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刘掌柜的客栈酒楼之后,王处仁就为它们换了个名字,把签了契约后就去定制的匾额挂了上去,酒楼叫“有间酒楼”,客栈叫“有间客栈”,王处仁准备以后就以这个名字搞个连锁店,就跟那啥到处都有悦来客栈一般。
换了名字的客栈生意好了些,通铺住进了一些逃难的平民,上房和小院也有了一些滞留的客商,王处仁知道过些日子店里的客人会越来越多,甚至可能会人满为患,因为最近随着金人在周边的不断胜利,每天都有许多外城人无奈逃入襄阳城中。
难民陆达丰一家就被王处仁安排在了客栈的一间小院,由于这一家三口忍饥挨饿了数天,身上也很是脏乱,王处仁便让客栈伙计弄些粥食给他们吃,并带他们去清理。
屋内长时间的寂静让王处仁有些不适,他看了看那个坐在一边静静无声的少女,开口道:“你的经脉图认熟了么?”
自从那日决定要教叶盈盈功夫,王处仁就开始慢慢让她记忆一些内功路线上的穴道,好在她那个举人父亲教过她一些文字,不然却是个**烦,没知识又不会死记硬背那就只能跟江湖上的那些粗人一般,练练外功,记记死招式,耍两手江湖把式。
除非学到顶级的外功,比如“降龙十八掌”那样的掌法,那才勉勉强强能做一个高手,当然他身上也有一个顶级外功,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也有外功练法,可王处仁还没想好,到底教不教给叶盈盈。
“嗯,公子教的我都记住了的!”叶盈盈轻轻点头一应。
娴静的女子很是美好,会有一种可人感,但有时静也会让人觉得是疏远,现在的王处仁就有这种感觉,问道:“你是不是想你的爹娘了?”
五天前,叶知文夫妇就跟着一些避居两浙的士绅走汉水离开了襄阳城,现在怕是已经入了长江,王处仁觉得自己跟她父亲之间的隔阂是他们离开的一个原因。
没有一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服侍人的丫鬟,特别这个父亲还是一个立志为官的读书人,王处仁知道叶知文在面对自己时一直在忍受着心里的憋屈,王处仁对她父母的忽视,没处理双方关系的做法可能让这个少女介意了,这样才会让叶盈盈这段时间别样的静,静到能让人直接忽视。
“我没有,爹爹以前也去临安参加过省试的。”依然静静的似不带情绪的话语。
一阵默然。
“你过来!”王处仁张开双手对叶盈盈道,觉得没必要去追探她的那份失落感,一个少女第一次要长远的离开父母有情绪正常的。
经常招到王处仁小动作骚扰的叶盈盈,对他的一些亲密动作有些习以为常了,比如捏脸、揉发、搂抱、摩挲肩背……,因为王处仁对她说这是丫鬟该做的事之一,所以她虽然会很羞涩,但很少抗拒。
叶盈盈脸红了些,慢慢靠近王处仁的怀抱,王处仁这时候觉得这时候的她是最可爱的,这无关.,一个刚刚长身体的少女,一个脑大人不大的少年,也不是.,而是那种逗弄她的那种感觉。
察觉到她的表现,王处仁想到自己还有一些私**道只跟她粗略一说,还没帮她定位置,就调笑着对叶盈盈耳语道:“我现在帮你点出任脉会(阴)穴、曲骨穴的位置,好不好?”
嘴上说着,王处仁左手搂着她秀背,右手手指已向那穴道点去,发现了他私下的动作,粉红色很快熏染了叶盈盈的面颊,透上了耳朵,蔓过了脖子,也不出声,依然静静的沉默,只是把头深深抵在王处仁怀中。
转换了无数心情,散乱了无数心绪,闭眼兀自等待的叶盈盈良久良久都没感觉到王处仁的动作,听到他快意的轻笑声,感受他手在背上摩挲,这才明白他在逗弄自己,一时之间,心理不知道该透出何种情绪,只是兀自闭眼让他抱着。
一阵脚步声逐渐由远及近,王处仁拍了拍叶盈盈的颈部,松开了面色依旧红红的少女,让她坐回来了本来的位置。
这次一见面,陆达丰领着一家三口又是拜谢道:“小人一家,今拜公子救济才得以活命,今生今世必生当衔环,死当结草以报公子大恩!”
这种形式王处仁实在不喜欢面对,不过也算人家表达感谢之情的一种方式,总不好直接拒绝,看他们拜完了,这才上前拉起,并道:“先生言过了,我不过帮了点小忙,实在用不着先生一家如此。”
眼见他们一家都起了身,陆达丰或许还想张嘴客气回来,王处仁连忙开口打听道:“我看先生是个读书人,不知是在何处谋职?”
陆达丰脸色一红,吐出自己来历道:“小人是枣阳县西门外陆家湾人氏,年轻时到读过些文章,可惜天资不足,也没取得甚成就,后来便在县里的米铺里做了个账房先生,做些写写算算的活计,得以谋生,到不敢妄称读书人。”
一听是个账房先生,王处仁更是满意,正经的读书人是铁定不愿做自家掌柜或管家的,纯农民更是别说了,现在的农民可绝大多数都是最纯的文盲,大字不识一个的,话都不一定理解明白,估计做个合格的小厮都勉强。
当即也不装客气,直接道:“先生可有地方去?若暂时没有安置,我家正缺个管家,先生可先来当着帮我处理些家务。”
顿了一会儿之后,又道:“另外,我家酒楼客栈我都没甚时间去打理,先生可来当个掌柜,帮我兼着管理下,可好?”
陆达丰一听要做管家当时面色就是一缩,听要做酒店掌柜面色又是一松,嘴上道:“承蒙公子相救,小人已是感激不尽,能在府上做一辈子杂工报答公子大恩大德已是小人福分,实不敢再多求了,公子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小人必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听完这番对话,陆达丰那(八)九岁孩童不懂事,正无聊的东张西望,他那深知他品性的老婆却是面露尴尬之色,低头轻瞥了陆达丰几眼。
对这些人神色都细细留意着的王处仁心里大骂陆达丰虚伪鬼,管家是仆人不想干,掌柜有点社会地位的高兴干的,还做杂工,我到想让你做杂工的,还感谢救命之恩,还衔环结草相报,哼,直接答应我做管家不就报答了么,让你先高兴两天,他那有点小家碧玉气质的老婆到像是实在人。
转完念头,王处仁笑嘻嘻应道:“那就先这样与先生说定了,先生就先在这里住着,若是觉得修养好了,就让伙计带先生去宅院找我,我们再谈薪资的具体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