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在学校,南宫苡音去到哪儿,这些人就跟到哪儿,连去厕所都不放过。她找不到机会找戒指的秘密,一到放学时间,不用等保镖提醒,很顺从的就跟同学告别,坐到车上直接回家。
家门前好像停着两辆挺眼熟的车,来客人了?管家把门打开,告诉她爷爷让她到客厅去一趟。
今天一整天的事都好奇怪啊。南宫苡音进门,把书包交给佣人放好,直接就往客厅走,她就看看,这次又是什么事。
“音音,过来坐。”
南宫苡音看着爷爷对面坐着两个男人,背对着她,看不到谁。她绕过沙发走到爷爷身边坐下时,特意抬头一看……oh
“古德上校!”
来客正是欧阳枢和古德,不过两人现在这个样子,头发长了,胡须也没剃,更像是刚从野外回来换身衣服就过来的样子!
“苡音,好歹我们比较熟,你怎么先认出了他!”欧阳枢第一千零一次检查了一下自己,头是没时间弄了,衣服还是以前的品味嘛,怎么看都比古德好看才对!
南宫苡音扯了扯笑容,这个样子认得出来就算好了,还分先后。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欧阳枢跟古德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南宫苡音奇怪了,叫她过来又不说话,干什么?
“音音,我有事要问你。”
“问吧,爷爷。”当着欧阳枢他们的面问,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
“你是不是收到过一条项链?”
果然!那张纸上的话爷爷一定看过了!可是上面说的是戒指啊!
“爷爷你怎么这么问?”说不定问的不是同一件事……
“南宫执云是不是给了你一条项链?”居然真的就是问这个!他是怎么知道是南宫执云给她的?
三个人六双眼睛都盯着她看,她现在很有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感觉。
“这段时间我们去查案了,可是盯着你和事务所的人从没撤走过。他们看到南宫执云给了你一个盒子。南宫先生知道今天给你的那张纸上写了关于戒指的话……南宫执云是个老狐狸,他这么做还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这件事说不定和黑辰杳,和之前的案子有关,我们会接手的,你还是说吧,盒子和戒指呢?”古德说话很有魄力,调查到的怀疑的都在点上,南宫苡音都找不到反驳点。
南宫执云的确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埋伏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借她的手要提供什么线索古德他们,把搜查交给他们说不定会比自己找线索要快。更何况现在她行动处处受限制……
“我……没有看到什么项链,只有一个盒子在。”她选择性隐瞒了ives和戒指的事,盒子有没有东西他们也不知道嘛。
几人狐疑的看着她,倍感压力啊!
“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们看!”南宫苡音跑到房间,将南宫执云给她的盒子取下来。盒子昨天掉到地上去,有点破损,不过正好解释了里面没有东西的事。
“就是这个盒子?”几人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方形棕色盒子,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古德直接把盒子拿上手,翻了几番,发现了盒子上的破损,问,“这个盒子有摔过?在哪里?”
“就在事务所附近的路上。”他们没有看到ives出现那一幕,也看到她捡盒子吧。
古德没有追问,又仔细查看那个盒子。
“古德,这里。”欧阳枢不经意发现盒子一处在光线变化时有点异常。
古德翻过去,仔细查看那一处……是那个图案!
“南宫先生,你认识这个图案吗?”古德把盒子递过去。
“这个……”南宫苡音见她爷爷居然犹豫不决说不说,他真的知道?!
“真是个潘多拉魔盒……”他捧着盒子低声沉吟。
“南宫先生?”欧阳枢唤了他一声。
“去法国吧,也许会有你们想找到的。”
法国?
送走了古德和欧阳枢,南宫苡音被爷爷留下说一些话。
“音音,你跟南宫执云见过多少次?”
“就只有两次,都是匆匆见过一面就走了。”她爷爷好像很不高兴提到南宫执云,他们认识?
“他要是以后来找你,记得不要跟他说话,也不要听他的话,不要相信他,有事找保镖。”
好严重的样子,南宫执云很可怕?
不管怎么样,南宫苡音应下了,有保镖在,她大概是不会见到南宫执云了,不过对方找过来……也会被挡住吧,。
终于回到房间,南宫苡音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昨天没仔细看这戒指,难道上面真有什么线索?
她翻了翻,不会是刻在什么地方吧?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笑了,怎么可能……
真的是!
