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萧然大喝一声,两只臂膀横架在头顶,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只觉得一股冰寒无比的威压盘山倒海一般袭了上来,浑身骨骼不由得格格作响,啪的一声闷响,他脚下的大理石地板砖承受不住这股大力,顿时碎成几块。
那人狞笑着,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眸之中闪出凶残之意,这小子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他很是忌惮,日后一旦成长起来,势必成为本门的大敌,能够将这样的敌手消灭在萌芽状态,连门主都会奖励自己的吧?
萧然此刻已经抵挡不住,境界的差别,不是任何一样东西可以拉近的。这就好像一只刚出生的老虎崽,也架不住成年的恶狼一样,虽然狼对老虎心存忌惮,但是老虎崽的实力根本不是成年恶狼的对手,所以难免被狼吃了。
萧然现在就好像老虎崽,虽然灵魂之中隐隐带着的神秘气息让那人忌惮无比,但是并不妨碍他现在就杀了萧然。
就在此时,萧然手腕上的青色印记忽然亮了一下,黯淡的青色光芒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这样的变化让抵死纠缠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要是换了在平时的话,即便青光亮了一下,也不会引起萧然的注意,但是在光线黯淡的过道之中,两人都同时发现了。
萧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那印记忽然光华大放,金灿灿的光芒射得两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也把走道之中映得一片金黄,那人的眼眸之中闪出无比惊惧的神色,嘶声叫道:“巫…你是巫……”
“吼!”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一声奇怪的叫声,从印记的青光之中传了出来,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两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怪兽的叫声。
这样的情景别说那人害怕,就连萧然也有些慌乱,就在两人都惊惧之时,印记上光华更是强烈,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光圈,忽然金光闪耀,一只大鹏一般,一身乌黑的大鸟现身出来。
“金乌!”
虽然从未见过金乌,但是当这种怪物冲了出来之后,萧然的大脑之中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心中又是惊骇,又是喜欢。
谁都没有想到,在中国历史上传说之中的神兽,竟然会从自己身上出来,此刻现身,让萧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吼!”
只见那金乌又是一声咆哮,一个盘旋,又粗又大的翅膀蓦地缠住了那个人,金色的鳞羽闪光,张开血盆大嘴,就向那人的脑袋吞去。
那人吓得魂飞天外,但是周身被乌羽缠住,根本无法动弹,连挣扎都不可得,只能眼睁睁束手待毙。
只见金乌身上光华闪烁,那人的泥丸宫上冒出一团黑色的雾状东西,里面有九个光点到处乱撞,顷刻之间,这一团光雾就没入了金乌的大嘴之中。金乌吞下了光雾,好像很满意,摇头摆尾,盘旋一周,向着萧然点了点头,忽然化作一溜金光,没入了他的手臂。
金乌刚刚消失,整个走道之中又是一阵寂然,依旧静悄悄的,萧然张大了嘴巴,半晌都合不上来,这件事发生得如此突然,又如此诡异,让萧然一下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见刚刚还在和自己生死搏斗的敌人,此刻大张着嘴巴,脸上还保留着惊惧无比的神色,萧然缓缓走了过去,见他死不瞑目,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的脸上一抹,道:“你走好吧。”
谁知道他这样一抹,只见那人的身子好像海滩上的沙雕遇到海潮一般,整个身子瞬间分崩离析,都化成了白灰,簌簌飘下,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堆灰屑,散布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唉,真是没有想到,这下可好,连尸体都省到来火化了。”萧然没有想到那金乌如此厉害,只是一缠一绕,竟然将这个修真者的肉身都化成了灰,不由得有些后怕。
真是不知道这只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出来,到现在萧然也不知道它到底和自己是敌是友,万一这老兄哪天不高兴了,跑出来一口将自己吞了,那可是冤到姥姥家了。
“唔…嗯…”
就在萧然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听得房间之中又传来了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哼哼声,他心中一动,今晚这事大有古怪,首先是慕容瑾莫名其妙的关了手机,然后自己到这里之后,又碰到了这个修真高手,要不是手上的印记显灵,自己差点葬身此地,如今房间之中又传来了女人如此诡异的呻吟声,萧然心中自然十分警惕。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将全身真气凝聚在掌心之中,缓缓推开门,刚刚推开门,看见房间之中的一切,便惊得呆了。
这间房间很大,房间之中有着古典的纯银烛台,梳妆台,还有一张中世纪风格的大床,大床上罩着粉红色的纱幔。
这些都没有引起萧然的注意,让他瞪圆眼睛的是,大床上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此刻全身不着寸缕,青丝凌乱,面如桃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春意和狂乱,全身曲线优美,峰恋起伏,皮肤隐隐透出兴奋的粉红之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瑾。
“啊?”
萧然嘴巴张得大大的,成了一个o形,半晌合不拢,慕容瑾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优雅且华贵的,一颦一笑都让人感到端庄且从容,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居然让萧然看见了她这个样子,妩媚风情之处,比余瑶还胜上几分。
想想也是,余瑶毕竟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虽然天生媚态惊人,但是又怎么能及得上慕容瑾这种御姐一样的人物。
萧然心中忐忑万分,就在此时,只听得纱帐之中的慕容瑾嗯了一声,竟然从床上抬起头来,胸前两个丰硕的高峰高高隆起,没有任何衣物掩饰,就这样展现在萧然面前。
萧然只觉得心中大动,眼前春光无限,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当人世间这种最大的诱惑袭来,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