识些场面的。虽然那场面超出我想象,但还好平安无事。那么,现在我要考你了,你觉得那些动物们,谁会最后胜出呢?为什么?”
“应该是狼吧!可如果再来只老虎的话那就危险了!”陈龙成功的被父亲吸去话头,他回忆着说。
“慢慢想好所有细节,分析好所有因果,等下你去兴叔家用纸给我写清楚。现在先不用说出来,先用心细细去想好,说不定你的分析能帮助乡人度过难关呢!这也是为父对你的考核。”
“好的!爹!”听说可帮到乡亲们,陈龙顿觉父亲布的这道任务好神圣,忙在那低头苦思,他极乐意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那我们边走边聊吧!”李兴对陈超许了个赞扬的目光后,引着这俩父子向清潭村方向进发。
“今天说不定要尝尝大娘的手艺了,可惜今天我没带礼物。”
“咱俩兄弟还需那些客套吗?我娘最近还叨唠着,你最近怎么没上过咱家了?是否对咱家有意见了呢!”
“哪有,哪有。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段时间跑了趟生意花了近两个月。回来又得处理新任县官的为难,我真是分身乏术啊!”
“我当然明白,我当然最清楚你的状况了。不像李贤那般,只会羡慕你进财如进水,他哪明白你背后的艰辛呢!”
“对了,李贤那老胖子倒自在得很,这几天乡中的天都要塌下来了,那胖子竟不知跑到哪逍遥!”
“他家中说,中秋前他就出发去探望大女去了。这反令他不用为这几天的事揪心,这算是每人自有他的福分吧!”李兴这几天为这场异变可是愁白了头,难免感慨着。
“兴哥,不就是动物们在争宝吗?可我现在看你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对了,刚才你不是有事要跟我商量吗?”
“正如你方才考陈龙那般,如再多想几步以后的事情发展,我心里就极不踏实。你容我再想想,我们回到家里坐下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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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超父子跟着李兴终到了李家,现时乡中还处在人心惶惶时期,李家全家大小都在家中呆着都未出门。
见到李兴平安回来,还带着两位贵客,李家自是一番热闹。粗略介绍完这次探谷情况后,再将乡议的决定说明后,家中各人这几日提起的心终得于舒口气。
“阿超,你有几个月未上过我家了,你是否也嫌弃我家了?”舒了口气的李刘氏半真半假开起陈超的玩笑,她也是担心自己唯一孙子的事情。她一直隐隐担心退婚这件事,会影响到孙子的健康。因此就出言探探陈超口风,她说的那个“也”字语气重而缓。
“娘,你别想多了。陈超跑了两个月的生意,回来又得处理县太爷刁难。他实在是分身乏术啊!”李兴自然明了娘的心思,替陈超解释起来。
“大娘,你看你说的。我对李文自少以来都是满心欢喜的,连我家的陈龙陈虎俩对李文这个小兄弟也是满心欣赏。你看,我这一有空不就赶着来探望您老和李文这个好女婿了吗?”陈超生意场上多年打滚惯了,三言两语便将李文的奶奶说得心花怒放。
“阿超啊,我跟你说,我家李文的优点可多了??????”李刘氏高兴之余,就滔滔不绝地说起孙子的优点。她人已老,脸皮比在那一脸尴尬笑着的儿媳厚多了。孙儿如今确还存在些硬伤,她情不自禁下才有此表现。
“好了,娘!不用在这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时候。我和阿超还有些重要的话要说呢!”李兴不满的打断娘的喋喋不休,拉陈超逃向书房。
“对了,陈龙你也来我书房吧,那才有笔和纸,你将你父亲考你的答案写出来吧!“李兴没忘吩咐起陈龙来,他也关心这这位子侄成长如何了。而李兴家人口少,平时都是俩父子共用同一书房的。
“来,李文兄弟,你的点子最多了。我将陨石谷中发生的事情跟你详细说说,你帮我参详下刚才父亲出给我的题目。”陈龙也想做好份有价值,能对乡亲有助的分析来,他平素也如陈超口中说的那般,对李文是满心喜欢和欣赏的,于是便拉起李文的手跟着父辈走进书房。
“那时,我们刚走到崖上???”陈龙与李文坐于书桌前,他细细说起之前所见所遇。
“兴哥,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呢?”书室内的茶桌旁,李兴与陈超边品着茶边聊着。
“如果纯站在趋利避害的角度,站在老友的立场,我就劝你做好举家搬离清湾乡的准备。”
“啊!不至于吧!”看着对方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陈超给李兴的论断惊住。
“今日,你有否觉得那群狼的行为很诡异?”李兴看一眼正在讲述着的陈龙,他刻意压低声音道。
“是有点异常,但还不至于让我们搬离清湾吧。它们毕竟是野兽,数目又不太多,这能造成多大的祸害呢?”陈超也刻意压下嗓音。
“现今确是不会造成多大祸害,但我最担心是那神秘的兽珠。”李兴轻声解释起来:“你看今日的阵势,那群狼狗并不是在抢夺兽珠,而像是在守护着兽珠。观察群狼身下已压出土窝,说明它们在那有一段时日了。”
“你是担心,群狼是受兽珠的影响,有待了才一段时间就变得这么有智慧的!”陈超突然想通某点而抢言道。
“还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如此表现的狼群,我很担心在兽珠的影响下,狼群发生不停的进化。”李兴点头道。
“那陨石坠落已有段时间了,为什么到今时才出现百兽相争的呢?”
“可能是十五中的圆月引发了兽珠的变化,这才吸引到群兽的注意。我觉得狼对那兽珠的敏感度最高,它们才得以早占据那个地方。你看在十五那夜,邻近村中的狗,距陨石谷有十多里都已有感应,而那头老虎要踏上草地后才生出感应,这就说明了点问题。”
“如狼被那兽珠改造越来越有智慧,我真不敢想象以后会变成怎样,我们清湾乡迟早会变成它们势力范围内的猎区。
“如果朝廷及时派兵剿灭群兽,摧毁那兽珠,不就是可将这奇祸消于无形中吗?”陈超有不同的看法。
“你忘了,太上帝于今夏才刚驾崩。如今国丧刚过,在新帝登基的关键时期,有哪个当官者敢将‘天降奇祸’这没经证实的事上报?谁不怕被治个妖言惑众、污蔑新朝的死罪呢?”
“是啊!我怎么不想起这码事呢!”陈超一拍大腿大呼道:“那乡中给我的任务,恐怕完成不了了。”
大长和国第二任皇帝---太上帝郑煜(公元889—926年)于公元926年8月因服食金丹而卒崩。新帝---恭惠帝郑隆禀年纪幼小,国事未安,故李兴的推断极是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