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格外宁静的凌家别墅,今天晚上显得热闹。
林羽握着一个青花瓷的茶杯,轻轻的将茶水送到自己的嘴边,沾湿了自己嘴唇,又慢慢的放下,显然并不是口渴。
“羽哥哥,我们不听那个疯子的,你爱咋样就咋样好了,他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他尝尝我的断子绝孙脚。”羽灵是其中最小的,说起话来疯疯癫癫的,也没有人会怪她一个小丫头。
林羽微微一笑看着羽灵:“呵呵,还好小妮子你是被我包养的,不然我就危险了。”
...
他的话不由得引起了一阵大笑,唯有秋婉儿和凌千雪一直都是愁眉不展。
“我们可以...”
“好了,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一次我...会离开九京的,放心只是暂时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坦然,似乎这一次离开并不是什么大事样。
“林羽你娃你必须离开了,这一次君恨天突然出面保你,恐怕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你能够走说明你足够聪明。”
秋哲军虽然是出身军队,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领,那一双睿智的眼睛,似乎随时都闪烁着精光,可这一次他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冷沐和君恨天这两个人,似乎从来都是粘不到一块儿的茅坑石头,可这一次对于林羽显得格外的齐心。
凌道坐在一旁,干着急的看着凌千雪,自己这刚刚找到的女婿这又要走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关键是自己好像在分开这对人儿上还立下了汗马功劳。
“秋老爷子,秋婉儿暂时还是送回秋家?”林羽看了一眼秋婉儿,担忧地说了一句。
“不送,既然她自己选择出来了,就不能回去。”沉稳的声音中露出一丝不可质疑的威严。
“林羽,我...我不想回去,要不我调到你去的地方教书?反正教书在哪儿都一样。”一直以大胆著称的秋婉儿,脸上就像是烧红了的木炭一样。
林羽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并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独自起身默默的回到了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后,收拾停当的林羽拿着一个背包,潇洒的走出了房里,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将门推开,整个人消失在黑夜中了。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儿,没有告诉人他要干什么。
在九京一家高级会所里,偌大的一个场子里只坐者孤孤单单的两个人。
冷沐摇着手里猩红的拉菲,似乎这就香的扑鼻,隔着玻璃都能闻到那香味:“今天是为什么?”。
对于君恨天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然他有些为难:“你是说今天我请你喝酒吗?”
“不,你应该知道我再问什么!”冷沐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点上了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有人让我放他一条生路,而且我并不认为你请的那几个杀手是他的对手。”君恨天很直接,爽快的就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杯红酒一干而净。
“哼,难道你真的指望他走了事情就会平息?冷秋两家之间的裂缝是补不起来了,我们的目标就真的落空了。”冷沐似乎很不喜欢君恨天的这个回答,声音不由得稍稍放大了一些。
“哟?你还会发火啊,今天我算见识到了,告诉你也无妨,他在国外还有一个名字,叫杀神计都。”
“杀神计都?”听到这个名字,冷沐显然有些惊讶,不,甚至是有些恐惧,杀神计都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接触了一段时间炎煌后,对于杀手界的事情也算是知晓一些。
黑血榜在杀手的世界里,他就是封神榜,只有在帮里混迹到前二十名,你此时被众多杀手承认顶尖杀手。在杀手界有一个铁律,只有在你的任务中杀了排位比你更高的杀手,你才有资格登榜。
而在这个帮里,有一个名次永远不会变,那就是杀神计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知道他凡是出手就没有失败过,但是他的出现仅仅是昙花一现,三四年之中就消失没了踪迹,有人说他执行任务死了,有人说他潜伏在民间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更有甚者说他成了某国的将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有证据支撑。
“那么你今天对于他的条件恐怕也很难实现了。”冷沐冷冷的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君恨天的天真一样。
“哈哈哈,我说岳不...冷沐啊,你小子就是记仇,这件事他肯定能成。”说着将桌上剩下的半瓶就向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进去。
用胳膊摸了摸自己嘴巴上残余的猩红,君恨天起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突然顿了一下,回头说了一句:“你这家伙就是太没有感情了,对着谁都笑,所以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办法。”
推开门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炎煌,君恨天停了一下:“记着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你可以联系我,我叫君恨天,放心他能给你的我都能。”说着迈着雄浑的步伐,向着外面走去。
炎煌脸上微微一笑:“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冷沐握着那杯酒看了半晌:“炎煌你认识杀神计都吗?”
“杀神计都?”闻言炎煌显然愣了一下,虽然有时冷沐会问一些自己杀手界的事儿,但是具体到哪一个人这确实是第一次。
炎煌神情变得肃穆,瞳孔微缩,脸上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他是一个真正用武力改变过世界的人。”
这一句话显得无比的深沉,武力改变世界除了在一些虚无的故事中,现实中能办到的人确实不多,炎煌也算是一个武修高手,可是还不是被国际警察撵的鸡飞狗跳?所以他不是杀神计都。
“如果今天我们面对的是杀神计都,你有什么办法取胜?”冷沐觉得有必要换一个方式问他,这样问下去肯定没有结果,武力改变世界,这实在是太宽泛了些。
“我会选择跑,没有一丝犹豫地跑或许可以多或一段时间,战斗就是在自取灭亡。”炎煌深邃的眼眸,像是在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