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拖着疲惫的双腿刚坐下,桌上的电话又催命似得响起。接二连三的命案不可能隐瞒,不知真相的民众在某些无聊的谣言散播者的挑动下,已经开始风传本市出现了变态杀手。来自上方的压力全部集中在他这个主抓刑侦的副队长身上。这个电话不用问,又是那个领导‘关心’案情了。
刚刚开完汇报会,接受了询问和指责,立下了保证和军令。他有些怒气憋在心里。咬咬牙,播下几个电话,召集各组迅速回来。一杯茶香缓和了紧张,李月芳柔柔的安慰:“别急,慢慢来……”
我出了茶楼,心满意得哦。接到莫问的电话,司马把他的蒙面超人送给了我。小绵羊从此被下放了呵呵,有个土豪兄弟真好。不一样的速度,不一样的激情,虽然我的双眼还不适应高速运作,但是酷酷的感觉让我真的很舒服。
我感受到了莫问焦急,不然他不会给我这个‘闲杂人等’打电话的。路上我快速过滤了几个案件,心中有了计较……
会议室空调开得很冷,烟雾弥漫,气氛沉重。刑侦组的几个组长都到齐了,看着我落座。莫问略带嘶哑的声音沉沉道:“我的脾气各位知道,我希望有个实干的团队。今天这个会只是给大家提个醒,破案刻不容缓!!”
众人沉默,破案不是一句话,一句保证就能完成的。“好吧,分析案件的过程也是我的职责,我就带个头先说说,抛砖引玉。”我摘下墨镜擦了擦,没有睁眼。
“房雨彤案、吴正行案、赵广义案和郭燕红案可以说一个案件,房雨彤的死引出了吴正行和郭燕红的死,吴正行的死引出了赵广义的死。想破案,关键还是在房雨彤的身上。从现有的各方证据表明,房雨彤身上有两个疑点,这两个疑点如果能解决,其他的都不是问题。第一个疑点:房雨彤为什么去开房?第二个疑点:她的死谁会得到最大的利益?我想各位可以从这两方面来思考分析一下。”说到此我停下来,对莫问点头示意。
“张科长已经给开了个头,我赞同他的意见。”莫问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少锋,你调查房雨彤的社会关系怎样了?说说吧。”
“好的。我简单说一下这一段的调查结果。房雨彤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亲属只剩一个父亲,朋友不多,有一个闺蜜,这方面都没什么线索。她前年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一家公司做文秘,直到案发前辞职。期间,由于其父亲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工作。现今以捡废品为生,而且急需做心脏支架和搭桥手术。所以我们调查到,房雨彤还在节假日到一家品牌鞋店做兼职,并从去年六月份左右起在本市蓝调酒吧做服务生至案发,兼职打工的地方她没有辞职,仅是请假。工作上接触的人员比较复杂,正在调查中……”
“房雨彤的社会关系是破案的重点。正如刚才靖深说的那两个疑点,我们整理分析一下。”莫问站起身,在身后大白板上圈出重重的房雨彤三个字。
“郭燕红和吴正行的死与房雨彤有直接关系,他们都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房雨彤的或者说凶手的,但有一点,这个东西是凶手需要的。从现在掌握的情况,微型摄录机内丢失的资料就应该是这个关键。而吴正行是见过这些资料的,这些资料也应该是赵广义被杀的原因。虽然我们怀疑四名死者都是他杀,但遗憾的是没有一个证据能支持这个观点。”莫问边说边画,白板上多了几个名字和问号。
“不过赵广义的行为给我们带来了一条线索。田庆丰!有时记者的嗅觉比我们灵敏。下一步计划:我带一队从田庆丰入手调查房雨彤;何刚带一队调查吴正行的行动轨迹;冯宝庆带一队调查赵广义的行动轨迹;王少锋继续调查房雨彤社会关系;这次按惯例成立专案组,由支队长亲自任组长,我和何刚任副组长。工作还由我主抓,大家要细致认真。各自安排去吧。”
莫问一向秉承老莫叔的雷厉风行,示意我跟他走,就带头走出会议室。
“上午的事,刚子跟我说了。你怀疑那本圣经里有致幻剂之类的?”
“不是怀疑,是已经肯定了。不是致幻剂那么简单,这事回头再说,我现在怀疑的是吴正行和赵广义也跟郭燕红一样被先下了药。我看过报告了,他们身上的伤害都是自己所为。”
“你刚刚说的两个疑点是案件的关键,但我想到了一点:嫌疑人abc其中一人或全部都是房雨彤的目标,而房雨彤和嫌疑人们的行为被偷拍肯定是凶手的目标。也就是说,房雨彤是个饵,用来钓鱼的饵。反过来说,嫌疑人abc都有可能不是凶手。”
“不愧是莫队长啊,刑侦第一人不是徒有虚名的啊。”
“滚你,你看不出来,还花椒我?根据房雨彤的情况,她可能是甘心去做饵的,为了钱。钓鱼的人杀了鱼饵为了嫁祸给三条鱼?留着鱼饵岂不是更能威胁三条鱼?”
