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天苟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杨玉娇想想也是,当老师的人一般都比较规矩,不是那些没知识没修养的小混混青年,老师讲师德,量他也不敢那样放肆,不然,人家家长怎么敢把自己的子女交给他教育?
想到这里,杨玉娇这才接着道:“我还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个18岁的姑娘因为人长得漂亮,被人请去当伴娘,结果在闹伴娘时被几个小伙子压在床上摸遍全身,还把手伸进人家衣裤里……
“伴娘在床上挣扎着哭喊着‘又不是我结婚’,可酒喝大了又闹疯了的几个小伙子根本不管这些,硬是扒下人家的裤头,把人家给……给害了。”
“那……新郎的家里,就没有人来出面制止吗?”牛大愕然,仿佛听着天方夜谭。
他娘的,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这简直就是一帮法盲啊。
“房间的门紧闩着,谁进得来?再说,闹伴娘也是那个地方的习俗,姑娘小伙嬉嬉闹闹图个热闹,增添喜庆的气氛,也是正常的,平时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所以大家也就都没有在意。”
“那这事……后来怎么处理了?”牛天苟问。
“被害的伴娘从新郎家里出来后,直接到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后来,听说……听说两个小伙子被判强奸罪,分别获刑5年和4年零6个月,另外两名小伙子犯猥亵妇女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看看这闹的,喜事变成了……咳!”牛天苟一声叹惜。
唉,这人间,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啊。
……
不知不觉地,两人已经走了很远,又逛了两家夜市后,牛天苟便想回酒店休息。
“再走走嘛,难得跟你单独出来一次,我还想再逛一会儿,就当是陪陪我,好吗?”
杨玉娇却逛兴正浓,见牛天苟不想走了,便轻轻贴近他的身边,大胆地伸出一只手来挽着他的胳膊,然后娇羞地瞄了他一眼,有点撒娇地道。
“我……好像酒喝多了,现在有点累了。”牛天苟微微愣了一下,动了动胳膊,到底没有将胳膊抽出来。但他心里还是感到有点心虚,有些不自然,毕竟自己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这样与别的女人把臂偕行,算怎么回事?
“要是实在累了,就……就在附近找一个地方休息吧,反正已经逛了这么远了,走回去也累。”杨玉娇俏脸绯红,那双勾魂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语气温柔如丝绸,“顺便也好给我的脖颈按摩一下。你按摩的时候,我感觉特舒服。”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牛天苟愣了一下,但这温柔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能够让人的骨头都有酥软的感觉,娇媚得难以形容,牛天苟不觉又是心里一荡。
他当然知道这将会意味着什么。
美女投怀送抱,这在以前,他牛天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现在……毕竟已经结了婚,有了他好不容易才选到手的薛莲医生,她是那般地爱他,他不想失去她。
要是再像以前那样与xiao姐们乱来,让薛莲医生听到了什么风声,他该怎样面对她?
无论多么娴雅宽容的女人,对丈夫的出轨也是会心存芥蒂,甚至会伤心透顶的,要是因为自己在男女关系方面的随便而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就太不值当了,毕竟薛莲医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无论从身材、相貌、学识、气质、修养等方面都不比任何小姐差。
或许……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远在滨海城的薛莲医生未必会知道的?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的局长厅长们干的事该隐秘吧?最后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还不都“东窗事发”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见牛天苟没有吱声,似乎在想着什么,犹豫着什么,杨玉娇挽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嘴巴向前一努:“呶,前面不远就有一家旅社,就去那儿吧。”
这时,一阵凉风拂来,一片树叶飘落在街道边的垃圾桶上,这让他想到了垃圾桶里那些脏兮兮、腐臭难闻的垃圾,忽然又联想到了薛莲医生给他讲的“痰盂”理论。
想想薛莲医生给他谈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病,想起她说的那句“只要你不怕长脓疮,不怕满脸开花,不怕死,你就大胆地去……”,牛天苟心里一紧,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今天……就算了吧。”牛天苟的头脑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想到了病房痰盂里的那些乳白色的、灰黄色的、暗绿色的甚至是红色和黑色的黏黏糊糊的浓痰,想起了张大龙下体那菜花状的赘生物,想起了那像一根木桩上挤长着一堆堆杂碎的细蘑菇,仿佛癞蛤蟆皮,仿佛一堆堆鸟屎的东东。
牛天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随之感到一阵反胃,一阵痉挛!
虽然他知道杨玉娇平时是很注意个人卫生的,不大可能染上什么病毒,但是……万一呢?常与形形色色客人打交道的小姐们哪能百分之百保险?
要是这次不小心万一染上了病毒怎么办?一旦染上病毒,是根本不可能瞒住当医生的薛莲的眼睛的,那样的话,他与薛莲医生的婚姻就毁了。
虽然杨玉娇看起来健美健康,但病毒在人体内是有潜伏期的呀。
想到这里,牛天苟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眼中忽然炽燃的火焰一下子黯淡了,刚上来的那股激情也随之冷了下来。
“今天太累了,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回滨海呢。”对着杨玉娇期待的眼神,牛天苟掩饰地回道,然后又特意曲解着补充了两句,“以后吧,以后机会多的是,还怕没有时间给你按摩?”
见牛天苟这样说着,杨玉娇脸上一涩,眼神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似乎隐隐带着一丝幽怨,微微松了松手臂,低声道:“那……好吧,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