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陈词立听到那个叫俪鸽的女孩的声音,但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可却看到了,她的双手。
洁白如玉,紧紧的握着一朵花,花有三十六叶,七十二瓣。
颜色是白色。
他相信这是一个指引,如果什么都看不到,为什么偏偏,偏偏在这万千杂语之中,看到了这手,这花?
凝视着地上的花草,他开始一个一个的检查起来。
如果陈词立看过真空典籍,那只存放于顶级博物馆的书籍,他就会知道,这花叫什么。
可惜他没看过。
雪降株。
因花儿如雪一般的白色成名,一年四季不会凋零,但如果被人得到,就会在死亡。
那真空典籍记载,这花,有灵性,会在夜间化作少女。
但真实性,不得而知,书中也只是记载,并未有现代人真实的见过。
而降,则是认为此花乃是天降之物。
株,天地万物,一草一木皆为株。
便取名为:雪降株。
更为奇特的是,这花有三十六叶,共有七十二瓣。
如果陈词立读过真空典籍,或许他此刻就不会如此的淡定了,这花只存在于传说,却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低头寻找,却没曾料到……
一个雪白如透明影子的人,在远处看着低头寻找雪降株的陈词立。
它虽然没有五官,可从它微微歪头,伸手慢慢扫着脑袋的举动,能够看出它充满了疑惑。
如果不仔细看,或许还发现不了它,这世界太白,这花儿太白,这人,也太白。
陈词立不放过任何一株花草,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看到了一朵奇怪的花,不同于周围那些摇晃的花儿。
“是你!”陈词立一喜,奔过去。
三十六夜,七十二瓣,正是陈词立冥冥中看到的雪降株。
只是,这也太不起眼了。
陈词立端详这花儿,不禁伸手去摘。
如果摘了,会如何?
在即将触碰到雪降株的一刻,陈词立停了下来,他眼珠透着古怪,猛地转身看去!
影子一晃,迅雷之势扑倒在地,与那些花草融为一体。
陈词立也只是感觉周围的花草摇晃的厉害,但又没有风,他皱皱眉头,继续看着脚下的雪降株。
“一,二,三,四……三十六,三十七…七十一,七十二。”念到这里,陈词立倒吸一口气。
这世界上,还真是千奇百怪,这种花也有,还这么的对称,三十六七十二,有种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感觉。
陈词立想了想,毅然决定将这花给摘下来。
当他碰到这花的时候,感觉冰凉入体,不作多想,陈词立一鼓作气,‘将花朵’给摘了下来。
当花朵离开了花径之后,突然一瞬间,整个世界,白色的世界出现剧烈的震动。
陈词立脸色一变,他立即往后跑去。
一个白色影子又出现在草地中央,看不出他有多害怕或者多恨陈词立,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目送。
“果然是梦眼,但如果只是这花,又有点不对。”陈词立握着花,疯狂的往前跑去,在他身后,是崩塌的世界。
大地裂开,深陷,天空阴霾,整个白色世界在这一刻,毁灭!
如此同时,在这个冰凉的后半夜,一个银发男子打开门,看着天空,咳嗽几声后拖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出了门。
这女子有几分憔悴,看着银发男子的背影也略带恨意。
“我带你去苏尼亚…真好玩。”
走了几步,身后的屋子忽然‘砰’的一声炸开。
女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男子笑道:“挺好玩是吧?我告诉你,如果有一个世界已经被毁灭了,你信不信?”
