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水吉的尽心布置下,那些小门小户,再一次成了沈水吉的手下。
而那个庄忠仁,重新回到自己的房子之后,一方面等着如意将儿子生下来,另一方面,心里的鬼主意,再一次上演。
因为将如意的事情公之于众之后,自己在钟如水的面前,也就没有什么秘密了,所以,他如今,再一次将钟如水掌控在手中。
于是,他的念头,开始为自己那个未出生的儿子打算了起来。
而钟如水自然也知道,如今庄忠仁成了明目张胆地将自己的小妾领进了房子,他对于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担心了,而自己的秘密,则是自己的致命的软肋。
所以,为了先下手为强,她打算做些什么。
这天,如意和庄忠仁的妻子,再一次闹了起来。
起因就是因为,庄忠仁从山下买来了两块布,本来是想给自己的妻子和如意做一身衣服。
庄忠仁偏爱如意,于是就让如意先挑选,可是,如意的贴身丫鬟就是妻子的手下,故意安插在如意身边,这样的事情,自然很快地传到了庄忠仁妻子的耳朵里。
这样一来,庄忠仁的妻子自然不干了。
“我是正室,凭什么不让我先选,而是让一个小妾先选。”庄忠仁的妻子生气地说道。
女人之间的战争之所以从来都停止不了,就是因为两个人从来都不示弱,虽然庄忠仁的妻子很是厉害,是出了名的河东狮,但是,这个如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小妾,但是,心里却总想着让庄忠仁将这个恶毒的黄脸婆休了,然后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专宠。
于是,如意也毫不示弱地说道:“哼,我虽然是小妾,但是,我的肚子争气,不像某些人,生不出孩子,还嫉妒别人。”
如意的话,让庄忠仁的妻子生气极了,但是,即使是现在,庄忠仁的心里也都向着那个如意,所以,她也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忍下去。
于是,庄忠仁的妻子,只好拿着如意挑剩下的布。
后来,如意越想越生气,实在是气不过,于是她就想着将如意捉弄一下,好打一打她的嚣张气焰。
思来想去,除了一个人,没有人能够帮自己。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连翘。
虽然自己也很是不满意连翘,但是,毕竟连翘也是庄忠仁的亲妹妹,而且,听说这个如意当时给连翘也穿了很多的小鞋,所以,庄忠仁的妻子就想和连翘联合起来,到时候给这个如意一点颜色看看。
事不宜迟。
庄忠仁的妻子,立马就去了钟家。
找到连翘之后,庄忠仁的妻子开门见山:“妹妹,你哥哥现在简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个如意,自从来到我们家之后,处处和我作对,我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连翘看着庄忠仁的妻子,也很是不开心,但是,对于如意,她也很是生气,可是,连翘考虑到如意肚子里毕竟怀着庄家的血脉,所以,对于庄忠仁妻子的哭诉,连翘也没有好气地说道:“嫂子,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妹妹,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庄忠仁的妻子没想到自己的困境得不到连翘的同情,所以,她生气地说道。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实在是不能插手啊。况且,这个如意现在有我哥哥的孩子,我肯定是不能和我的小侄子过不去啊。”
说完,连翘就推脱自己有事,然后下了逐客令,让庄忠仁的妻子赶快走。
看着连翘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庄忠仁的妻子很是失望,看来,自己这次白来了。
就在庄忠仁的妻子准备离开钟家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钟如水。
钟如水看着庄忠仁的妻子一脸失落的表情,再加上她早就知道了庄忠仁拿了小妾的事情,所以,钟如水想出了一个办法。
“庄嫂子,”钟如水停下了脚步,好脾气地打着招呼。
“哎呀,这不是钟家的小姐吗?哦,不对,是冒牌小姐。”庄忠仁的妻子正好有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于是说道。
听了庄忠仁妻子的话,钟如水知道这是在对自己挑衅,但是,钟如水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好脾气地说道:“嫂子,是谁惹你生气了?”
庄忠仁的妻子看了看钟如水,冷冷地说道:“我可没有生气,我又不是假冒的人,我干嘛生气啊?”
此刻的钟如水感到了庄忠仁的妻子的步步紧逼,但是,钟如水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其实,嫂子,您实在是没必要和我置气。而且,我知道,是谁让嫂子感到不开心。”
庄忠仁的妻子抬头看了钟如水一眼,然后问道:“好啊,我倒要听听,你觉得是谁惹我生气?”
