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鲁先生来求和,有何诚意?”张泉说。
“不知这位是?”鲁肃用目光示意着张泉问向张绣。
“这是犬子。”
“向少将军行礼了。”鲁肃起身向张泉微微鞠躬,“敢请肃指正少将军对肃的话理解上的错误。”
“哦?”
“肃前来长沙的目的是和江南军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共同经略荆州。”
“但我却觉得我江南军携新胜之威,斩江东之主之势,可以直接攻下江夏柴桑,把你们赶回江东。更何况荆州本是刘表的领州,哪来让外人经略的道理。”
“竖子年少无知,不足与谈。”鲁肃假装愠怒,把头朝向张绣贾诩,希望他们能说让我离开的话。这时贾诩缓缓扶着不长的胡子,像看戏一样;张绣嘀嘀咕咕着:“泉儿说的好像有理也。”
“不知道三位认为如果我江东十万之众兵临江南,能不能拿下江南?”鲁肃看张绣贾诩没反应,恢复镇静说道。
“很有可能拿下江南,但到那个时候,江东六郡大概被北方的袁绍曹操刘备和南方的山越族占光了。”张泉缓缓说道。
“哪少将军有什么看法?”鲁肃看张绣贾诩都不想说话,问张泉道。
“当然是我们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啊,来来来,现在就签。”说着示意贾诩,鲁肃瞬间汗颜,这小孩脸皮变得真快。
贾诩去取来档次布卷和笔墨,写下协议,张绣和鲁肃签名。
签完后鲁肃问道:“如今我们江东江南友好协约也签了,不知主公孙将军的尸首能不能还给我们我们江东。”
“听你说道孙将军的尸首啊,我顿时觉得我们江南和江东的关系不怎么样,毕竟你们主公就是我们杀的啊。”和鲁肃这种敌军高智商人士说话,就应该装粗。
“听少将军的意思,是不想把孙将军的尸首还给我江东了?”鲁肃脸色瞬间变得难堪。
“怎么会?人都死了尸体算什么。”
“你——”
“只是我觉得我们双方间的关系不怎么样,我正想到我也是该娶妻的年纪了,听说孙将军有个妹妹,十二岁,豆蔻年华,和我都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不如嫁给我,我们江南江东结为亲家,为秦晋之好,如何?”
“这样啊,”一个女子在古人眼中实在不算什么,“郡主的婚事是大事,肃还要回报主上。”
“好吧,我从小就敬仰孙伯符将军能在二十岁就打下江东,他的尸首一直被我们好好保存着,子敬就先带着孙将军的尸首和条约回柴桑吧。记得把孙郡主嫁过来就是。”
话说鲁肃回去,周瑜程普韩当都觉得江南军是值得联姻的,孙权更是想早点把这个一天到晚舞刀动剑现在吵着问大哥哪去了的妹嫁出去,吴国母虽然很舍不得孙尚香,但女人却没什么发言权。
说起这个吴国母,就要说起身为大地与山高位血统的孙坚,同时娶了海洋与水高位血统的两姐妹,姐姐生了孙策,在生孙权的时候就死了;妹妹生了孙尚香,也就是现在的吴国母。孙策带着孙尚香一天天长大,却发现吴国母一天天变得年轻艳丽,娇艳动人,孙策也不好说什么。
孙尚香的成长从不平静,在江东这个海洋与水之王的后裔掌控的国度里,身为高位天空与风高位血统的孙尚香,人前受到的身为君主的推崇与敬畏,人后受到的却是身为异类的唏嘘的议论。只有她的大哥,变异的龙族混血种,身居江东之主又同时是大地与山海洋与水高位血统的孙策,才像哥哥对待妹妹一样关爱。
孙策陨落的讯息从长沙传到采桑,孙尚香没有哭,因为根本就流不出泪水,纵然悲痛欲绝的愁绪就像一江春水,在整个身体内汹涌澎湃翻滚不息,却流不出丝毫泪水。高位的龙族血统赋予了她远超常人的能力,一刀之间就能毁掉一座城池,只是,连流泪的权利,却都被剥夺了。
