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苟的房间里加了一张病床,安排进来了一个小伙子。
小伙子名叫李小孟,身高只有1.56米,牛天苟喊他小李。
小李手术后情况不太好,术后头3天,两条腿肿得像大象腿,一脸痛苦的表情。
在薛莲医生的建议和护士护工的帮扶下,牛天苟连续两天对小李的伤腿进行了“气功”按摩,才使他的腿消了肿,恢复了正常。
薛莲医生总算放下心来了。
小李非常感激对面床上的这位仁兄,两人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病友。
牛天苟问及他为什么要来做这个断骨增高手术时,他叹了口气,道:“唉,都是被这该死的身高逼的。”
他说,自己千辛万苦考上大学,可毕业后却遭到了就业歧视。眼看着身材高大的学友们进了机关院校,事业单位,大公司,大企业,自己却因为身高问题竞争不上,真他妈的残酷啊。
几年过去,有的学友们都开始买房买车了,自己却还在小单位为了温饱苦苦挣扎,未来没有一点保障,一想到这些就感到心灰意冷。
他说,更要命的是婚恋问题成了老大难。因为自己太矮,长期找不到对象。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呀,不用摸样好看,不用身材有多高,不用有多少钱,也不用很有文化,只有人好就行,这个标准绝对低于普通人,可是仍然相亲了十几次就失败了十几次。
他妈的,每次相亲就感到自己象在台上扮演的小丑一样,自尊心一次又一次地被深深地伤害。
后来在同事的撮合下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长相很平常的姑娘,但交往了几个月后,姑娘还是受不了家人的压力和朋友们异样的目光,又和他吹了……
听着小李的话,牛天苟感同身受,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相亲经历以及雀斑姑娘钱小花来。
小李的遭遇与他牛天苟的经历简直如出一辙!
唉,做一个男人辛苦,做一个矮男人痛苦啊。
天下矮男的命运,一样悲催,一样苦逼!
说到这里,小李又一脸无奈地道:“于是,我一气之下,便想到了断骨增高,便找到这里来了。你问我为什么要来做这个手术,你说我不来做又该怎么办?”
“……”牛天苟嗫嚅了一下嘴巴,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李又叹了口气道:“长得丑的人可以去整容,长得瘦弱的人可以去练肌肉,长得胖的人可以去减肥,唯独长得矮的人不能变高,吃什么增高药也不管用;没有钱的人可以去挣,没有学历的人可以去读书,没有技术的人可以去学,唯独长得矮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说我不来做这个手术还有别的办法吗?”
“一双好好的腿被弄断,你就不怕将来可能会落下残疾么?”牛天苟觉得小李这样做的确是迫于无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担心地问。说心里话,他虽然也矮,如果不是被车撞断了腿,打死他都不敢冒这个险的。
“唉。”听了牛天苟的话,小李的脸色有些黯然,“我知道做这个手术的风险很大,也听说过有的人因此而变成了残疾,但我想了很久,还是想来赌一把,就算‘我拿双腿赌明天’吧。
“每当站在别人面前看到自己比别人矮一截时,我都觉得自己猥琐,瞧不起自己,特别是看到那些姑娘们不屑一顾的眼神,我连跳楼的心都有。这人活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啊?妈的,反正难以讨到媳妇,我想不如来赌一把,就算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赌赢了能有幸增高一点,那是上天眷顾我,命运在招唤我;赌输了变成残疾,那我也无怨无悔,只能认命了。”
听完小李的话,牛天苟顿时彻底无语了。
看来,他是铁心来铤而走险了。
牛天苟知道小李这样的想法有些疯狂,可他盼望增高就像穷极的人梦想中彩票一样,谁也无法阻挡,何况现在已经无法阻挡了。
唉,物极必反出疯狂啊。
……
这天,牛天苟刚给小李按摩完后回到自己的床上,薛莲医生来了,说隔壁病房里有一个病人在调节螺丝旋钮拉长腿骨时感到疼痛,还伴随腿抽筋,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翁老教授想让他去帮忙按摩一下试试。
“行。”既然是翁老教授叫薛莲医生过来求他帮忙,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牛天苟几乎是挂在薛莲医生和小护士的肩膀上移动着,被她们两人架着离开病房的。
贴着薛莲医生柔柔的身子和小护士嫩嫩的肩膀,他直感到体香馨人,光溜舒滑,爽心惬意,浑身发燥,竟然忘记了每条腿上有2公斤重的“铁笼”,几乎是晕晕乎乎地被她俩“夹”着挪到隔壁病房的。
尼玛,要是总能这样“左拥右抱”该有多好!古代的皇帝也不过如此,那感觉简直爽翻了!直到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牛天苟还在回味着刚才妙不可言的感觉,骚包地想着。
“快试试呀。”薛莲医生见牛天苟似乎还在发愣,一脸紧张地催促道,站在一旁的翁老教授也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坐在病床上的是一个妙龄的姑娘。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衬出身材的苗条,缎子般的黑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完美无瑕的瓜子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痛楚,但脸部皮肤晶莹剔透,娇嫩滑腻,犹如吹弹可破,裙摆下面的一截小腿虽然戴着“铁笼”,但腿型极好,小腿皮肤光滑如玉,洁白如雪,仿佛水嫩嫩的白豆腐。
这清丽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朵清淡甘甜的mo莉花!
尼玛,这么娇柔的姑娘做这么残酷的手术,简直是糟贱天物!
忽然听到薛莲医生的催促声,牛天苟回过神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间的拘谨了,连忙右手伸进“铁笼”,在她的小腿上按摩了起来……
哇塞!按摩姑娘的腿感觉就是不一样,柔软,细腻,娇嫩,舒滑,如面团,如羊脂,如细瓷,如软玉,如嫩葱,如花瓣,如刚刚剥壳的鸡蛋白……
奶奶的,给小李按摩的时候完全就没有这种让心灵颤悠悠的感觉,就跟按摩木头柱子似的!
也许,这就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被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娇嫩嫩、光溜溜的小腿上“按”来“摩”去,姑娘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医生护士在场,而且他还是翁老教授亲自叫人请来给他按摩止痛的,她再怎么羞怯也只能强忍着。
咦?被牛天苟这般“按”来“摩”去一番折腾后,姑娘感到腿部渐渐发燥,犹如麻酥酥的电流通过,疼痛感迅速消失。
同时,一股暖烘烘的气息,从腿部开始向全身弥漫开来,腿也不抽筋了!
也怪了,刚才她还感到很不自然,现在怎么就感到这种按摩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让人舒爽到了极点?
姑娘这时似乎再也顾不上什么羞怯感了,还充满感激地望了牛天苟一眼,当他停手以后,她仿佛意犹未尽,要不是出于女儿家的的羞涩,她还真想让他再多按摩一会儿,多享受一会儿。
怪了?这家伙的按摩怎么不但止痛止抽筋,还让人感到特别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