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崔老爷攻势凌厉,黎叔儿亦不敢掉以轻心,:双手背对,右手在上。右手中指勾住左手中指、无名指勾住左手无名指,左手由里向外旋转,直至两手心皆向上,两手食指勾食指、小指勾小指,双手结成反天印二,以那近似手锤的反天印去磕击崔老爷的两臂,而那崔老爷臂上的火牙也似有灵性一般,只要一触碰到黎叔儿的手臂,就像蛇似的向黎叔儿的手臂还是那个蔓延过去,但却屡屡被反天印射出的黄色气环所阻,无法得逞。
一番缠斗之后,黎叔儿和崔老爷攻守互换,该由黎叔儿以反天印去压制崔老爷两臂的火牙,双方你来我往,又走了几十招,依然是僵持不前,谁也无法占据明显上风。
此刻,杨亿和魏二苟就感觉牢狱内骤然刮起了强烈的旋风,那风极为猛烈,且具质感,刮到身上,竟似被钝物猛烈撞击了一般,周身疼痛难忍。
再看那些妖灵,在这股没来由的无形罡风的冲击下,一个个全似惊涛骇浪中的扁舟,随着波浪的起伏跌宕,是东倒西歪,随波逐流,好不狼狈。
趴在地上,杨亿和魏二苟明白,此风非是那自然界形成的一般意义上的风,而是黎叔儿和那崔老爷体内激发出的真气形成的强对流,幸亏他们都是体内有佛祖舍利和真气护体的练家子,若是普通人,此时恐怕早已被那如刀赛剑的罡风芒气撕成无数碎片了。
即便如此,杨亿和魏二苟仍能感受到外界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愈来愈强的压力,不得不集中心神,调集体内金丹蓄积的真气并输送到四肢百骸,以免被那外界强大的压强将他们的肉身压瘪。
再看向那些妖灵,已有法力弱的妖灵不堪伶俐罡风芒气的蹂/躏,化为了好似黑色纸灰的凌乱碎片,一点白色精魄在罡风芒气的荡涤下,转瞬即消失殆尽。
此间,黎叔儿抓住那崔老爷的一个破绽,手掌一翻,两手瞬间掐住那崔老爷的两腕寸脉,刹那间,黎叔儿和崔老爷停止了一切动作,俩人是前腿弓后腿绷,四条臂膀绷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僵在了那里。
对峙中,就见崔老爷手臂上的蓝色火焰愈转愈急,而且那火焰竟然还通过紧握的四只手,向黎叔儿的手臂上蔓延过去。
随着火焰越来越逼近黎叔儿的手臂,他手臂上覆盖着的道袍无风而鼓,霎时化为丝丝缕缕的布条,被疾风席卷而去,露出了枯槁的两臂。
看着那逐渐蚕食向自己两臂的蓝色火牙,黎叔儿亦不惊慌,嘴里在默念了几句咒语后,就见他那干瘦的双臂上倏忽间献出如叶脉纵横的血管来,且每一道血管内都有金光流动,而伴着那金光的流动,黎叔儿纤细的两臂也暴涨了一圈,最后,那些金光在黎叔儿的手腕处结成两个好似手环的光圈,挡住了那两道蓝色的火牙。
更为怪异的是,那两个金色光圈在挡住蓝色火牙的攻势后,不退反进,继续向崔老爷手臂方向移动,先是缓慢而坚定地穿行过崔老爷的手背,再渐次移动到崔老爷的手腕寸脉处,所过之处,崔老爷手上的蓝色火焰悉数熄灭,露出了惨白的皮肤。
看着自己手上的火焰被那光圈给碾压熄灭,崔老爷瞳仁中的两团火焰愈加炽烈起来,身上的黑色丝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周身骨骼也发出酷似重压之下即将碎裂的“嘎巴”声,听着好不骇人。
不过,随着那崔老爷这么一番折腾,那已经迫近到他手腕寸脉处的光圈又被反逼回到了黎叔儿依旧紧扣着崔老爷寸脉的手背处,蓝色火焰也再次遮盖住了崔老爷那裸露的惨白皮肤。
见状后,黎叔儿双眼圆瞪,眉心赫然现出一道黑气,同时,两道黑血从黎叔儿的鼻孔里流出,沿着嘴巴淌到下巴,再滴落到道袍上。
“我草,不好,叔儿这是受了内伤了,我得去帮他一把!”见黎叔儿鼻字突然流血,杨亿和魏二苟都是一惊,魏二苟失声喊了一句之后,一跃而起,就向那崔老爷扑了过去。
杨亿也是慌了手脚,不及考虑,几乎与魏二苟是同一时间扑向那崔老爷,想扰乱其心神,让黎叔儿一举将其击败。
可是,就在杨亿和魏二苟飞身扑倒距离崔老爷不足一指之隔的距离的时候,他们俩却狠狠地撞在了某种看不见的障碍物上,并被一股好似高压电的力量猛地反弹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后,又“吧唧”平拍在了地上,摔得是五脏挪位,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黎叔儿和崔老爷正在用体内的法力真气在相互攻击,其体内散发出的真气早已在周围五步的范围内结成了一道无形却杀机密布的气场,幸亏杨亿和魏二苟都是修炼之士,若是那普通人冒冒失失地撞到这气场,只怕此刻早就血溅当场、命丧黄泉了。
杨亿和魏二苟一脸纠结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仍在搭架子的黎叔儿和崔老爷,知道他们俩现在是生人勿近,也不敢再冒险,正无计可施间,忽见黎叔儿眼珠子一转,很猥琐地向崔老爷的下盘看去,其左脚也配合着那.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向崔老爷下盘的七寸不良之物生长处慢慢移去。
“我嘞个去,叔儿这是要使出扣眼珠子、踢卵子的武林绝学啊,画面可太美了,嘿嘿”一看黎叔儿那小动作,魏二苟就猜到黎叔儿这是要使出与那葵花宝典异曲同工的阴招了,不有暗自嬉笑道。
魏二苟看出了黎叔儿的心思,那崔老爷也不傻,正琢磨怎么化解黎叔儿这实在是有辱一代宗师风范的下三滥的埋汰招数,一分神的工夫,黎叔儿身形一长,一米六的大个突然光芒激射,与此同时,手腕处的光圈电光火石般从手腕处弹射而出,径直击中了那崔老爷的胸口,一声闷响之后,那崔老爷双臂一软,整个人向后便倒了下去。
黎叔儿也随即瘫坐在地上,面色极为难看,显见系体内真气耗费甚多、气息凝滞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