孙尚香抬头望向整个世界,整个世界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纤毫毕现,楚楚动人。整个江东国度,孙权程普潘璋黄盖这些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悲伤。只有一叶扁舟在江上弹琴的周瑜,身为高位青铜与火血统却留驻在海洋与水国度的周瑜,目光流连在澄澈浩荡了无边际的江面上的周瑜,在凉飕飕的江风中,散发着他的悲伤。
对于嫁到江南,孙尚香只是说了一个字,“不”。
当然没有人会理会她,对于还没成长起来的高位血统的孙尚香,像黄盖程普这种久经战事的中位血统,都能轻松制服,强制押解到江南长沙。
这一晚,孙尚香去找她的母亲,也就是孙坚仅剩的遗孀,吴国母。孙尚香矗立在漆黑的房屋前,不知道进屋后该说什么,天上皎洁的明月,散发着冷漠的寒冷月光,俯瞰着凄怆大地。
矗立在房屋外的孙尚香,却听见了房屋内母亲娇滴滴的呻吟声,与一男子的声音,或者,孙权的声音。
孙母的房屋内,孙权说:“宝贝,想什么呢,好好做啊。”
“香香就要走了,到底是亲生女儿,还真舍不得。”孙母的声音变得略带愁绪。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她走了,正好方便我们俩啊。”孙权说着,也不管孙母怎么样,骑在她身上,疾速插起来,“噼啪噼啪”,两人交接处液体的碰撞声,孙尚香都清晰可闻。
“真是,”孙母被孙权插着,顷刻间春意涌上脸颊,分外娇媚,媚眼如丝,“你大哥孙策走了,正好方便你去找你嫂子大乔啊,还赖着人家不放干嘛。”
“哎呀,宝贝,大乔虽然姿色确实比你好,但就是一个没有丝毫龙族血统的普通人类,根本就经不起身为高贵的纯血龙类海洋与水之王的孤的宠幸,折腾几下她就会没命了。”
孙尚香静静走开,默然无语。
······
江南四郡少主娶亲,当然是大事。长沙全城喜庆,鞭炮声不断,主道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脸上都露着笑容。城主府更是全被红布遮蔽,双喜的字符一个接一个。张绣坐在主位上受武将文官商人士卒以及农民代表敬酒,在醉意中自言自语道这儿子真给我争气,不仅给我打下四郡,还自己解决了传种接代的事。
夜色来临,皎洁的明月和漫天的繁星照下,光芒充斥了黑暗。在卧室前樊氏轻柔地为张泉脱下婚服,晶莹的眼眸中看不见一点嫉妒,张泉亲吻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说道:
“不如我们进去一起睡?”
“臣妾不敢。”她的眼眸中多了份不嫌弃她的感激。
“哎呀,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里面的小母老虎美女是美女,但从下就练习武艺,我怕等会一个人收拾不了她。”
樊氏和周围守卫的陪嫁的孙尚香的侍女都笑了。
“声音说的有点大了,怕是被她听见了。这样吧,你就在门口等会儿,我会叫你的。”
“听夫君吩咐。”
进门后张泉首先吹灭数十支油灯,油灯实在是污染空气。月光透过千叶窗幽幽地撒进来,满屋的油灯灰烬中间杂着沁人心脾的女子香,床上端坐着一个娇小却已经玲珑有致的躯体,正是才十二岁的孙尚香。
张泉蹑手蹑脚地走向她(他为什么要蹑手蹑脚?),轻轻掀开红色头巾,顺着手臂看去突然看到一双闪亮的眼眸。
下一刻,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插在张泉胸口,连撕裂内衣皮肉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张泉怔怔地看着孙尚香,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只有怜惜爱恋,没有半分仇恨,用最后的意识喃喃道:
“七宗罪,.?”
然后,张泉倒在孙尚香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