“鱼饵是肯定的了,但是究竟谁是鱼,谁是钓鱼的?还尤为可知啊。”我拍拍墨鱼的肩膀,继续道:“你们明,我暗。你们正面,我侧面。看看鱼饵后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好啊,你自由了,放手去干吧,我跟队长和我家老头子通个气。”
“通气是应该的,你顺便也提一下,我这个法医科长不打算干了……”
“怎么了,有什么想法?……”
“我现在的情况,都可以办病退了,干嘛还占着位置,给别人个机会吧。”我的姿态很高,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
蓝调酒吧门前,我斜倚着摩托,点上一支烟。
“帅哥,等人啊?”一个美女款款走来。我知道她在旁边车里的看了我有15分钟了。
“没特别等谁,美女有何指示?我力所能及的,我尽力而为。”
“嘻,你当然能办到,只不过…你能不能尽力我就不知道了……”她笑了。胸部抖抖,睫毛抖抖,香舌轻舔绛唇。短裙下反射出白光。
我可是纯情老雏男啊,有些口干舌燥了,如果不是今天有事,也玩玩一夜情什么的。
“瞎子,你真瞎了,无敌美少女在这,干嘛跟老妖婆说话!”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
美女没有理会幼稚的挑衅,手指拂过我的胸膛,“下次有机会,我们聊聊。”
“哼,趁我不在,泡妞,你胆子太大了吧?”杨二小姐有脾气,我见识过。
“喂,我可不是你什么人,我泡妞好像不关你事吧?”她问的我一头黑线,难道她喜欢我。
“不许,就不许!”“好好,听你的,下次我趁你在的时候再泡。”“你……”
“打住打住,我约你是有正事的,进去吧。”改变话题,拉起小手。
角落,我选了个僻静的角落。“你在这个酒吧见过她吗?”“好像有,也好像没有?你怎么有这个女人睡着的照片?你们?”
“你们个头,你什么思想,告诉你,这个女孩死了!”
“啊?……太好了……”杨馨儿先惊奇后兴奋的表情让我惊讶。“太好了?死人还好?”
“不是了,你是来这调查的是吧,我也能帮忙是吧,我能亲身体会一下侦探的乐趣了,太好了!”我突然有些后悔叫她来,事情也许会变的不可控制。
“快点我们要换个地方了。”她一拉我上了二楼。
对二楼的服务生出示了vip卡,我们进了包房。
“还是本小姐聪明,这里只有二楼才有女服务生,你要调查也从这里调查。二楼很安静的,办什么事都没人知道的,这……”她摔进大沙发,伸开双臂,得意洋洋的说着,我正好关上门回过身。气氛很尴尬,有时候词语和行动绝对是个巧合。她好像意识到什么,急忙坐正,手拉住短裙。“你不想干什么吧?”脸红色的。
想,我也不会啊。我曾幻想无数个狼的想法,但我的骨子里是羊。再说了我只是对她有好感,还谈不上喜欢和爱。
“干点什么呢?”我靠近她坐下“什么事都没人知道?”我看着她,她脖子红了哦,并下意识的挪了挪。“我先叫点饮料吧”摁响呼叫:“8号房,先来几支啤酒喝一杯果汁,上个果盘。”
沉默了几分钟,我透过墨镜欣赏着她的窘迫。高挑的服务生敲门而入。等她放下物品,我示意她等一下。“你见过她吗?她在你们这工作过。”我出示房雨彤的照片。杨馨儿回过神,也看着服务生。“先生,我们这有规定,不能和客人有过多交流,我……”
“我们没什么交流,不是吗?”我放在托盘上五张红红的毛爷爷。
“先生,这……”又放五张。……掉胃口?她站起身,慢慢的拿起,塞进胸衣。
“我想知道她在这里工作了多久,和什么人有频繁接触,发生过什么事没有?”打开冰啤,我喝了一大口,丫的,嗓子凉到胃里。
“她叫雨彤,去年八月份上的班,半个月前请假,没有再来过。要说发生了什么事,先生,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女孩都免不了被骚扰,雨彤她很漂亮,经常遇到这种事。”说到这,她眼睛眨巴的看着我,好像我也是骚扰大军中的一员。“闹得最厉害的一次,是田少爷喝多了,要拉她上三楼。最后是周少爷解的围。他们两个还闹得很不愉快,二楼的服务生大多都知道这事。后来,周少和田少三天两头的找她。不过看她好像比较在意周少。”
“三楼?周少?田少?”我说出了疑问。
“先生不经常来吧……”她没继续,洁白的牙齿露出了,托盘抬了抬。
“我们这有三层,一楼酒吧,二楼包房和ktv,三楼吗?呵呵,有床!”她收起我放下的几张,边说边给我个‘你懂的’的眼神。“周少是周诚。田少是田庆丰。”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如果你想参观三楼,我可以带你去。”高挑mm长的好不错了,尤其是一双大长腿。摆出几个诱惑的动作。
“可以了,你走吧。”杨馨儿下了逐客令。
“看来你的未婚夫,很不安分啊。”我调侃她。
“鬼才认识他,我才不会同意呢。”咬着贝齿,狠狠瞪我,好像我是周诚一样。说到周诚她就生气,拿起打开的啤酒一饮而尽。“嘿,小心凉。”我的提醒有些晚,她难受的捋着嗓子,拍着小胸脯。
“还要调查什么?”“好像够用了。”我想了一下。
“那好,今晚我要干件大事,需要你帮忙!”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犬齿好像长了,难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