说完这句话,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马上转过身,大声道:“快点和我去吧,苏尼亚会盛情款待你的,市长千金。”
那女子听到这话,不但没有很生气,反而笑了笑。
当所有的白色世界崩塌后,陈词立奋力一跳,仿佛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他落地之后,带着惊恐与不解,望着身后的世界。
它,正在消失。
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词立喘着粗气,看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前岛小区的家门口。
大厅的灯关着。
想了想,陈词立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往家门口走去。
院子里也没人在乘凉,整个大街都显得异常安静,他屏住呼吸,颤抖着手推开门。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已经游离了现实和梦境。
如果这是假的,那是谁在给自己造梦?做到这种境界,已经不可能的第二阶段,最低也是第三阶段。
家里的陈设依旧,如果按照时间点,墙壁上的摆钟指向八点五十。
那么这个点,他打开门,一定会第一时间看一眼桌子,因为安菲总会留下一张便利贴在那里。
但,现在,没有。
桌上空荡荡,只有一个没有织完的毛衣。
没想到,自己回来了啊,属于自己,也同样不属于自己的家。
苦笑一声。
长叹一声。
最后,陈词立将这奇怪的花朵,放在了桌上,最后看了看,转身出门。
夜晚的前岛小区。
灯火辉煌,居民往来进出,小区的院落里,不少人还在乘凉。
一脸疲惫的安菲与院落的碧斯打过招呼,便开门,她微微吐口气,脱下外套挂在墙上。
“陈福斯,你有小立的消息吗?”安菲放下包,就给陈福斯发了一个信息。
过了一会,陈福斯回信息道:“没有。”
安菲鼻子一酸,在沙发上坐下,余光看到桌上的某个刺眼的东西,微微一动,俯身拿起。
“碧斯,放在我桌上的花是你的吗?”安菲大声问道。
“没有啊,我怎么会放东西在你桌上。”碧斯回道。
安菲露出疑惑,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又放下,自言自语道:“这好像是真花,怎么有这么奇怪的花。”
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不经意看向窗外,只见一个蹒跚醉酒似的背影慢慢走远,直到黑暗中消失不见。
陈词立醒了过来。
他轻松的喘口气,见自己躺在床上,心想一下,翻身而起。
时间是凌晨四点多。
他伸个懒腰,走到窗前,三不管的夜景只能用简单形容,但也只有这样的夜景,才会有更多的迷人出现。
就像屋外的过道上,走过几个超短裙女人。
她们没有工作,但能够挣钱,而且挣的比一般女人要多的钱。
陈词立走出房间,在客厅倒了一杯水,细细回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
现在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端着水,看着水面摇晃,荡漾,一下子的安静,不用去思考太多问题的他,融入了所有的细节中。
从他踏入家门口之前,那短短的十米距离,他回头。
好像有人在冥冥中叫了自己,也可能是在看着自己,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头。
而这一回头,改变了许多。
他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地方,然后亲眼看到…想到这里,陈词立只觉心中窒息,手中的杯子差点就掉了。
他赶紧将杯子放在桌上。
小时候的自己,用刀子,捅死了一个人,当自己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不是陈福斯,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
他无法接受。
受到打击,往前继续走,却走进了一个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世界。
白色的世界,白色的一切,直到看到那朵白色的花。
“俪鸽,爷爷,救命恩人,那朵花。”陈词立细细回想,这个俪鸽,到底是谁?
场景,曾在梦里出现过,他小时候,14岁的时候也在雨夜回家。
在雨夜的他,回家是直接打开家门,然后安菲骂他淘气,用毛巾给他擦拭雨水。
梦里,他回家,却找不到家的方向,最后回到家,却看到一个人从家里走出来。
那个人,应该是自己的爸爸。
第二次梦见,那个在家里的男人,却不是他的爸爸。
他梦见了这一切,也曾经告诉过一个老头,但那个老头子只是神经叨叨的问自己:你,梦见了什么。
他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切?
陈词立站起来,可现在老头子早就不知去了何处,他又该如何问起?
他现在需要发泄,需要强烈的发泄!
陈词立目光变得有些可怕,如一道龙卷风冲进花朗所在的房间,见花朗正在沉睡,冷哼一声。
双目一睁一闭,世界一明一暗。
夜沉星落。
陈词立找到花朗所在的房间,他阴沉着脸,直接打开了花朗的房间。
花朗还躺在床上熟睡,陈词立进来后瞪着他,道:“就是你了。”
“啊!”一声惨叫,从房间传出。
陈词立单手扣住花朗的脖子,将他贴在墙壁上,花朗也已经醒了过来,脸色被卡的通红,手舞足蹈的挣扎着。
越是挣扎,陈词立的手就箍的越紧。
“陈,你疯,你疯,疯了么!”花朗憋住气喊出几句话。
陈词立冷冷的注视着花朗:“我用命,用我伙伴好几条命救下你,你就这样对我?”
“不是这样的,你那个朋友有些不对劲,你自己最好小心一点,他如果拿到这个密码,我敢保证,他不会给你!”
听到花朗这句话,陈词立点头道:“果然,你不但不怕,还早就已经计算好了,挑拨离间!”
“啊!”花朗大叫一声,被陈词立单臂甩了出去。
‘咳咳。’
花朗撞在墙上。
“密码在哪里呢?”陈词立问道。
花朗抹了一下嘴角:“陈词立啊陈词立,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密码可是可以毁灭整个西海的,我会随便告诉你?”
“所以,你要用,其实,这密码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花朗!”陈词立往前一踏,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