“嫂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的房间里坐坐,到时候我给嫂子慢慢道来,说不定,还能帮着嫂子呢。”钟如水故作神秘的说道。
庄忠仁的妻子听了此话,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其实,她早就听说过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还会一些法术什么的,所以,她试探地问道:“你先说,是谁惹我不高兴,说对了我就和你走。”
“除了那个如意,还会有谁?”钟如水胸有成竹地说道。
没想到这个钟如水还真的料事如神,于是,庄忠仁的妻子说道:“好,水儿,我和你到你的房间里,坐坐。”
“请,嫂子。”钟如水笑着,脸上有着和他的年龄不相符的老成。
到了房间里,庄忠仁的妻子先进去,然后钟如水随后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钟如水还将房门关上了。
“怎么了,这样神秘?”庄忠仁的妻子毕竟还是不太相信这个钟如水。
“你放心,嫂子,这是在我家,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再说了,我和您有没有什么恩怨,其实啊,嫂子,我一直是站在您这边的。听说了那个如意仗着自己有了庄忠仁的孩子,所以就将您这个正室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事情,我听来都很是生气。”
庄忠仁的妻子没有说话,而是冷眼看着钟如水。
“嫂子,”钟如水继续说道:“我知道,您也是名门闺秀,您的娘家和庄家也是门当户对,所以,您当庄家的正室很是合理,可是,那个如意算什么,她不过是一个歌女罢了,出身低贱,只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凭他,怎么可能和您抗衡呢。您居然被这样的人制约着。”
钟如水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针,针针扎在庄忠仁的妻子的心上。
“你知道的到时不少。”庄忠仁的妻子此刻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和钟如水也开始推心置腹。
“要我说,嫂子,您怎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呢?”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啊。毕竟,这个如意现在有着身孕,俗话说,母凭子贵,庄忠仁现在很是重视这个孩子,唉,说来这也怪我,我和庄忠仁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生个一儿半女,所以,才让如意这个贱人占了便宜。”
看着庄忠仁的妻子满脸愤恨的表情,钟如水压低了声音,然后说道:“嫂子,虽然这个孩子还在如意的肚子里,但是,这个孩子生的下来,生不下来,都是您说了算。”
听了钟如水的话,庄忠仁的妻子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没想到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小丫头,心竟然这样狠毒。
平心而论,自己的确是很讨厌这个如意,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如意。
况且,如意还有着孩子,再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
所以,庄忠仁的妻子见到这样的局面,想着赶紧离开。
说话说的好好的,钟如水看到庄忠仁的妻子就要离开,感到很是不解,于是问道:“嫂子,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那句说的不对。”
庄忠仁的妻子看了钟如水一眼,然后说道:“水儿啊,我虽然很是厌恶这个如意,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加害于他。可是你,”
“哎呀。嫂子,您误会我了。”钟如水连忙说道。
“你不是要我去害如意的孩子吗?既然生不下来,那不就是胎死腹中吗?水儿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样的狠毒,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啊。”庄忠仁的妻子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嫂子。您真的误会我了。”看到庄忠仁的妻子原来根本没有害如意的想法,钟如水连忙改变了计划,然后说道:“嫂子,我怎么会对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动手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个孩子,可以晚出生一会。”
“什么意思?”庄忠仁的妻子很是不解。
“嫂子,我知道有一种药水,就是能够让孕妇将孩子多在肚子里呆上一段时间,你想,怀着孕,多么辛苦啊,只要让这个如意多受点苦,您的气也不就是消了嘛。”钟如水说道。
庄忠仁的妻子动心了。
是啊,如意马上就要临盆了,要是将来生出来一个孩子,那不是更是气焰嚣张,不如,就让她这个孩子在肚子里呆的时间长一点,一来可以让她晚一点在嚣张,而来也可以让他多受一点苦,解解自己的心头只恨。
看到庄忠仁的妻子动心了,钟如水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嫂子,当然我也只是给嫂子您提供一个建议,毕竟,我看着嫂子受委屈,心里也不高兴。但是,嫂子,如果您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水儿妹妹,这个药,会不会害死这个孩子啊?”庄忠仁的妻子,还是有点不放心。
“嫂子,您放心,这个药只是让婴儿晚出生一些时候,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的。”水儿回答说。
“那,”庄忠仁的妻子欲言又止。
钟如水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就说道:“嫂子,您放心,我是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特别是庄大哥。”
听了钟如水的话,庄忠仁的妻子放心了。
“真的不会对婴儿有害?”
“嫂子,您就放心吧。”钟如水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水儿妹妹,你给我一些这个药水吧。”庄忠仁的妻子说道。
过了一会,钟如水就将药水拿来了。
“嫂子,这就是药水。”
庄忠仁的妻子接过了药水,看了谢过了钟如水,然后离开了钟家。
看着那个女子远去的背影,钟如水诡异地笑了。