南宫苡音眯着眼看刻在戒指内侧的字母……m、e、l、o、v、i、n……
melovin?地名?人名?
……
“vincent,ansel醒了没有?”奢华大气的房间走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子,小心走到房中央的床旁,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黑辰杳,他的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得连一丝血色都难以察觉。
vicent轻轻摇了摇头,搂过女子,安慰她说,“audrey,别担心,他这次用的力量太多了,没那么快醒过来。”
“我不该让他追踪ives的。”audrey现在很后悔,早知道会让他失控,她就不会让他去了。
vincent叹气,带着audrey离开房间,说,“你也看到了,ansel见到ives又变成这个样子,过去的事他根本就没放下。如果我们不让他追过去,他永远都只能这样好不了。audrey,你愿意看到他永远都在我们的庇护下逃避着长大吗?”
audrey不语,她以前想他长大,所以才没有阻止lambert,就算在十年前ansel像现在这样昏迷着回来了,她也没有阻止他去追寻ives。可是不代表她可以再看着他受伤不心痛。
“audrey,别担心他,他也该长大了。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元老会和审判法庭。”说到这个,vincent的脸色有点凝重,“那天的事太轰动了,一直盯着我们的那些人似乎开始行动了,audrey,父亲怎么说?”
听到这个,audrey忽然从vincent怀里抬起头来,“对了,他刚刚派人叫我们过去。”
看来事情变得还挺严重的!
……
“古德,准备好没?”现在有了线索,欧阳枢终于不用跟古德一起废寝忘食的全世界调查了,那个邋遢样,他自己看着都嫌弃。这不,临出发前,他特意收拾了一遍自己的形象。
一进门,欧阳枢话刚落下,古德转过头来……
“你……哈哈,你是舍不得这个样子吗?不错,这形象真的很适合你,继续保持下去!哈哈……”见到古德还是那个满脸胡须的样子,他就好笑。没见过这么不要形象的人。
古德不跟他一般见识,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来,说,“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繁华都市,打扮得像你一样一眼就被人发现了。”
“那怎么办?我还要去弄一身行头?!”欧阳枢可不想再顶着那个样子,很不舒服。
古德瞟了他一眼,继续埋头于资料中,说,“你不用苦着脸,我去跑法国,你还要留在这里查案。”
“查什么案?”欧阳枢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不知道他说什么。他老爸不是把他和古德绑在一起查这件案吗?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他做?
古德头也不抬,从旁边取出一份文件,扔给欧阳枢。
“什么?”欧阳枢接过文件,打开看了一遍。越往下看,他的眉头皱得越深。看完直接站了起来,把文件‘啪’的一声摔到古德的桌子上,说,“这是什么?!”
“就是你要查的案子。”古德说的云淡风轻。
欧阳枢气结,“你刚才说过了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的案子了!”
“这也是你要查的事之一。”
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要跟你交换!”欧阳枢耍脾气。
“好啊。”古德答应的很爽快,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别有居心。
“你说真的?”
“如果你可以只带两个人去,我就跟你换。”古德这个表情很认真。
“为什么?”欧阳枢觉得这是古德变相拒绝他说的。
古德放下手上的文件,看着欧阳枢说,“别以为你要接手的案子牵涉广,难度大,没有黑辰杳你很难破案。我这次去法国,要查的事根本只是个猜测,他们那边不会帮助我们,我们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带太多的人去。如果你要跟我换,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欧阳枢重新坐了下来,“有危险吗?”
“你害怕?”古德嗤笑。
欧阳枢别过脸去,“我是怕你死在那边!”
“这么说,你做好决定了?”古德又拿起文件看,那模样,淡定过头了。
欧阳枢知道,古德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不把自己的情绪露出来。好歹以前也是一起长大,一起呆一个军校出来的人,就算后来他们总是闹矛盾,他也不想看着古德去死啊!
“那个案子也许是他们设下的陷阱,你也不要先我一步了。”
欧阳枢就要离开前一刻,古德的声音悠悠的从身后传来,他转身一看,高高的文件挡住了古德的身影,看不到人。
门关上,两人心照不宣。
像南宫苡音爷爷说的,这是潘多拉魔盒。他们把它打开了,现在只能迎面而上跟泄露出来的厄运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