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营列队,挑选出战队伍”,众人接令之后马上出门分头聚集人马去了。巫晓坐了片刻,起身出门来到校场。此时校场上黑压压了聚集了一片人,四营人员全都到齐,分阵营列好。
巫晓也不多话开始挑选出征的人选,一个时辰之后已选了五十人出来,巫晓正准备开口说话,只见一个人走出队列高声道:“为什么不选我”。巫晓看向他,只见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膀阔腰圆,手脚粗大,浓眉大眼,长像憨厚的青年,他足足比其它人高了两个头,站在人前仿佛一座铁塔。
“他是谁?”巫晓问了一下林雄老爷子
“他叫肇虎,是肇关飞的儿子”林雄小声道
巫晓走了过去,肇虎比他高了两个头,比他也大了一整圈,就像一个小孩站在一个大人全前。“你是肇关飞的儿子,你想为父亲报仇?”巫晓问道
“是,我要为父亲报仇”肇虎高声道
“你看看,你和我挑选出来的人有什么不同?”
“他们都个子小”肇飞看看了道
“他们都是个子小,武艺高强,强捍精明之人,你说我为什么不选你”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一个人可以打他们十个”肇虎满脸不服
“哪你觉得你可以打得过我吗?”巫晓看着他
肇虎向下打量了一下巫晓道:“打你应该没问题”
“好,你来打我”巫晓道
肇虎向四周的其它兄弟看了看,有的在拉他,有的在向他使眼色,但他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咬咬牙道:“你可小心了”,说完退后十步,然后提气向巫晓冲了过去,哪铁塔一般的身躯跑起来像巨象一样,脚踏在地面上微微的发出振动,肩膀上的肌肉/根根暴起,让人望而生畏。
几个堂主正想前去拉往他,林雄抬手制止了,校场上上千帮众都在惦起脚尖从人缝中观看。巫晓身体下沉,提气含劲,待肇虎冲上前来,一脚当面踢出,无影无型,正中肇虎腹部,哪肇虎马上向后倒飞出去,仿佛一头奔跑的巨像撞上了一道山岳,被踢飞五步开外,倒地不起,而巫晓却纹丝不动。
校场上一片鸦雀无声,片刻之后所人高喊堂主威武,声声不止,经此立威巫晓才算在龙虎堂站定了脚根。几个人过去将肇虎扶了起来,巫晓走了过去,问道:“杀你父亲的是谁?”
肇虎恍了恍脑袋道:“扬州前锋营偏将王平”
“我会把王平的头给你提回来的,你在总堂好好待着吧”
三日后巫晓带着五十人和一百匹马离开总堂,临行前红鱼送来了一个木头面具,叮嘱巫晓一定要戴上,同时盐帮的反击也开始了。
扬州去往姑苏的官道上,一个百人队正在行军,扬州府步军营都统奉命带一百人去剿灭姑苏的一个盐仓,他们早上出发,现在是中午,已行军一个上午了,今天太阳特别毒,都统心中正在抱怨怎么摊上这么个破差事,只见前面有几颗大树,树阴下凉风习习真是好去处,只是可惜上峰催得紧,限他两日抵达,他正准备继续行军,副都统策马上前道:“大人,你看兄弟们都跑了一上午了,前面有几处阴凉,要不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再走吧”都统向后看了看,只见大部份兵士都歪歪扭扭,武器也参差不齐,他更是摇了摇头道:“好吧,看你们这一个个的熊样儿,去前面休息一下吧”,他刚说完,兵士们都如临大赦一般,跑到树下倒的倒,躺的躺。一柱香之后,都统隐约听到响动,慢慢睁天眼晴,只见姑苏方向大队人马向他冲来,沙尘满天,来势汹汹,他还在想,这是谁的人马,跑这么快干什么,哪队人已到跟前,冲在最前面的人头戴一个木头面具,手提一赶黑铁长枪,直接一枪捅穿了他的前胸,他连一句“准备应战”都没叫出来就倒在了地上,后面接连冲过来的人手持斩/马刀,狠狠的向地上的人招呼,两个冲锋过后,基本屠杀干净,只有几个人逃到树林里,这队人马也不追赶,杀完之后径直去了。
无锡一处隐避的湖岸边,几个盐帮脚夫再在将一车车盐袋从仓库中运出,突然从山后冲出五十多个官兵,见人就杀,脚夫们慌忙跳湖游走,官兵抓获了几个人,缴获了许多物资,领头之人心中甚是高兴,这又不大功一件,正当官兵装车起运之际,只见湖对岸出现一队骑兵,冲速向这边冲来,看样子不像是官军啊,这军官心生警觉,但还没等他装备,这帮人已经杀到,三下五除二斩杀了一片,杀得只剩下几个人,还好这军官见机得快,躲在湖草中没被发现,等这帮人走了,他连起向来路逃命而去。
一连十几日,扬州,姑苏,杭州,无锡,一带出现一支奇怪的人马,他们来如风去如电,没人知道他们会从哪儿冒出来,也没人知道他要往何出去,心有官军调动的地方,他们往往出现冲杀一阵,但也不恋战,一击就走,搞个州府的将士人心惶惶。
城里也传来不少官员家里闹鬼,吓傻了夫人小姐之类的,街上,集市,码头,衙门前不时有闲汉闹事,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有很多捕快,衙役被打死打伤的,老百姓之间的谣言更是传得满天飞,哪个官员藏小老婆,哪个官员收了多少银两的贿赂,哪个官员去哪家窑子逛过,哪个官员草菅人命枉死了人。
杭州江南道道台衙门后堂,冯敬先闭目在椅子上坐着,手放在桌子上握着茶杯,下面十几个官员议论纷纷,各种折损和报告,已经搞得他不胜其烦。
“冯大人,府道兵马司十几天已经折损了九百多人,光这抚恤银,都得上万两银子,你怎么办啊?你到是给个主意啊,再这么办下去,我这兵马司的总长,恐怕是当不下去了。”
“上啊,冯大人,一连十几天家宅不宁,这日子不好受啊,你给个主意不是”
“天天好几拔人来衙门闹事,喊冤,解纠纷,这也吃不消啊,你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是啊,是啊,这终究不是了局啊,得想个办法解决”
冯敬先睁开眼晴厉声道:“办法有啊,去把盐帮铲平了,你们谁敢去啊!”
