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宾太君派人來了,外面警卫的一句话让金宪章脸上立时变了颜色,胡飞來的消息泄露了,还是日本人察觉出他有异心了,
听见外面警卫的报告声之后,胡飞的注意力就沒离开过金宪章的脸,伪军旅长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两只眼睛,看着金宪章那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胡飞知道,这家伙现在的心理肯定是处在最薄弱的时候,自己必须要推他一把了,
“这个小宾太君是个什么人,”
“啊,小宾太君是百灵庙里的日本特务,名字叫小宾之助,百灵庙战败之后,小宾也跟着來了锡拉木楞庙,现在这儿除了日本特务机关长盛岛角芳之外,就数他的职务最高了,这家伙是个日本中佐,”
“你让小宾的人进來,”知道了小宾太君是什么人,胡飞已经明白该怎么推金宪章一把了,
“让他进來,”得到胡飞的肯定答复之后,金宪章一咬牙大声对门外吩咐:“让小宾太君的人进來,”
话音刚落五秒不到,门一开,从外面进來两个穿军装的鬼子军官,胡飞认识鬼子军衔,这俩一个是个少尉,一个是个曹长,少尉是最低级的军官,曹长就是个穿着军官服挂把破刀的兵头,
“金旅长,小宾中佐命令:你的部队明天早上八点整进驻锡拉木楞庙,和蒙军第七旅换防,”鬼子少尉挺胸叠肚往那儿一站,操着生硬的汉语向金宪章传达小宾中佐的命令,
金旅长俩腿一并,下意识的就想给俩鬼子敬礼,手刚抬起來一半,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旁边的胡飞了,那举起來的右手犹豫了一下,半路拐到脖子上挠痒痒了,
“好好地换什么防,小宾打得什么鬼主意,”胡飞在旁边冷不丁來了这么一句,不仅是把那俩鬼子的注意力给吸引过來了,就连金宪章也让吓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这胡飞怎么也不和他商量就什么话都往外扔了,
“你的是什么人,八格牙路,”两个鬼子怒了,一向骄傲的大日本皇军岂能容忍一个伪军对他们不礼貌,
俩鬼子拧眉瞪眼的就要过來揍胡飞,哪知道刚刚往前跨了一步,就让胡飞和他旁边那个长相普通的大个子给迎住了,
胡飞和李三是有意立威,动手的时候就沒打算留情,李三是顶上一个虚晃,下头就是一记膝顶,鬼子沒防备,被李三这一下正顶到要害上,鬼子曹长大嘴一张发出一声惨叫,李三手里的匕首就扎进了鬼子的心口窝,一拧,往外一拔,这鬼子就算彻底交代,
李三这边稍微复杂了点,胡飞动手就简单多了,拦住鬼子少尉的去路之后,闪电般的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扳住鬼子的脑袋一搓,那鬼子少尉的脸当场转向了身后,咔吧一声轻响,颈椎被扭断当场死亡,
两个人眨眼之间收拾了俩鬼子之后,眼睛再次看向了伪军旅长,金宪章鼻子头上也见了汗了,不过他心里反倒是冷静了,这么多年从土匪到国军再到汉奸,金宪章经的见的太多了,事情沒出之前紧张那是人之常情,真走到这一步了,他自然知道接下來该怎么办,
“胡队长,啥也别说了,俺金某人今天晚上就起义,我队伍里有个副营长据说背着我和日本人走得挺近,这家伙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小三,你带一个警卫班,立刻去找张副营长,找到之后就地处决,”
“是,”王波答应一声,出门集合警卫班去了,
“我现在就通知部队起义吧,”金宪章看着胡飞,那意思是只要胡飞点头,他那边就要下命令了,
“先不着急,”胡飞抬起一只手示意金宪章要冷静,“和你一起驻扎在锡拉木楞庙的这么多伪军里头,你看有沒有哪支部队能和你一块儿起义的,”胡飞是觉得他冒一回险只让一个伪军旅起义了似乎是有点意犹未尽,他这回想玩儿次大的,
“石玉山,我是大汉义军第五旅的旅长,他是第四旅的旅长,我们俩关系一向还不错,有时间就一起喝个小酒什么的,有一回喝高了之后他哭着告诉我说,咱们当汉奸的看着挺威风,将來死了之后可是沒脸去面对列祖列宗,当时我也喝了不少的,不过他这几句话我却是清楚地记住了,”
估计这位也是受了那两句话的影响,这才念念不忘反正投国军的吧,他也怕死了之后无颜面对祖宗,当然这是胡飞心里的想法,他肯定是不会这会儿打击金宪章起义决心的,
“金旅长,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劝说你那个同僚石玉山,这回要是你们两个旅同时起义,不仅是影响大,成功的几率也大得多,这对你们将來加入国军之后的待遇、地位,影响都是很大的,”
都是起义加入国军,继续当旅长和当个普通小兵肯定不同,胡飞相信年纪已经不小的金宪章会分清利弊的,
“好,我金宪章今天就把这条命交给胡队长了,”金宪章早年的经历让他骨子里就有一种冒险精神,胡飞那句关于将來待遇、地位的话更是让他怦然心动,这种诱惑他无法拒绝,“我们现在就去找石玉山,”
叫了几个亲信进來把俩鬼子的尸体给拖出去处理了,金宪章又点了十个身手好的护卫,一群人出了他的军营去往伪军第四旅的驻地,
两个伪军旅的驻地离着沒多远,出了营门走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另外一个军营跟前了,金宪章告诉胡飞,这就是石玉山的大汉义军第四旅,
伪军的军营外观都差不多,营门口也是有四个伪军背着枪把门,一群人走到营门前二三十米了,门口的伪军这才看见黑影里过來的这群人,
“站住,干什么的,”第一个伪军喊了一声,另外那仨手忙脚乱的把步枪端到了手里,
“他娘的,你们这帮龟孙子不认识老子了,老子是第五旅的,來找你们石旅长有事儿,”
“哎哟,是金旅长,天太黑,我们沒认出來,您怎么这么晚才來呀,天黑路不好走,怎么也不打个手电,”听出是金宪章的声音,两个伪军赶紧笑着迎上來,另外两个回身搬开了营门口的路障,/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