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间,庄忠仁有气无力。
“怎样,你收拾了她了吗?”庄忠仁的妻子问道。
看着庄忠仁不说话,妻子很是生气,骂道:“你个窝囊废,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连一个小姑娘你都搞不定?”
庄忠仁心里一方面还在担心自己和如意的事情,另一方面惆怅自己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要挟对象,反而自己成了她的掌中之物,心里很是恼火,根本没有功夫理会自己的妻子。
妻子见庄忠仁没有理会自己,简直怒不可遏,于是就开始撒泼。
“好了好了,”庄忠仁实在是忍无可忍。
“好了什么好了,你到底有没有收拾那个小丫头片子?”
“人家是钟家的小姐,我们是钟家的客人,怎么收拾?”庄忠仁极力地按着性子说道。
“呸,你个呆瓜,什么钟家的小姐,你忘了,她是冒牌货。”妻子大声地喊道。
“嘘,”庄忠仁一边说道,一边捂住了妻子的嘴。
“干什么?”妻子一把就拿开了庄忠仁的手,生气地问道。
庄忠仁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
“我告诉你,至始至终,都是我们弄错了。”
“什么错了?”
“钟如水就是钟家的小姐。”庄忠仁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妻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说道:“你当时不是说,那个张远之发现这个钟如水的体内没有能量吗?这就证明这个丫头,根本不是钟家的骨肉,况且,这个丫头不是自己而已承认了吗?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我说过,不要再问我了。”说完,庄忠仁就沉默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说啊,”庄忠仁妻子就像是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说道。
“好了,我说了,不要在问我了,从今以后,你就给我闭嘴。”庄忠仁生气地说道。
看着庄忠仁来劲了,妻子索性也不管了,对着庄忠仁就开始大骂。
喊叫声惊动了钟家的人,大家都赶来,庄忠仁担心妻子口无遮拦,将事情搞糟,于是就给了妻子一个耳光。
众人都惊呆了。
这个庄忠仁,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自己的媳妇,大家都惊讶不已。
最惊讶的要数庄忠仁的妻子了,但是,庄忠仁犀利的目光,让她知道,这件事似乎真的非同小可,于是,虽然一肚子的委屈,但是她还是不敢在造次了。
而钟如水站在一旁,冷眼相看,心里有了一种如愿以偿的满足感。
庄忠仁消停了,他的妻子也跟着消停了。于是,钟家又一次平静了。
但是,莲花让他们成了众矢之的,当然,平静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这一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钟家人都围坐在饭桌前,吃着饭。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院子里一片响动。
“怎么回事?”钟暮山不禁皱起了眉头,毕竟,前今天鸽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但是,钟暮山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要比鸽子的事情严重一百倍。
“我出去看看。”钟谨放下了筷子,准备起身。
然后,还没等钟谨走出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匹马冲了进来。
那匹马,正是钟老爷的坐骑,是从西域买来的珍贵的品种,平日里驯化的很好,钟老爷也很是喜欢这匹马。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匹马竟然发起了疯,在马倌喂食的时候,突然挣脱了缰绳,在院子里狂奔起来,然后就径直来到了钟家吃饭的地方。
这匹马很是高大,平日里饲料也喂养的好,所以很是强壮,它的出现,让全家人都惊呆了。
“小心。”钟谨大声喊道。
钟暮山也连忙去拉着缰绳,但是,这匹马真的好像是发了疯一样。根本不听钟暮山的指挥,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在房间里肆意地奔跑。
“女眷们先撤离。”钟慎大声喊道。
于是,婉儿,连翘,还有钟夫人和水儿,都赶紧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这匹马竟然径直向着婉儿冲过去,婉儿惨叫了一声,然后应声倒地。
“婉儿”看着婉儿受伤了,钟谨连忙跑过去。
而这个时候,马继续向前冲,马上就要袭击钟夫人。
突然,钟暮山跳上了马背,掏出来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径直插到了马的脖子里。
“啊。”钟夫人看着鲜血淋淋的马,经不住喊了出来。
“夫人,你没事吧?”钟暮山连忙扶住了钟夫人。
惊魂未定的钟夫人说道:“没事。”
然后,钟夫人看着那匹马。
雪白的鬃毛上,顿时殷红一片。
而钟暮山看着自己的爱马,心里更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这匹马,已经陪着钟暮山十几年了,是钟暮山的心头之爱,如今,为了家人,钟暮山不得不亲手杀了它,换做是睡,都不忍心啊。
“老爷,”钟夫人想安慰一下钟暮山,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婉儿,婉儿。”钟谨的哀嚎,让大家才将注意力从马的身上转移到了婉儿。
“婉儿怎么样?”钟夫人连忙焦急的问道。
婉儿躺在钟谨的怀里,昏迷不醒。
“这可怎么是好”钟慎也很是着急。
“快,快去请医生。”钟暮山命令手下。
于是,在众人的帮助下,钟谨将婉儿送回来房间。
于是,钟家的马匹突然发疯的消息在一次传开了。
钟暮山也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压力。
难道,这和上一次鸽子的事情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说,又有人在马棚里动了手脚?