众官员俱都不作声
“拿人家钱的时候你们不是都挺有底气的嘛,这会儿怎么都跑到我这儿来诉苦了,平时叫你们收敛,你们有谁听了,现在知道钱不好拿,来找我什么用”冯敬先开骂了
“大人,我觉得这个事吧,还是得向小王爷进言,盐帮宜抚不宜剿啊”杭州知府小声道
“刚开剿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讲的啊,你说一帮匪类,目无法纪,应当严惩啊,现在你跟我说宜抚不宜剿,你怎么不去跟小王爷说去啊”
众官俱都无言以对,只剩一片哀叹之声。
一阵沉默之后,冯敬先道:“你们去准备点新鲜戏码,再找点珍器古玩,明日邀小王爷赏乐,等他高兴时,我从旁进言,看看是否有效,这钱你们自已掏了吧”
众官如蒙大赦,纷纷谢恩出去了。
次日晚间,杭州明园,处处灯火通明,张灯结彩,高台之前正唱一曲越戏《尽春花》,台下正中位置,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年青人,在冯敬先等人的陪同下正看戏。
“小王爷,近日下官从西域寻来几位美女,她们歌舞一绝啊,哪小腰扭得可让人心动了,小王爷要不要欣赏一下啊”
“哪你还不快上来,只管在这儿啰嗦”年青人吃着女姬送过来的水果道,冯敬先拍了拍手,台上人都下去了,几个西域美女,几着寸缕款步走上台来。她们的长像确与中原人差异很大,又是精心调教的歌妓,别有一番风情,哪年青王爷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小王爷如果有雅性,晚上可以让她们待寝”
“好,好,这个妙”
“小王爷,关于严剿盐帮的事,最近进展神速,盐帮已是元气大伤,他们得到的教训也是够了,再继续深入围剿只怕他们狗急了跳墙,况且皇上刻日就要驾临,如果让这帮狗腿子闹到皇上耳朵里,下官恐怕与小王爷的大事不利啊”
“嗯,你讲的也有几分道理”小王爷思索了一下继续道:“哪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啊?”
“下官认为,让他们进献一些宝物培罪,再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朝庭和小王爷您的威严也就是了,这一来小王爷您也可以得些不常见的玩意儿,二来小王爷也在江南扬名,三来嘛小王爷也可博个爱民如子,体恤百姓的好名声,真是一箭三雕啊”
“哈哈,哈哈,好个一箭三雕,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父皇驾临的正事好紧,一定要给我办好罗”
“下官一定尽力竭力,为小王爷效命,你看中间这位怎么样,晚上我来安排”
“好,好,冯大人真是本王肚子里的小虫啊”
冯敬先又陪小王爷调笑了两句,便借故离去,朝后座的明园主人方进明使了一个眼色,方进明便随后也出来了,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亭子。
“小王爷松口了”冯敬先道
“多谢大人,盐帮和方某感激不尽啊”方进明恭身道
“盐帮感激不尽我冯某哪敢当啊,盐帮历害着呢”冯敬先没好气的说
“大人不要动怒,故且念在盐帮往日还算懂事的份上,帮他们一把,大人不要跟一帮粗汉子们计较”方进明道
“罢了罢了,我也是地方官嘛,为地方上行方便我还是懂的,你约一下马大洪吧,另外让他进贡一些新鲜的玩意儿给小王爷陪个不是”
“小人明天就去安排,大人您费心了,这边请”方进明陪着小心领着冯敬先回到了戏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