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走近一看,见是肖龙,不禁一愣。现在云城,有几个不知道肖龙的?特别是这些警察,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心里都有本帐。
肖龙在这本账里,高居榜首。
“哦,是肖先生,肖先生,是不是他们骚扰您了,要不要我们帮忙?”两个警察收了警棍,点头哈腰的走过来。
“呵呵,不用,两个以前的朋友,有点小恩怨,没什么大事儿,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肖龙摆摆手道。
“是,那肖先生您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两警察转身走了,头都没回。
肖龙无奈一笑,摸摸鼻子,暗叹道:“我怎么感觉现在自己好像一瘟神,谁见了都躲的远远的。看着这些警察……”
“你们两个没事儿吧?没事就起来,别装死。告你你们,我打你们是为了你们好,别人求我打,我都不惜打。”
胖瘦两兄弟磨磨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身满脸的泥,草叶子,身上的衣服也破的一条一条的。真跟乞丐一样。看他们的惨样,肖龙不禁笑了:“行,你们两个不用化妆了,往哪儿路口一站,保准有人给钱。刚才我说的话你们是不是不以为然?”
两人虽然都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他们的确不以为然。
“你们俩小子见到我,算你们命大。如不是我揍你们一顿,你们两个,保准活不过三天。不相信?你们最近又到什么地方去摸金了?”
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肖龙说的什么黑话,有些傻眼,高个子有些迷茫的问道:“啥叫摸金?”
“靠,你们两个连啥叫摸金都不知道,就敢干这一行?难怪会怨气缠身,尸气入体。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肖龙摇头轻叹,解释道:“摸金就是盗墓。你们最近是不是又去挖墓了?而且还见到了保存完好的尸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
“你,你,你咋知道的?”二子惊讶的看着肖龙,而矮胖子则一脸警惕。肖龙不爽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妈的,别这么看我,要报警,刚才我就让他们把你们带走了。”
“嘿嘿”矮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一脸尴尬。如果不知道的,肯定被这小子的憨态给骗了,实际上这小子不但狠,而且相当狡猾。
“行了,别跟我来这套,你们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告诉你们,我说打你们,是为了你们好,就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被死者怨念缠身而不自知,被尸气入体而不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你们这几天睡觉就没感觉好像有东西压在身上?晚上是不是总做春梦,开始香艳,然后恐惧,最后吓醒?”
“你,你怎么知道的?啊,难道是你使坏害我们?”二子跳起来指着肖龙。
“靠,我有那闲心,我知道你们是谁啊?别在哪儿一惊一乍的,听不听,不听我走了。”
“听,听,嘿嘿。”二子学着哥哥的样子,摸着后脑勺,看着肖龙笑。肖龙有些晕。这算东施效颦么?人家是装傻,你是真傻!
“这就是被死者怨气缠身的原因。当然,这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你们最近,应该不超过三天,挖的那个墓,一定动了里面的尸体,结果导致尸气入体。你们这两天是不是常常精神恍惚,畏惧阳光,喜欢呆在阴暗角落,而且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还有,是不是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有好多小虫子在爬一样?不是我吓唬你们,如果不是遇到我,不出三天,你们必死无疑。不过,既然遇见,就是有缘,刚才我已经使用特殊手法将你们体内的尸气驱散。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看看你们刚才呆过的地方。”说着,肖龙向绿化带处一指,只见就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那里的草已经尽数发黄枯萎,断绝了生机。
“我将尸气打入地下,期间一些散逸出来的,被这些小草吸收,就变成了这样。你可以想想,你们有多少生命能量够其消耗的。”
此时,两兄弟已经对肖龙的话全然信了。
“肖,肖先生。谢谢您救命之恩,我,我该死,我们当初……”两兄弟对视一眼,噗通跪在肖龙面前,连连称谢。他们之前听见两个警察这样称呼肖龙。
“好了,以后不要再干摸金这行当。对你们来说,太危险。”
“是,是,肖先生说的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们兄弟也不会干这个。”两兄弟无奈道。
“屁的生活所迫。你们两个身强力壮,干点什么还不能养活自己,我看你们就是好逸恶劳。”
“不是的,俺们是有……”二子话还没说完,被哥哥拦住了,矮胖子摇头道:“算了,二子,肖先生说的对,还是咱们不够努力。走,咱们去找工作,我就不信,凭咱们兄弟,赚不到钱。”
“嗯,大哥,我听你的。”二子点头。
“等等,你叫二子,你刚才想说什么?我这人最听不得半截话。有什么话说清楚,讲明白。要是真有困难,没准我可以帮你。不过,不要想编瞎话骗我同情,那没用,你们说没说瞎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信,信,我们信。”二子连连点头,看看他大哥,见他没反对,于是开始讲起他们的故事。
原来两兄弟是熙龙山腾龙岭马家洼人。矮胖的是老大,叫马大,高手是老二,叫马二。
肖龙一听乐了,这名字起的倒是简单,按顺序来。
二子继续道:“俺们村的人都出去打工,俺们兄弟也跟着去,可是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多,俺们俩连年读没回家过,累死累活。每次找老板要工资,老板总说不急。有时候说现在有工人在外地,要过些日子才能过来,要人到齐了才能一起发。等下次再找,他又说会计不在。总之,我们每次去找,他都总有理由。逼急了,他就说,我这家大业大的,你看看这些车,设备,随便一个就够你们工资,我现在自己周转出了点问题,你们等等。你们别逼我,把我逼急了,一分钱不给你们,你们爱上哪儿告,就上哪儿告。他还说,省长是他舅舅省委书记是他姨夫,拖来拖去,最后房子盖完了,车设备都拉走了,人家说,那车和设备,都是老板租的。老板跑了,我们都没地方要工资去。”说道这里,二子不禁流下眼泪,这是心酸的眼泪,这是弱者的无奈之泪。哭泣道:“我们没脸回去。”
“所以,你们就去盗墓?”
二子摇摇头道:“但凡有一点办法,谁干这种断子绝孙,损阴丧德的勾搭?谁家没有祖宗?谁家没有子孙?谁没有老去埋骨地下的一天?我们不是没办法嘛。”
“真看不出来,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行啊。说说,怎么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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