可是,钟暮山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自己家的马厩一向是有专人看管,再说自己的那匹马,更是独自在一个马厩中,因为自己的偏爱,从喂食到看护,都是自己的心腹,不可能有外人接近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从外部施法,让马匹失去了心智,从而横冲直撞。
可是,是谁有这么大的功力,能够隔空施法呢?
而这个施法的人,会不会是和上一次操纵鸽子的人是一个人呢?
这样一来,风言风语再次盛行,钟家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肯定是出触犯了天意,所以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看来,钟家的地位,真的是岌岌可危。
所有的事情,都让钟暮山焦头烂额,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人心烦意乱的,因为,婉儿的昏迷不醒,才是钟家人的心头之痛。
沈水吉自然也听说了钟家的事情。
这会是谁干的呢?
其实,自从楚自留上次含沙射影地质疑过自己的初衷的时候,沈水吉就知道自己可能最近的动作有些过于大了,于是,她为了不引起老爷子的怀疑,就准备偃旗息鼓,先停上一阵子,然后再做打算。
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人等不及,率先行动了。
而这个人,沈水吉知道,只可能是慕容映雪。
听说钟家的大少奶奶被马袭击了,至今昏迷不醒。沈水吉心里对这个慕容映雪的怨恨更加多了一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连自己徒弟的性命都不顾。
可是,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为了自己的利益,慕容映雪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沈水吉想到了自己当年的遭遇,顿时也不觉得纳闷了。
这下子,钟家算是在劫难逃了。
先是有鸽子的事情,已经弄得人心惶惶,再加上今日之事,钟家看来真的是触动了天意,看来莲花真的是要易主了。
想到自己没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今日的局面,沈水吉很是开心,但是,突然而来的一种担忧让她心生不安。
她也听说,钟家的马厩一向戒备森严,要想对马匹施法,除非是钟家的人,否则只能是隔空施法。
可是,这个隔空施法的技能不是一般人都能掌握的。
上一次操纵鸽子的法术,沈水吉就曾经学过,但是一直没有学会,于是就让武功高强的慕容映雪来操作,但是,沈水吉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慕容映雪的武功竟然高超到这样的境地,连隔空施法都不在话下。
于是,沈水吉很是担心。
虽然慕容映雪的高超武功可以帮助自己收拾钟家,收拾钟谨,但是,自己最终的敌人,还是慕容映雪啊。
如今她的武功这样高强,自己将来要怎么和她一决高低呢?
想到了这里,沈水吉不禁忧从中来。
而沈水吉不知道,她的担忧,半分正确,半分错误。
说它半分正确,是因为,的确,慕容映雪的武功确实是很高,本来她就勤学苦练,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从雁儿的体内吸取能量,自然有了很好的内功。
如果沈水吉想要最后和这个慕容映雪对抗,凭他自己的能力,肯定不是慕容映雪的对手。
说它半分错误,是因为,慕容映雪的武功的确很高,但是,这样隔空施法的绝世武功,慕容映雪还没有掌握呢。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和慕容映雪没有关系。
而此刻,慕容映雪和沈水吉一样,也开始了主观臆断。
就像沈水吉怀疑慕容映雪一样,慕容映雪也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是沈水吉做的。
她也正在担心,这个沈水吉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武功,能够隔空施法。
难道,她又找到了心得的盟友?这个沈水吉,真是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她和钟谨的仇恨,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当年大少爷和小丫鬟的纠缠?
这些问题,让慕容映雪很是寝食难安。
很多的时候,世人们都在杞人忧天,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担忧着。自以为自己知道了一切,其实,对于真相,根本是一无所知。
那到底,那匹马,是受了谁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